069 有的東西就像毒品

069 有的東西就像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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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x市唐家本家。

餐桌上。氣憤詭異難測。桃夭夭瞧著對面蔣英羽一臉為難的模樣。時不時瞟自己一眼。皺了皺眉。她心裡知道。他要說的事情。可能和她有關。可他這般閃閃爍爍。到真弄得她有些緊張了起來。

放下手裡正要夾菜的筷子。桃夭夭坐直了身子。終於忍不住的朝著蔣英羽道:「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別吞吞吐吐的。」

蔣英羽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卻依舊說不出口。繼而轉過頭來。一臉為難的看著唐刑。不知道是該說。還是不該說。

唐刑見此。盯著蔣英羽看了許久。眉頭越皺越深。許久。才緩緩的點了點頭。示意蔣英羽有話直說。

蔣英羽深吸了口氣。又強吐了一口氣。似是沉澱了良久。才聲音低緩。試探性的朝著桃夭夭道:「底下傳來消息。說......桃海死了。」

氣憤猛然之間降低到了冰點。桃夭夭的身體瞬間僵硬無比。手指無意間碰到了擱在桌上的碗筷。只聽得幾聲「碰碰」聲。碗被摔得粉碎。

蔣英羽最後那四個字。像是一陣驚雷。突然之間將她的腦袋轟得一聲。炸得粉碎。

她將雙手緊緊的抓著餐桌的邊緣。牙齒死死的咬著嘴唇。許久。聲音啞得不像話。一字一句艱難的問道:「是怎麼死的。」

「得罪了威廉家族的人。是槍殺。威廉家族除了做一些軍火生意。更多的是做毒品生意。可能在供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分歧。」蔣英羽說話時。語氣一直小心翼翼。眼神一直放在桃夭夭身上。注意著桃夭夭的表情。生怕自己說錯一個字。

「屍體呢。」桃夭夭冷靜的有些不像話。問出口的話。就像是一個執行任務的官員對於死者身份以及死法的確認一樣。看起來再也正常不過。

只是餐桌上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這樣的正常。反而顯得更加的不正常。

「你想要怎麼做。」唐刑坐在她的旁邊。緊盯著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許久。問道。

「殺了他們。」桃夭夭猛然抬起頭來。雙眼血紅。一字一句狠厲的道。

眼淚蓄積在眼眶裡。卻是沒有掉下來的。她只是將嘴唇抿得緊緊的。雙眼猩紅的看著唐刑。

「好。我幫你。」唐刑說完。將視線放到蔣英羽身上。開口道:「你去調查一下。我要威廉家族的所有資料。還有。是為了什麼事情。調查清楚。一個細節也不要放過。」

「是。」蔣英羽有些心疼的看了眼桃夭夭。轉而低下頭。恭敬的答道。

「我要自己動手。」桃夭夭的聲音。依舊是啞著的。因為憋著眼淚。而帶了些鼻音。她的雙手。依舊是死死的抓著餐桌的邊緣。

唐刑嘆了一口氣。挨近桃夭夭。將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胸膛上。聲音低迷的輕哄道:「想哭就哭。沒人會笑話你。」

「他不值得。從我記事起。他就沒有做過一件父親該做的事情。我五歲的時候。是因為他被賣。我混進千夜門的時候。是因為他我才不得已留在那裡。可即便是這樣。我回來的時候。他依舊選擇將我賣了。我給他留了錢。給了他地址。可是他從來也沒有想過要去找我。他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哪怕是那麼一丁點兒的責任。他所做的一切。只有傷害。他一點兒也不值得人為他難過。」

桃夭夭將眼淚一滴一滴的逼了回去。只有鼻腔間那濃厚的酸意。才能證明。她到底有多難過。

千百度曾經問她。她恨桃海嗎。

其實她是真的恨的。從五歲開始。從進入千夜門的那一刻開始。一直是恨的。從來沒有一刻停止過。

她不是什麼偉大的善男信女。能夠做到百般的容忍與接納。她很小氣。有的事情。是她一輩子都接納不了的。

「可是。他畢竟是你爸。」

「他不配。」

唐刑聞言。漆黑的瞳眸微微縮緊了一瞬。似是心疼。又似是無奈。

他知道。桃夭夭撒謊了。

許久。唐刑才淡淡的開口:「你先等著。到時候給你確切的消息。你先去休息一會兒。別到時候。連槍都拿不動。」

「我想一個人待會兒。成嗎。」桃夭夭抬起頭來。有些祈求的看著唐刑。從小到大。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她都習慣了獨自承受。不需要關懷。不需要溫暖。更不需要像這樣一個擁抱。

有的東西。就像是毒品。一旦上癮。她怕她就再也戒不了了。

「我陪你。」唐刑說著。伸過手。就要將桃夭夭打橫抱到房間里去。

「我說。我想一個人靜靜。」桃夭夭強忍著眼淚。一字一句的重複強調道。

唐刑伸過去的動作。也僅僅只是停頓了一瞬。可接著。就無視了桃夭夭的請求。將她整個人打橫抱了起來。上了樓。輕輕的將她放在了床上。聲音里是少有的溫潤:「別擔心。我會找人好好安頓的。你要見見他最後一面嗎。」

「不用。就像你說的。人都死了。見了有什麼用。」桃夭夭側身睡著。雙眼微微閉著。過了許久。才輕聲的答道。

「你會後悔的。」唐刑躺在她的旁邊。將她懷抱在懷裡。這句話說的。並不帶任何的感**彩。就像只是陳述著一個既定的事實一般。

桃夭夭沒回話。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了。突然到她都還來不及準備。就朝著她轟炸而來。將她的心。轟得粉碎。

有些人就是這樣。他活著的時候。你覺著可有可無。甚至恨他入骨。可即便是這樣。只要他活著。你就能夠很安心。而他一但死了。就順帶著將你心裡的一角給坍塌了。

對桃夭夭而言。桃海就是這樣一個人。

唐刑見桃夭夭沒回話。眉頭微皺了一瞬。繼而開口道:「你先睡會兒。等醒來。我帶你去。」

他只是在陳述著一件事情。或者說是下達著一個命令。並沒有徵求她意見的意思。

那意思是。她想去也得去。不想去。也得去。

桃夭夭依舊是沒有說話的。她只是在想。他怎麼就死了。怎麼說死。就死了。竟然一點迴旋的餘地都沒有。</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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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無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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