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求不得！

假如有一天，你有一次去美國的機會，你會選擇哪兒？是見識一下百老匯的繁榮？還是去某國家公園參觀？又或者學牛仔平治在廣袤的草原上套牛？很好，這些都是不錯的旅遊項目，還有其他許多具有人文價值的城市可供遊覽。但是有幾個城市是好孩子不可以去的，比如哥譚，比如大都會，比如紐約，比如波特……

前兩個不必細說，如果你想要超人、蝙蝠俠的簽名才會把它們列入表格，當然你也有可能見到企鵝人或者其他的小角sè。不可否認紐約是最危險的那個，之所以排在後面完全是因為不出名。至於波特蘭，或者說這個世界的波特蘭簡直就是異種的海洋。老話說：物以類聚，人心群分。套用在波特蘭上就是「哪裏有格林出現，說明哪裏異種富集」。波特蘭以種植玫瑰著稱，城市的規劃相注重整潔與環保，但比玫瑰更豐富的就是各類異種，許多稀有和古老的種族都在波特蘭出沒。

雖然已經委託了波特蘭jing察幫忙尋找，但是不能抱太大希望。我不是說三位不儘力，但是事關自己的小命，那麼危險的東西還是握在我自己手裏比較好。更何況肖恩是皇室私生子，尼克·布克哈特是獨行者格林，格里芬是普通人，這麼一個奇怪的組合怎麼能寄予厚望？我需要其他的保險，更加周密，來確保目的實現。

在波特蘭街道的某處，有一家專門面向異種的小店，它出售人體的器官和秘葯，以草藥和香料為掩護。小店平平無奇甚至連櫥窗都毫無特sè，但是一進入裏面就能看到貨架上密密的瓶瓶罐罐，櫃枱后一位留着絡腮鬍的中年帥哥正細聲細氣的開口：有什麼需要？

「我需要你的幫助……」我還未說完，帥哥就居然就直接在我面前轉化了。轉化有兩種類型，一種是隱型，普通人見不到的；另一種是顯型，足以讓普通人的肉眼觀察到，明顯他用的第一種。「你做事一直都是這麼的急切嗎？我可不是異種。」

「你是……不，格林？！」弗雷蒂立即就往後面跑，表面是供應異種藥材的香料店，店主其實在暗地裏另有身份，所以在經營之初就安排了退路。這間香料店的擺設看似普通，但實際上不熟的人根本快速奔跑，但是作為店主，他知道在那地方可以快速通過到後門，也知道看似通暢的夾道其實總能阻礙自以為是的人。弗雷蒂的設計很成功，因為他的手已經摸到了門把手，那個陌生人絕對沒有追過來，這一點弗雷蒂相當確信。

然後，開門，「嘿。」門外的我一臉笑容。弗雷蒂呯的一聲關上門，就好像是發現門外有在灰狼的小白豬，他準備再從前門跑出去。「嗨，我覺得我們應該談談。」我站在他面前說。

「請不要傷害我，我什麼壞事都沒做！」

「為叛軍效力，yin謀反抗皇室統治算不算壞事？雖然只是某些人眼中的壞事。」我笑着揶揄帥哥，弗雷蒂臉上的表情變了，當人心中最隱秘的事情被攤到陽光下時一定不會輕鬆愉快。「你一定會奇怪我怎麼會知道，你大可以問？」

「你是鎮暴軍？」

我伸出右手，掌心什麼也沒有。「我同樣也不是皇室的刺客，硬要說的話，只是一個需要你幫助的人。」

「ok,你要我做什麼？無論是禁售品還是魔葯，或者是其他……」

「不不不，弗雷蒂。我需要其他的幫助，我知道你在波特蘭的異種里人脈廣闊，我知道你跟許多天xing溫和的傢伙相熟，而他們偏偏屬於消息靈通的那一群，我需要你們幫我找件東西……」我把天使之刃的形象給他描述了一遍，尤其指出了當握它在手中時渾如一體的感覺。我想誤導他將我的急切當作是對一件舊物品的情感寄託，而不是因為它的功能。「互信是增進了解的第一步，我已經知道了你的秘密，現在我想讓你知道我的。」

黃昏的陽光透過櫥窗落在貨架上，在一個個圓形的瓶子中打轉然後又跳出來，就在這猶如霓虹燈管的房間中，陽光透過半透明物體所產生的淡影組合在了一起，化作一雙如真似幻的羽翼。只是一眨眼的閃現便重歸虛無，但是那一瞬間，屋頂上的燈泡爆掉了。

「噢，上帝啊！」

「找到後記得叫我的名字，卡西迪奧。」

我天真的以為多方努力可以更快達成目的，但是我忽略了一個問題。如果不能戮力同心，向著同一個目標努力的多股勢力就會互相掣肘。反饋的事實是如此的無情，肖恩·雷納德利用自己的職權發佈了尋找兇器的指示，身為屬下的布克哈特與格里芬自然不辭辛勞，作為可以連接國家檔案庫的zhèngfu部門，波特蘭jing局擁有最充沛的資源，但是涉及到尋找失物這種事根本不可能藉助官方外援，除非是尋找走失者否則連搜救隊都沒有。想像中國一樣發動全城尋找一輛自行車是完全行不通的。於是布克哈特和格里芬在隊長的授意下去威脅街頭小混混之流。同時弗雷蒂則從患者名單中找了一些見聞廣博的人物尋求幫助，然後兩組人撞車了。一個城市中掌握最多消息的是什麼人，什麼地方？茶館、酒樓和賭館之類三教九流交匯的地方，當然其中大多數消息都是誇大其實、撲風捉影，而ji女和無賴就是消息的載體，想要從其中過濾出真正有價值的消息不是易事，而我也沒有選擇的權利……

但是你們捏造假消息是什麼意思？某些對我的力量一知半解的人故意散播天使之刃的消息，寄希望於以此來要挾我為他們效力！我真希望他們明白，除了卡西迪奧這個我編造的名字外，天使之刃的發音更能觸動我敏感的神經，所以無論他們從哪裏聽到了這個名字，但是當他們肆無忌憚地把這個詞從嘴裏吐出來的時候，我正站在視線可及之處用飽含惡意的目光盯着他們。也許你覺得，散播遙言並不算太大的罪過，但是事關我的生死，我覺得這罪過有些……你懂得，不可饒恕！

我不是沒想過略施薄懲，把場面搞的可怕一點讓他們長長記xing，引以為戒。我必須得承認這麼做當時很有效，某些人甚至嚇得尿褲子，但是只須半天時間他們就重cāo舊業了。就好像是激情過去后的那一點點倦，歌詞是這麼唱的，當恐懼退去后他們又回歸了本xing。我無意為自己殺生的行為辯駁，罪就是罪！但我也不會改變自己的做法，甚至不會因此放慢自己的腳步。也許真像是「擁有作惡的力量，就是作惡的最佳理由」，突然得到超出自己期望的東西確實會讓人……瘋狂。

當然更多的是毫不美麗的錯誤，比如「尼克，你也不知道他是什麼類型的異種？」嘩啦啦的翻書聲音是唯一的背景音樂。「是的，他雖然展示了自己的能力，你懂得，更像種族天賤，但是外形完全無變化。」「哦，我從不知道居然有單憑觸摸就致人死地的異種，你知道，這麼強大的能力只會帶來毀滅。」「也就是說要從更古老的記錄中找了。」「沒錯，啊對了，也許他的名字並非簡單的符號呢。他的名字是什麼來着？」「啊……卡西迪奧。」「ok，希望對我們有所幫助！」

「抱歉，不會有任何幫助。」我在房車的另一角打量著內部擁擠的一切。

「哇哦，你，你怎麼進來的？車門應該鎖了。」

「這就是喊我名字的後果，當然我主要是來打個招呼。」我放下手中盛放紅sè液體的瓶子，看向已經站起身來的尼克和門羅，兩人下意識擺出了彎腰曲腿預備式。「真不明白你們兩個為什麼對翻舊書這麼感興趣，難道是某種懷舊情節？拜託，現在都是信息時代了！」

「哇哦，你的意思是我們應該上網查？」尼克反問。

「不，他的意思是……我們應該把這些知識隨身帶着，比如說存儲在手機里。」門羅糾正道。

「正解！」我放下另一個瓶子，打開了盛放格林武器的壁櫥，哇哦，琳琅滿目到每一種都針對專屬異種的地步。「掃描，可以節省你很多無謂的時間，但是個人建議你還是建一個完善的資料庫比較好，可以用關鍵詞和照片搜索的那種。」

「感謝你的建議！」

「另外我希望你們把jing力放到該做的事情上，而不是對我的來歷尋根問底！」我明明已經說過了：我只是個和平主義者，在不威脅到自身的時候。但是人類面對未知事物時總是無法保持平和的心態，尤其當對方偶爾表露出敵意的時候。「但如果得不到我的東西，說什麼也沒用。」

我的目光突然被吸住了，完全無法移開目光，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的眼睛好像不屬於自己。那是離房車車門最近的一件傢具，一個全是抽屜的矮櫃。每一個小抽屜都放着對格林來說重要的工具，但是它真正的秘密不止如此:如果打開位於同一條對角線上的抽屜，然後在特定位置上拍擊，就能打開隱藏的暗匣，那裏藏着十字軍東征時最大的秘密。我忍不住想親手觸摸它，親眼觀賞它外殼上偽裝成花紋的地圖，所以我忍不住按照記憶中的順序打開抽屜然後對着頂面拍打，於是暗匣打開了。

你一定會置疑：人的成功靠的千百次駕輕就熟的經驗，沒有人可以一蹴而就！那麼我怎麼可能單憑記憶中的情節就確定一件重要物件的隱藏方式？當然不可能，但是天使的眼睛不會被世俗之物阻擋。

門羅露出疑惑的目光，但是尼克的心情好不到哪兒去，從姨媽的手裏接過這輛房車以來，尼克·布克哈特對內部的各種東西可謂耳熟能詳，並且在應付各類異種的戰鬥中發揮了重要作用。但是他從不知道暗門所在，一個外人怎麼可能比自己這個主人更了解這輛房車？兩個解釋，一，他跟房車之前的主人很熟；二，最了解你的不是好友，而是最可怕的敵人。瑪麗阿姨已死，尼克十八年來一直被姨媽帶大，從未見過這個男人，似乎答案已經昭然若揭了。

「哦，哦，尼克，放鬆放鬆！」門羅豎起雙手，掌心不停向前推著試圖緩和局勢。也許這就是無用功的最佳寫照，因為我根本對槍口無動於衷，我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手中的小東西上。它的結構類似於通常所見的摺疊刀，刀柄對摺成為刀鞘的那種。怎麼說呢，材料看起來挺普通的，也沒有什麼特殊的能量，有點小失望。雖然關於鑰匙的秘密據說讓七位格林的先祖寧可遭受皇室的百年追捕與折磨也不改初衷……但我完全沒興趣！那秘密再重大，也不可能把天使驅離天堂！

就好像吃薯條蘸番茄醬一樣，我將鑰匙放在柜子上，伴隨着我的輕蔑！

「你看到他剛才的眼神了嗎？他根本不在乎被槍口.」即使討厭的傢伙消失無蹤，尼克·布克哈特依然槍口上揚。每次槍口的抖動都讓門羅擔心會不會走火，房車的位置一直是個秘密，如果槍聲傳出去……萬幸糟糕的事情沒發生。

「至少他把東西留下了對吧？不過，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藏得這麼嚴密？不能說的話就算了。」

「抱歉，我根本一無所知。我是說，這房車原本屬於瑪麗姨媽，而且你知道，交接的時候過於倉促了。」尼克也很無奈，有太多重要的東西沒有傳授，很多東西只有在用的時候才能知道它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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