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蔡氏?身世(2)

外傳——蔡氏?身世(2)

「女兒,是爸爸不好,是爸爸讓別人強行把你拉走,離開了爸爸。是爸爸沒用,不能讓你過上了幸福的生活,不能讓你真正的快快樂樂地過日子。是爸爸沒有膽量…但爸爸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啊!你從小沒有媽媽,爸爸也想你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你可要理解爸爸啊!」蔡文勝坐在家裏,抬起頭,表情痛苦地在心裏說道。然後,蔡文勝又出了門,去黃旭家的院子悄悄地看了蔡心綉一眼——蔡心綉坐在黃城揚對面的椅子上,低着頭,他不知道黃城揚在說什麼,他只看到自己的女兒一直在點頭。「這是因為我的女兒害羞吧。」蔡文勝在心裏念道,但他不知道那是他的女兒一直在想念自己。然後蔡文勝就走到了里自己家遠的深河裏跳河自盡了,為了就是不要讓女兒找到自己的屍體。

蔡心綉在黃旭家裏和黃旭父子討論著結婚的打算,黃旭想的是他們不辦理什麼結婚儀式的,直接入洞房就行了。黃城揚想的是支持父親的想法,並且將自己賺的錢全部交給蔡心綉,但蔡心綉必須聽自己的,不然就會受罰。蔡心綉不敢說不答應,她只有在那裏使勁地點點頭,哪怕把自己的頭腦點暈了也無所謂,因為她現在正在低着頭想着爸爸,想着爸爸什麼時候能過來看自己,什麼時候還能看到父親的笑容。可她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此時正在看着自己,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即將走向絕路……

黃城揚和蔡心綉都答應結婚了后,蔡心綉就提出要回去見一見爸爸,害怕爸爸會做出什麼壞事來。黃旭心裏覺得蔡文勝多半已經自殺了,就延遲了一會後說:「好的好的,你回去看看爸爸,看了之後你就回來,你今天就在這裏住了。」「為什麼?我就不能回家住嗎?」蔡心繡的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不行,這是絕對不行的,你已經是我們黃家的人了,你做什麼都要聽我的,知道嗎?」黃旭用一種恐怖的表情瞪着蔡心綉,心綉心裏的不安就更加強烈了,但她沒有多說,直接迅速跑回家裏。黃旭也叫黃城揚跟着蔡心綉,要把她強行拉回來。

心綉回到了家裏,家裏空空蕩蕩的,什麼東西都沒有被動過,依舊是擺在遠處,心綉心裏的不安達到了極點。她心裏害怕地跑到廚房、卧室去找,她害怕自己心裏想的是真的,但就是沒有父親的蹤影,心繡的心中給自己得出了一個結論:自己的爸爸被黃旭父子害死了!她心裏所想的結果成真了。心綉哭哭啼啼地慢慢地從家裏走出來,她看見了黃城揚在離家不遠處等着她。她以為黃城揚是來安慰她的,是來向她道歉的——但心綉不需要這種道歉,她也不想要這種道歉,因為她爸爸的死對她來說就是黃旭父子造成的,她不需要罪人的道歉。

「你來我家做什麼?你是不是早已知道我爸爸現在不在家?」「對!我早已知道。」黃城揚厚著臉皮說道,「我還知道你爸爸現在是凶多吉少了,你爸爸早就有一種想自盡的想法了,你知道嗎?」「不可能!我爸爸是愛我的,他不可能就這樣輕易離開我的。我知道,是你和你爸爸把我爸爸害死的,沒錯!就是你們!」「你爸爸輕生是我們的錯嗎?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和我爸動手了?你爸爸既然都讓你離開他了,他就已經想好與你永遠相別,這就是你爸爸對你的愛。」黃城揚停了一會兒,繼續說道:「還有,我還有個禮物要給你。」「什麼禮物?」「就是這個!」說着黃城揚就把安置好的黑布袋拿了出來,把蔡心綉裝了進去,然後封好,只能一個小洞,黃城揚就慢慢地走了回去,蔡心綉就在布袋裏昏了過去。

「爸爸,我把她背回來了!」黃城揚一進門就對黃旭叫道。「回來了呀!怎麼樣,她知道了嗎?」黃旭對着兒子問道然後他把布袋打開,看見了裏面裝着的蔡心綉。「爸,她知道了,你就不用告訴她了。還有,爸,我一直搞不清楚,為什麼你選兒媳婦非要選她?還要用這麼慘烈的手段呢?」「你傻啊!這麼漂亮的老婆你去哪裏找啊?!再說了,他的親戚朋友大多都離開了她們父女倆了,所以再加點手段她才有可能會是你的老婆啊!就你那樣懶惰加愛打架的,誰想當你老婆啊?」「好的,爸爸,我知道了。」黃城揚不說了。「還有,你倆進度最好快點。因為她不會長久地做你的老婆,她也可能會自殺。還有我還想快點抱孫子呢!」黃城揚點點頭后就把蔡心綉背進了自己房間……

蔡心綉實在忍受不住在黃家的屈辱——黃旭父子有什麼不高興的就把蔡心綉當做出氣筒,還時不時無緣無故地打她,飯菜也是蔡心綉做,做得不符合黃旭父子胃口也要遭黃旭父子「管教」,父子倆的衣服也是蔡心綉洗,他們父子倆除了干農活之外什麼都是蔡心綉一個人包了的,哪怕是干農活蔡心綉也被拉去一起去做,手腳還得麻利,不然又要被罵被打,而且還有需要控制蔡心繡的行為的條例。爸爸說的對他們放心完全就是騙自己的,把自己騙出去后自己就輕生,逃避現實。這倆人說白了就是倆厚顏無恥的懶蟲,沒有自己就是在苟且偷生。這種屈辱讓蔡心綉痛苦萬分,復仇的慾望一天比一天強烈。

蔡心綉還發現了自己有了孩子,當然這孩子一定會是黃城揚的,所以他也當天一直沒有告訴給黃旭父子倆,因為他不想這孩子和黃城揚一樣是個懶人。第二天,蔡心繡的報復慾望就已經充滿了,她在想一種可以快速殺死黃旭父子的一種計謀,而且要是無聲無息的。她一邊在黃旭家裝模作樣地做着黃城揚的老婆,當着黃家的免費保姆,一邊在心裏想着計謀。當她聯想到自己家時,她想到了一種可靠的辦法,然後他趁當黃旭父子倆要去干農活時以拉肚子為由,然後等他們走遠后就偷偷地跑回了家中,拿出了自己的「秘密武器」,並且在黃旭父子倆回來之前回到了家,把「秘密武器」一直放在了身上……

「今天我看你們幹活幹得這麼辛苦,就做了許多菜來招待你們,快趁熱吃了吧!」蔡心綉用了大把的時間做出了平時黃旭父子倆愛吃的菜出來,為了就是獲得他們的歡心,也同時降低他們的警惕。蔡心綉微笑着對黃旭父子倆說道,黃旭父子倆也笑着回應着。他們完全不考慮蔡心綉會不會弄死自己,因為他們覺得,蔡心綉就是一女孩,她沒有這樣的膽子。「沒想到我的老婆這麼懂事啊!心綉,說真的,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麼懂事呢!」「是嗎?我一直在家都是很懂事的啊!」「快吃吧!別浪費了。」黃旭說着自己吃了起來,黃城揚也開始吃了起來,根本沒有在意蔡心綉沒有吃。

黃城揚當自己吃得差不多了的時候,才看到蔡心綉在那裏一動不動地,飯還是滿著的,規規矩矩地雙手平放着坐着,而且表情還帶着一種奇怪的微笑。黃城揚站了起來高高興興地對蔡心綉說道:「蔡心綉,你怎麼不吃啊!我覺得你是你做的最好吃的一頓飯了,真的……」突然他又轉念一想——不對!有詐!蔡心綉看到黃城揚的表情從高興變到了害怕時,有心無意地說了一句:「沒有錯,黃城揚,你想的一點都沒有錯,我在全部的菜里下農藥了。」

「什麼?你下農藥了!你哪來的?」黃旭也站了起來叫道。「當然是從家裏帶來的啊!你們可別忘了,我爸爸也是農民,他也會買農藥。」「啊,啊——」黃旭倒了下去。「我為什麼還沒有倒?」黃城揚看到自己的父親倒了自己還沒倒地說道。「你真是個傻瓜,你體內的農藥比你爸爸的少噻,但也活不了好久了。」黃城揚獃獃地站着看了蔡心綉沒過多久也倒了下去。「唉~我還以為兩位大男人有多聰明呢?真的是爸爸傻,兒子更傻,哈哈哈!哈哈哈……」蔡心綉仰天大笑,她把全部的聲音都放了出來,他好久都沒有感到這麼地心情舒暢了,她好久都沒有感到這麼地開心了,就好像久封在籠子裏的鳥展開翅膀飛翔一樣。她也好久沒有看過她的爸爸了,即使,她的爸爸死了很久了。

蔡心綉走到了一塊沒有人會經過的地方,找到了一棵樹,用尖石刻上爸爸的名字:蔡文勝。然後跪在那棵樹的面前自言自語道:「爸爸,我其實一開始給我說黃旭父子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你在說假話了,那時候我是十分地恨你。但直到現在,當我把黃旭父子倆殺死的時候,我就不怪你了。因為我覺得就是由於你把我騙到黃家去,我才能懲罰這種厚顏無恥的壞懶人,我以後也會把懲罰壞人當做我的必要工作。現在,我要走了,為了可以讓我能繼續生存下去,我要去找我的本職工作了。再見了,爸爸,再見了……」說完,蔡心綉就站了起來,離開了這裏,回到了自己爸爸生前的地方,她一個人住在了那裏。

如今離蔡心綉用農藥殺死黃旭父子已經過了3天了,蔡心綉這三天心情過得挺舒暢的,沒有人來煩躁自己,也沒有人來命令自己,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雖然家裏實在是破落不堪,但在自己的稍加整理后,家裏變得起碼自己看得過去:破舊有洞的沙發被自己用布料補上后變得變得起碼可以承受幾個人的重量;桌子和椅子都是拿黃旭家的,自己又會做飯,蔡心綉感覺自己什麼也不缺一樣,但她感覺自己很孤獨。

蔡心綉知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找個新的男人,那個新的男人是會嫌棄自己,還是會成為自己的丈夫——蔡心綉對後者很沒有信心。但蔡心繡的當務之急就應該是處理黃旭父子倆的屍體,幸好黃旭家只離自己的家近,其他的都要翻過一座山才能看到住處,所以處理屍體的時候可以十分地放心不會被人發現。蔡心綉不想去回憶在黃旭家的一切事情,因為實在是太令自己感到屈辱和憤怒,還有身臨其境的絕望。

蔡心綉把黃旭父子倆的屍體埋在了離自己家挺遠的一個地方,從來沒有人去過的地方,連草都不長,鳥都不想飛過的地方,想讓人發現都不是一般的難。蔡心綉把屍體埋好后就不急不慢回到了家,然後在父親的房間里躺下,她又想起了自己的父親,為了自己的幸福而選擇自殺的父親,父親的容貌又彷彿展現在了自己的面前,自己的眼前彷彿出現了自己和父親做事的樣子,是那麼快樂,是那麼和諧。可是都離她很遠很遠了,一去不復返了,蔡心綉靜靜地流下了眼淚,捂著自己的嘴巴哭泣著。

蔡心綉沒有想好自己能找到什麼工作,自己的文憑和能力限制了自己的方向:先生?自己都沒有讀過書,自己不會的東西還要去教別人,還是先讓自己學會吧;賣東西?我覺得還是算了吧,自己會做什麼東西可以賣?我怕我會因為不會算數還會被別人騙哦;廚師?自己這些飯做得還算好吃,真的可是去試試……蔡心綉突然覺得自己可以憑藉自己的廚藝來做一個飯館的廚師,如果不行當個小二也可以。蔡心綉立刻出發不惜千里迢迢地跑到了鎮上,去尋找廚師工作。

蔡心綉知道自己的手藝不咋樣,就繞來了一個又一個老飯館,終於在一個自己第一次踏入的地方看到了一家看起來是新開張的飯館,因為她看到了鞭炮紙屑散在地上——這是用來慶祝飯館新開張的。並且飯館里都不怎麼熱鬧,安靜得心綉聽不到一點聲音。她走了進去,左右看見周圍的人不多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她很欣慰,她覺得自己能夠得到一份工作,她的心裏高興極了——自己有口飯吃了!

掌柜的看見了她並問道:「你是來面試工作的嗎?」蔡心綉點了點頭。「那過來吧,我們倆單獨談談。」蔡心綉跟着掌柜的進入一間空曠的房間。

「你叫什麼名字?」餐館里的掌柜和蔡心綉坐在一個桌子邊,面對面地說着話,掌柜的還似乎瞧不起蔡心綉這瘦骨架子,怕她做事不麻利,總會礙手礙腳的。「蔡心綉。」蔡心綉一臉一本正經地對着掌柜地回答道。「今年多少歲?」「嗯~25歲了。」「你有丈夫了嗎,有孩子了嗎?」「你、你問這個問題幹什麼?」蔡心繡的心裏立刻提高了警惕。「沒事,我就是問問,我只是怕女的來會突然懷孕……」掌柜突然湊近來對蔡心綉說道:「你應該知道的吧?這個世界不是一般的亂。」「我知道。」蔡心綉點了點頭,她已經可以從黃旭父子倆的身上看得出來這個世界了。

「那我待會兒可以嘗嘗你的手藝嗎?如果我可以的話我今天可以讓你先實習一下,順便讓你適應一下環境,這樣對你會好一點。」蔡心綉有點謹慎地點了點頭,盯着掌柜的說道:「好的。」說完掌柜的就一邊起身,一邊伸出手示意蔡心綉跟着自己。蔡心綉也沒有猜疑,就跟着掌柜的走進了餐館的廚房裏。走了幾步后,掌柜的突然停了下來,蔡心綉心裏有些害怕:不會他就是那樣的壞人吧?!蔡心繡的殺心已經準備好了,但自己的手裏和身邊沒有什麼十分尖銳的東西可以當做武器。

蔡心綉害怕得腳骨頭裏打哆嗦,她只看見掌柜的身子轉向了自己,沖向蔡心綉笑了笑——這其實在向她表示友好。然後說道:「以後你不需要叫我掌柜的,我叫吳耀華。如果你有點敏銳,看到地上的鞭炮紙屑就應該知道我這店是新開張的,我們現在只有兩個廚子,所以十分缺少廚子這一塊……」「那小二呢?」蔡心綉突然問道。「小二好招啊!怎麼?你是來做服務員的?我怕你不行的吧。」「不不不,我是來做廚子的,但不知道自己的廚藝行不行。」蔡心綉很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吳耀華突然笑了起來,然後又收斂回去了,他似乎挺上心他面前的這個女人。

「那廢話不多說了,讓我嘗嘗你的手藝,只要過關你就可以正式上任了。」吳耀華站了起來對心綉說道。「真的嗎?」心綉激動興奮地站了起來問道,「只要我的廚藝過關就可以上任了?」蔡心綉心裏感嘆道:原來找一份工作也不難嘛!「真的,你去做一道你最拿手的菜給我品嘗吧。」蔡心綉就跑去拿起煮菜的傢伙幹事了,吳耀華看到她十分嫻熟的樣子,就已經在心裏讓她過關了。吳耀華走了過去,看着她煮菜的樣子,他還聞到了香味……

「好了!」蔡心綉剛用雙手拿起了自己煮的菜時看見了吳耀華在自己的身邊就被驚嚇了一下,瞬間一個激靈雙手一不小心就向兩邊放開了,菜也順勢掉在了地上,盛菜的盤子也碎了一地——煮菜煮得入神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掌柜的你在我旁邊,你的出現把我嚇了一跳,對不起,對不起……」蔡心綉焦急地彎腰謝罪著,她很害怕自己因為這個事情而丟掉了工作。

「沒事沒事!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而是我的錯誤,我不會怪你的,你不用向我道歉,應該是我道歉才對——還有,我說過。不要叫我掌柜的,要叫我吳耀華,知道了嗎?」蔡心綉直起了身子對吳耀華問道:「其他餐館的廚子也是叫掌柜的真名?你的廚子都是叫你真名?我怕不是的。」「唉!算了!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反正,你過關了!你菜香味說明了一切,你快拿掃把來把這裏掃乾淨我再給你一件衣服你就可以去工作了。」「謝謝掌柜的。」蔡心綉笑着再次彎了個腰,然後就跑去找掃把了。

也許是蔡心繡的乖巧懂事贏得了吳耀華的信任和尊重,吳耀華說到做到,當蔡心綉掃完地之後,他真的就給心綉一件工作服,讓她正式工作了。心繡得到工作服后也十分開心,立刻跑去廚房開始了自己工作的第一天。心綉自己不再怕自己會死去,不去過東躲XZ的生活,現在已經有個一份工作;自己終於走過了過去,走過了陰影,走過了黑暗,且將迎來光明的日子,自己再也不用混日子了。吳耀華還告訴餐館的一切地方:更衣室、廁所……

蔡心綉工作起來時,那時間似乎跑得更快了,還沒等蔡心綉反應過來,天色暗了下來。蔡心綉看到了在天空中懸浮着的晚霞,似乎比以往的晚霞更加艷紅,更加美麗。蔡心綉結束了自己工作的第一天,她拖着被磨鍊過的身體走回家去,但她的心裏感到十分地滿足,自己的眼睛、心裏、生活都已在光明當中。她回到了家,看見了家裏的一切讓她想起了父親,神情有點失落,心裏有了一絲悲傷。

她知道,她已經永遠地離開了她唯一的親人——父親,她清楚地明白父親這樣做都是為了自己,父親沒有看到黃旭一家的表情,只想到自己的女兒要過得幸福,父親那時候唯一的心愿就是女兒過得好就行了,哪怕自己死亡也願意啊!她完成了父親的心愿,她沒有辜負父親的一切付出。她現在即使孤身一人住在簡陋的房子裏,但也能感到十分地幸福——自己腳下的路還長得很呢!蔡心綉躺在床上一會兒就睡著了。

第二天,蔡心綉很早就出發去飯館了,她知道自己只是個新來的,所以今天就自覺地比以往要早起。這時候,太陽沒有出來完,但足夠讓心綉看得清路,她走了大約一個時辰就走到了餐館。蔡心綉一進門就看見吳耀華已經在餐館里了,還有幾個廚子也在餐館里,並且吳耀華看見自己的時候還拿起裝有3個饅頭的口袋和一碗水笑嘻嘻地慢慢向她走來,蔡心綉還不知道怎麼回事——難道這是早起的獎勵?她也知道這不可能,她只知道了這份工作的辛苦性。

當吳耀華走到她的面前,還把手裏的饅頭和水拿給了心綉,並且嘴巴里說道:「這些應該不夠當你的早餐吧?但不必擔心,廚房裏面還有呢!你今天這麼早就起來了,我們這些新來的要是都像你這樣多好啊!」「你就省省口水吧!」一個體胖身高的男廚突然叫道,「我們都看出來了,你是喜歡上了她就明說,不要這麼靦腆嘛!是男人就直白點噻!是吧?兄弟們?」「是啊!」「是啊」……

心綉有些害羞了,她不知道自己面前這個男人是哪種類型——是像黃城揚那樣的流氓還是自己爹那樣的忠心。她完全沒有想過自己要結婚,也就沒有想過自己要個孩子,當然,她也沒有喜歡上吳耀華。

「你們在亂說試試!」吳耀華轉過身去對那些廚子叫道。「信不信我把你們……」然後又突然打住了話,他似乎在害怕什麼,就轉身回來對蔡心綉彎了個腰說道:「心綉,千萬不要聽他們瞎說,他們說的都是假的,你千萬不要相信他們啊!」「我知道……」蔡心綉只是小聲地說了一句后就走進廚房了。「哎呀!」吳耀華不敢再說什麼了,只是瞥了一眼那些廚子後走進了前台。那些廚子也沒有說什麼,走進了廚房——蔡心綉是唯一的女廚。

蔡心綉今天做菜很不上心,她做的每道菜都把調料加多或者加少了,害得客人們吃起來酸甜辣咸要麼全有要麼什麼味都沒有,她做一道菜出去就會有客人大聲嚷嚷,她就會出去賠罪,吳耀華也會出去賠罪,並拿出銀子賠錢。她不知道自己出去賠了多少個罪,她也不知道吳耀華出去賠了多少罪,她還不知道吳耀華賠了多少錢,她的心裏有着沉重的負罪感和愧疚感,她的心裏有了個她不想選擇的念頭——辭職!

她沒有再煮菜了,然後跑去脫了自己的工作服,換上了自己的衣服,想要回去了,回到自己的家等死。她覺得回家等死挺好,最起碼自己心中不會有悲傷,不會對別人感到自己很錯,不會讓別人為自己分擔壓力。他感覺到自己也不該在這世界上,自己會走也是終究要走,誰也留不住。她捂住自己快要流出的眼淚跑了出去,其他廚子還在心裏吹噓著,吳耀華看到蔡心綉跑了出去,他又回頭看了看其他的廚子,轉頭回去了。

蔡心綉還是沒有跑遠,因為他心裏的父親一直努力地排擠着她想輕生的念頭,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是答應吳耀華還是直接拒絕他,置之不理對她來說太難了,自己又不想自己身邊有個男的,直接去拒絕吳耀華她也說不出口,她也拿自己沒辦法。蔡心綉糾結了很久,終於決定下來了——去直接拒絕吳耀華。並且在心裏安慰著自己:沒事的,只要給他說一聲就行了,不用這麼膽小的。說着她轉回身去,原路線返回。

「沒事的,真的沒事的,給他說一聲就行了,沒事的沒事的。」蔡心綉漸漸地把心裏話說出來自言自語道。眼睛看着路,但一直在心裏想着那些廚子說的話,還有吳耀華第一次看見自己的表現:吳耀華是真的喜歡自己的人嗎?還是像黃城揚那樣心狠手辣的人?自己如果要讓自己能夠傳宗接代,那麼就必須找個男人結婚……她與黃城揚一事害她不敢與男的住在一起了。

「嗷!」蔡心綉感到自己的頭似乎撞到了一個十分巨大的東西,而且自己撞到的地方還很硬,撞得自己頭髮痛,她也因此回過神來了。當蔡心綉小心翼翼抬頭看的時候,她才發覺自己走路出了神,結果一不小心撞在了一個胖子身上,那個胖子起碼得有170斤重,現在他正在十分生氣地看着自己,蔡心綉感覺就像他要吃了自己似的。

「對不起對不起。」蔡心綉連忙後退了兩步,鞠躬著向胖子道歉,「我不是故意要撞着你的,我之前走路時走神了,應該沒有撞痛你吧?」蔡心綉在道歉同時發現周圍還是有一點人。「你覺得你說幾句對不起就完事了嗎?你知道我現在胸口被你頭撞得有多痛嗎?」那個胖子更加生氣了。「對不起,對不起,我再也不敢走路時想其他事情了,對不起,對不起。」蔡心綉說着就繞開那個胖子就想繼續走。

「誒~你別這麼着急走啊!」那個胖子突然笑着用手把蔡心綉給一把抓住了,「我好久都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姑娘了,今天老天算是開了眼,讓我遇見了你,你就不能陪我玩玩嗎?嘿嘿!」那個胖子用力地將蔡心綉拉回了自己的面前。蔡心綉使勁大聲叫着:「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要非禮我了!救命啊……」但無論她怎麼叫喊,街上的人有的只是轉頭看了一眼就轉頭回去,有的甚至裝作沒有聽見的繼續走着。蔡心繡的心涼到了谷底。

「哈哈!看到沒有,根本沒有人會理你。你不知道這個社會是怎麼樣的嗎?我看你這樣子,你是剛出來的吧,你應該還沒有丈夫吧?」「誰說我沒有?」蔡心綉裝作理直氣壯的樣子對胖子說道,「我這就是要去我丈夫工作的地方去,我之前就是在想怎麼給我丈夫一個驚喜,結果倒霉的把你給碰上了,別攔着我,我馬上就要到了。」說着又想向左繞開了胖子繼續向前走着。

結果那胖子看着蔡心綉要避開自己,迅速向左邊跨了一大步,並且笑嘻嘻對蔡心綉說道:「我就是不讓你,你能把我咋樣?我才不信你有丈夫呢!你覺得你說的那些話能騙得過我嗎?那你就太小看我了吧!今天我能遇上這樣漂亮的一個姑娘放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遇到嘍!」蔡心綉和這個胖子倆就好像在獨立空間中一樣,沒有人來理會她們。

蔡心綉心急了,她不知道該如何躲開這個死不要臉的大胖子,此時的她真的需要有一個人能夠站出來幫助她擺脫現在的這個困境哪怕是個小孩也可以啊!蔡心綉自己心裏也知道這個世界對於自己來說實在太陌生了,她平常身邊都是有她爸爸保護她,讓她感到十分的安全。現在她的爸爸走了,她心裏的保護障也被打破了,這還是她第一次遇到麻煩,而且還是這麼的困難。

吳耀華跑到了一個胖子在對着一個女人說話的左邊的時候不經意地向右看了一眼,發現那個女人正是蔡心綉,看到她傷心的樣子就讓吳耀華覺得她被她面前的這個大胖子給欺負了,所以吳耀華二話不說就用手捏緊那胖子的脖子,並兇狠地對他說道:「給我讓開!你這個厚臉皮的大胖子!只是吃得像頭豬一樣,我家的人是你敢惹的嗎?」

蔡心綉眼睛放光地向左一看——原來是吳耀華來了!蔡心綉心中瞬間燃起了一絲希望,自己終於有救了,終於可以離開這討人厭的死胖子了!那個胖子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吳耀華,並大聲問道:「你誰呀?一上來就吵吵鬧鬧的,你認得到她嗎?」他的聲音大到周圍的人不要理會也要過來湊熱鬧了。不一會兒,看人吵架的人就圍成了幾層圓了。

「哼!何止是認得到,她還是我的未婚妻呢!」吳耀華大聲說出「未婚妻」這三個字時,那個聲帶連抖都沒有抖一下,這一句話說得斷都沒有斷過,鏗鏘有力,讓人信服。這句話說得連蔡心綉心裏都感到十分不好意思了,心裏想罵面前這個亂說話的男人。但為了自己能逃脫著胖子的魔爪,自己還是配合吳耀華演了下去,眼睛直盯盯地看着大胖子,殺氣十足!

「哦~她是你未婚妻?」胖子說話的語氣不再那麼強硬,「那好吧,我知道錯了,我這就離開這裏。」胖子心中有些發慌:自己惹到的是一個有夫之婦啊!自己為什麼這麼倒霉?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看起來還是單身的美女,居然還是個有夫之婦,我的天啊,到嘴的鴨子飛了啊!胖子一轉身就想逃跑,卻還沒有邁開腿,就被吳耀華給用力地抓住了。

「呦!想做壞事沒有做到就想撒腿就跑是吧?我告訴你,這世事沒有你想得那麼容易!你今天必須在我面前給她道歉!否則,我打斷你的雙腿!」吳耀華把胖子甩過身來,用手指著胖子的鼻子兇狠地叫道。這時候蔡心綉發現吳耀華的力氣不是一般的大,這麼重的一個大胖子他都拉得動,真是太厲害了。蔡心綉對吳耀華有了點愛慕之情。周圍的看戲的人變得更多了。

「來啊!你覺得我真的是怕你呀!」胖子也憤怒了,「要不是為了不出什麼傷亡事故,我早就和你打起來了,出了什麼傷亡,我們倆都逃不了,知道嗎!」他想自己既然逃不了不如打一場,即使自己逃走了多丟面子啊,沒有打過怎麼知道打不打得贏呢?所以自己的面子必須要保住啊!周圍看戲的人都在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哼!這個世界真是奇妙,連垃圾堆裏面的垃圾也能跑出來了,而且還能說話了,真的是太奇妙了。」吳耀華把視線轉移到那些看戲的人們身上,並指著大胖子大聲地說道,「這人不是一個純粹的垃圾還能是什麼?我覺得哪怕說他是個垃圾都是在誇他了。」「你,你說誰是垃圾?你這個還沒有踏入社會沒多久的年輕人居然還說你的長輩,你是不是都已經活膩了你?」胖子表情顯露出一絲尷尬的憤怒。

「哦,是我活膩了嗎?我可沒有看見過像你這樣臉皮厚的長輩,自己想做壞事也就算了,沒有得逞還覺得自己很有道理,你們說說他這種人是不是很少見?」吳耀華一點也沒有理會面前的胖子,視線一直都在看戲的那些人身上,「我覺得像你這樣快要絕種的動物,我們應該保護起來,不然消失了就麻煩了。」「哈哈給……」看戲的人發出了一陣響亮的笑聲。

「沒事的了,他沒有傷害我,真的我很沒事,千萬不要和他打起來呀。「蔡心綉雙手搖了搖吳耀華的右手,小聲地對吳耀華懇求道。「這可不行!」吳耀華身體向後轉過去,對蔡心綉說道,「要不是我出現在這裏把他叫住了后他才善罷甘休,不然啊,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然後他又轉身回去對大胖子叫道:「我不管你是誰,但我要告訴你,如果你再敢找她的麻煩的話,我會二話不說地把你的雙腳打斷!這次我就先放過你,如果還有下次的話,我說到做到!」吳耀華說完就右手拉着蔡心繡的左手,在擁擠的人群中沖了出去,向自己的酒館方向跑去。

「鬆開你的手!你把我拉疼了!」蔡心綉一邊有點惱火地叫着,一邊就使勁想把吳耀華的手甩開,這時候還沒有到達吳耀華的酒館。吳耀華也不好意思繼續拉着,他就把蔡心繡的手給鬆開了。「對,對不起哈,我可能太進入狀態了,所以就,就沒有在乎別人的感受,對不起了。」吳耀華對着蔡心綉快速地鞠了一躬,剛剛還勢氣十足、一身男子氣概的吳耀華現在變得好像十幾歲的孩子一樣害羞了起來。

蔡心綉一邊輕輕地撫摸著自己被吳耀華抓着的左手,一邊嘴裏說着:「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你的力氣可能用大了,我的手感覺不舒服而已,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說着臉上出現了久違的微笑,她又湊近吳耀華感謝道:「剛才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及時出現的話我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那個死胖子真的太噁心了!我真的不想再見到他了!」說着表情又變得十分生氣。

「好了好了,那個胖子已經不會來騷擾你了!你現在可以回到餐館里去了吧?」吳耀華擺了擺手認真地看着蔡心綉說道,「你在外面太危險了,還不如先和我在餐館里待一天,你可以不做事,然後等到晚上我再送你回家,明天你來不來工作那都隨便你,好嗎?」

蔡心綉遲鈍了一下,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面前的這個男人——這個在自己萬分危難之際把自己拯救了的男人,心中對他充滿了感激,這都不用多說。但如果說是喜歡上了他,蔡心綉心裏還是挺矛盾的。她不知道吳耀華是不是為了討好自己故意這樣大氣地幫助自己的,因為她現在身上還存在着黃家父子給留下的傷疤,她不想去撕開它,也不想讓自己再多出這樣的傷疤來——第一次上當全是對方聰明,第二次上當就是自己傻了。

「算了,你今天還是直接送我回家吧,我今天不想做事了,我想回去休息一下。」蔡心綉想到如果自己回去了就會被別人說閑話,所以她選擇了讓吳耀華送自己回去。「好的,你說說你家在哪兒,我這就送你回去。」「我不告訴你我家在哪兒?但我讓你跟着我走一段路,然後你就可以回去了,我也可以安全地回到自己的家了。」「哦~哦!好的。」吳耀華的心裏有些失落。

吳耀華緊一直緊跟着蔡心繡的腳步走在她的左邊,吳耀華心裏想要多了解一下蔡心綉,無論是她的背景也好,她的想法也罷,最好還能知道她喜歡些什麼,這樣自己追到的時候才好找方向入手。但他沒有勇氣說話,也許是自己找不到切入點,能夠慢慢地培養他與蔡心繡的談話樂趣然後順其自然地引出自己對她的喜歡這對於他來說是十分渴望的,但他就是不敢大聲說出來。

「好了,我已經快到我的家了,你可以回去了。」蔡心綉突然對吳耀華說道,吳耀華心裏就像是被巨石撞擊了一樣,感到十分地失望,一動不動地站在原處,看了一眼蔡心綉然後看了一下遠處:這麼快就要分離嗎?我還沒有準備好呢!但吳耀華的嘴上還是說:「好吧,你自己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不要分心走路,如果又碰到了無賴那就沒辦法了。」說完吳耀華向身後轉去,一邊離蔡心綉漸漸地遠去,一邊用右手在空中揮了揮——最後他還是沒有說出來。

夜色籠罩着天空,隱隱約約可以看到繁星點點;街上的人越來越少,最後只剩下一片寧靜。吳耀華躺在自己的床上,面朝著天花板,絲毫不間斷地回想着蔡心繡的面貌,她做事的樣子以及今天給她出頭和與她的陪伴的事情。吳耀華知道自己喜歡上了她,也許是因為她的艷麗的面貌,也許是她說話的聲音……但不管是什麼,吳耀華心裏一直有種急切地想要去追她的感覺,但自己又不知道她的家在哪裏,所以吳耀華還是把今天當做一個美妙的回憶罷了。

清晨,太陽露出了自己的半邊臉,但也已把整片天空和大地給照亮了;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多,談話聲、吆喝聲、走路聲交錯連接,許多店門也打開了,有些酒館還有人招呼著客人進來……街上又出現了熱熱鬧鬧的樣子。

吳耀華還是像往常一樣早早地起了床到自己的飯館上班,看到了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老路心裏卻是感到悲傷,他太想念蔡心綉了,他的大腦里一直再重複昨天與蔡心繡的事情——蔡心繡的樣子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掌柜的!快拿五壺酒來!今天我要和我的幾個兄弟伙痛痛快快地喝個高興!」在大聲叫喊的人是陳勇,是吳耀華的老朋友,吳耀華覺得他這人挺好的,就是有酒癮,今天他帶着不知道什麼時候結交的4個朋友來到吳耀華的飯館關心他的生意,他們還是來的五五分(AA制)。

「唉!來嘞!」店裏的4個小二慌而不亂地向陳勇抬去了五壺酒,然後慢慢地放在了地上對她們說道,「來,客官,您們要的5壺酒。請問,你們還需要吃些什麼嗎?」「哎呀,我就是老規矩了,問他們吧!」「我也不特別想吃什麼,隨便給我們來幾個菜就行了。」「唉,好嘞!那我們就去忙了,你們的菜馬上就來。」

沒過多久,有2個小二陸陸續續地拿來了8道菜——除了陳勇經常吃的5道外,其餘的都是店裏的拿手小菜。「客官,請慢用。」說完就又走了。

「唉~等等。」一個陳勇的朋友突然叫道。最後走的小二聽到后就轉過身來說道:「有什麼問題嗎?客官。」「你們這裏開了幾天?怎麼這麼少的人?」「哦,是這樣的,才開了五天,我們掌柜的都是比到其他飯館的菜價開出價的,並沒有比他們的菜價低,所以只有路過的人可能進來坐了。」「哦,原來是這樣啊!好吧,你去忙吧。」那個小二就走了。

吳耀華這時候沒有心思去理會那些本該自己管理的事情,一來到櫃枱就雙手合併,看似規規矩矩地在那裏坐着,但卻是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獃獃地看着前面,心裏一遍又一遍地想着蔡心繡的臉和聲音。

「對不起,我來晚了。」一陣讓吳耀華感到萬分親切的女聲從門口傳來,吳耀華一下子就精神抖擻地站了起來,親切地笑着去迎接蔡心繡的到來。

「我,我沒有遲到吧?」蔡心綉小聲地對吳耀華問道,「昨天晚上我睡晚了,所以今天就可能起來晚了。」吳耀華一邊心裏想着:她肯定是在想我,一邊回答道:「你不但沒有遲到,你還來得比較早,你是我們今天餐館里來得最早的廚子。」

「真的嗎?我看其他餐館的廚子都是天還沒有亮就要起來工作。」蔡心綉有點半信半疑地問道,「你真的沒有騙我?」「我怎麼會騙你呢?我帶你去看我們的廚房是不是沒有人。」「那好吧,我就相信你。」蔡心綉說完就走進了餐館廚房。

「吳耀華,我怕你是要不得哦,你把這麼年輕的一個女的拿來做廚子,我怕你的心還是狠了點哦。」陳勇聽到他們的談話不禁想批評吳耀華兩句。「我有什麼辦法,她說來我餐館就是來當廚子的,這是她自己自願的,我又沒有強迫她,我也知道女的不適合做廚子。」

「來,吳耀華,我給你說。」說着就用右手招呼著吳耀華到他那裏來,吳耀華也過去了。

「你看嘛!一會兒前你交談的那個女的不僅年輕而且漂亮,你應該讓她來你這兒做服務員啊!別個外面的人一看到你餐館里有這麼漂亮的女人就會走進你的餐館,如果想多看一會兒就會點菜了噻,這樣你不就賺錢了嗎?」陳勇一不小心就把「你不就賺錢了嗎」叫大聲了,就連餐館里遠處吃飯的客人都轉過來看了。和陳勇一起吃飯的都說這是個好主意。

「這樣的話給他的工資不就低了嗎?」「你可以給他當廚子的工資啊!」一位陳勇的朋友迅速回答道。

吳耀華經過幾次思考後說:「算了,我覺得還是不行,她會發現這是在利用她,她會離開我的餐館的。」「你沒有耍媳婦吧?」另一個陳勇的朋友問道。「沒有,由於我的餐館剛開業,所以最近我都是太忙了,沒有時間去找。」吳耀華老實巴交地回答道。「所以你看到你的餐館里來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后,就想直接想娶她為妻。」吳耀華點了點頭。

「唉~雖然你年紀也不小了,有自我判斷意識了,但也才是23歲,對於結親這點你還早得很,等你的這個飯館有點起色的時候再去想那些吧。你可知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陳勇由於是吳耀華的老朋友,所以才開得了口,其他4個陳勇的朋友只是一邊吃着菜,一邊聽着。

「我就是想先和她聊起,然後飯館有起色后再跟她結親,我又沒說現在就結。」「那你父母同意嗎?」「我父母說過我成年了我想幹什麼自己去決定就行了。」

「那你可知她父母同意嗎?」「這,」吳耀華一時有些語鈍,「我還——沒有看過她的父母。」「那就對了,你不去問問她的父母同不同意,你的一切打算都將付之東流。」「好的,陳勇,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吳耀華說完就走到櫃枱那裏了。

雖然吳耀華嘴裏這麼說,其實他的心裏還是挺糾結的。自己才20過3,是一個剛進入社會不久的青少年,由於家境不錯,所以書還是讀完了的,但就是沒有當上一個官,而且父母也離他而去了,自己就開了個飯館混口飯吃。對於選配偶這件事自己是沒有一個衡量的標準,所以他的心裏也是拿不準的。

今天的客人不是很多,相比昨天還少了一些,吳耀華也不是很累,所有的男廚向吳耀華打聲招呼后都已經回去了,就只剩下蔡心綉沒有出來。吳耀華感到不對勁,心有些害怕地走進了廚房看見蔡心綉原來是在洗碗后吳耀華才放下心來——吳耀華忘記了要給店裏招洗碗的。

吳耀華心生欣慰,感覺自己和蔡心繡的關係又走近了一步,結果蔡心綉看見了吳耀華,停下了手中的活說:「這是我來你這店的最後一天,我明天不會再來了,謝謝你昨天救了我,我心裏會記住的。」說完,蔡心綉就向吳耀華鞠了個躬,然後就繼續洗碗了。

吳耀華沒有多想,立刻用右手抓住了蔡心繡的右手,這次,他不能再害羞了,然後大聲對她說:「這種事情怎麼能讓你來做呢?你來我們這店當廚師已經是很難為你了,這種事情讓我這個男人來做就行了。」

吳耀華還是沒有向蔡心綉表白,但蔡心綉給他了一個真誠的笑容,並且放下了手中的活對他說:「那——我回去咯。」吳耀華就對她說:「明天你來不來隨便你,大不了我再找一個就是了,但是你還提醒了我一點,還要找幾個洗碗的來。」吳耀華說完蔡心綉就走出了廚房,這讓吳耀華感覺在失敗中找到了幾絲安慰。

飯店裏的工作都做完了,吳耀華也向自己的家走去。在路上,他心裏一直在想:像蔡心綉這樣漂亮、懂事、又靦腆的女人在這世上已經很少見了,自己能夠遇到就是自己的運氣來了。但沒有讓她成功成為自己的妻子,那是自己的實力不夠。沒事的了,因為有失敗的積澱,才會有成功地來源,自己的好運還會來的,沒事的。吳耀華還是一臉憂心忡忡地回到了家。

接下來這幾天,吳耀華是真的沒有看見蔡心綉了,他原以為蔡心綉只是隨便說說,結果發現她是如此的誠實,說什麼是什麼。吳耀華也一天比一天沒有精神了。

「你看看這我們掌柜的,這完全是被那個女的勾了魂,那女的一沒來他就這麼無精打採的,到現在都沒有怎麼管理我們了,一有客人就是小二去迎接,小二一說做什麼菜就直接告訴我們,我們就做,然後再由小二拿出去,我們這樣下去怎麼辦啊?」一個廚子在廚房裏一邊做菜,一邊頭也不抬地和其他廚子討論著。

「是啊!這樣下去怎麼得了!還好我們這有4個廚子,外面有4個小二,再加上我們動作迅速,不然這家店倒都倒了。我們是不是該給掌柜的想想辦法,他也沒有虧待我們啊!」一個廚子說道。

「我看哪,我們是不是該給掌柜的說放幾天假。」又有一個廚子直接把刀放下對其他廚子說道。「放假?你不會是早有預謀的吧?你這麼快就想放假了!」第一個廚子立刻嘲笑道。

「哎哎哎!別亂說話,我先說說放假的理由和好處。你們不想想我們掌柜的沒有一天休息過嗎?我們也和掌柜的一起沒有放過一天假。再加上這幾天你們也看到的,我們掌柜的魂都被那女的給勾走了,我們就先不說那女的是好是壞,最起碼放幾天假我們去勸導掌柜的像他這樣做不值得。當然,我們放假期間是可以不要工資的。」

「像你這樣說,我覺得是可以的。」最後一個廚子也說話了,也是一邊做事,一邊聽着的,「我們越早這樣越好,否則到了後面,可能就會到無力回天的地步了。」「那我們該怎麼去給掌柜的說呢?」第二個廚子突然問道。剎那間,整個廚房就只剩下菜的香味和菜刀敲擊的聲音了。

「唉!小二,這是那座要的炒白菜!」第四個廚子做好菜后直接端到「小二等候區」給其中一個小二指著方向叫道。然後他就回到了廚房,對其他廚子說道:「如果你們都不好去,那麼就我去吧。剩下的菜也沒有好多,都交給你們了,我現在要去換身衣服后才去和掌柜的聊聊。」「去吧,去吧。」其他廚子都同意他的做法。

「唉,掌柜的,能聽見我說話嗎?」那個廚子走到吳耀華面前叫道。「唉!你找哪位?還是說你是來吃飯的?」吳耀華突然抬起頭來,他覺得面前的這個人有些陌生,又有一絲熟悉的感覺,覺得自己認得到,但又說不出名字來。這個廚子沒有想到自己掌柜的連自己樣子都忘了,只是招呼著吳耀華向門外走去,他的舉動吸引了一部分人的目光。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吳耀華對他面前的這個人徹底傻眼了,他完全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你不記得我是誰了?」那個廚子問道。「不記得了,我們倆是熟人嗎?」吳耀華此時腦袋裏一片空白,「我的確感覺我們在哪兒看過,但我可能不記得了。」「是我啊!我是你的一個廚子肖天文啊!」

吳耀華一下子語塞了,他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他無意識地看了看左右,他感覺自己就好像是個傻子一樣什麼也不記得了。他只好面對着那個廚子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對不起啊!我現在想起我好久沒有都沒有到你們廚房來走過了,我只知道我飯館里有4個廚子和4個小二,但名字是真的我一個也沒有記住,我知道你把我叫到外面來的原因了。」

「呵!要不是數量都是4,可能你連這個也會忘吧——算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想讓你把這個飯店關上幾天,在這幾天裏你可以安靜想想自己做過什麼,自己這樣做到底值不值得,如果有什麼不懂的,也可以來問我們,我們直接把住址寫給你就行了。反正我覺得你這樣下去遲早會把飯館弄跨的,所以我們就想了這個辦法。在關門期間我們可以不要工資,但必須要在你清醒之後再開門才可以,你覺得如何?」

肖天文原本以為他這樣做會引來掌柜的批評,然後讓自己辭職走人,沒想到掌柜的在經一番思考後同意了他的想法,還說了一句:「但要把今天做完才行,其他的廚子都還在做吧。」「對的,他們還在做,我就是專門把你叫出來說這件事的。」肖天文感到十分欣慰。

他們倆就回到了飯館,並向當時在飯館里吃飯的人宣佈明天本飯館開始休息了,具體開門時間我們大範圍的告訴大家的,願大家能夠見諒,謝謝大家。還把這句話用個大木板給寫了下來並掛在了門前。

這一天就這樣平平淡淡地結束了,吳耀華回到了家裏靜靜地想着今天自己犯下的錯誤,想着這幾天自己沒有管理飯店而感到深深地內疚。自己也許真的是像肖天文說的那樣該靜下心來仔細想想自己痴迷於一個女人而每天忘乎所以地過着日子,這樣做到底值不值得。然後,吳耀華的心裏展開了一場大戰:

像蔡心綉那樣的姑娘在這個社會上已經很少見了,必須把她搶到手才罷休——蔡心綉這樣的姑娘是很少,但也不代表沒有,先把自己的飯館穩到再去找女人也不遲啊——哼!像蔡心綉這樣條件超出常人要求的女人恐怕你錯過一個就要等個十年哦——我為什麼要去為一個不喜歡自己的女人去死纏爛打或者再去等個十年,我找不到能夠達到我要求的大不了我讓我爸媽給我找就是了……此時吳耀華的腦袋是一堆螞蟻在爬一樣痛苦萬分,他不知道自己該去追求還是該放棄。

第二天的早上,吳耀華以為自己今天還要上班,就急急忙忙地起了床,他往窗口那裏看到天色也很亮了,又直接馬不停蹄地跑向了飯館,連早飯都不吃了,心裏還在想着自己可能是餐館里最後一個到的人,他越想越對自己感到討厭,自己給那些餐館的員工們沒有一個說法啊!

吳耀華氣喘吁吁地到達了自己的飯店前,抬頭一看——「哦~好吧,我差點忘了,昨天我和肖天文說過今天是休息的。」吳耀華看見餐館門前掛着自己昨天寫的休息公告自言自語道,「我這腦袋怎麼了?這麼開始健忘起來了?我還是回去休息一下,或者……」

吳耀華頓時有了一個十分大膽的想法——直接去找蔡心綉去說個了斷,看自己能不能成功追上她,這樣自己的心裏也可以平息下來。幸好他還記得自己曾經送過蔡心綉回家的一段路的,他的腦袋還是保存了一些重要信息的。

吳耀華來到了曾經他送別蔡心繡的地方,他突然感覺到這裏很舊,就好像是被損壞過,然後就沒有人管理了一樣。向前的路還很窄,完全就是個單行道。他再向前看根本看不到一所房子,他還往左右看了看,也沒看見有房子的影兒。

「這蔡心綉到底住在哪裏呢?她不會是騙我的吧?這根本不是她回家的路,她是害怕我後面回去找她所以就這樣做——不會的,這絕對不可能,她是一個誠實的姑娘,她不會騙我的,這絕對是她回去的路,只是我還沒有走遠罷了。」吳耀華一邊心裏打着「戰爭」,一邊就繼續向前走着。

吳耀華很快就到達了一個村子裏,那個村子還不怕陌生人,見到吳耀華就打着招呼:「你好啊!年輕人。」「年輕人,你到這裏是要幹什麼?」「年輕人,你是回來叫你的媽媽嗎?」吳耀華見此情景就向一個老年人上前打聽:「老爺爺,你知道有一個叫蔡心繡的年輕姑娘嗎?」

那個老年人盯着吳耀華想了想,然後對吳耀華說:「我們這村子的確有個叫蔡心繡的姑娘,不過我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那個。」「她是不是只有十幾歲,看起來還很漂亮,還很害羞?」「你說的沒錯,但我想問問你找她幹什麼,你是她的什麼人?」「我是她同事。」「你就是她工作地點的同事啊!你能不能把她再請回去,這個姑娘是個可憐人啊!」

吳耀華聽到這裏有些震驚,他完全沒有想到蔡心綉居然是一個可憐人,雖然他也想到過,但他不知道蔡心綉到底有一個怎樣的悲慘故事。

吳耀華眼神獃滯地問了一句:「她的家裏發生過什麼?」「唉~」那個老人搖了搖頭說,「他的爸爸為了讓自己的女兒不看到自己死所以就亂挑了一個女婿把女兒送過去了,自己選擇了輕生,然後女兒蔡心綉又逃了出來,這樣都是蔡心綉告訴我的。現在她們家就只剩下心綉一個人了,我看她那樣子是想自己餓死哦!我心腸好,就讓她到我家來吃飯和住下,她只同意了在我家吃飯,強求要讓自己回家睡覺,也許她是要給自己的父親守墓吧。」說着那老人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現在我們村裏的人都覺得她很可憐,所以就很願意自己施捨給她東西,我們還在想誰能救救她可多好啊!」老人擦了擦眼淚繼續說道:「前幾天聽說她在一個餐館里打工,你不知道我是有多高興,一直在給她說要勤奮,要勤奮。然後她後面又說沒有去了,我就問她為什麼沒有去了,她胡亂地回答了一句我不配在那個飯館里打工。我就想這怎麼可能呢?一個原本活潑開朗的女孩為什麼不配在一個地方打工呢?求求你把她請回去吧!她現在可能就在那裏,我真的把她看作自己的女兒了!」老人一邊說着,一邊指著一個方向。

吳耀華聽到這裏也很心酸,也很同情蔡心綉。吳耀華想到了蔡心綉為什麼要辭去在飯館里的工作,她也許是不想得到一份另有目的的同情心,這會嚴重損傷她的自尊。吳耀華就和老人離別後就向老人指的那個方向走去了。

老人所指的方向是一片竹林,當吳耀華快要走完走上竹林的梯坎時,他突然聽到了竹林裏面有動靜,他能很確切相信自己沒有聽錯,不管是不是蔡心綉,但絕對有人在故意躲着他,吳耀華腳步加快了。

吳耀華圍繞着竹林饒了半圈,他突然看見在不遠處有一塊墓碑,墓碑後面有一棵樹,樹上好像還刻着字。吳耀華走近一看,他相信自己之前聽見的動靜不是幻聽,而是真的,並且還保證是蔡心綉發出的,因為樹上刻着三個大字:蔡文勝——蔡心綉真的是在給她爸爸守墓。

「快出來吧!蔡心綉,我知道你就在周圍的不遠處。」吳耀華眼淚快要流出來地叫道,「是我的錯,我不知道你有這樣的故事,是我不好,我不該強求你幹什麼,你就放心吧,我不會再給你別有意圖的同情心了!我的那個飯館你要來就來,不來也罷,我這次來只是想見你的最後一面!我求求你了,你快出來吧!」

「吭!吭!吭……」吳耀華聽見了一個熟悉的哭泣的女聲,他十分地能夠肯定,這就是蔡心繡的聲音,他聽出這個聲音就是從那個刻着蔡心綉爸爸名字的樹後面發出來的。他就走進去一看,他看到蔡心綉就躲在樹的後面雙腳合併地坐在地上,雙手交叉放在腳上,頭貼在雙手上哭出了聲來,她向左轉頭看見了吳耀華還在有意地躲避著。

「沒事了,蔡心綉,我不是叫你回去工作的,是因為我不知道你的舊事,才會強迫你做事的。我現在都知道了,我不會讓你去工作了,你好好地在這裏生活着,為了你的父親,更是為了你自己。」

「他,他是不是,是不是都告訴你了?」蔡心綉抬起了頭哭泣地對吳耀華說道。「對!對!」吳耀華點點頭回答,「他什麼都說了。我這次來只是想在見你一面,只要你答應我要好好活着,我可以立刻就走,真的!」

「對,對不起,我真的,真的不是因為覺得你很煩才離開飯店的,我,我也想繼續做下去,我只是想,想起了我的過去。」蔡心綉哭得抽提地對吳耀華說着。「沒事了,沒事了,我不會怪罪你的,你不會有事的,我也該走了。」吳耀華順其自然地抱着蔡心綉說着,就像父親抱着自己的孩子一樣,這也是吳耀華第一次如此親切地抱着女生,也是不平凡的第一次。

吳耀華鬆開了蔡心綉,他知道,他是沒有任何理由說服蔡心綉回到自己的飯店,他只能把蔡心綉留在這裏,自己沒有辦法來幫助蔡心綉,自己不會向蔡心綉施捨,因為他也知道蔡心綉是不會接受的,他只有自己離開這個地方。

今天算是把自己埋在心底的謎底都給解開了,明天自己還是自己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吧,讓自己的那個飯館重新營業,不然自己就要餓肚子了。吳耀華心裏再這樣想着,畢竟自己是個雙親遇難的可憐人,他也明白沒爹沒媽的悲傷。

吳耀華走到了自己的飯館門前,他看見了他不敢相信的一件事:自己的飯館居然在自己不在的情況下處於正在營業狀態,而且運行地有模有樣,這真的是令人不可思議,連吳耀華都驚呆了——這個飯館還需要自己嗎?我感覺自己就是個多餘的一樣——當然,這只是句玩笑話。

吳耀華走進了自己的飯館,他帶着驚奇的眼神看了看自己這個不可思議的飯館,他清晰地看見了飯館現在的情況:沒有掌柜的,整個系統都是小二拿個小本本把客人點的菜寫上,並且附加上這是幾號桌——每一個餐桌上都有數字。小二在通過窗口遞給廚房,廚師們做好後有人會大聲吆喝是幾號桌和菜品。吳耀華看見飯館里已經有8個小二,他心裏很好奇又有多少廚師呢?

「客官,對不起哈!我們這裏來的客官比較多,有點繁忙,所以沒有看見您進來了,對不起啊!進來坐吧,那裏有位置。」一個吳耀華沒有看過的小二對他客氣地說着。吳耀華表示很滿意,自己飯館里的小二怎麼有素養了!

吳耀華直接走進了廚房。「唉唉唉!客官,那裏不是您能夠參觀的地方,我們這是有嚴格規定的,非飯館工作人員禁止進入廚房的。」那個小二正想跑去拉住吳耀華,卻被一個老小二攔住了,把新來的小二拉到離其他客官較遠的地方並小聲地對他說道(這裏的老指工作時間長):「他是這家飯館掌柜的,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見見掌柜的嗎?現在你見着了,就是他!」「真的?」「這種東西開得起玩笑??」那個新來的小二就繼續自己的工作了。

「哎呀!大夥們,你們可真行啊!沒有我你們還是做的這麼厲害啊!我真的是很佩服你們呀!」吳耀華高興激動地向廚師們豎起了大拇指。「哎呀!掌柜的,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家庭背景,其實我們都是很不容易的,我們大部分人都是家裏的頂樑柱,我不知道他們是怎樣,但我家大部分收入來源都是我,所以我不敢休息,一休息就要被爸媽、老婆、還有岳父岳母罵。」姜宇一邊炒著菜一邊說道。

「他還會被妹妹罵。」一個女聲的出現讓吳耀華有些奇怪和驚訝,因為除了蔡心綉之外,沒有女生會願意會在廚房工作,因為他也大致知道廚師們的情況:不僅僅是頂樑柱,而且他們都不喜歡做虧心的事,對於他們來說,一份耕耘,一份收穫才是做人的道理。

一個女孩不知從廚房的哪個地方蹦了出來。「你是——」吳耀華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女孩。「我叫姜冰雪,是姜宇的親妹妹,我是被我哥哥介紹來到這個地方的,我哥說這裏很忙缺人,我就來了。很抱歉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來到了你的飯館里,真的很抱歉。」姜冰雪彎著腰道著歉。「沒事沒事,你繼續工作,繼續工作。我這裏歡迎所有人的到來。」姜冰雪和廚子們就沒有再說話了。

吳耀華看着這場面,心裏無比地高興和自豪,就大聲地叫道:「有沒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就讓我這個小才來助你們一臂之力吧!」「掌柜的,你就不要謙虛了,你可是我們這兒的掌柜啊!你來了誰還照顧生意呢?」肖天文放下手中的活兒對吳耀華說道。「不是有小二看着的嗎?」吳耀華回答。「小二有你頭腦靈活嗎?你還是去你應該去的位置吧,這裏有我們就行了,真的不用幫忙。」吳耀華就喜笑顏開地說道「好吧好吧,你們做吧,我就先出去了,你們加油做。」吳耀華就離開了廚房,走到了櫃枱。

今天的工作結束了,吳耀華感到今天很是繁忙,但他心裏也是很高興的,畢竟自己的飯館居然在自己沒在的情況下還能正常運營,自己之前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實在是太低估廚房裏的那些神廚了,之前他不知道自己居然有這樣厲害的廚師,這樣合適的朋友。再加上自己的心結也已經解開,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事還在困擾著自己了,自己也可以像往常一樣把全部精力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了。

吳耀華本以為自己的生活已經變得十分正常了,每天上班、吩咐別人做事、下班已經成為他的「日常菜」了,他沒有時間去思考其他事情——雖然有些事情他是應該考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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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1眾神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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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傳——蔡氏?身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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