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蔡氏?身世(1)

外傳——蔡氏?身世(1)

「小二,小二!拿酒來!快點拿酒來!」一個穿着白衣衫,髮型好似劍客一樣豎長的男人在一家剛開業的酒館里一邊喝着酒,一邊嚷嚷道,「你們這個酒館剛開張我就來照顧生意,你說,我是不是對你們很好啊?!要不是你們的老闆我和他是好朋友,我才不會大老遠地跑過來喝酒!我可是可以直接在我家附近的商店買幾壺酒,然後在家裏想怎麼喝就怎麼喝,想什麼時候喝就什麼時候喝,我來到了這裏可是把我腿弄得是又疼又麻的,我剛開始還沒有怎麼和你們抱怨呢……」

那人只是有着劍客似的髮型,但他的身旁並沒有劍;雖然喝酒是劍客喜愛的,但就他那行為舉止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他不是個劍客。哪有劍客一邊喝酒一邊說這些話的?即使他說的句句屬實。這是他一個朋友開的店,那個朋友的名字叫胡候,他與那個朋友的關係還很好,因為都是臭味相投的兩個人,還稱兄道弟的,畢竟兩個人都愛喝酒。在朋友開酒館之前平時兩人都喜歡出去閑走啊!泡妹啊什麼的。現在那個朋友居然做起了酒館生意了,這是他怎麼想也想不通的,他不知道自己的那個朋友大腦里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要放棄自由,而招來拘束。他依然還是那樣地悠閑自在,越來越頹廢了。

蔡良的朋友胡候看着他喝得這麼醉醺醺的樣子,急忙跑過來勸他道:「蔡良啊!你能不能不要再喝了!我真的覺得你可以把自己身上的那些壞習慣給改了,你的喝酒可以不用改,我知道你想改也改不了了,但其他的毛病我覺得你還是能改掉的。像什麼胡說八道啊!一生氣起來就語無倫次,不講道理啊,你都可以改改了,不然那,我怕你這一輩子都別想有個老婆了!」

胡候的這番話蔡良根本沒有聽進去,他還抬頭藐視了一眼他的朋友后,好像在說「我要你管?」,然後又低下頭去看着桌面。但是他停止了喝酒,並把酒握住,將酒放在了桌子上,說道:「老婆?哼!我才不要那東西呢!既不實用又不好看,還要花大把的錢才有可能得到,我才不要這種東西。你想想啊,像我這樣邋遢又無理,而且家裏並不富裕的人,成功的幾率有多少?哼!我想啊!不可置疑地為零,我就算是錢多也是廢的,還是一個人過日子。」

「那你想讓你的老婆有多好看多實用,又有多不花錢嘛?」胡候突然對蔡良的這方面的要求十分感興趣,他就毫無遮掩地問了出來,因為常言道:酒後吐真言。此時的蔡良已經是醉得不能走路了,再加上蔡良醒酒後他自己可能都不會知道自己喝醉時說的什麼話了。

「哦~這個嘛——看在我和你是結交了多年朋友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如果是我的老婆,我不要有多好看,只要我看得過去就行了,我才不要外面那些什麼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什麼的,那些我既要不起,他們也不會看上我,就算在一起又有什麼意思?還有外面那些化著妝的女人雖然是很好看,可你知道她一卸妝有多嚇人嗎?所以啊!外面的漂亮的女人不可信啊!」

蔡良突然停了一會兒,看了一眼胡候,又喝了一口酒後繼續說道:「還有啊,我想要的女人還不是要有多實用,不是像外面那些人說的那樣要洗衣服做飯打掃衛生樣樣精通一樣,我只希望他能給我做飯就行,其他的我都能幫忙,甚至我自己一個人做都沒有問題。這個要有多麼不花錢吧——那就不好說了,反正就是不能太愛美了,在家裏放一大堆的化妝品我可受不了,錢也花了,東西也拿了,但那都是些廢品,她不心疼我心疼啊!」

蔡良說着就用力地拍了拍桌子生氣地說道,將在酒館里還在吃飯的其他人給嚇了一跳,每個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身上。他看着那些帶着尖刺的目光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錯了,我錯了,我喝多了,下次不會了。但是說實話,像我這樣的人,那會有老婆嘛?!我都快被自己氣死了!胡候,你是如何從我這樣頹廢一下子變成你這樣有事情做,還可以掙到錢了的?快!快告訴我,我想去試試!」

胡候只是靜靜地坐在了蔡良的旁邊,蔡良與胡候面對面地坐着,蔡良把頭靠近了一些,想仔細聽到胡候接下來的話。胡候眼睛向上看地在腦子裏想了想,然後嘆了口氣看着蔡良說道:「我的辦法實行起來恐怕對你這樣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人來說有點困難哦!」「我都已經下定決心了,我不怕吃苦,說吧,你的是什麼辦法?」胡候搖了搖頭,心裏一直憋著不想說,但還是開口了:「首先你的人生要有一個目的,你之前也已經告訴我了,是要一個老婆陪自己過日子,是這樣的吧?」「是的,一輩子的老婆。」「所以呢,光有目的可不行,你還需要一些小小的目標。」

「目標?」蔡良對於胡候的這個詞有點不解,既然目的有了,目標又是什麼?目的不等於目標嗎?「呵呵呵,當然,這個目標我說的是你每一次做事情所要達到的成果,而目的就是你這些目標達到之後的最大的成果,這兩個詞在我這裏就有區別了。」胡候笑了笑對蔡良說道。「哎呀!我這個人浪慣了,我的好兄弟,你來說說我的第一個目標還是什麼,不會是去找女的吧?」蔡良說着臉上還有笑容。「呵呵,當然不是,你首先要做的就是改變你自己的打扮、穿着還有行為舉止。我知道這些改變對你來說很難,但你為了你的那個大目的你必須去做才可以!」

「我,我這就去,你們都不要攔我,我這就去剃頭。」蔡良說完就要起身離開,被胡候一手攔住了:「現在不行,你現在還是一種醉醺醺的樣子,你不能出去,撞到行人了你怎麼辦?算了!我先給你醒酒水喝了后你清醒了再去。」「誰說我醉了?我沒醉!我還可以走路!」說着就向前走了一步,結果立刻「咚」呢一聲臉皮貼地面了,那動靜就如同地震來了一般,那聲音如雷貫耳啊!「唉~還是這個老性子,我怕改變有點難嘍。」胡候一邊轉過身去一邊說着。其他人就負責將蔡良給扶起來——這一跤雖然摔得很痛,但蔡良還是沒有醒來,還在那兒胡「來了!醒酒水來了,快給他喝了,喝了你們就帶他去到剃頭房裏把頭髮給他剪了。」胡候一邊跑着過來,一邊對扶起蔡良的那個人說道。「哦,好的,我這就給你喝下。」那個人說完就拿過醒酒水后打開灌入蔡良的嘴巴里。過了一會兒,蔡良渾身發抖地醒了過來,用我什麼也不知道的眼神左右看看周圍的人們,然後問道:「我怎麼了,我感覺我自己被別人打了,我的頭好痛啊!刺——」蔡良還扶著自己的頭,然後把手拿下來看到自己的手上有血,然後就立刻暈了過去。

周圍的人站着等了一會兒后,蔡良終於醒了過來,從地上爬了起來,還是感覺自己頭很痛。「這不會是我自己摔的吧?胡候。」胡候笑了笑對他點頭回答道:「是的,這就是你自己從椅子上摔下來造成的,我還真不知道,你還暈血啊!什麼時候有的這缺點?」「哦,這個啊!」「這個缺點我早就有了,從我11歲第一次看見血的樣子時,我就莫名其妙地對它產生了恐懼感,我看見了血就如同看見了一個怪物一樣,我就經常性地暈倒了。」「看來啊,我白當你這麼多年的兄弟了,我連你這個缺點都不知道……」

胡候還沒有說完,蔡良就大聲叫道:「不不不!你還是我的好兄弟,這個缺點其實是我的小秘密,我沒有告訴你罷了;再說,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看到過什麼血啊!如果有的話,你也會知道的,這個缺點我都不告訴任何人,除了我的親人之外。」看來蔡良是真的醒了。「那好,既然你這麼說的話,我給你打8折怎樣?」「不用不用!」說着蔡良就從衣包里拿出銅錢來,說道,「看在你第一次願意出來打工,我見你也不容易,所以我還有照原價付錢吧,我真心地祝福你能把這個酒館開得越來越大!」「這個當然用不着你說了,我自然就會這樣做。」說完,蔡良就拿着3個饅頭后離開了酒館,他現在是十分地清醒,但他忘了自己一會兒說的要幹什麼了。

現在是烈日過後的下午,知了那夏日如雷貫耳的高亢樂變少了,取而代之是許多黃鸝鳥清脆悅耳的抒情樂;人們趁著這涼爽夏天的下午時間出來走動,許多商品也在人山人海的地方搞起了「大促銷」,這就更引人耳目了,使得有商品的道路異常擁擠——連紙都插不進去。每個人都是背靠着背穿插著,臉上不時地還露出很厭煩的表情,還有的不時會說出一些粗話——這都是人之常情,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蔡良休閑地走在人群中,東張西望地看着來來往往的人們,因為沒有事情來打擾他,那才叫一個輕鬆自在。就像一個人的快樂是兩個人是不懂得的;兩個人的幸福也是一個人不懂得的。

他走進了一條僻靜的小道,道路兩邊的枯樹和繁草是沒有人來打理的,因為這條道路算是一個經過的人很少的地方。那些繁草就在這裏生根發芽,無憂無慮,就像蔡良一樣。那條道路是蔡良家的必經之路,他之所以要把房子選在人跡罕至的地方是因為兩點:1費錢少,人們一般都會把房子選在鬧市區,特別是周圍有店鋪,有酒館,還有藥房的區域——當然,那樣的房子會很貴,不貧不富的人大多都買不起的,只有高官才能輕而易舉地買到。2表達出自己曠達悠閑的心情,偶爾把自己的身體都投身於大自然中,多好!當然,有這樣想法的人不多了……

蔡良像往常一樣走在這條道路上,周圍沒有一個人,他就更能大膽地東張西望了——「啊!大山,你為什麼如此高大雄偉?我的重量只不過是你的萬分之一;啊!河流,你為什麼如此清澈見底?我的心靈想像你一樣透明;啊!天空,你為什麼如此遼闊無垠,我想你許下的心愿你聽見了嗎……唉!這裏怎麼有個人?」蔡良突然發現在一棵樹下面,有一個好像16歲的男孩在那裏蜷縮著,嘴裏還念著話。蔡良走了過去,他聽見了那男孩嘴裏一直念著:「那個地方好可怕!,那個地方好可怕!那個地方好可怕……」

那個男孩穿着的衣服讓蔡良認不出來,他完全沒有看見過那種衣服,那件衣服不一件長衣,而是有一個白色的東西連接左右兩邊的衣布一樣,好像還可以上下拉動,在肚子位置的兩邊還有兩個洞,好像用來裝東西的;就連那男孩穿的褲子蔡良也沒有見過,那褲子也不是用柔軟的布料做的,是一種硬布料做的褲子,還有衣服褲子的顏色都是黑色。蔡良十分驚奇地睜大了眼睛看着那男孩,那男孩也一直盯着蔡良,完全不怕他的感覺。

「你是外地人吧?你是怎麼來到這裏?你身上穿的什麼我完全沒有見過,你為什麼如此驚恐?」蔡良想問的問題遠不止這些,但那男孩卻給蔡良說了一聲:「我現在很餓,給我吃東西,吃飽了后,我就告訴你。」那男孩說話時還有點氣喘吁吁,好像是被受到了什麼驚嚇了一樣。蔡良被迫無奈,就把手中的三個饅頭一邊給他,一邊說道:「走!到鎮上去,我給你吃好吃的!」那男孩立刻把三個饅頭塞進了嘴巴里,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吃完地一句:「走吧,你那三個饅頭根本填不飽我的肚子。」說完蔡良又原路返回,那男孩也跟着去了。

「你現在能回答我問的那些問題了吧?」蔡良和那男孩走在街上,蔡良首先問了起來。只見那男孩看了一眼蔡良,有看了看周圍的人,湊近蔡良小聲地說道:「我現在只能告訴你我的基本信息,其他的等我去吃東西吃飽后再告訴你。」他又把自己的嗓音放低地說道:「其實我不屬於這裏,我屬於冥界,我的名字我忘了,我只知道在冥界裏他們都喜歡叫我暗神,我也接受了這個名字,但我挺喜歡這個名字的。」「你為什麼在那裏一直說着那個地方好可怕,那個地方好可怕?」蔡良也放低嗓音對男孩說道。「哦,這個啊,我一會兒前去了一個地方,那裏很可怕,可怕得我都迷路了,我沒有來過這裏。」「哦,你還真是個外地人。對了!那個冥界是什麼個地方,可怕嗎?」「那裏有個小飯館,走,去吃東西!」那男孩故意扯開了話題,不想被蔡良再問下去。「看到了!走吧!」蔡良就和男孩去那小飯館了。

「客官,裏邊請!」蔡良和男孩走進去了——裏面吃飯的人不多,因為這個時間恰好是中午飯過後的時間,所以空位子有點多,但吃飯的聲音還很大。他們倆隨便坐在了一個位置上,飯館里的小二立刻就來了:「客官,想吃點什麼?」「嗯~兩碗白飯,要紅燒肉,土豆絲,還要個白菜湯就行了!」蔡良大聲說道。「好的,客官,請稍等啊!客官。」說完,小二就走了。「唉,你怎麼點這麼少的菜?那些完全就不夠我吃啊!起碼要來個6樣菜加2種湯才行!」「唉~你以為我很有錢嗎?你看我這身穿着也知道是個窮人嘛!我每次吃飯都是去有熟人的地方吃,就是為了能打折,而且也是點這些,只不過多了酒而已。你要點這麼多,想讓我今後喝西北風啊?!」

「你如果不給我點多點,我就不回答你的全部問題了!」那男孩說着眼睛就向著外面看。蔡良的好奇心催使着他拿出錢來,但他今後的生活也在制止他拿出錢來——都說好奇心害死貓,可人人都有好奇心,也怪罪不了誰。在他的猶豫再三,他終於決定了:「小二!再隨便來三道不同的菜,再來一種另外的湯,謝謝!」「唉!好嘞!」小二在遠處回應着。「你說的,你吃飽後會回答我的全部問題?」蔡良半信半疑地盯着那男孩問道。「嗯,我會告訴你冥界是什麼地方但我不會帶你去,我會告訴你我之前餓得很時說的『那個地方很可怕』其實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我會這樣,但我不會告訴你原理是什麼。」「好,我就聽這樣,一言為定!」「一言為定!」蔡良和那男孩握着手說道。但他並不知道,這個男孩打開了他的時間觀,也是他可怕噩夢的開始……

蔡良無表情地一動不動地看着面前發生的可怕事情——那個男孩把之前點的吃完了不說,還每個菜和湯都加了一份,還吃了8碗飯!這是有多餓哦?有多少天沒有吃東西了啊?幸好這裏的飯是免費的,不然他們就真的是要吃霸王餐了,蔡良心裏既有說不出的怨恨,也有一點自我心裏的安慰。蔡良自己並沒有吃多少,也只不過是一碗飯,菜也沒吃多少——他本來就喝酒喝飽了的,現在還吃不下什麼東西。蔡良看到那男孩吃飽后撫摸著肚子還打了個隔的樣子,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是轉向掌柜的那邊大聲叫道:「小二!結賬!」一個小二跑到了蔡良的面前說道:「客官,你吃的這麼菜一共是386銀兩。」「給,剛剛有386銀兩。」「唉!好的客官,您慢走。」蔡良就拉着那男孩地手走出了飯館。

「哎呀我的錢哪!你怎麼變得這麼少了啊?」蔡良打開自己的錢包,一個口一個口地數着自己剩餘的銀兩,明知故問地說道,「錢包你等著,我明天去接案子,把你給補回來!」「哎哎哎!你先別管你的錢包里有多少錢了,你快問你想問的吧,我的人生經歷很多不知道你感興趣什麼。」那男孩在蔡良面前揮了揮手地說道,他也許不知道錢對蔡良有多重要。蔡良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你那些都是講故事,你以為我是為了想要聽你講那些不恐怖的鬼故事才請你吃飯的嗎?我是看着你可憐地在樹下躺着才救你的。看到你這樣子,我這錢也不要你還了——你也還不起。這樣,你只要滿足我一個條件就算是感謝我對你的救命之恩!」「什麼條件?」「條件就是你快離我遠點!」蔡良把這句話大聲地吼了出來,讓周圍的人都聽見了。那男孩也恨了他一眼后就離開了蔡良,蔡良就獨自一人走回去。

蔡良回到家后,直接徑直走到柜子裏拿出自己藏了許久的酒壺,再轉身走到桌子上,他想了想今天發生的事,想起那男孩給自己講不恐怖的鬼故事的開頭,他不禁抬頭笑了笑,嘴裏還說着:「這孩子,竟然拿一個故事的開頭騙了我300多銀兩,他真賺。我真的搞不懂要對他說出那種話,那種不應該不會說出來的話,難道是要保護他的自尊心?還是不要破壞了他的想像力——算了,不想了,我還是去睡覺吧,明天還好正經事了。」說完,蔡良就有氣無力地走到自己的房間睡覺了。

「快!快救救我!暗神,我知道錯了,求你原諒我,我嗎?我下次再也不會犯了,真的!啊——」只聽見「喳」一聲,一些鮮紅的血液噴灑了出來,慢慢地變成了一攤血河,死亡現狀尤其慘不忍睹。蔡良在看着這一切,但他不能動彈,不能說話,就好像做了夢裏的觀眾一樣。莫名的,鏡頭突然向高處移動,蔡良看見了一個男人的背影,身體不高,應該是個孩子,右手拿着一把正在滴血的長劍,他開始感到什麼的奇怪。而當那男的一轉身時,把蔡良給嚇到了——因為他所看到的,就是他今天被他氣走的那個孩子,一模一樣,連穿的衣服都是一樣的。他的嘴裏還說着:「我就是暗神,驚不驚喜啊?!」

「啊——」蔡良被嚇得不清地從自己的床上坐了起來,開始還有點精神恍惚,嘴裏還在不停地喘著氣,心跳速度就如同運動員那麼快,快得自己都很清楚地聽見——「砰!砰!砰……」蔡良無法平靜自己的心,他心裏不禁想着:那個男孩說的都說真的嗎?他真的是暗神?那暗神是什麼東西,稱號嗎?他的好奇心又涌了出來——「我昨天是不是對他說話說得太狠了?我要不要去向他道歉?可我也不知道他住在哪裏,我怎麼找他啊?」雖然蔡良嘴上這麼說,但他還是穿好衣服起床了。

蔡良住的地方因為是比較偏遠的地方,所以它的周圍就沒有什麼鄰居,能夠得到幫助的機會也就少了。不僅如此,他這個人還有一個天性:就是懶,從小懶得他爸不想理他了,中間從來沒有來看過他;他媽呢,前幾年因為欠別人錢所以被債主拿出去賣到了很遠的地方,到底有多遠呢?蔡良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媽媽現在是了無音訊,蔡良在這樣的環境下迫不得已地學會了自立。在學會自立的這段時間蔡良學會了做飯做菜,與別人交往等等一些基本生活技能。他還發現了家裏有些地方藏着銅錢,他就用這些銅錢出去喝酒——酒是他這輩子最喜歡的東西了!

這其實也不是蔡良自己的房子,他都還沒有開始賺錢,哪來的房子?這是他媽遺留下來的房子,他媽給他遺留的東西都在這所房子裏。蔡良媽媽在村裏也算得上是有錢人,也是遠近聞名的大美人,所以蔡良現在住的房子是三層小樓——這時你在村裏有個三層小樓都是村裏的一個稀罕物。這三層小樓空間大約總共是280個平方,有4個卧室,各有兩個卧室之間有個廁所;有2個書房和2個廚房……這所房子的唯一缺點就是離村裏有點遠。蔡良自己不知道媽媽為什麼要把這房子建在村子外邊,他媽是村裏人,他也沒有聽過媽媽說過為什麼。蔡良也沒有去想為什麼,他心裏只是想着:自己有個房子就行了,不要去多想為什麼,好好享受着令人羨慕的住所。

他回到了村子裏,盲目地尋找著昨天的那男孩。他不知道自己要從何找起,他也不知道要到哪裏去找,他心裏一直想着那男孩能夠直接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即使這只是妄想。他站在原地轉着圈東張西望着,一遍又一遍地仔細尋找著那個男孩,突然在一處堆滿垃圾的地方,他看見了他熟悉的那男孩穿的那身衣服的人,他就一直盯着那件衣服小心翼翼地走去,那人的臉漸漸地清楚地顯露在他的眼前——是那男孩的臉!他再次對男孩感到十分吃驚,心裏也有一些害怕,還有一些後悔:如果讓男孩跟着自己他也許就不會死了,他又究竟是怎麼死的呢?這蔡良就不知道了。

他走到男孩的面前,他聽到男孩嘴裏在念着什麼,他湊近耳朵去聽,卻聽見了這樣一句話:「我需要——契約者……」「契約者是什麼東西?能不能告訴我?」「契——契約者是……」男孩還沒說完就斷了氣,他的旁邊還出現了一張黃色的紙卷。蔡良急忙拿起紙卷一看,他看見這紙卷上畫着一張地圖:從村子出發,彎彎曲曲地路線,還有3個圈,然後直走到達目的地:冥界。蔡良心裏有些疑惑:這三個圈是有什麼東西?這不就是直走路線嗎?我好像還去過那裏,但沒有這三個圈啊!蔡良拋下了自己心中的疑惑,站了起來,向著北邊出發了。

蔡良開始覺得這直走路線也沒有好長,但這麼一走,就讓自己有點後悔去尋找這他從來沒有聽說過的神秘的冥界,冥界到底是什麼地方一直在無限激起他的好奇心,他也一直沒有停下過腳步過——即使走得自己腳都已經開始發麻發痛了,他也是忍着疼痛向前走着。他一直沒有找到那地圖上彎彎曲曲的道路,全都是直路,沒有森林,沒有一戶人家,也沒有其他的道路。然後他就到達了一個花壇前,一個圓形的花壇,他不敢再向前走了——因為他再向前看一段時,他看見了絕路——懸崖。

「這地圖是假的吧,我走了這麼久看到的卻是懸崖?!這裏既沒有彎彎曲曲的小道,也沒有那三個大圓圈,這是誰畫的地圖嘛,這不專業得像是連手都沒有的人畫的一樣!這難道是要告訴我跳下懸崖就到了冥界?那我還回得來嗎?跳下懸崖我連是升天堂還是墜下地獄都不知道,會去冥界?」說着蔡良就把這可惡的地圖使勁地丟在了地上,還像在踩踏別人一樣踩着這張地圖。自己心裏有點舒暢后他一轉身又不敢走了——其實是不能走了,因為有一個長龍似的城牆一樣的東西擋住了蔡良的迴路。那長牆無邊無際,他的心裏快被害怕給佔據了,心裏已經在流淚了,但他還是忍着,沒有在表情上流淚,又轉了回去,拉着那個花壇。

花壇這個東西在村子裏並不常見,也很普通,只有在比較富的城鎮里才會有這樣的東西。但這個花壇就坐落在了荒無人煙的道路上,這就完全說不過去了。「難道這個東西是暗神建的,又或者說是那個冥界人建的?那地圖上的三個圈指的是這個花壇?也不對啊!」蔡良又撿起了被他丟棄在地上的地圖——雖然有些地方被土漬粘上無法擦乾淨,但還是可以看到那三個圓的——一邊。蔡良看到原本地圖上本該分開的三個圓莫名其妙地合在了一塊,形成了一個中間有兩條細線的圓環——難道這三個圓真的是指這個花壇?但花壇也沒有三個分界線啊!

「哦~我明白了!這三個圓環的分界線指的是花與石磚、石磚和路!哈哈!我真聰明!」蔡良十分欣喜地笑了起來,覺得自己真是太聰明了!還繼續在那裏自言自語道:「那我接下來該怎麼做呢?是要在花壇上畫圈圈嗎?還是在花壇周圍轉圈圈——我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有點兒大。」說完,蔡良就裝着膽子走了過去,圍着花壇轉圈圈。第一圈轉完之後,蔡良看見周圍沒有變化就又說道:「難道是要轉三圈?」蔡良就閉着眼睛快速轉了兩圈——他的心裏害怕他的周圍會發生可怕的事情,跑的時候手都在發抖。

第三圈跑完后回到原處,蔡良閉着眼睛先是聽見了一陣「轟隆」聲,如同天打雷劈;然後又是「咚咚咚」的響聲,如同敲鑼打鼓,使得蔡良的耳朵無法適應這種聲響,用雙手遮住耳朵防止響聲進入而變得耳鳴甚至變聾。他努力睜開了雙眼,看到他原來來到這裏的道路變得與閉眼前截然不同了:單調的泥土路變成了有許多鳥叫聲的森林,都是些參天大樹,還有剛長出來的小草,太陽暖和地照射著大地。——似乎春天來了一樣。他再轉身回去,卻看到了與之前不同的情景:沒有碧綠的草地,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荒漠;沒有參天大樹,取而代之的是長刺的仙人掌;沒有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沉默。

「這,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這麼不但位置令我感到奇怪,而且還可以變化得讓我感到更奇怪,這完全違反了科學原理啊!這也不符合常理。」蔡良睜大了眼睛看着這不可思議的一幕,他不知道嘴裏該說些什麼。雖然蔡良也不知道什麼高等的科學原理,甚至他自己也沒有受過什麼高等教育,但他還是知道,沒有一個地方是轉三圈就改變樣子的,而且變得如此的詭異,如此的既令人心曠神怡,又令人毛骨悚然。好奇和害怕各自佔據了蔡良一半的心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要繼續走下去,但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他必須繼續往前走!

「閻羅王爺爺,就是這個人,就是這個人暫時救了我的契約者,但我的契約者還是因為心臟不適變黑而死,但我並不怪他,這是我契約者本身的身體狀況,然而他讓我的契約者多活了一陣子,我還是十分感謝他的,甚至我想讓他當我的下一個契約者,我是說真的!」在冥界裏,閻羅王和暗神從他倆進入冥地開始。他們「哦~他是你下一個契約者嗎,你覺得你能讓這個契約者生命變長嗎」一直在監視着蔡良一切行為,暗神指著蔡良對閻羅王說道。「那好吧,我也不攔着你,自己的契約者就讓自己來決定嘛,無論契約者是好人還是!壞人?」閻羅王一說完,他就發現暗神早已沒有沒有了蹤影。

「這是什麼地方啊?有人可以回答我嗎?」蔡良向著森林那邊走着,雖然沒有看到什麼人,但他在心裏知道會有人回應他的。蔡良走了一會兒,也重複了一次話,但就是沒有人回應自己,只有越來越繁雜的鳥叫聲衝擊著自己的耳朵里,蔡良十分難受地閉着右眼,然後一直拚命向前跑去,可是這裏除了森林還是森林,連一朵花都沒有。突然蔡良跑到了一個四周沒有都沒有鳥叫的地方,周圍變得寧靜無息,蔡良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聽得見,心裏的恐懼感佔了一大半。

他再向遠處看去,他看見了一個巨大的石門,石門的上面是半圓,左右呈直線,它聳立在一個與它一樣高的山坡旁。石門的中間是個空洞,但那個空洞不是黑色的,而是暗紅色,還在不停地向逆時針旋轉着——它好像是我們現在的黑洞,又跟像是可以時空穿越的門。蔡良早已沒有了退路,他只有硬著頭皮向前走,向那個暗紅色的空洞走去……

蔡良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暗紅色的空洞的面前發現,那並不是什麼空洞,而是一個真的像是時空之門一樣的東西,蔡良立刻感覺到了很茫然,心裏一直在矛盾着進不進去:進去呢?蔡良感到十分地害怕,生怕裏面有什麼妖怪啊、猛獸啊,會吃了自己,還默念著自己年紀輕輕,還沒有找到老婆,還沒有找到工作,還沒有孩子自己還不能死,自己死之前最起碼早知道自己的老婆是誰噻!不進呢?自己能到哪裏去?後面是無盡的荒漠,雖然前面會一直是森林,到自己不是被野獸咬死在這兒,就是餓死在這兒,蔡良的心裏不好做打算。

蔡良轉過身去看了看那一望無際的森林,樹上也沒有果子——看來那些樹並不是果樹。蔡良自己再次確定了回去會是死路一條的想法,閉上眼睛把身子轉回去後向前滑腳了一點兒,過了一會兒又把腳收了回去。然後在心裏默念道:「我雖然是一個從來都沒有做過壞事的人,但其他人對我的評價很低,在討論我的時候總是會把酒鬼,光棍之內的一些詞帶進去來形容我。有的人還說之所以把房子住的離村子這麼遠,又是村裏人,絕對是因為我的祖宗那輩犯了什麼滔天大罪才被村裏人趕出村子了的,雖然這句話有許多人在我面前表示一種漠不關心的表情,但我知道他們還是有點認同的,所以,我還會感覺得到自被他們當做罪犯來看待。

但蔡良又轉念一想:「我不是還有一個朋友店嗎?他可是與我交往的最好的朋友了,完全可以用兄弟互相稱呼,他那裏的酒我還沒有喝夠呢?我還要去找他喝酒、聊天。雖然我沒有什麼正經事做,但是我還是可以考慮去幫助一下他,或者自己去找個工作。我十分相信他的一句話:其他人對你的看法是很容易改變的!所以,我必須活着回去。如果後面沒有路走,那麼就只有向前硬拼了!」蔡良拿定了主意,決定走進這「時間之門」。蔡良走進了「時間之門」,一道強烈的白光使他不得不用手擋住眼睛,但他還是感到眼睛十分難受,眼神經變得麻木。「啊!好——痛!!!」蔡良雖然即是眼睛閉着又用手遮着眼睛,但是他還是被強光照射后眩暈過去了。

「閻羅王爺爺,這就是我要找的人,他在最後一刻幫助了我一下,雖然沒有把我這條命給救回來,但我還是在心底里很感謝他的,除了他救過我,就沒有任何人救過我了……」蔡良的眼睛感覺什麼也看不清楚,腦袋也感到昏昏沉沉,他也聽到了一陣奇怪人的聲音,那種聲音他從來沒有聽見過,像是一個十多歲的男人的聲音。「好好好!我來看看這是個什麼人,值得你這麼去信任他,就因為他救過你嗎?」蔡良又聽見了一個老爺爺的聲音,似乎還是上了年紀的,七八十歲的老人。

蔡良的眼睛被一陣金黃色的強光照射了一下,他的眼睛又一次感到疼痛,他感覺這強光和進來時受到的強光是一種光線。過了幾秒后,蔡良就感覺到了身體不適,肚子裏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大腦就好像是有幾十隻蚊子飛來飛去,「嗡嗡」大聲地響着。他感覺自己快不行了,就艱難地張開嘴想喊求助,但他隱隱約約地看見了一個男的過來了,還有點老。那個男的臉呈暗黃色,頭帶皇帝官帽,身穿深藍臣袍,看得蔡良在心底里害怕,蔡良又說出話來。但最讓他害怕的不是這些,而是那個老人的眼睛是血紅色的,黑瞳孔,十分恐怖,蔡良立刻被嚇暈過去了,在快昏過去的一瞬間,他聽見了那個老人說:「好好地睡一覺吧,睡醒了就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呵!」蔡良猛的一起來,雙眼驚恐萬分地看着前方,嘴巴張開着和鼻子都在不停地急促地喘著粗氣,左手安撫著自己砰砰亂跳的心臟,就好像經歷了一場噩夢一樣——他也的確經歷了一場噩夢。過了一會兒,等到蔡良的心跳減緩了后,蔡良才仔細看看自己的周圍,發現自己已經回家了,這讓蔡良放下一半的心來。蔡良閉上了眼睛深呼吸了兩次后再睜開眼后感覺自己好多了。他不經意間望了望窗外——太陽已經照射到他家裏面來了,炎熱的空氣席捲而來,這讓蔡良感到不太對勁。

「怎麼今天我起來得這麼晚?難道一會兒前的那個夢是真的?我確實去過那個詭異而又恐怖的地方?那種地方完全不符合常理啊?」蔡良在心裏默念道。然後他又不禁打了個「豁害」后感覺到了睡意,想起來了昨天既去喝酒又去請人吃飯後他也不感到奇怪了——「等等,我請誰吃飯呢?」蔡良大驚地叫道,立刻下床跑到村子裏去尋找那個男孩。可是蔡良到處都找遍了,人也問得夠多了,蔡良心裏一直打着嘀咕:「不會那個夢是真的吧,那個男孩真的是暗神?那我進去幹什麼了?我怎麼一點記憶也沒有?難道他們給我把記憶消除了?」

蔡良想到這裏,心裏感到十分地茫然,自己手足無措,在心裏一遍又一遍地問著自己:我現在怎麼辦?我該怎麼做?那個男孩兒到底是誰?他又去了哪裏……蔡良的心裏無法承認那個夢是真的,因為她覺得如果那個夢是真的,自己就活不了好久了——雖然這種想法很幼稚,很無理取鬧,但這一切都是未知的,自己以後的一切也是未知的。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能夠控制,包括自己!當蔡良閉上眼睛準備接受現實的時候,一種刺耳的叫聲從他的身後傳來。

「嘿!你在這裏幹什麼呢?這麼無精打採的,與你交了這麼多年兄弟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樣呢!給兄弟說說,你一會兒前怎麼了?是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嗎?」蔡良的好兄弟胡候突然跳出來對蔡良叫道,這可把蔡良嚇得不輕,蔡良又開始喘著氣了,然後左看右看后對胡候說道:「我說在找一個男孩,大約16歲,我現在很急忙要把他找到,然後我要把一件事向他問清楚,不然我心裏感覺很慌張,我感覺我自己出事了!」

「出事了?!」胡候突然驚訝地對蔡良問道,「你出什麼事了?是你把別人的什麼東西不小心弄壞了?還是走錯家門了……」蔡良知道胡候還沒有把話說完,但他要說的話對於蔡良來說簡直是胡扯,他就立刻打住了:「不是不是!但比你要說的事情更加嚴重,簡直是要我的命!」「要你的命啊!」胡候這才感到緊張起來,「兄弟快說,你要問那個你要找的男孩什麼事?我看能不能幫你找到,然後幫你告訴他。還有你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會要你的命?」「哎呀!你先幫我把他找來再說。」

蔡良想了一會兒又說道:「我臉上和身上沒有什麼異常吧?我可是十分相信你的話的,你可不要騙我哦!」「好好好!你的身上和臉上沒有什麼異常,穿的衣服都是和昨天一樣的,真的看不出你有什麼異常的,真的!」胡候仔細打量了蔡良地說道,「你今天為什麼會這麼奇怪?我覺得你應該是做噩夢了吧?」「的確,我開始也是這樣想的,但我覺得那太,那太真實了。」蔡良虛着眼睛,把住腦袋搖了搖說道,「我也感覺自己在這兒疑神疑鬼的。」

「那我問你,你一會兒前在哪裏?」「家裏,感覺自己之前在睡覺,被嚇醒了。」「那就行了,你一定是做噩夢了,一定是這樣的!相信我,你不會有事的。」「好的,我相信你。」蔡良雖然話是這麼說,但他的表情還是沒有改變,還是那麼苦惱。「你自己好好在街上轉轉,抒發一下自己的心情,這樣你就會很快的忘記這件事的,我就我的酒館工作了,拜拜!」「拜拜。」蔡良小聲地說着和胡候分離了。

蔡良自己獨自在街上低着頭,心不在焉地走着——他雖然經過兄弟胡候一番勸說后不想去想那個昨天自己幫助過的男孩,但自己的那個「夢」實在使自己感到一種真實感和來自內心的恐懼,他也不得不從自己的「夢」聯想到那個小孩,還有那個什麼冥界,冥界裏的那個老人……「不行!我必須把這件事的真偽搞清楚,搞清楚了我才能夠安心,否則我會被這件事給弄出毛病來的。我可不想自己出事。」蔡良心裏這樣想到,就握緊拳頭,給自己鼓起勇氣拋開一切顧慮,繼續尋找那個小孩。

可是,蔡良在街上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那個男孩,無論是衚衕里,還是街上,還是在客棧里,蔡良都沒有找到那個男孩。然而他並不知道,那個男孩就在他的身體內。「他會在哪裏呢?難道……」蔡良想到了昨天請他吃飯的酒館,「難道他會在那裏!」蔡良立刻向昨天吃飯的酒館跑去,他體內的暗神——也就是那男孩實在憋不住了就當蔡良快要跑到那個酒館時,就變成魂氣飄了出來,飄向那酒館門前用立正的姿勢背對着那酒館的門站着,準備好迎接蔡良。

蔡良跑到可以看到酒館的招牌的時候,他看見了那個男孩,就上氣不接下氣地對男孩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你的家離這裏很近嗎?」那男孩心裏一直以為蔡良會一來就問關於冥界的事,但蔡良沒有——但男孩也知道蔡良這次會問那事的。「也可以這樣說,但我今天是來感謝你昨天請我吃的那頓飯的。其實我不知道你會來,但如果你會來的話,這裏就應該是我倆都能想到的地方,所以我就在這兒等着你,結果你真的來了!給,我把那頓飯費用還給你!」那男孩伸出雙手就是捧出一推銅錢來,蔡良覺得男孩自己也不知道這裏有多少吧。

「你快拿回去!快拿回去!我的確今天會來找你,並且是必須找你。但絕對不是為了昨天請你那頓飯的錢而來找你,是——」蔡良把銅錢給那男孩收到他的口袋,嘴裏也不再往下說了,試探那男孩是否知道自己的心思。「是什麼?你快說,說了我還要回家呢,我家人會等急的,今天其實我不能出來的。」「就是那個冥界是什麼地方,你說過你是暗神,那暗神是什麼東西?」「哦!這個呀,走!進去,我來給你慢慢解釋。」「你不會又要我請你吧?你不是有錢嗎?」蔡良有點生氣地說道。「我什麼時候說要你請我了?我有錢了這次就讓我來請你吧!」說完,那男孩就拉着蔡良進入了酒館。

小二見到有兩位客人進來了,就急忙跑過去叫道:「哎呀!這不是昨天的那兩位客官嗎?怎麼今天又來光顧我們這個酒館了?是覺得我們這裏的菜很好吃嗎?」「對對對!你們這裏的菜太好吃的了!所以我今天又來了!」那男孩搶先回答道。「哎呀!這不是昨天那個吃飯吃的很多的那個男孩嗎?哦哦哦!我想起來了!你們就是昨天那個點了很多菜和湯的那兩位吧?哎呀呀!你可對他真好!你們倆是什麼關係?」小二就靠近蔡良問道,這是昨天招待他們倆的那個小二。

「親兄弟關係!」那男孩又搶先一步地回答道,蔡良在小二面前撇著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盡量安撫著自己的心,讓自己平靜下來。「親兄弟關係啊!難怪不得你會請他吃那麼多菜呢!你在這裏用的錢可以說是在我們這兒的所以客人中算多的那種。我看你年紀輕輕,還沒有老婆吧?」「啊,沒有老婆,還沒有開始找。」蔡良說這句話時心裏又是喜又是痛的,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人會喜歡上自己。

「你不用怕,我看你這人這麼大方,找老婆不難的。你可知道?現在有些人就算是和自己的親兄弟也會斤斤計較的,我不知道有多少,但我知道還是個挺大的數目。你如果加把勁的,你會找到你喜歡她,她喜歡你的那個人的。」「好的,謝謝。」蔡良感覺小二終於說了句自己開心點的話了,也表示感謝他。「你今天想吃什麼?你哥哥今天又請你?」「不用,這次為了表示回報,今天這頓飯我請他。」說完就再次拿出自己口袋的銅錢顯擺——他就搶先一步了。「還挺多的,是吧?!」「對的。」男孩笑着點點頭對小二說道,蔡良真的覺得這是自己的弟弟了。「

你弟弟對你也不錯的——說吧,今天你們要吃什麼?」「我不吃,讓給我哥哥吧,我請他這頓飯,我真的不吃!」「你為什麼不吃啊?」蔡良對男孩問道。男孩停了一下,他知道這件事情不能讓出蔡良以外地人聽到,所以他就回答:「我吃了就會吐回去,反正我就是不吃,你們不用管我!」說着就丟下錢跑出去了。蔡良感到奇怪,他覺得這件事遠不止他想像的那麼簡單了……

「你弟弟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跑出去了?你要不要跑出去追?」小二首先提出了疑問,「你要去問大夫清楚他為什麼吃了就會吐,這是得了什麼病我也不清楚,所以呀!你弟弟需要治療一下了——你之前知道你弟弟這個癥狀嗎?不要嫌我啰嗦,我是很關心每一位客人的。」蔡良沒有覺得小二很啰嗦,反而感覺他很會關心人,是個即使在工作也很有人情味的人,蔡良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好的人,真是百年難遇啊!

「好的,這個我知道,我就先去找我的弟弟了,等會兒再來這兒吃飯。還有,你這人挺不錯的,是一個相當好的人。」蔡良一邊說着,一邊把銅錢裝進自己的口袋裏——他不是想要收下這些來自那個男孩的銅錢,而是找到那個男孩后還給他,並找到問清楚事情,然後告訴他,自己不需要你請我吃飯,也不要你給我的回報。「慢走啊!客官,歡迎你的再次到來!」那個小二一邊說着,一邊向蔡良揮揮手,目送著蔡良離開。而蔡良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跑出去的一瞬間,那個男孩又回到了他的體內,靜靜地潛伏着。

這找個男孩就成了蔡良今天唯一一件必須要做的事情,這一找不說找了好久,也不過是幾個小時,這才到了中午,強烈的太陽光照射的大地,讓人看到了真正的光明和炎熱。當然,他也對找人這種事無計可施。蔡良又把村子跑了一遍沒有結果后就跑回去想睡覺了。蔡良回家躺在床上,即使自己身心俱疲,但心裏想着今天那個男孩發生的一切:先是知道自己會來酒館找他,又是胡亂地拿着銅錢請自己吃飯,然後還是說個奇怪的理由離開了……這一切發生得不太尋常,但蔡良還是心安理得地睡覺了。在他快要閉完眼睛的時候,蔡良似乎又看見了那個男孩,然後他還是沒有睜開眼睛,似乎有什麼在控制自己的身體一樣……

「嗯~」蔡良從床上坐起來,然後揉了揉眼睛,用一種像剛來到這裏的眼神向四周看了看——整齊劃一的傢具用品,白凈美觀的牆壁,連自己的書都是擺得整整齊齊的。然後蔡良撓了撓頭說道,「這就是他的家啊!真漂亮!我好久都沒有看過這麼整齊漂亮的屋子了,這次我真的是走運了!」現在的蔡良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蔡良了,他現在是被那個男孩——也就是暗神,現在附上了蔡良的身體,暗神正在操控着他的身體,仔細看着這個五顏六色的世界——因為在他附上別人身體之前,他一是身體不能接觸太陽,二是看什麼東西都是灰色的。

暗神又急忙激動地從床上跳下去跑到蔡良家裏的客廳去看看客廳是什麼顏色的。暗神看見了客廳里的黃色方形餐桌,周圍擺放着4根深灰色座椅,上面什麼東西也沒有;暗神還看見了不像是蔡良的東西,一些繡球還有長針,感覺就是拿來繡花的——這是女生最愛的「工作」,蔡良是男生,他怎麼會有這些東西呢?暗神只想到一種可能——「難道這些東西都是姐姐的,或者是他妹妹的?可他家裏就他一個人,這些東西到底是誰的呢?」暗神表示無法想通,他也不去想太多,好好珍惜這來之不易的附身,暗神就跑了出去。

暗神跑到了外面,他看見了熾熱火紅的太陽,他看見了蔚藍遼闊的天空,他也看見了潔白柔軟的白雲,他還看見了紛紛擾擾的人群……時隔多年,暗神又再次看到了這多彩的世界,他彷彿回到了50年前他上一個契約者的生活,他感到了蔡良的靈魂和肉體在排斥着他,使他感到不舒服。但他只差一步就可以安全融入這個新的身體,就是和蔡良定下契約,同意自己可以進入他的身體里,這樣,暗神才可以永遠地看着這個世界,永遠地呆在這裏。

暗神打開了蔡良的心靈之境——人們內心深處的地方,他隱藏着每個人心裏最渴望的事物,心裏最害怕的東西,還有最難忘的事情。暗神驚訝地發現蔡良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給媽媽討回公道!這讓暗神當時的疑惑消散了,原來他的媽媽因某種不公道的原因而去世了,那些繡球和長針是他媽媽的東西,他是為了能夠永遠地記住媽媽而把那些東西放在客廳里的,但暗神無法理解到蔡良這種心情,他也感受不到蔡良心裏的痛苦——他也只是因閻羅王給他說過媽媽是每一個的締造者,是每一個人最重要的人……後面的話暗神記不起來了。畢竟暗神活了兩千多年了,有媽媽的感覺早就忘卻了,他就只知道這些。暗神坐在地上,心裏打開了蔡良的記憶,搜索著關於蔡良媽媽的一切事情,在他腦海里展現的是這樣一個故事——

蔡良的媽媽名字叫蔡心綉,從小體弱多病,家裏人一年就給她找了3個大夫拿葯但都沒有消除病根,但他的家人不會再給心綉找大夫了,一是因為他的家裏人都覺得這樣不值得,不能為一個永遠也治不好的病白白浪費錢了,二是因為心綉家裏經濟條件本來就不好,找大夫用的藥費都是500兩銀子后,他家裏連吃飯都是吃大米加白菜了,這就因為他家只是他的爸爸一個人在工作,工資也不高,自己有的時候還要干農活,真的是沒有什麼休息的時候。媽媽因犯事而被斧頭砍斷了一隻腳后就失去了勞動力。現在的心綉除了有時暈倒後會四肢無力以外,家裏人也沒有發現她有什麼其他問題了,就把她當做正常孩子一樣對待,雖然過得比別人差,但心綉還是沒有說什麼不好的,默默承受着這個現實……

家裏人眼看蔡心綉長到18歲了,從一個可愛活潑的小女孩變成開朗漂亮的大姑娘,他的爸爸蔡文勝就想給他找一個靠譜的男人把他嫁出去,但就是這個事情把蔡心繡的蔡文勝給難住了。因為他家裏窮,沒有人會看得起心綉,看得起心繡的都是些無惡不作的大流氓,他是絕對不會同意一個流氓娶心繡的,哪怕自己再困難也不會同意。再加上心綉本來就有病,他怕不會有人會真心喜歡心綉。蔡文勝用力地扣了扣脖子,思來想去地終於想到了一戶人家,他就立即跑了過去。

「你好,有人在家嗎?」蔡文勝站在別人家的院子裏對着兩扇關閉着門的屋子叫道。突然蔡文勝聽見轟隆一聲,那兩扇門突然打開,因反彈而發出的聲音也很大,可把蔡文勝給嚇了一跳。蔡文勝的面前出現了一個身體十分強壯中年男子,手背上還殘存了一些傷疤——應該是干農活受傷而留下的吧?真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虎視眈眈地盯着他,像是要對付壞人一樣地對文勝:「文勝,你來這裏幹什麼呢?你有什麼事嗎?」文勝立刻恭恭敬敬地笑了笑地說道:「黃旭,我到你家來當然有事,而且是我女兒的終身大事,我第一時間就把你家兒子想起來了,我能否進你家說話?」黃旭同意地點點頭說道:「一會兒前對不起了,我之前在睡覺,我不喜歡別人打擾我睡覺的。」蔡文勝也不好意思地笑着進去了。

蔡文勝就和黃旭坐在板凳上聊了起來——「其實是這樣的,我家裏的經濟條件狀況你也知道,我家好不容易有了個漂亮的大姑娘,但就是沒有錢來養他。所以說,我就想早點找一個好人家把他嫁出去,並且是不能鄙視她的,所以我就第一個就把你想到了,你可一定要答應這件婚事啊!」文勝低下頭地對黃旭說道。「我也能夠明白你的心情,文勝,畢竟我也和你一樣,是當爹的。但我家的那個小孩實在讓我很頭疼,三番五次地闖禍,雖然都不大,但我就是怕哪天他闖大禍怕他老婆也連累了那就真的對不住我的親家了,所以我現在就不想讓他娶老婆。你再等我兩年,等我把那小孩給教育過來后再找你談這件婚事,好嗎?」

我先在這裏說一下黃旭的家庭情況:黃旭是要比蔡文勝大十幾歲的,畢竟蔡文勝就一個女兒,而黃旭家有兩個兒子。但黃旭的住處要比蔡文勝好,最起碼黃旭家是比蔡文勝的家寬闊。黃旭大的一個兒子已經娶媳婦了,但沒有和他住在一起,小的一個兒子名字叫黃城揚,剛滿18不久,除了幫父親干農活就是睡覺,有時候還會和他的小夥伴們出去玩,但都是「打架」。別人都是打着玩,而他呢?越到後面越認真,也越來越用力。但還好,都是把別人打到受傷后才知道自己用力了后就跑了,並所以沒有闖下什麼大禍。不然,他早就被他爸打死了。黃旭的妻子生前一直把黃旭的錢管得嚴嚴實實的,但她在前幾年得怪病去世了,黃旭還不喜歡有人提起他的妻子,更別說他妻子得的怪病了。

「不行啊!我就這樣給你說吧,我家現在已經很難支撐我女兒的生活了,一家7口擠在一個小房子裏,現在就靠我的工作來維持着我全家的生計,這完全是不夠的啊!所以說,我希望你能答應此事,讓我們結為親家,幫助一下我家可否?」黃旭臉色嚴肅眼睛向左撇著思考着這件事,然後再看着蔡文勝說道:「好吧,我同意你這件婚事,但不能現在結婚,要等我把我家那個小孩教育好了后再找你的女兒結婚,還有,你等著,我給你拿錢去。」說完黃旭就起身去自己的房間拿錢去,蔡文勝就在原地坐着等他回來。

過了一會兒,蔡文勝就看見黃旭拿着一個藍色布袋走了出來,然後坐在板凳上伸出手把藍色布袋對着蔡文勝說道:「給,這是我之前一直瞞着我老婆藏的私房錢,我老婆管我的那些錢都去給她做葬禮去了,所以你就先拿着,這門婚事我絕對同意,但你要先等著。」「真的嗎?那太好了!我不怕等,只要你同意就行,我就把你當做我的兄弟了,這些銅錢我就謝謝你了!我就先回去招顧我的女兒了。對了!你不問問你兒子同意嗎?萬一你兒子不同意呢?」「他不同意也得同意!他是我的兒子就得我管!他不會做事那我就教他為人處事。再說,你女兒長得也不錯,那麼漂亮,比他媽年輕的時候還要漂亮,他能有什麼不同意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也就放心了,我就先走了啊!拜拜!」蔡文勝就走出了黃旭家。

兩年後的一天,黃旭突然來到了蔡文勝家要見蔡文勝,蔡文勝急忙跑出來對着黃旭說道:「黃旭兄弟,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來了,你是來提那門婚事的嗎?你兒子也同意我女兒嫁給他?」蔡文勝只見黃旭擺了擺手說道:「蔡文勝啊!請你不要對我這麼恭敬,因為我倆的家境都是差不多的,並且我比你還要慘。因為我感覺我到那個大兒子已經拋棄了我,從來沒有回來看望過我,我也快忘了他長什麼模樣了。那個小兒子呢,一年多前沾染上了打牌,結果差點兒把命也搭了進去,自己既受了傷,就還把我那房子抵押出去了,他就後悔打牌了,並保證以後再也不打牌了,我用了一年的時間把那房子贖回來。到現在他也沒有老婆,但也沒有打牌過。」

「那這真是太好了!你的小兒子很正常,畢竟哪個人的青春不是懵懵懂懂,磕磕碰碰地過來的?只要知了錯,回了頭,還可以重頭再來,所以你也不用怎麼說你的小兒子了。」「這怎麼能不說呢?你說沒有一個人的青春不是懵懵懂懂,磕磕碰碰地過來的。那我問你,你的女孩沒有給你闖過禍沒有?」黃旭有點有點生氣地對着蔡文勝問道。「這個真沒有。」蔡文勝木了一下對黃旭答道,「但這是因為我家裏窮,我叫女兒只能在家裏玩,外面玩不安全罷了,你兒子也可以這樣的。」「你以為我沒有這樣給我的小兒子說過?我都說過很多次了,可他就是不聽啊!」「男孩子嘛!愛打愛跳很正常的嘛!我家那姑娘一天靦腆得人都不會叫人了。」

黃旭脾氣緩和了一些對蔡文勝說道:「但我還是覺得你比我幸運一些,畢竟你的女兒聽話,不給你闖禍,不讓你操心,我家那兒子我都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了。其實我老婆一開始生孩子的時候,我也想要一個女兒的,和你家的女兒一樣聽話懂事的,漂不漂亮我就不管了。但現實就是這麼不順人心,偏偏給我來了兩個兒子。哎呀!真是天命戲人,把我搞成現在這種情況了,我現在就覺得我只有黃城揚這一個兒子了。」「這也沒什麼,我還想我的女兒過上你兒子那種不貧不富的生活呢!實在是現實不允許啊!」「那這樣,我明天就把我兒子黃城揚叫過來和你的女兒結為夫妻,讓你的女兒也過上我兒子這樣的生活,我保證你女兒絕對是比我兒子聽話的那種。」「好好,就這樣決定了。那你找我還有什麼事嗎?」「沒有了,我就先回去了,拜拜!」「拜拜!」蔡文勝和黃旭互相揮了揮手告別……

過了幾天,黃旭在早上就帶着自己的兒子來到了蔡文勝的家裏。蔡文勝看到立刻着急起來接待他們。而蔡心綉呢,卻躲在家裏不出來——不知道她是因為害羞,還是知道他來這裏是提親而不想出來。「心綉,你趕快給我出來!有客人來了!快收來接待客人!」蔡文勝身子轉向自己的房子叫道。但過了很久也沒有半點動靜。蔡文勝立刻轉過身來對黃旭說道:「不好意思,我家那姑娘害羞,我這就把她拉出來,你先等等哈!」黃旭突然問道:「你的家裏還有其他人嗎?」「沒有了,就我們父女倆,其他的要麼去世,要麼離開了我們,既不知去向,也沒有半點消息。而且去世的都不是正常死亡,都是在外面離奇被殺,他們那些離開我們的都說我們這家族鬧鬼,急急忙忙地就拿起自己的東西走了。幸好我的女兒安然無恙,並且沒有離開我,不然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活了。」說完,蔡文勝進房子裏拉女兒出來。

「爸爸,放開我!快放開我!我不想出來……」蔡文勝把女兒使勁拉了出來,黃旭看到蔡心綉在一邊扒開父親的手,一邊在那裏大叫着。「哎呀!」蔡文勝立刻把女兒的手甩開了,十分生氣地說道,「我告訴你,蔡心綉,你一定要面對現實!外面沒有什麼好人會真心喜歡你,那些喜歡你的都是一些無惡不作的大流氓!你爸爸認識的這個人他做事怎麼樣我知道,他的兒子還被他教育了的,所以你爸爸對他這人,還有他兒子是十分放心的!你不嫁給他你就等著孤獨終身吧……」蔡文勝立刻把嘴巴禁閉着,眼睛害怕地盯着蔡心綉,看到蔡心綉沒有察覺后才把嘴巴張開了。其實蔡文勝也不知道黃旭是個怎麼樣的人,對黃旭也不放心,他只是為了把女兒嫁出去而編造的謊言罷了。

「但是,爸爸……」蔡心綉看到了黃旭的眼神立刻變得嚴肅,她怕黃旭會欺負自己,就立刻神情變得害怕,還把嘴巴給閉住了,眼睛也看到自己的爸爸表情奇怪地怎麼自己:「但是什麼?心綉,你怎麼不說了?有什麼不好說的?」心綉想了想,問答道:「沒有,就是我現在不太放心黃旭的兒子會真正喜歡我,就是這樣,沒有其他的了。」蔡文勝立刻笑了一下,然後臉色又變得嚴肅地對蔡心綉說道:「你沒有問題了就好,但是在這裏你不能直呼黃旭的兒子,他兒子的名字叫黃城揚,知道了嗎?你以後要這樣叫才有禮貌。我沒有和你一樣的擔心,爸爸對他們是十分放心的,你就放心地跟他們走吧。」

心綉聽到了爸爸說的「你就放心地跟他們走吧」,她的眼淚就瞬間從臉頰滑了下來。「你為什麼要這麼說?你可是我的爸爸啊!你可是我唯一的親人了!你為什麼要離開我啊?嗚嗚嗚……」「爸爸,爸爸也沒有辦法啊!爸爸不想再讓你過貧苦的生活了,爸爸想讓你過安逸的生活,所以爸爸必須把你趕出去和他們一起住,為的就是這個啊!」「那,那你為什麼不和我一起來?我們,我們還是可以在一起的啊!」「爸爸已經老了。」蔡文勝說着也哭了,「爸爸到了他們那兒就是累贅,爸爸不想成為你的累贅,爸爸只想讓你快快樂地長大,這是爸爸最後的心愿了。」「爸爸,你不是我的累贅!你不是我的累贅!你是我的好爸爸!」「快把她帶走!」蔡文勝轉過身去,慢慢走着回到自己那老舊的房子;蔡心綉一邊叫着爸爸,一邊奮力想掙脫黃旭父子的拖走,但還是被他們拖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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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1眾神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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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傳——蔡氏?身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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