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日生

值日生

小學時候大家都一樣,吸溜著鼻涕吹着鼻涕泡泡,手和臉都是泥,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升入初中開始,才知道就連跑步走路都要注意姿勢好不好看了。

木木上初中以後就不願意和別人打交道了,她不是內向的人也不是不善言辭,就是初中以後話變得少了,小範圍的開始封閉自己,以至於畢業多年只記得同桌和前後四位男同學。

清晨,早自習時候會安排三組同學值日,木木與其他五位同學拿着掃把在操場上掃垃圾。

停車場里,所屬班級腳踏車的停靠區域,一輛輛車子必須碼放整齊,車頭朝向一個方向,學校大門口的主幹道也需要清掃乾淨。

清晨各個班級書聲朗朗,六個小夥伴還需要拿着抹布把樓梯的欄桿擦一遍。

這時,學校里三個女教師推着腳踏車從大門口走進來。

坐在木木後面的王一楓同學擠眉弄眼的對同伴們說:快看,SHE來了。

六個人憋不住一起笑的前仰後合,簡單的值日歡樂。

值日生的時代回不去了,再也笑不出來當時的快樂,再也沒有快樂可以那樣大笑。

時光如白駒過隙,忽然而已。

說起王一楓同學,他曾經在開學之初那是「一戰成名」,初中的教學樓從樓上看出去左右後都是農田,清晨牽着黃牛或挑着扁擔的庄稼人,來往不斷。

直到一個薄霧籠罩的早晨,一個扛着鋤頭的老農婦從田埂上走過,王一楓同學在二樓盡頭走廊上看着風景,不知抽了什麼風,對着老婦人高聲喊了句「美女」,回聲響徹了整個田野。

後來老婦人找到了學校,找到了校長,找到了班主任,哭着說起了,一把年紀卻被一個小屁孩子羞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從來沒想過老了老了還被人叫「美女」,在她們那個歲數觀念里,的確,「美女」這個詞就跟罵她差不多。

後來王一楓同學被叫了去道歉,並罰站了一個星期,值日表上一個月都有他的名字,但這也讓他在初一就讓初中三個年級十二個班都認識了他,可謂是「一吼成名」。

這給他帶來更多的是「好處」,很多班級的女生開始與之往來密切,也受灣灣偶像劇的洗腦,痞痞壞壞的男生的確大為受歡迎。

王一楓也是從那時開始頭上抹油,身上噴香水,夏天上身穿着白襯衫下身牛仔褲,腳上蹬著白球鞋。

放學時,在校門口,跨在腳踏車上,一腳撐地一腳放腳蹬上,好讓大腿顯得更為修長,時而俯身趴在車把上,不知道裝模作樣等待着誰,或許那是他發現最能展現他帥氣一面的姿勢。

說實話,王一楓算是長的可以的那一類男生,在初一很多男生還沒發育豎着長,普遍還沒女生高的時候,他已經長的很高了。

他為了給他的魅力加把火,添點信心,一直問木木和方格,他到底帥不帥。

奈何熟悉的地方沒有風景,木木和同桌方格除了打他,沒有覺得他帥過,他的白球鞋除了腳印還是腳印。

在一天,後排的他不斷的用腳踹方格的凳子,放學后,他的白襯衫也出現了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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