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神道宗一定在醞釀驚天的陰謀.JPG

第6章 神道宗一定在醞釀驚天的陰謀.JPG

「我們能就這樣向那群老頭子投降嗎!?」

神道宗,落月峰,峰頂。

荊月沁叉腰站在從房間里拖出的桌子上,激情滿滿地揮舞著手臂。

「他們想要奪走我們的家園,我們能讓嗎!?」

她氣勢十足,像是在面對無數等待覺醒的麻木大眾,但其實下面只有任以道和魚鈺這一隻半小妖。

「……」

任以道看了看半夢半醒的魚鈺,又看了看正死死盯著自己的荊月沁,無奈接話:

「……呃,不能?」

啪!

「說得好!就應該拿出這樣的骨氣來!」

用力一拍手,荊月沁彎下腰,拍了拍任以道的肩膀。

「不愧是我落月峰的一份子,姐姐我很開心!獎勵你被我揉一天!」

啪。

任以道沒好氣兒地用肩膀甩開了那逐漸不安分的小手。

你這算盤打的挺好啊。

獎勵我?

那是獎勵你吧!

「所以,你到底想怎麼拿出成果?」

任以道很好奇,在爆睡了一整晚之後,她到底能想出什麼高論。

「師弟啊,你這是著相了啊,這有什麼難的?果然,關鍵時刻還是要靠師姐我啊!」

挺起胸膛,荊月沁自信點頭,高聲宣布:

「我們造假吧!」

「那群糟老頭子糊弄糊弄就得了!」

任以道:?

哦……

「想通了」,也是想出來了是吧?

只是吧,你說好的骨氣呢?

「……你給我下來!」

……

……

「你這是……(吸溜)以下犯上,大逆不道!(吸溜)」

被揪著臉向上提起,荊月沁踮著腳尖,滿臉的委屈和不服地……吸溜著口水。

如果外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懷疑自己是不是沒睡醒。

神道宗的眾人怎麼也不會想到,那個可止小兒夜啼的女魔頭竟會有這幅乖巧(?)的模樣。

盤坐在書桌上,任以道提了幾次后就鬆開了手指。

「別裝了,我都沒用力。」

「嘖!這是恥辱……」

「呵,你要是真能感到屈辱,就不會提出這個離譜的建議了。」

誰家好人能想出來那個提案啊?

你好歹也是大師姐啊,不當榜樣就算了,怎麼能主動帶頭不當人啊!

荊月沁揉著臉頰,沖著任以道吐了吐舌頭,抬手比了一個不雅的手勢。

呸!呸!呸!

「我能怎麼辦啊!?我上哪去搞成果啊?」

大師姐表示,我也很努力的思考了。

但想不出來就是想不出來!

「現在又沒有新的囚犯,我總不能去外面抓人吧?那不是……哎?」

像是一道閃電劃過夜空,荊月沁快速眨了眨眼睛,喃喃自語:

「對啊!為什麼不呢?」

沒有囚犯,那就創造囚犯啊!

想通了這一點的荊月沁眼睛亮了起來,當場就要出發。

「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動,我去去就來……」

「你給我回來!」

任以道在撒手沒消失之前抓住了她的命運的后脖頸。

「放棄吧,行不通的。」

很遺憾,這個離譜的構思昨夜就已經在和劍新新師兄的討論中被否定過了。

劍新新表示:

「神道宗從立宗之初就一直秉持著『香火神靈,輕易不染凡塵。』的信念,鮮少與外界立敵。」

天下大宗中,神道宗排名不高也不低,好似不顯山不露水,但其實一直都是其他宗門警惕的對象。

劍修以劍為本,符篆師修符……而神道宗的修士則研修神道,以求將自身化為神靈。

功法似正似邪,所謂的神靈亦神亦鬼,就連對妖魔的態度也曖昧不清,既不反對也不同意。

再加上神道宗除了幾個異類為世人熟知外,其他人都是願意獨自鑽研自身「神道」的自閉型宅男,讓外界更難一探究竟。

這樣的情況也就導致了一些陰謀論越傳越邪乎:

「神道宗一定是在醞釀什麼驚天陰謀.JPG」,「他們閉宗不出就是為了等待一個時機.GIF」……

沒有人會對一個沉默的龐然大物放鬆警惕,哪怕它早就明確表示了自身的無害。

樹欲靜,而風不止。

外界的諸宗都在盯著神道宗,等著它露出馬腳,暴露出他們可以理解的「野心」。

他們派出的探子和間諜不少,但最後的下場都是被扔到了落月峰底下壓著了。

「外面人可是一直等著我們犯錯,你現在出去再亂搞,就是給宗門添堵。」

別說加分了,到時候不把你丟落月峰地下關著就不錯了。

「啊——可是我之前都這麼幹了,不也沒什麼事嗎?」

「以前是以前,現在可不一樣了啊。」

我愚蠢的歐內桑呦——

時代不同了!

再說了,你真以為你之前的那些破事沒人給你擦屁股嗎?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麼辦啊?」

荊月沁無奈地垮起臉,垂頭喪氣地嘟囔著向前邁步:

「算了,我去找掌教師叔談談條件!」

「啊,等一下,我已經……有辦法了。」

對著消失的空氣抓了抓,任以道撇撇嘴,對魚鈺吐槽道:

「你看到了吧?這真不是我不攔她,是她自己走的太快。」

「……嗯?嗯!」

行,還是師妹聽話。

呼——

之前沒有半分徵兆,忽然有一股強風裹挾著薄霧兇猛地從山頂吹過!

「呀!」

扶住了差點被吹倒的魚鈺,任以道望向了風來的方向——烈陽峰。

如果神道宗九峰排出一個同落月峰的關係榜單,那烈陽峰稱倒數第二,沒有人敢稱倒第一。

算不上徹底斷交,但怎麼說也得是老死不相往來的程度。

原因無他,只因為烈陽峰峰主左宿在年輕時被落月峰某位弟子欺壓的太慘了……

嗯,某位弟子。

左宿也是少數幾個任以道之前沒有帶魚鈺拜訪的師叔。

去了也只會被人趕出來,倒也沒必要去用熱臉貼冷屁股。

「有人選定神道。」

抬手揮散了眼前的薄霧,任以道眯眼感受著烈陽峰那邊的氣息。

「嗯,是左雲貴啊。」

左雲貴是烈陽峰近年來最耀眼的年輕弟子,勢頭很是兇猛。

作為最受左宿疼愛的小孫子,左雲貴從小就隨著他一同修行。

而左雲貴也很爭氣,不到三十歲的年齡就已經走到了選路降神的這一步。

任以道摸了摸下巴,輕輕低語:

「神道鍾,種道神。」

咚——

鐘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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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義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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