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隱患

第7章 隱患

第7章隱患

熱鬧的寺院與頓住的沈安歌格格不入。

周景將她送回馬車便借口告辭,走之前還回望了一眼沈安歌。

雲梔搭上她的手腕,一聲:「哎呀!」

「小姐,你怎麼這麼冰。」今天的日頭雖不高卻也不低。

沈安歌這才回神,方才那兩人所說的宮中傳聞有待考察,但從她身旁擦身而過,私生子顧卿一句她可是聽得真真切切。

上一輩子,沈安歌雖在攝政王府住了些時日,可從沒聽人說過顧卿的來歷,只道他是流落在外的二皇子,而他自己也將宮外生活的經歷,隱藏得好好的,朝野上下更是無人敢談論什麼。

彼時,沈安歌首次見到顧卿便是祭月節,那晚她被當作禮物送到了顧卿寢殿,穿着一身綢緞裏衣,紅色薄紗外衫,姣好的身材一覽無餘。

她剛剛從睡夢中醒來便見到了坐在榻上的他,清冷孤傲,周身散發着冷如寒冰的氣息。

一句名字,讓她打了個寒顫。

戰戰兢兢跪坐好,一瞬間便清楚知道自己的處境,恭順地回了句「安歌,沈安歌。」

她以為,傳說中殺人不眨眼的攝政王定貌如羅剎,卻沒想到還真如傳說一般好看至極。

這私生子一事從何而來?

想想,這宮中秘聞怎麼可能是一般百姓能知道的呢,她否決了自己的猜想,斷定那兩人是胡說的。

「我沒事,餓了。」

聽聞她這麼說,雲梔掀開車簾看了看道:「姑娘稍等,此處聚集了些人,馬車慢了些,不過就快到府了。」

街邊攤販做着買賣,稚童三兩聚集唱着童謠。

「名師大將莫自牢,千軍萬馬避白袍……」

沈安歌聽着童謠,就著雲梔撩開的車簾,這一路上的安穩平和讓她覺得心安。

「雲梔,這童謠中的白袍指的是何人?。」

雲梔放下車簾道:「哦,白袍?這白袍指的就是孫將軍和他帶領的大軍。」

看着沈安歌還是無解,她又解釋道:「這童謠在長淵城中已經流傳已久,因為孫將軍每每出戰都會凱旋而歸,所以百姓都傳唱他。」

沈安歌不作聲,表情若有所思,馬車停了,侍衛落下馬凳請她下車。

站在門口,她嘆氣,好似此舉能將所有想法丟在門外一樣,隨後重新拾起笑容跨進大門。

現在午時,爹爹和哥哥應該回來用膳了。

「阿娘,我回來了。」

「阿娘,我餓了。」

來到膳廳,爹爹和哥哥果然已經回來了。沈安歌將外袍脫下遞給雲梔,坐在桌前就吃了起來。

「歌兒,你今日去上香許的什麼願啊,可有請菩薩保佑我們歌兒找個好夫婿?」沈白打趣問她。

本以為她不會理自己沈白正要動筷,就看見她停了動作,正兒八經的回了句:「許了,求菩薩給兄長一個好姻緣,最好……是個知書達理的嬌嬌女郎。」

沈白吃癟,被戳到痛處,他閉了嘴。

從小沈安歌就知道,她這哥哥素來偏愛豪爽女子,兒時便揚言要娶個女將軍,最不喜那大家閨秀的作風,嬌滴滴,哭啼啼。

前世的哥哥下落不明,沒有如願娶妻,只盼今生他能如願吧。

用過午膳,書房裏沈將軍父子正坐在案幾后,同看着一幅城內佈防圖。

沈安歌藏着事,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去找沈白問問。此刻,他與爹爹應該在一起,她喚雲梔端來茶水,自己端著直奔書房而去。

行至書房門口,她定了定神,進門將茶水擱在父兄面前,開口道:「爹爹,哥哥,喝點水,休息下吧。」

沈南天頭也不抬,道:「乖女,擱下吧。」

沈安歌不肯,將托盤放置胸前,小聲道:「想着爹爹和哥哥辛苦,所以才端來的。」

兩人這才放下圖紙,沈安歌瞧了一眼,好奇問道:「爹爹,這是什麼?」

「長淵城佈防圖。」

「爹爹和哥哥看這個作甚?」

沈南天沒回她,倒是沈白回她:「明日便是祭月節,聖上下令大辦,要布好崗哨和巡查的人。」

沈安歌話趕話,藉此機會說出了疑問。

「爹爹,怎會是你來督察,合該孫將軍來才是?」

沈南天放下茶杯道:「聖上派孫將軍去了隨州。」

沈南天眉頭緊鎖,一直沒放開過,沈安歌知道再問下去,爹爹會懷疑,就拿了杯子退了出來。

從書房回到自己的院子,她一直在想,隨州那個土壤貧瘠的地方,又接近關外,未曾聽說有敵軍入侵?

難不成有匪患?

聖上此舉是何意?將孫將軍遠派,前些日子提了爹爹做將軍,如今又讓他接手城內佈防。

唉,沈安歌惱自己前世沒關注過這孫將軍和軍中局勢,現下簡直難猜得很,這帝王之心真真是深不可測。

若是陛下真是用爹爹來分散軍權,那日後自己提醒著點兒,若是殺雞敬猴再給權力,勢必要提前應對,但目前孫將軍一家還未出事,不能着急。

一陣響動,她收回思緒,府里下人抬着一箱箱東西,她攔下一個問:「這是何物?」

「回小姐,明日是祭月節,這是夫人吩咐採買的東西,還有燈籠。」

回到自己的院子,雲梔也正在搗弄些什麼,偏過頭去看,是一個燈籠。

沈安歌手一拍,嚇得她突然一叫,連帶手裏的燈籠也落到了地上。

「唉呀,姑娘您嚇我一跳。」

沈安歌笑她:「做賊?還是這燈籠預備寫上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姑娘您瞎說,沒有。」

華燈初上,沈安歌用過晚膳本要纏着沈白帶她出去的,瞧着他換了一身官服這才作罷。

依靠在窗邊,眼見月亮逐漸被烏雲遮住,她也沒了再看的興緻,索性坐回了案桌前,拿起書。

屋外突然響起噼里啪啦的雨聲,雲梔擋着頭快速竄進屋,這雨來的突然。也喚起了一些回憶。

每到雨天,他的興緻也不高,總是陰著一張臉,整個王府上下如同冰窖。

她不禁好奇,那個瘋子如今又在何處呢?似乎反應過來,她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懊惱,沈安歌啊沈安歌,你怎麼會想到那個瘋子。

眼下還是爹爹的事重要,明日過後就讓雲梔多多留意著爹爹的動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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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嬌媚,瘋批攝政王拿命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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