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衛生紙？一千塊
「大哥，您這不是難為人嘛……就這麼個破紙，賣五塊錢都嫌多啊！」
「一千塊啊，夠買幾車的捲紙了啊，誰會神經病買你這個啊……」
林柯在腦海里，苦苦地哀求着『黑店管家』。
信紙上，黑店管家一副傲嬌臉，傲嬌著說：「本管家才不管這些，就一千塊錢，七天之內賣出去，否則本管家就把你下身燒焦。」
「你tm……」
「什麼？你敢罵本管家？看來得讓你知道知道本管家的厲害。」
管家說完，猛地張開嘴巴，吹了一口氣。
一股熱量，從林柯腦袋裏散發了出去，沖向了褲襠處。
「啊啊……這是咋回事！咋回事！」
林柯頓然感覺，褲襠處像是被放在火焰上烤著似的，熱得簡直要爆炸。
捂著褲襠，前後左右蹦著，打開破水管子對着褲襠沖著，可是竟然一點效果沒有，還是無比地炙熱。
「我錯了我錯了，管家大哥，我錯了……」
「哼，念你是初犯，這次暫且饒了你。快帶上衛生紙賣去！」黑店管家又吸了一口氣，林柯褲襠處的灼熱感消失了。
大難不死般，林柯拿着衛生紙沖了出去。
二十分鐘后，來到了京城某廣場，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人群，陷入了沉思。
怎麼樣才能把這捲紙賣出去？
這破紙，比超市裏賣得還次，摸起來略微有些粗糙，有些咯手。
說白了，用來擦屁股都剌得慌，還賣一千塊？
可是，如果不賣出去……林柯回憶起剛才褲襠里的灼熱感，真是要把身體給燒掉啊！
自己才十八歲，連女生的手都沒摸過，這要是燒壞了，以後還怎麼玩耍！
所以，只能硬著頭皮去賣了！
「大哥你好！一看您就是個光棍吧？晚上獨守空房是不是孤獨而寂寞？常用右手解決呢？來，小弟這裏有一卷衛生紙，乾淨清爽，一擦去污，只需要一千塊哦……」
「美女你好！您是不是感冒了？沒感冒也沒關係，反正以後肯定會感冒！不如買小弟的衛生紙留着備用。咱這衛生紙啊，擦鼻涕異常乾淨，清爽利索，讓您鼻子猶如新生啊！只需要一千塊，一千塊……」
「小美女，還是高中生吧？學生雖說不化妝，但臉上還是要保持乾淨的啊。給你看看這卷衛生紙，方便攜帶，紙張輕盈，放在書包課桌里，隨時隨地抽出擦一下！只要一千塊，一千塊！」
林柯模仿著電視購物里的話術，攔著街道上每一個人問著。
可是，每個人都跟看神經病似地看着他，理都不理轉身走了。
一個上午過去，林柯坐回了廣場休息椅上，嘆息一聲。
這tm，但凡是個正常的人，都不會信自己的話，花一千塊錢買這破玩意啊！
忽地，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個小孩。
約莫四五歲的樣子，正吃着棉花糖看着自己。
咦，忽悠大人不行，可以忽悠孩子試試啊！
「小老弟，我看你骨骼驚奇，是萬中無一的武學天才。」
「老哥我不妨告訴你一個秘密，你知道超人蝙蝠俠奧特曼金剛狼忍者神龜，是怎麼擁有神奇力量的嗎？其實他們都是用了老哥我的衛生紙！」
「你想不想也成為這樣的人呢？來，老哥看與你有緣，這卷衛生紙就一千塊賣給你了！」
小男孩一聽，好奇地騰出一隻手接過了衛生紙。
林柯激動了！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接過衛生紙啊！
「你幹什麼。」
忽然，旁邊響起冷冷的聲音。只見一個文質彬彬的眼鏡男，走到了小男孩的旁邊。
「爸爸……」小男孩仰頭親切喊著
「走。」
眼鏡男抱起這四五歲的孩子走了，嚴肅地瞪了林柯一眼，順手把衛生紙扔了回來。
衛生紙滾落在地面上，髒了。
林柯撿起衛生紙，看着這遠去的背影，抓耳撓腮起來。
尼瑪，不僅這玩意沒賣出去，反倒還弄髒了。
「管家大哥，這捲紙表面都髒了，能給我換卷嗎？」
「不行，只有這一卷！」
「這……」
林柯簡直要哭了，這可咋辦？
之前乾淨著都不好賣，現在髒了更賣不出去了啊。
坐在長椅上，林柯愁得滿臉褶皺，甚至心理已經做好準備：乾脆讓就燒掉身體吧，當太監就當回太監吧！
十八年後，還是一條好漢！
「得得，小子，看你也挺不容易的，管家我這次就幫幫你吧。」忽地，管家在腦海里說話了。
許浪猛地抬頭，欣喜若狂：「嗯嗯，管家大哥，您快說，快說啊……」
「你正前方偏左，有一個免費公廁，裏面女廁進去右手邊第一個坑位，有一個女生正着急解決呢，但沒帶手紙。你去試試……」
「這……」
林柯聽到黑店管家這話，獃滯了。
前方偏左的公廁？女廁里右手邊第一個坑位？裏面的人需要衛生紙？
這黑店管家是咋知道的！
就算知道，可人家姑娘會花一千塊買手紙嗎？
轉念一想，人有三急！自己也算趁人之危，試試就試試！
撒丫子跑過去，來到這座公廁里。
人生第一次進女廁所這樣神奇的地方！
儘管在小時候，林柯對於『女廁』這兩個字有過無邊的幻想，但從沒膽量進去過……沒想到現在竟然因為賣衛生紙而進去了！
進去后找到右手邊第一個坑位，輕輕拍了拍門，細聲細語地裝作女聲道：「請問裏面的朋友，需要衛生紙嗎？我這有賣。」
「要要要……」
出乎意料的，立馬傳來了急不可耐的聲音，同時門板下面伸出一隻細膩的手。
林柯眼前一亮。
哇，就這麼同意了？
自己還沒說價格呢！
但轉念一想，一說價格，估計就把這姑娘給嚇到了，所以乾脆來個先斬後奏，等她用了再說吧！
拿出衛生紙，放在了女孩手心裏。
片刻后，這扇門開了，只見一個穿着純白西裝西褲，披着頭髮的精緻女孩，走了出來。
「哇！」
「卧槽！」
倆人同時發出了驚呼。
林柯的驚呼，是因為這女孩太漂亮了，太漂亮了！
而女孩的驚呼，是沒想到這衝進女廁賣衛生紙，竟然是個男人！
「多少錢？」女孩顯然有急事，打開包包，一邊翻著錢一邊問。
「一……一千塊。」林柯略微羞澀地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