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封臣雲集

第4章封臣雲集

避冬市鎮的帳篷包圍了臨冬城。

越來越多的人湧入了避冬市鎮，避冬市鎮的房子賣完后，艾德下令用帳篷安置這些人，可這只是暫時的辦法，避冬市鎮必須擴建。

艾德走在避冬市鎮的人群里，牽着牛羊的牧人，驅趕豬群的豬倌，趕着馬車拉滿穀物的農夫，紛紛向艾德屈膝行禮。在人群里，艾德聽到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艾德大人，請你一定要收留我們。」

等冬天來了，避冬市鎮是這些人熬過寒冬的希望。

「你們放心。」艾德右手握拳，「我以我的榮譽保證，我會帶上你們過上好日子。」

買到房屋的居民，開始負責修繕房屋，一些居民開始開墾買到的土地，種下種子，種下希望。

避冬市鎮幾乎全是清一色的木屋，緊靠狼林，木頭可以就地取材，石材的價格就高了許多。

艾德公爵招募了一千人，進入狼林砍伐木材，與此同時，艾德拿出臨冬城儲備的木材，第一批房屋破土動工。修建房屋的工人裏面，只有極少數是木匠和石匠出身，好在修建民房不需要太多的技術工人。

可是，在艾德的計劃里，未來的避冬市鎮要發展成城市，艾德計劃修建馬廄來馴養戰馬，修建鍛爐廠建造鎧甲兵器，修建兵營來操練軍馬。

這些重要的軍工場所，可不能是木屋，木屋的防火效果太差，石造建築比木屋安全多了，也更耐久。要想完成這些計劃，臨冬城需要招募更多的能工巧匠。

為了慶祝北境公爵艾德的幼子瑞肯的誕生，慶生宴會在臨冬城如期舉行，北境各地的領主陸續抵達。

最先抵達的是賽文城的美奇·賽文伯爵，賽文城距離臨冬城只有半日騎程。賽文大人帶了一隊騎兵和一隊馬車，上面塞滿了玉米，穀物，還有一車戰斧，作為獻給北境公爵的禮物。美奇·賽文伯爵望着避冬市鎮的人流，震驚得瞪大了眼睛。

「艾德大人，難道我們已經進入寒冬了嗎？即使在冬天，我也沒見過避冬市鎮這麼熱鬧。」

隨後，深林堡的蓋伯特·葛洛佛伯爵，他的弟弟羅貝特·葛洛佛帶着騎兵和馬車隊抵達，深林堡的鋼甲拳套旗幟在風中飛揚，深林堡的隊伍里有森林氏族，樹榦氏族，樹木氏族和樹枝氏族等狼林部落的首領，這些狼林氏族都是葛洛佛家的封臣。

葛洛佛家獻給臨冬城的禮物包括兩馬車鮭魚和鮑魚，一馬車野豬肉，還有一箱獸皮。葛洛佛家的封地大部分是林地，靠海，耕地比較少，因此他們的禮物大部分是森林裏的獵物和海產。

說話輕聲細語的盧斯·波頓伯爵帶着恐怖堡的騎兵和車隊抵達，身後恐怖的血人旗迎風招展。波頓伯爵獻上的禮物是狐狸皮，鼴鼠皮，鹿皮和一些加工好的獸皮大衣。

席恩·葛雷喬伊嬉笑道：「波頓大人，這些獸皮無疑都是剝皮人小刀的傑作，請問這些是你親自動手的嗎？」

盧斯·波頓用那雙臟冰般的眼睛凝望着席恩，冷笑着不置可否。

白港的威曼·曼德勒帶着龐大的隊伍抵達了臨冬城，六百名精鋼鎧甲的騎兵讓避冬市鎮的居民紛紛擠過來觀看。

脾氣火爆的大瓊恩·安柏打着安柏家的破鏈巨人旗，帶着安柏家的部眾抵達。大瓊恩身高接近2.1米，幾乎與臨冬城的傻子馬僮阿多一樣高，他的兒子雖然叫小瓊恩，卻比他爹還高一頭。安柏家的隨從幾乎清一色都是一米九以上的高個子，難怪人們傳言安柏家有巨人血統。

安柏家為臨冬城獻上的禮物包括牛肉，還有海豹皮，十車糧食。霍伍德伯爵的禮物是鹿肉和鹿茸，鹿皮，老城的洛克大人帶來的是咬人灣的海產。

熊島的梅姬·莫爾蒙帶着女兒黛西·莫爾蒙，梅姬是一個灰發，矮小的女子，和她的女兒一樣一身盔甲。熊島帶來的禮物是寒冰灣的魚獲和熊皮。

卡霍城的瑞卡德·卡史塔克伯爵的禮物是野豬肉，蜜酒和穀物，卡史塔克家族是臨冬城的分支。

威曼·曼德勒伯爵胖的像一座大山，每一根手指頭都肥如香腸，肚子大得彷彿裝下了整個白港，他是一個笑口常開的胖子，綽號「鰻魚大人」，因為體重太大，威曼大人只能做轎子出行，這也印證了他的另外一個外號「胖得壓死馬大人」。

威曼大人獻給臨冬城的禮物堪稱琳琅滿目，有來自谷地的瓜果，河灣地的蜂蜜與西瓜，青亭島的金色葡萄酒，密爾的火酒，獻給夫人和公爵女兒的潘托斯香水，龍蝦，螃蟹，鯨魚油等，還有一個精緻的嬰兒車以及一堆木質玩具。

北方山地氏族部落們的禮物也十分豐厚，渥爾首領，里德爾首領，菲林特首領等獻上了成群結隊的山羊，山羊奶，鹿肉和野雞，獸皮大衣琥珀製品。

溪流地伯爵羅德利克·萊斯威爾為臨冬城慷慨獻上五十匹戰馬和三車淡水魚，五車穀物，萊斯威爾伯爵的兄弟，兒子們都到了。

跟萊斯威爾伯爵一同抵達還有他的女兒，荒冢屯領主芭芭蕾·達斯丁伯爵夫人。

每次臨冬城的豐收宴會，芭芭蕾·達斯丁伯爵夫人總會「生病」，刻意缺席，臨冬城早就習以為常了，這位統治荒冢地的寡婦，來臨冬城輸誠效忠的次數屈指可數。

如今來臨冬城參加北境公爵幼子的慶生宴會，芭芭蕾·達斯丁夫人居然來了，艾德象徵性的邀請了她，沒指望她來，可她還是來了。

芭芭蕾夫人選擇了一襲黑色長裙，在南方的七神信仰里，這是喪服的顏色，她肌膚蒼白，表情冷漠彷彿裹在裹屍布里，芭芭蕾夫人的禮物也只是一車青菜，一車蘿蔔和一車蕪菁，很多青菜居然還有些發黃乾枯，要多寒酸有多寒酸。

艾德沒法不注意芭芭蕾身邊的侍從多米利克·波頓，他是一個中等身材瘦削的年輕人，一頭棕色長發，文質彬彬，是盧斯·波頓的兒子，也是恐怖堡的繼承人。

芭芭蕾夫人的禮物讓一旁的領主嘖嘖稱奇，大瓊恩壞笑道：「芭芭蕾，你這也太摳了吧？艾德公爵喜得貴子，你的禮物就只是這些？」

威曼大人附和：「就是啊，現在是豐收時節，拿青菜送禮，芭芭蕾夫人你太過分了。」

芭芭蕾夫人的微笑似乎能凍死周圍的人，「很抱歉，我的領地遭遇了鐵民的襲擊，一些糧倉被焚毀。我還要籌備荒冢地的祭祀，祭奠我們的始祖王，祭奠先民的祖先得花費不少錢，威曼大人你顯然不懂了，你個信仰七神的南方佬。」

威曼·曼德勒只能閉嘴，曼德勒家族富有強大，難免引起其他北境貴族的嫉妒，他們家族是河灣地流亡到北方的，信仰七神，這讓曼德勒家族在政治上難免被信奉舊神的北方貴族排斥疏遠。

賽文大人說道：「芭芭蕾夫人，你把我們的威曼大人嚇到了。再說了，在慶生派對上，談論祭奠死人，是不吉利的。」

芭芭蕾不屑道：「我們荒冢屯的人，生活在始祖王的墳墓下，時刻不敢忘記那些逝去的人，沒有死亡何來新生。賽文大人，你或許早忘了先民偉大的祖先，我可沒忘。」

一旁的渥爾大人受不了了，他來自山地氏族，山地氏族素來以好客聞名，對臨冬城忠心耿耿，渥爾大人綽號「大酒桶」，火紅的鬍子垂到啤酒肚上，他怒道：「你這女人怎麼回事？今天我們為艾德大人的兒子慶生，你卻在這裏嚷嚷祭奠死人。好傢夥，感情只有你最孝順是吧？」

渥爾部落是山地氏族裏最強大的一支，渥爾大人一發話，里德爾家，菲林特家，諾瑞家等部落首領，上來圍攻芭芭蕾夫人，梅姬伯爵夫人也出言呵斥，芭芭蕾夫人冷笑不語，彷彿很享受眾人的圍攻。

萊斯威爾伯爵趕緊走上前來為芭芭蕾夫人解圍，盧斯·波頓輕聲細語地打圓場。

凱特琳抱着嬰兒瑞肯，艾德公爵站在他身後，兩人在遠處看着芭芭蕾引發的爭吵。凱特琳抱怨，「芭芭蕾真是太可惡了，這寡婦根本不該來的，居然在瑞肯的慶生宴會上，大談祭奠亡靈。還有她穿的那身衣服，一身黑衣，那身喪服的顏色啊。」

對於北方人來說，黑色可能更容易讓人聯想到守夜人，但在南方人眼裏，黑色衣服更多時候代表着陌客，靜默姐妹和死亡。凱特琳出身河間地的徒利家族，篤信七神，自然把芭芭蕾的黑色長裙看做是挑釁。

艾德喃喃道：「這是個麻煩的寡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