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向臨冬城聚集
第3章向臨冬城聚集
艾德帶着瓊恩，席恩和羅柏，站在臨冬城城頭，看着國王大道涌動的人群，馬車牛車連綿不斷，蔓延到天際的盡頭。
當臨冬城的騎兵和渡鴉，把消息傳出后，在北境的民間引發了轟動，人們從四面八方，向臨冬城聚集。
他們從西邊的深林堡出發，從北邊的高山氏族，最後的壁爐城，卡霍城出發，從南邊的溪流地，荒冢屯，從白港外的鄉村，從老山，菲林特之指，寡婦望，恐怖堡出發，人們趕着牛羊，拉着滿車的穀物日用品，攜家帶口，朝臨冬城下的避冬市鎮用來，一如過去數千年來的無數個寒冬。
只不過這次不同的是，如今還是夏天。
羅柏皺眉，「爸爸，我不懂，一開始你邀請北境的子民來避冬市鎮定居，沒人來，怎麼現在這麼多人來了？」
沒等艾德回答，席恩插嘴道：「艾德大人給每一個房屋和一畝地標價100銅分幣，這價格買個豬崽都費勁，這些農夫圖便宜。來臨冬城還有機會合法狩獵，他們自然就來了。」
艾德笑了，「席恩，你只說對了一部分原因。你知道更深層的原因嗎？」
席恩搖頭，瓊恩說道：「艾德大人，我知道。」
艾德望向瓊恩，「人們常說私生子很會察言觀色，洞察真相。瓊恩，這些人為何聚集到臨冬城？」
瓊恩冷然道：「因為對凜冬的恐懼。」
不錯，這才是根本原因。
艾德公爵放出消息，避冬市鎮的房子一旦賣完，等寒冬降臨，就不再接納其他北境人，這可嚇壞了北境人。
如今夏天已經持續了六年，但是再長的夏天也有燃盡的時候。北境的老人都見識過凜冬的威力，有些寒冬能持續十年之久，食物短缺，寒冷會讓北境人墜入冰凍地獄，到了寒冬，避冬市鎮就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當艾德邀請百姓到避冬市鎮定居的時候，這些人要麼觀望，要麼壓根不想來，但是，一聽說臨冬城低價拋售避冬市鎮的房子，房子賣完后冬天不再接納避冬的百姓，懷着對寒冬的恐懼，人潮開始向避冬市鎮湧來。
臨冬城外，搭起一個帳篷，總管維揚·普爾砸這裏負責房屋的買賣，100銅分幣就可以獲得一套房屋和一畝地。人們排起了長隊。
臨冬城侍衛隊長喬里·凱索帶着一隊騎兵和槍兵，在人群里維持秩序，馴獸長法蘭帶着一群獵犬，守在遠處。
來避冬市鎮定居的居民，馬車牛車上裝滿了貨物。艾德看到一位白鬍子老人，車上堆滿了酒，一位婦人的馬車上，擠滿了山羊，一個男孩的牛車上，是一籠籠的雞鴨鵝還有兔子。
一位屠夫的馬車上，放滿了豬肉，艾莉亞正和一個屠夫小弟聊天，布蘭跟在姐姐後面。
珊莎和珍妮·普爾，小貝絲凱索穿行在人潮里，臉上洋溢着笑容。
當艾德公爵出現在人群里的時候，立刻引發騷動，人們紛紛向艾德屈膝行禮。
一位體格粗壯，滿頭銀髮的老人，走到艾德面前，「艾德大人，我的名字叫卡隆，是一位鐵匠，曾經在白港的鐵匠鋪幹了幾十年，也曾經有幸在卡霍城，為卡史塔克大人效力。」
「不過每年冬天，我都會帶着家人到避冬市鎮居住。我就是在避冬市鎮出生的，我的三個兒子，六個孫子出生在這裏，這裏就是故鄉。我永遠不會忘記史塔克家族在寒冬里接納過我的恩情，不過，夏天來這裏居住，我這還是頭一遭咧。」
艾德公爵微笑道：「卡隆，以後就定居在這裏吧！我們一起來迎戰寒冬。你願意的話，也可以到臨冬城，為我打鐵，我有一個鐵匠密肯，還需要更多鐵匠。」
卡隆點頭，「能為艾德大人效力，是我的榮幸，我的兒子，孫子，都是鐵匠或鐵匠學徒。」
如今避冬市鎮的居民越來越多，避冬市鎮原有的磨坊，鐵匠鋪，旅館等，根本無法滿足這麼多人的需求，艾德正打算在避冬市鎮成立鍛造廠，他需要卡隆這樣的鐵匠。
十天後，避冬市鎮的房屋全部賣完了，近兩萬人湧進避冬市鎮。夜晚，艾德站在城堡書房，通過窗子向外看，避冬市鎮燈每一個房屋都閃爍著燭光和火把。
維揚·普爾把一本厚厚的本子，放在書桌上。
「老爺，這是每一位居民的登記名單，避冬市鎮的每一個房屋都賣出去了，再加上收稅，一共收入286600枚銅分幣。避冬市鎮已經滿員了，可還是有很多人沒有分到房屋，一些人請求到城堡居住。」
侍衛隊長喬里·凱索說道：「老爺，如今避冬市鎮的居民人滿為患，治安很難維持，如果城堡再住進這麼多外人，我的守衛隊員人手根本不夠。我覺得應該讓這些人原路返回。」
「不行。」艾德一口回絕，「他們攜家帶口，千里迢迢來到避冬市鎮，怎麼能讓他們回去？衛隊人手不夠，直接從鎮民里招募。」
艾德轉向總管維揚·普爾，「維揚，你安排這些人住進城堡，荒廢的首堡可以一用，裏面的老鼠和蜘蛛網清理一下就可以了。」
魯溫學士嚇了一跳，「艾德大人，你不是說避冬市鎮人住滿后，就不再接納人了嗎？」
艾德的確放出口風，聲稱房子賣完，人住滿就不再接納避冬的人，這不過是艾德為了脅迫北境子民到避冬市鎮定居的策略，老實的魯溫學士卻信以為真。
艾德嘆息一聲。「確實如此，可我這個人就是心腸軟，沒法拒絕自己的子民。」
維揚·普爾面露難色，「艾德大人，我們臨冬城是有很多空閑的地方，可是，還有很多人正在國王大道，朝臨冬城湧來。如果我們試圖接納每一個北方人，那麼我們城堡的補給，到不了冬天就耗幹了。」
艾德笑道：「不要太悲觀，這些人都帶着食物，況且現在又不是冬天，不會坐吃山空。臨冬城外的土地很快就會得到開墾，莊園會成片成片的建立，我們有了勞動力，糧倉儲備只會越來越豐富。」
「或許吧！」不過維揚·普爾的表情顯然不以為然，「眼前我是能應付，可是人太多的話，住的地方我都安排不了。」
艾德注視着窗外避冬市鎮的燈火，眼睛裏閃耀着勝利的光芒。
「把倉庫里的帳篷搭起來，在城外搭建帳篷，建立臨時安置點。反正我們很快就要擴建城鎮，到時候會有更多的房屋，安置後邊來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