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她只是老頭子選中的生育工具

7、她只是老頭子選中的生育工具

傅誠深放下手裡的資料,抬眸朝她看過來,眼裡有顯而易見的嘲諷,彷彿在笑她演技拙劣又沒有耐心。

「你覺得,可能嗎?」

簡單又直白的話,一下子讓洛希丟盔棄甲,難堪的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就不該因為這兩天的和平相處,對他滋生出了那麼一丁點非分的妄想,竟然天真地以為,他會借錢給她。或者,至少會問一問,她借錢的緣由?

卻忘了在他眼裡,她只是個貪財又有野心的女人,根本不配和他說話。

她紅著眼睛狼狽道歉:「對不起,傅先生,這麼晚打擾您了。」

幾乎是小跑著離開,連書房門都忘了關。

傅誠深繼續看他的資料,沒看兩眼,就覺得走廊里的風吹進來,吹得他身上發冷,想抽支煙暖暖身子。

剛點上,又掐滅了,操起電話打回了老宅,語氣有些暴躁。

「你又想做什麼?」

「什麼?」傅爺爺莫名其妙。

「那個女人大晚上跑來找我,不是你教的嗎?讓她在我面前裝可憐,試圖博取我的同情心?別做夢了,就算她脫光了站到我面前,我也不會對她動心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傅爺爺剛剛睡著就被吵醒,心裡也窩著火:「你的意思是,我讓洛希晚上去找你的?」

「不是你嗎?那就是她自己不知廉恥。」

「傅誠深!你以為接管了傅氏集團,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嗎?我告訴你,洛希是我給你選定的妻子,你必須接受她,和她生孩子,延續傅家血脈。」

傅誠深眸光深沉,冷笑起來:「所以,爺爺你口中的救命恩人,其實,也不過是你選中的生育工具,對嗎?」

……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后,響起傅爺爺蒼老又略顯疲憊的聲音:「你要這麼想也可以。阿深,我老了,想早點看到傅家新一代的繼承人。這麼大的傅氏集團都給了你,爺爺就剩這麼一個小小的願望,你也不能滿足我嗎?」

傅誠深不為所動,問他:「那二房呢?」

「什麼?」

「同樣的話,爺爺對二叔、堂弟一家,說過嗎?」

……

通話不歡而散。

鴉雀無聲的書房裡只剩下傅誠深的呼吸聲。窗戶開著,外面的冷風吹進來,他深吸了幾口氣,凌冽的寒風依然澆不熄他心頭的邪火。

好一會兒,他離開書房,徑直去了洛希的卧室。

房門被粗暴地打開,洛希驟然抬頭,眼底還有明顯的紅痕,就看到傅誠深眉眼晦暗地站在門口,眼裡像是壓著兩簇暗火。

「傅先生?」

「不是找我要錢嗎?我給你錢。」

傅誠深扯開領帶,慢條斯理朝她走過去,像頭鎖定了獵物的野獸。

洛希本能察覺到了危險。她後退著躲,可房間就這麼大點,她很快避無可避,脊背緊緊貼住了牆。

徒勞的躲閃反而惹笑了傅誠深。他脫了外套,隨手丟在她床上,低笑起來:「你不是拿了老頭子的五十萬,來和我結婚嗎?怎麼,拿了錢,卻不肯履行做妻子的義務?還是說,這是另外的價錢?」

洛希又怒又怕。她雙手握成拳,一眨不眨地看著對面喜怒不明的男人,怕他用強。聲音不自覺提高了許多,話裡帶著顫:「錢的事,我會另想辦法。傅先生的好意,我……啊——」

她話還沒說完,男人已經將她打橫抱起,無視她的掙扎,兩步走到床邊。

身體被毫不留情地扔到床上,她手腳並用爬起來,被男人一把按下去,跟著被壓了下來。

「你要多少錢?五十萬,還是一百萬?開個價吧,我給。」

極輕蔑的話,混合著男人炙熱的體溫,貼上她的唇,避無可避。

洛希咬緊牙齒,拼了命地掙扎,極力躲避他的吻,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落。

啪嗒!

可惜,這世界上再沒有誰會在乎她有沒有流淚了。

趁著傅誠深喘息的間隙,她深吸了口氣,腦袋往旁邊一偏,避開他再次壓下來的吻,極清晰地開口。

「那陳芸呢?」

傅誠深停下動作,冷峻的臉上帶了點迷惘:「你說什麼?」

「傅先生這樣做,對得起陳芸嗎?她才是你真正想娶的人吧?如果她知道你背著她,和我上了床,你覺得她會不會傷心難過?」

雖然以她對陳芸的了解,是絕對不會介意傅誠深有一兩段露水姻緣的。陳芸和她從前那些男朋友們,哪次不是勾三搭四又分分合合的,又怎麼會在意傅誠深的一夜情?

她不過是賭,賭陳芸不敢在傅誠深面前露出本性。

傅誠深果然從她身上退了下去,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審視她許久,驟然嗤笑:「差點忘了,你那晚見過她。看來你不只是見過,還對她做了一番調查。別費力氣了,你根本沒有資格和她相提並論。」

洛希趕緊爬起來,木著臉道:「傅先生既然如此看重陳芸,就更該對她忠誠。畢竟,我們的婚姻最多只能維持三個月。這段期間,如果你有需要,可以讓陳芸提前履行作為你妻子的義務,相信她會很樂意的。」

心裡卻揣著一股子邪氣。她哪裡沒資格和陳芸相提並論了?她壓根就不屑於和陳芸相提並論好不好?

他看著她蜷縮在床頭,身上裹著隨手扯過來的薄被,不知是因為冷還是害怕,瑟瑟發抖,像只沒用的鵪鶉。

卻還嘴硬。粉色唇瓣一開一合,用最慫的表情,說著生硬的話。

唇間還殘留著她唇瓣的柔軟和溫熱,觸感彷彿有些熟悉,讓他一時失了神。

偏她一口一聲「陳芸」地提醒他,他的承諾給了另一個女人,他該迷戀的,也應該是另一個女人。

絕對不能,也不會是她!

傅誠深眯著眼睛深深看她一眼,抽身離開。

直到他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在走廊盡頭,洛希才鬆了口氣。

她躡手躡腳下床,反覆確認房門已經反鎖好了,又去了洗手間,把剛才他親過的地方反反覆復洗了好幾遍,皮都快洗破了,這才回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

依然不敢睡得太死。這一夜都在半夢半醒中度過。

次日天剛蒙蒙亮,洛希就出門了。

她趕第一班公交車先去了醫院,待了不到一個小時,確認姑姑安然無恙后,又轉車去上班。

剛坐到工位上,馬琳踩著高跟鞋過來,把桌子敲得梆梆作響,質問她:「昨天讓你畫的設計稿呢?為什麼沒完成工作就敢下班?」

洛希一愣:「我畫完了,五張設計稿,一張不缺,都發到你郵箱了。」

「誰讓你發郵箱的?設計稿畫完了要列印出來交給我,不懂的事情就要多問,我最討厭別人自作主張!你知不知道,因為你一個人,耽誤了整個設計部門的早會,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別忘了,你不過是個小小的實習生,我隨時都可以讓你滾蛋!」

洛希趕緊去列印設計稿。

夏園悄悄跟上她,小聲安慰道:「鄧總不在,有些人就拿著雞毛當令箭。你千萬別在意。沒開早會也不是你的原因,是因為金主爸爸今天要來公司考察,高層們現在都忙得不可開交,誰還顧得上開早會?」

洛希沖她笑了笑,請教她怎麼連接公司的印表機。

她只是個剛入職兩天的實習生,不像夏園已經來公司好幾年了。不管是高層還是馬琳,隨便什麼人的一句話,都可以讓她失去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那些錯綜複雜的關係糾葛,她還是少沾為妙。

很快,五張設計稿全部列印完畢,洛希給馬琳送過去。

然後就被馬琳當著她的面,把設計稿全部揉成一團,扔進了廢紙簍。

「什麼垃圾也敢自詡是設計稿?」馬琳翻了個白眼,「我這裡是la,有名的時尚品牌,不是廢品收購站!真是的,現在什麼阿貓阿狗也敢自詡設計師了。」

洛希什麼爭辯的話也沒說,轉身回自己工位繼續畫稿。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她能感覺到馬琳的針對。既然這樣,何必再浪費口舌?有那時間,不如用來畫稿。

這次她長了個心眼,問夏園要了份內部期刊,先對本季度公司主推的設計風格有了大致的了解,之後才構思,動筆。

同一時間,傅誠深也準備去上班。

他臉色不太好,神情中帶著一絲疲倦。他昨晚沒有睡好,不管願不願意,腦海里一直反覆出現洛希的話。

「傅先生這樣做,對得起陳芸嗎?她才是你真正想娶的人吧?」

老實說,平靜下來以後,他自己也對昨晚的衝動有些不理解。

那個死乞白賴住在他家裡的女人,他明明是討厭她的,為什麼昨晚心情煩躁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人,會是她?

甚至,在吻過她之後,竟對她嘴唇的觸覺產生了一絲眷戀?竟不捨得離開,想要……更加深入地吻下去?

陳芸。

他該思念的女人,明明應該是陳芸才對。

那才是他承諾要娶的女人。

大概是因為內疚,傅誠深撥通了陳芸的電話。

「今天有空嗎?帶你去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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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先生,復婚請排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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