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坐我腿上來

24、坐我腿上來

傅誠深身邊就一個位置,正坐著何玥柔。

他喊洛希過去,要麼何玥柔就要起身讓位,要麼洛希就得跟個丫環似的站到他倆人身後。

洛希沒動。

何玥柔倒是抿嘴笑起來:「我不是就坐你身邊嗎?還要往哪兒坐?」

「傅哥這意思,是叫玥柔姐坐他腿上吧。」二世祖嬉笑道。

「嚯,能坐傅哥腿上的,全天下也就玥柔姐一個人了吧。」

「傅哥今兒是怎麼了?非要虐死我這個單身狗嗎?」

何玥柔嬌嗔地瞪他們一眼,紅著臉站起來,作勢要往傅誠深腿上坐。

不料,他伸手攔住她,指著對面,又道:「洛希,坐過來。」

見她還是不動,乾脆直接起身,繞過牌桌,走到她跟前,拽著她的手腕把她從凳子上拉了起來。

「大哥,你這是幹嘛?打牌而已,你幹嘛對我的寶貝兒動手動腳?」

金毛十分不滿,推著輪椅挺身而出。

只是他坐著,傅誠深站著,高度上就碾壓了他。一道冷冰冰的視線掃過來,就讓他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

「看來你那條腿,也不想要了?」

「不是……」金毛又慫又憋屈,可憐巴巴地看著洛希,試圖和對面講道理,「她是我的……」

傅誠深卻已經扯著洛希走到對面,伸手在她發頂摩挲了幾下,語氣里也帶了幾分寵溺。

「你也是,做人大嫂的,跟小叔子坐在一起算怎麼回事?」

話音落下,洛希愣了,金毛愣了,整個包廂的人都愣了?

大嫂?

小叔子?

這是什麼八點檔狗血戲碼?

就連吧台那邊的人也暫時停止了調情,閃爍著興緻勃勃的小眼神看向牌桌這邊。

「傅程銘,傅家二房唯一的寶貝兒子,可不就是你的——堂小叔。」

傅誠深指著金毛,語氣淡淡。

聽起來像是做介紹,只有離他最近的洛希看的清楚,他黑黝黝深不見底的眸子里全是寒意。

他在生氣。她很肯定。

是因為她剛才沒有照他吩咐的做,當眾拂了他的面子嗎?

可明明,是他不想在他的朋友們面前承認她的,她只是順著他的意,有錯嗎?

她上不得檯面見不得光,和她的這三個月短暫婚姻就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奇恥大辱,這些,不就是他一再告訴她的?

現在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承認和她的婚姻關係,目的就是為了告訴在場這些人,她是個不安於室的女人,嫁給了他,還去和他的堂弟不清不楚。

她整個人被圈在他的懷抱里,明明是親密的姿勢,心底卻一片嘲意。

他討厭她,自然她哪裡都是錯,做也錯,不做也錯。或許,在他看來,她莫名其妙闖進他的世界這件事,就是最大的錯。

金毛則整個人都傻掉了。

半晌,他狠狠掐了把旁邊二世祖的大腿,問他:「我大哥剛才說了什麼?我今兒帶來的妞……不對,我帶來的女人……不對,跟著我一起來的那位女士,她她她,她是我……大嫂?」

「是啊,二少,傅哥剛剛的確是這樣說的。」

那剛才,我沒有抱她,摟她,喊她寶貝兒吧?」

二世祖誠懇糾正他:「二少,你剛才不但抱了,摟了,喊了,你還,還抓著她的手,誇她手好看了。」

金毛絕望地閉上眼睛:「是好兄弟的話,就立刻幫我預約全城最好的骨科專家。我另一條腿,八成是保不住了。」

傅誠深回眸看他:「放心,這一次不打斷你的腿。」

金毛一口氣剛鬆了半口,又聽他說,「只會打折你的手。」

金毛:「……」

洛希嚇了一跳。

打折堂弟手這種事,是能這樣輕描淡寫說出來的?

她對傅家的情況不了解,只是記得在書房門口聽見過傅誠深和人講電話,似乎和傅家二房的關係,並不是很好。

也就明白了,為什麼金毛一見他,就一副鬥雞的架勢,火藥味十足。

傅誠深在沙發上坐下來。

何玥柔僵著臉,卻是沒有挪地方的意思。

這樣一來,洛希不得不站著,顯得格外突兀。

她想走。不坐在金毛身邊,坐到別處總行了吧。

誰知一動,手腕被傅誠深攥著。

「玥柔,去程銘那邊坐。」

「我不,我就要坐你旁邊。」何玥柔不願意,沖他撅著嘴撒嬌。

他不理她,把洛希往他懷裡拉:「坐到我腿上來。」

「阿深!」何玥柔喊他,委屈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可惜,傅誠深不給她任何回應。

她僵坐在那裡,眼裡含著淚,求助地去看旁邊的二世祖們,那些人卻一個個縮頭縮腦,沒人替她說一句話。

等了半晌,只能咬唇起身,拿了包,不情不願坐到對面去。

洛希鬆了口氣,趕緊坐到了傅誠深身邊。她才不要坐他腿上呢。

他倒是不介意她的「避嫌」,一手攬住她,目光沉沉地看向傅程銘。

「打牌吧。」

「不玩了。誰不知道玥柔姐心裡裝的都是你,你讓她坐我旁邊?你怎麼不幹脆讓我把底牌全亮出來呢?」

傅誠深看也不看他:「缺個人,你們誰玩?」

看樣子,他牌癮還沒過完,還在興頭上。

沒人敢掃他的興,立刻有別的二世祖頂上了傅程銘的位置。

原本正跟那個二世祖調情的女孩不甘心就這樣放走肥羊,也跟著過來,菟絲花一樣的靠在男人身上。

傅程銘走了一半,又拐回來,坐到了傅誠深上首:「我換個地兒還不行嗎?」

又去拉何玥柔:「你也過來。」

何玥柔扭過頭不理他,眼角含情,期期艾艾地看著傅誠深,希望他能開口喊自己回去。

傅誠深只顧著低頭洗牌。他手法熟練,撲克牌在他修長指間彷彿能開花,眨眼間就洗好了牌。

把一摞牌往牌桌中央一放,語氣淡淡:「開始吧。」

何玥柔一腔深情沒送對地方,反被傅程銘嗆她:「沒看我大哥跟我大嫂在秀恩愛么?這麼大的人了,怎麼一點眼力價都沒有?讓你過來就過來,矯情個什麼勁?」

何玥柔想走,又捨不得離傅誠深太遠,磨蹭了還一會兒,還是坐到了傅程銘身邊。

傅程銘不爽地「哼」了聲,伸手去抓牌,可新位置離牌桌遠,他腿上有傷,半天抓不到牌,一怒之下,乾脆就把那條傷腿搬到牌桌上,正好隔開他和何玥柔。

這樣一來,兩人雖然挨在一起坐,卻是個涇渭分明的樣子,彼此都是一副「莫挨老子」的架勢。

洛希坐在傅誠深身邊也不自在。

明明知道他把她叫到身邊來,是要親眼看她出糗,可離得近了,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腦海里就不受控制地想起昨晚她半果著身子趴在他懷裡的情景……

耳尖不由自主就紅了。

她想往旁邊挪挪,離他遠點。

屁股剛一動,他的手就搭上了她的腰,禁錮著不許她躲。

「怎麼,能坐小叔子身邊,不能坐我身邊?」

他眼睛不看她,俯身去抓牌,卻沒耽誤他在她耳邊輕聲低嘲。

抓了牌,往她手裡一塞:「拿著。」

這是連牌都懶得自己拿了。

洛希不想拿,給自己找借口:「我一隻手,不方便。」

「我也不方便。」

洛希剛想問,他手好好的,怎麼就不方便了?

就覺得腰上痒痒的,腰被人輕輕捏了兩下。

他竟然摟著她還不規矩!

「不方便。」他又重複了一聲。

只是這一次,洛希明白過來他到底是因為什麼才不方便的,再聽他說這句話,多少就覺得有些曖昧。

連臉頰都染上了紅暈。

手裡的牌越抓越多。她手小,一隻手拿不住,眼看邊角的牌就要掉下來。

傅誠深鬆開摟著她腰的手,從她胳膊下面穿過來,順勢大掌覆上她的手,把牌握緊了。

「手怎麼這麼小?」

他輕笑了聲,從她手裡抽了張牌,打出去。

這樣一來,洛希就完全被傅誠深擁在懷裡,手也盡在他的掌控中,避無可避,逃無可逃。

她渾身緊繃,一動也不敢動,盡量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手裡的撲克牌上。

他要從她手裡抽牌打出去,就不可避免地低頭,額前髮絲垂下,蹭在她額頭上,癢得怪難受的。

她小心翼翼側開了頭。

立刻被他察覺她的意圖,嘴角意味不明地「哦」了聲,也將頭偏了偏。

結果那髮絲就落到了她白皙的后脖頸上,連帶著他炙熱的呼吸也盡數噴洒在那裡,更癢,更難受。

洛希的腦子轟地一下炸了。哪裡還顧得上看什麼牌,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脖子上,就盼著傅誠深離她遠一點,讓她能得片刻的清涼。

可越是這麼想,那裡的感覺就越深刻。她緊張的手心出汗,連傅誠深跟她說了句什麼也沒聽清楚。

「要嗎?」

他又問了一句。

洛希勉強回神,以為他是在徵求她出牌的意見,餘光往桌面上一掃。上家出了對圈,她手裡正好有對尖,能壓過。

「要。」她點點頭。

傅誠深淡淡」嗯「了聲,轉眼就把水果喂到了她嘴邊。

洛希呆住。這才發現牌桌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新換了果盤。

敢情傅誠深剛才問的,是她要不要吃水果?

「快吃。」他說著,指尖用力,把洗好的草莓塞了一半到她嘴裡。

洛希瞧著剩在外面的大半顆,心想這要是一咬,汁水肯定會滴到他水上,到時候他又要嫌棄她髒了。

便硬著頭皮張口,把一整顆草莓都吞進了嘴裡。

唇瓣就不可避免地蹭到了他指尖。有點涼,帶著淡淡的煙草味。

嚇得她一激靈,連忙偏過頭,裝作若無其事地吃水果,也沒嚼兩下,梗著脖子整個吞了。

眼看著傅誠深又要去拿草莓,忙搖頭:「不要了,我不吃了。」

「我想吃。」他唇角勾了抹笑意,又拈了顆草莓,同她一樣,整顆吃了。

喉結滾動,眸光清冷又曖昧,整個人優雅中又帶著該死的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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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先生,復婚請排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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