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喜歡嗎，還是不
作為一檔還有十幾天才放出第一集的選秀綜藝，《pd48》在網路上產生的流量是不合常理的，但它的確又是製作組推出繼《101》、《202》之後的野心之作——來自霓虹的偶像與韓國練習生史無前例的碰撞。
這麼一看，引起這樣的熱度似乎也是可以預見的。
而不管怎樣，在浪潮已經開始席捲的狀況之下，節目組像一個辛勤的農民，一直在網路各處角落尋找著屬於他們的豐收果實。
通過各種評論反饋，節目組知道並且更加了解了觀眾喜歡哪些練習生，大家對哪個部分產生了爭議，又對哪些問題有著不滿。製作組甚至可以通過這些情報，來對還未放出的節目進行有目的的、帶有偏向性的後期剪輯。
誰不努力？哪些人在抱團？制度不夠公平？還是故事不夠有趣？
這些話題，都是後期剪輯能夠做到的效果。
在節目組瘋狂收集情報的同時，它們也同步更新了一則消息——
「本節目首個公演舞台即將開放觀眾抽選」
……
在看到抽選的消息公布之後，柳智敏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心動。
原本，如果公司里有其他藝人在活動演出的話，S&M內部會向練習生髮放一些演出門票，來供她們對前輩們進行學習觀摩。
而即使這個季度沒有好的演出作為學習機會，公司也會不定時的安排每個部門例如男子或女子部，分開進行思想文化課程活動建設。
也就是看電影或者乾脆在放映廳看演唱會錄像帶。
柳智敏想到，前陣子室長剛好宣布下個周的放映活動臨時取消，讓她們自行活動。這樣一來，如果時間對得上的話，她似乎也能去看這個所謂的「一公舞台」。
當然，前提是她要抽得到。
這麼想著，柳智敏又接著用手指往下面划，接著，她看到了公演的日期以及注意事項，還有最後的報名鏈接。
「時間的話倒是對的上，但是，咦，要成年嗎？」看到被特別標註的一欄事項以後，柳智敏在心裡默默把那個想要邀請同行的名字去掉。
「那就一個人去吧。」帶著這樣的覺悟，她最終點開了底下那個鏈接。
……
以緊張氣息作為主色調的訓練中心，其實也有供全體練習生放鬆的時候。
周末的下午到晚上，節目組沒有給練習生設立任何任務或者課題，甚至如果練習生們想要，他們還會在晚上幫大家點各種各樣的外賣。
但這是周末限定。
「我要炸雞！」
「還有炒年糕！！」
「披薩！」
練習室內的少女們亂作了一團，七嘴八舌的朝負責點單的工作人員報著菜名。
「你不去嗎？」
「啊，我就不用了。」
裴有容轉過身，宮脅咲良出現在她視野之內，順著對方的話頭，她開口：「歐尼呢？怎麼也不去？」
「和你一樣。」
此刻的天還未完全暗，就像宮脅咲良還未說完的話一樣，遠方的天際綴著的是一抹艷麗的橙色，那抹橙色之下，宮脅咲良繼續講著。
「最近怎麼一下課就不見了。」
「內，去了隔壁練習室的說。」
裴有容的回答顯然不能夠讓宮脅咲良滿意，她歪了歪腦袋，往前湊了湊，距離比剛才更近了些。
「你知道我想問的不是這個。」
雖然沒有出聲，但裴有容還是讀出了宮脅咲良明亮眼睛里的意味。
「那個，惠元歐尼rap說得不太好，所以讓我去了。」裴有容解釋道。
「誒？她讓你去就去了嗎？」宮脅咲良誇張的瞪大了眼，還捂起嘴巴。
「內？」裴有容也不知道哪裡弄得宮脅咲良不高興了，「大家都是朋友呀，所以要互相幫忙，雖然我也知道老是往別的小組跑不是很好，但是我們小組不是很厲害嗎，所以偶爾抽空去一下也沒問題的啦。」
她耐心的說了很長的一串，可說到一半的時候宮脅咲良就扭過頭去，一副不想聽的樣子。
「歐尼？」裴有容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抓住宮脅咲良的手。
「生氣了嗎？歐尼？」
「沒有。」
「為什麼生氣呢。」
「呀，說了沒有！」
「哇，歐尼越來越韓國了呢。」
兩人糾纏不清的時候，大大的練習室裡邊突然響起了一陣吉他聲，非常的突兀，也非常的清晰明亮。
裴有容驚異的側目望去，發現是權恩妃不知道從哪裡借來了一把吉他，在大家點完外賣的時候，屬於她的獨奏也開始了。
歡快的曲子一點點滲進裴有容的耳朵，而裴有容的內心土壤，一個想法像一粒種子在一點點慢慢生長。
最後，她走到權恩妃面前。
「恩妃歐尼，這個能借我用一會兒嗎？就一會兒。」
「當然，儘管用吧！」
宮脅咲良看見，看見裴有容從權恩妃里接過那個吉他。
可她從來沒聽說過對方和她講會彈這個。
但她的確看見裴有容清了清嗓，還煞有介事地調弦，撩了一下耳旁的發，接著，還歪著頭看向了她。
清爽的音樂震動開來，地上擺放著的透明礦泉水瓶里的水微微蕩漾，裴有容彈的是一首宮脅咲良很熟悉的曲子，彈得看起來極其熟練。
此時宮脅咲良才注意到裴有容的手指很長，骨節那麼的分明，非常搭配她沒有太多裝扮的清秀面龐。
宮脅咲良忍不住輕聲跟著哼唱，再多的煩惱也跟同著歌詞一點點被吐露出來。
「沒什麼大不了的。」
「果然沒什麼大不了。」
曲子彈完的時候，其他練習生自發的為裴有容鼓起了掌，但裴有容卻穿過那些掌聲，抱著吉他徑直來到宮脅咲良身前。
「怎麼了，我彈得好嗎？」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RADWIMPS？」
「歐尼怎麼誰都喜歡？」
「我沒有。」
「那歐尼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