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傲嬌公主真傲嬌,看你就像看雞毛

第2章 傲嬌公主真傲嬌,看你就像看雞毛

沁陽公主又見有人站起,嚇了一跳,嬌滴滴的說:「哎呀,狗奴!」

女侍衛長動作迅猛,抬手揚鞭喊道:「膽敢驚駕!」

葉雙恆背上便多一道傷口。

「狗奴跪下!人都沒氣了!有什麼救!」領校尉泛達抽刀道。

公主的外侍衛長顏良,拔刀抵住葉雙恆脖子說:「不懂規矩,想死啊你!」

見顏良意欲抹他脖子,眾奴隸驚出一身汗。葉雙恆感到一絲冰涼,從脖子瞬間傳遍全身。

沁陽公主嬌滴滴聲音說道:「真是不吉。」

羽曲當地是有迷信習俗,待嫁腳下亡,婚後不吉祥。沁陽是待嫁南羽國王,若是柑檸死在身邊,自是不吉祥。

顏良正要行兇,聽公主如此說,便又收了刀。於是讓總監工紋丑,將葉雙恆拉去,也打五十鞭。

「嗨!放開我!我說有救就有的救!」葉雙恆也不客氣,讓守衛放下干柑檸。又開口道:「公主待嫁應避血,今日若真有命隕於腳下,就是不吉了。我若是救了,自是化解不吉。」

「滾開!人死還能復生?」泛達又持刀罵道。

「你不讓救?你是想讓公主不吉嗎?」葉雙恆說道,關御等人見葉雙恆一副神經兮兮的樣子,為他擔心。

「你找死!」泛達就要動手。

沁陽公主輕搖綉扇嬌聲喚道:「酈達」。

女侍衛長酈達聽了,心中會意,立刻說道,「你讓他試!若是救了,也是為殿下去了不祥。」

酈達命守衛將柑檸放下,補充道:「若是救不了,明天砍了他。」

顏良護在公主身邊說道:「我倒要看,他如何救得?」

柑檸是因為低血糖,導致心跳和呼吸衰竭,這一點葉雙恆可以肯定。現在仍有復甦的機會,葉雙恆便撲了上去,先做了幾下胸腔按壓,又指著公主身後的女僕。「給我果盤。」

公主冷冷的翻了個白眼,那秋水恨長天的大眼,在面紗的朦朧中,顯得更加嬌艷。

「給他。」一旁的酈達,知道公主意思,便讓僕人將水果放下。

「關御大哥,你來,按我的樣子做,要有節奏」葉雙恆換關御上來,教他按壓位置和節奏。

他抓起水果擠成果汁,從柑檸嘴裡滴入,掰開嘴連帶做人工呼吸,一連幾個水果,柑檸竟也全部入了肚。

關御做了幾十下,兩人再交換。關御喂果汁,葉雙恆按壓,加人工呼吸。

所有人都靜靜看著,他們動作奇怪,按壓左胸頗有節奏,奴隸們期待著救活,大氣也不敢喘。

顏良、泛達和紋丑,想若是救不活,便可拖下去,今天不殺,可以明天再砍。

又做了數十下,葉雙恆累得滿頭大汗,胳膊酸麻,再無力氣,他便坐下來,再看柑檸的臉色已經發暗,嘴唇蒼白,無了血色。

泛達惡笑,便示意將葉雙恆帶走。

忽然,柑檸咳嗽幾聲,少許果汁嗆出喉來,卻也睜開了眼睛,嘴巴顫抖,說不出話來。

「活了!?」奴群、守衛和監工們,都瞪大眼睛說道。

領校尉泛達氣得漲紅了臉,總監工紋丑一見,便吩咐監工,將關御、葉雙恆和老叔,所有驚公主殿駕的,全部拉下去各抽五十鞭,規矩不能壞。

此時,公主外侍衛長領校尉顏良,相貌清秀英俊,可謂名副其實,他對奴隸們說道:「公主不日將下嫁南羽,是為羽曲蒼生百姓。今婚嫁在即,不想殺生,若再驚駕,先行看押,擇日誅滅!」

「我救了人,免除了待嫁的不吉祥,公主難道寡恩?」葉雙恆被守衛架起來,便對公主說道。

這意思是,我都讓你吉祥了,你難道就這麼摳門,不賞賜什麼?

公主輕哼一聲,撇了一眼葉雙恆心想,此奴是皇家奴隸,仗著自己是王室財產,因而膽大。

聽公主輕哼,女侍衛長酈達會意的說道:「此奴倒也神奇,竟能起死回生。三人選一個打,免了其餘。」

隔著頭紗,葉雙恆模糊看到她那黑長睫毛下,美眸閃爍,雖是霧裡看花,卻也感到美艷動人。

路智深從地上,抱起柑檸道:「就打我吧。」

守衛一腳踢他不動,卻罵道,滾一邊去,有你何事。

關御站起來說,「路大哥照顧柑檸,就由我來受罰,區區五十鞭,何懼!」他知道,要是老叔挨五十鞭,則可能就駕鶴西去了,葉雙恆也一樣。現在柑檸已然蘇醒無恙,他便放了心。

葉雙恆本還想討價還價,卻見關御已被架了出去,聽到「復跪」,便只好老實跪下。

此時,一官員匆匆跑上台階,撲通跪下稟報道:「沁陽殿下,國王有命,要您明日一早起程,趕赴南羽聯姻,鑾駕已經備好。」

沁陽公主一聽,瞬間情緒低落,沒理會官員,便要走下城頭。為了羽曲,她只有犧牲自己。

「公主,不能去,去了你就等著哭吧。」葉雙恆嘴欠,路智深搖頭,這個老葉,聰明智慧,常有過人之舉,就是經常犯神經。

「狗奴大膽!」女侍衛酈達,一腳踢到葉雙恆的要害,腰中的計量小棍,頓時撒落到台階下。

葉雙恆剛要伸手去撿,只見公主長靴,踩住他的手,用馬鞭將小棍掃落城下。

頓時,城下混亂一片,奴隸不顧鞭笞,爭搶小棍。一根棍代表送上去一塊巨石,攢夠達量,才能拿去換飯。

公主擺扇:「什麼狗東西!」已然沒了心情,繼而走下台階,說道:「擺駕。」

女侍衛長酈達,一甩金色的波浪長發,悻悻的放開了葉雙恆。

「公主當然不能去!有誠意聯姻,就讓他們親自來娶。」葉雙恆依然不甘,他知道這哪裡是聯姻,就是南羽趁機訛詐。

但是,當局者迷,羽曲面對強敵滅國之戰,依然手足無措。南羽的聯姻,如同救命稻草一般,能抓則抓,早已亂了心智。

這真是:「可憐沁陽多美艷,主動送親自作賤,南羽趁機把你涮,嫁予老王肝腸斷。」

「小神經!多嘴!」顏良走來,心想要不是剛才起死回生,就叫你好看。

他仔細打量眼前的奴隸,確實與眾奴隸不同。只有此人皮膚稍白,不像是那些奴隸,曬得黝黑。頭髮濃密烏黑,不像是營養不良的那般暗淡枯黃。額發至眉,卻三七分開。面如孩童,不辨年紀。肌肉不壯,腿臂不粗,顯得文弱單薄,不像長期勞作之人。臉上的刺青,顯示為皇家奴隸。

王室財產,即便公主走了,顏良還不能隨意處決,便摑了葉雙恆一掌說道。「公主是為救羽曲獻身。」

望著公主的背影,葉雙恆不自覺的說道:「公主無需聯姻,只需嫁我,羽曲才有救。」

路家三兄弟直拍額頭,心裡想:「老葉,你啥時候能不犯神經。」

沁陽公主聽到,停了腳步,返身用馬鞭,撩起葉雙恆的下巴道:「想娶本殿?你是哪家王子?」

「現在還不是,未來可以……」

女侍衛長酈達還要去打,被總造辦擋住。

「殿下開恩,這皇家奴隸,今天也算有功。」總造辦林丘來勸,意思是葉雙恆去了不吉祥,公主不能寡恩。

沁陽放下馬鞭道:「未來王子?本殿倒想看看未來。」繼而轉身下了台階怒道:「工程逾期,從奴隸、監工、造辦,全部砍頭,誅三族!」

「想想你的工量吧。」總監工紋丑聽聞葉雙恆如此放肆,本是揚鞭欲打,見他是皇家奴隸,也不便再出手,便丟下葉雙恆去追公主,抓緊時間,去溜須拍馬。

公主帶著眾人離開,監工們便喚奴隸繼續幹活。

見沒有處罰葉雙恆,路家兄弟長舒一口氣。老葉啊,你要改改神經大條的毛病了,娶公主,還未來王子。

附近的奴隸們,對葉雙恆紛紛投來敬仰的目光,頷首致意,有的竊竊私語道,「這可是皇家奴隸,神一樣的奴隸,竟然能起死回生。就是膽兒太肥,敢揚言娶公主。」

於是奴群小調又唱道:

【老葉真是膽兒大,阻止沁陽明兒嫁。起死回生特奇葩,狂言想將公主霸。】這個霸,在奴群中的理解,有點霸王硬上弓,就像奴隸主霸女奴。

這種打油小調,奴隸們隨編隨唱,是一種娛樂的消遣,今後可以申請「非遺」。

路智深問他:「感覺如何,還能幹得動嗎?」

「這句話,要是女人問我,我一定說還能。」葉雙恆的神經大條,還有慣性。

路智遠不解,就問:「我哥問你,你背上痛不?」

葉雙恆才發覺,酈達打的那鞭越來越疼,踢中的部位也不舒服,臉上的掌摑,倒是無礙。

「他就算不受傷,一個人怎能幹得動。」老叔感激葉雙恆救子之恩。

路智深便抱起柑檸,背起被打了五十鞭,半暈的關御。他將兄弟三人的小棍,都給了葉雙恆,讓路智廣和路智遠回去幹活,完成工量。

葉雙恆剛才發了小神經,弄的小棍也沒了。老叔攙扶著他,幾人一起,回到營地。

關御傷重,五十鞭普通人就噶了。葉雙恆給他喂水,就是發愁,明天幹活該怎麼摸魚。

路家三兄弟與葉雙恆關係好,敬佩他有膽識,夠仗義,為人和藹,善想辦法,常能捨身救奴,值得結交,除了偶有神經兮兮的表現。

不久,營地又聞皮鞭的響尾聲,這是有公告。

總監工紋丑,聲音沙啞喊道:「傳公主令,明天起,工量加倍,工期延誤,全部砍頭!」

其餘的監工,在營地里分散開來,不斷重複。

事重要,說三遍。

聽聞此令,開飯後的狼吞虎咽聲,頓時少了,嘰喳聲四起。奴隸交頭接耳,小聲抱怨憤怒,卻不敢爆發。

有陌生奴隸,指向葉雙恆,嘀嘀咕咕,不知情的,投來憤怒目光,眼神殺人。

之前還受人尊敬的、起死回生的仗義俠客,轉眼就變成了罪魁禍首、害湯老鼠。

葉雙恆猜,他們定是認為,自己得罪了沁陽公主,連累奴隸一起被罰。

「多謝葉叔,救命之恩。」柑檸恢復了力氣,就跪下給他磕頭道謝。

「為了救小兒,遭大夥記恨了。」老叔嘆氣道。

「奴隸應恨不自由,將來自由了,就不會這麼想了。」

柑檸好奇的問道:「我們會自由嗎?」

葉雙恆扶他起來,站起來,在扶光的餘暉下,大聲說到:「會的!未來將是天下無奴!」

驚得周邊幾個奴隸,都望著葉雙恆,柑檸則是深信不疑。

落山的扶光,穿過晚霞,將他的身體,鑲上了金邊,如同一尊佛像,屹立在茫茫奴群中。

「哎呀。」

帥不過三秒。

葉雙恆站起來時,拉扯了背上的鞭傷,疼得大叫,便緩緩的爬下。這女侍衛,下手太狠,好男不跟女斗,當然很可能也打不過她,暫且記住一鞭之仇。也包括那個什麼公主,掃小棍的那一鞭,害得自己差點兒沒飯吃。

葉雙恆暗自發誓,鞭仇還用鞭來報,至於什麼鞭,隨意腦補。

老叔領了兩碗糙飯回來,先遞給葉雙恆和柑檸,又去領自己和關御的。

葉雙恆給半昏迷的關御喂飯,現在得是他照顧關御。

突然,地上出現十幾個拉長的人影。葉雙恆抬頭看,一群黑壯的奴隸圍了上來,瞬間就搶了柑檸手裡的飯食。

柑檸站起來,想要奪回,卻被他們打倒。

「你小子,得罪了沁陽,讓我們都沒飯吃!」

為首的惡奴,臉上布滿痘印,皮膚黝黑,一臉兇相,肌肉發達,雖沒關御高,卻有路智深壯,他沖著葉雙恆怒道。順便揪住柑檸的頭髮,按在地上摩擦。

他來到葉雙恆面前,大拇指指自己問道,「知道老子誰嗎?」

葉雙恆當然知道,奴隸中的惡人,乳名綠三,現叫祿三,主人是羽東大奴隸主黯史。他現在改了主姓,自稱是黯祿三,常帶著黯家的奴隸,在工地霸凌弱者。

見關御受傷半昏迷,他才敢來欺負葉雙恆。

「今天,我替大伙兒來教教你。」祿三示意手下,圍住葉雙恆。

「放了他。」葉雙恆還是趴著,厲聲讓他們放開柑檸。雖然體格沒你大,卻是心有正義,人也不慫。

言辭正義,才發覺已被眾人包圍,形勢極為不妙。既跑不掉,又打不過,他們想來練自己。

柑檸是躺槍了,被摩擦的,直翻白眼,眼看著又要出人命。

幾個相識的奴友,上前勸架,卻被黯祿三一拳一個,全部打翻。

葉雙恆有傷,身體又單薄,若是再遭群毆,能否活下去,還真未必。

祿三的手下,摩拳擦掌,越來越近。

腦中的燈泡忽然一閃,靈機一動。辦法有了,卻沒有完美的,先解決眼前再說。

他是忽想到,羽墨大陸的四大惡習,蓄奴、決鬥、陪葬和多妻。有時候,惡習也可以稍加利用,誰讓自己是靈機王呢。

葉雙恆解下腰間汗巾,扔到祿三腳下。

祿三正要出手,突見汗巾扔來,頓時愣住。

決鬥,上至王室,下至奴隸,可以合法的,以維護尊嚴為幌子,送對方領盒飯。勝負是命運,接受是勇氣,迴避是懦夫,那樣會遭到唾棄和嘲笑,這就是羽墨的決鬥文化。

為顯示公平,任何一方,在決鬥前,不能影響對方戰鬥力。比如事先給對方或其助手,造成任何傷害,這會被視為玩賴,甚至是被叛負。

祿三完全沒想到,有奴隸敢和自己決鬥,而且是個菜雞。他手下也楞住,都看他,如果不接,他就是懦夫,不要說統御手下,甚至都無顏在工地的奴群中立足。

「哎,你別動我!不要玩賴啊!」葉雙恆還是趴著,對黯祿三囂張的說道。

黯祿三猶豫片刻,一臉憤怒的撿起汗巾,扔回給葉雙恆,意味著接受決鬥。

此時老叔來了,想救柑檸,卻被他們制住,動彈不得。

手下還要摩擦柑檸,這時葉雙恆怒道。「別打了!他是我的助手!黯祿三你敢玩賴?你丟人不?」

祿三一聽,柑檸是助手,便知道不佔理了,狠狠的指著葉雙恆說:「你,明天別忘了到場!」

說完,便帶著十幾個手下,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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攜美釋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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