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又癢又痛又爽

第412章又癢又痛又爽

『不對！』

瑪麗當即在內心否定了這個猜想，『他現在使用的並非是自己原本的軀殼，而是附身在其子塞巴斯蒂安體內……他哪怕已經順利覺醒第五印記，也不可能擁有誘發他人血肉產生可控性畸變的能力。』

『那麼問題的關鍵……其實就是在於他附體的塞巴斯蒂安身上嗎？』

『難道那個塞巴斯蒂安是……』瑪麗摩斯坦心中大概已經有了答案。

在擺脫遲息詛咒的折磨以後，她的思維已經徹底清醒過來，當前這一連串的內心囈語看似繁多，實則現實世界中只過去了半秒鐘時間。

現實世界中的沃森剛剛解決完那具復甦的半獅半人守衛，轉身回頭朝女舞者處走來，生具七趾的足掌才剛剛抬起還沒有落下。

「瑪麗小姐你的蛾相？」

沃森將腳下一塊尚未完全碎裂的骨片徹底碾碎，當這片骨頭完全碎裂成絕對無法還原的齏粉以後，附近那些蠕動不已的沙礫也就不再動彈。

「請容許我按照事情的發展順序說下去……在我們進入無影王陵以後，瑪麗小姐你的啟相失控情況反而變得越來越嚴重。」他的聲音刺耳得像是兩把鈍刀在互相磨拭。

「你的臂膀以中指為界限朝着兩邊裂開，化為纏繞着血肉之蛇的白骨剪刃，開始不分敵我地朝着四面八方進攻……而在這片荒蕪的沙漠，你的攻擊目標顯然就只有我而已。」

「你的體表更是綻放出一道道莫名的傷疤，傷疤內部隱隱有血肉凝成的細蛇探出頭來……從我的角度看來，當時瑪麗小姐顯然已經開始了啟之畸變的過程！」

『啟之畸變嗎？』瑪麗摩斯坦聞言望向自己的身體，在暗紅肌理間遍佈着緊緊閉合的傷疤，『怪不得我身上會有這麼多的傷疤……原來並不是經歷了多麼慘烈的戰鬥，而是自我的洞開……』

「為了救你脫離啟之畸變的進程，我不得不使用過激手段，先是連根拔出你體內的血肉之蛇，而後強行溝通你的顱內之蛾，結合雙蛾之力替伱拋卻遺忘掉畸變的記憶。」

「這個過程很艱難很不容易……」沃森望向自己似是畸變的身軀，「我必須得以拋卻肉體的代價來換取蛾的拋卻之力……這具身體的毛髮、皮膚乃至於部分聽覺視覺味覺都在過程中拋卻掉，永遠也沒有辦法恢復……但或許是因為這具身體天生便具有蛾與杯的性相，反而是更進一步激發某種潛藏在血脈深處的力量。」

「我……最終也變成了這副模樣，顱內也長駐著永無休止的嗡鳴……」

他歪著腦袋環視四周的天空，似乎能夠望見某些並不存在的事物在空中飛舞，更是作出類似側耳傾聽的姿態，好像真的能夠聽見什麼聲響似的——即便現在那顆光滑腦袋的兩側根本沒長有耳朵。

「而瑪麗小姐你的顱內之蛾，則是高呼著解放與自由的言辭，毅然決然撞向了扭曲的啟相之門，硬生生將門內那尾恐怖的啟之巨蛇撞了回去！扭曲的啟相之門也似乎因此而封閉起來……你的啟之畸變進程終於停止下來……但你的顱內之蛾也因此而消失在了啟相之門中。」

「想必瑪麗小姐你也能夠感覺到，現在的你應該已經沒有辦法動用任何啟之力……這或許也與啟相之門已經封閉起來有一定的關聯。」

瑪麗摩斯坦沉默著微微頷首，雖然臉蛋上的肌膚都已經褪盡，只剩下暗紅色的肌理裸露在外，但也不難看出此刻她的眉頭已經緊鎖起來。

沃森一步一步靠近過來，「瑪麗小姐你也知道，畸變不可逆！」

「雖然我們僥倖暫停了你的畸變進程……但你目前依舊有失控畸變的風險！」

「我們的時間不多，還是請你儘快完成應盡的舞蹈吧！」

「早一刻完成，我們就能早一刻返途，早一刻回到倫敦……但願蘇洛恰那女士會有辦法治癒你的畸變吧。」

瑪麗摩斯坦聽完了這一切，猙獰的面容反而舒展開來了，讓人很難通過其面部肌肉的運動來推斷出其內心真實的想法。

「我明白了！」

她微微一笑，只是因為覆皮褪盡的緣故，這嘴角差點咧到耳垂下方去。

「幸好此行有沃森先生您的陪伴，如果此行只有我自己一個人的話……或許我早就已經迷失在異質饑渴的潮汐中，實在是萬分感謝！」

「當然！我們既然簽訂了契約，那我自然會竭盡全力幫助瑪麗小姐你完成命定之舞……現在礙事的傢伙已經解決，我們繼續剛才沒有完成的事情？」

「是的，麻煩你繼續吧，沃森先生。」

瑪麗摩斯坦盤腿安坐在濕膩又溫熱的沙礫上，解開了自己唯一的衣裳——那件破破爛爛難以掩體的皮質披風。完全敞露出佈滿傷痕的暗紅胴體。

沃森迎面走了上去，將左掌懸於女舞者頭頂，右爪輕輕一揮，漆黑刃光間酒香濺射。

艷紅中又摻雜着些許粉麗的杯之酒傾斜而出，澆了瑪麗摩斯坦一頭。

空氣中頓時瀰漫起深窖美酒的迷醉芬芳，既有果木的清香，又有肉類的鮮味，還有甜膩得令人為之瘋狂的異質滋味。

瑪麗摩斯坦仰首痛飲，那迷醉芬芳甘甜的味道在她的舌尖悅然起舞，在她的肌膚輾轉徘徊。

甘醇清爽的杯之酒沿着肌肉纖維的縫隙流入血肉深處，血肉貪婪地吸吮著果蜜般的清甜。

癢，好癢……奇癢無比！

濃醇熱辣的滋味穿透腸胃滲入五臟六腑之中，衰朽的臟器再一次搏動起來，黯淡的生機再一次綻放光明。

痛，好痛……又痛又爽！

難耐的瘙癢感自每一寸血肉間滋生出來，連帶着久旱的泥濘乾地都氤氳上濕意，枯萎已久的林間清泉潺潺流出。

異質的刺痛感來回穿梭於精神與肉體間，反反覆復來來回來進進出出，可這樣的苦痛在每次進入時卻又會釋放出杯之歡愉，令女舞者都不禁顫慄起來。

飲飽的肌肉逐漸盈滿，在肌理縫隙間釋放出奶白色的液體塗滿每一寸角落，可乾燥的沙漠之風撫來，肌理間的液體當即凝固，猶如封上了一層白蠟殼。

咔嚓一聲，白殼碎裂，暗紅血痂與奶白蠟殼簌簌落下。

瑪麗摩斯坦的臉蛋已經重新煥發出動人的光彩，肌膚白皙光滑如上好的瓷器，洋溢着艷麗奪目的光芒。

她抬頭望向遠方永遠不會落下的紅日，鮮血般猩紅的餘霞映照在臉上襯托得她的面色異樣嫣紅。

「走吧，讓我們完成那曲命定之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