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暗影之力的最高結晶

【米莉絲，合眾飛雲市人，25歲。】

【家境普通，賞金獵人，五個月前加入永夜組織，實力出眾升為中隊長。】

【性格冷淡，但也有幾個朋友。】

【寶可夢包括……】

【特長為格鬥術、野外偵查……】

【今天的計劃是……】

「……啊，時間差不多了。」

時鐘緩緩轉動，床頭的鬧鐘響起，默默做着功課的達芙妮抬起頭，雖然沒怎麼睡，但精神狀態仍然不錯。

這也是卧底的基本功之一。

將米莉絲的記憶梳理一遍，了解過她的身世和性格特徵，達芙妮也不免感慨。

像她這樣身世平平，缺乏成長資源的訓練家不在少數，遠了不說，她手下的隊伍里就有不少情況類似的成員。

永夜組織面對聯盟圍剿依舊可以發展壯大，一個關鍵的原因就在於此。

財大氣粗的他們敏銳把握了這些天資與財力都有限卻又不甘平凡的年輕人的心理，大肆擴張，成了氣候。

就如火箭隊多年前那樣，這是社會發展的產物，也是聯盟發展局限所致。

思索中，她按下鬧鐘，起身披上戰鬥服的外套，走出房間。

從這一刻開始，她就是米莉絲。

飄蕩的金髮與冰冷的氣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卻又帶來了強大的審美張力。

走在通道里的達芙妮雖然戴着面具，卻依舊模仿著米莉絲的樣子，神色冰冷。

面對源源不斷主動打招呼的大小幹部，她都只是下巴輕抬，微微點頭示意。

這也是原本冰山美人米莉絲的做派。

沒有引起任何懷疑，幾分鐘后，她順利抵達後勤部門，字跡工整地簽下大名，取走了麾下中隊下次任務的道具和消耗品。

緊接着，她在基地外圍兜了一個大圈，不急不緩地繞過生活區，前往餐廳。

趕在幾個「朋友」到來之前用過早餐，順便聽了些同樣趕早的小幹部之間的八卦，她冷冷地起身，將有用信息記下，再度出發。

趕到訓練區，將物資分發給幾個已經等了些時候的小隊長，隨即走到常用的區域進行簡單身體訓練。

在周圍人的連連搭訕中，她貌似不耐煩地回應着，卻已經讓眾人受寵若驚，三言兩語就套出了不少情報。

比起當年走精英路線的獵人組織，永夜組織的實力雖然壓倒性的強，卻也難免因魚龍混雜而漏洞百出。

至少對達芙妮來說，任務難度並不高。

遊刃有餘地應付著周圍見色起意的一眾幹部，達芙妮想到已經一夜未見的菲利奧。

平淡的目光飄向遠方。

――

就在達芙妮有條不紊搜集信息的同時，另一邊，已用一夜時間仔細探查過基地佈局的菲利奧同樣沒閑着。

瞞過或明或暗的崗哨與監控設備，他和超夢閑庭信步般遊走，層層深入，腦海中勾勒出一幅細緻入微的結構地形圖。

但這不是他此行的主要目的。

真正重要的目標，還在戒備最森嚴的基地深層區域。

七拐八拐之下，為了避免暴露，一直不太敢用超能力長距離搜索的他總算是找到了一處看起來不太起眼，周圍卻明崗暗哨無數的角落房間。

躲在牆角處，隱匿好身形，他輕輕拍了下頭頂的夢妖。

心領神會的搭檔直接消失，片刻后，從異空間再度出現，重重點頭，並指了指另一個方向的黑暗角落。

「這樣啊，果然……」

眉眼帶笑，菲利奧緩緩退開，敏銳地觀察四周，等待合適的時機。

很快，就讓他等到了「有緣人」。

一個推著餐車前來的永夜組織成員。

哈欠連天的他顯然還沒睡夠，腳步也搖搖晃晃，毫無戒備地從菲利奧身邊經過。

交錯的剎那，夢妖眼中藍光一閃，送餐人的腳步難以察覺地停頓了一瞬，旋即恢復正常，只是目光多了幾分獃滯。

餐車由遠而近，誘人的香氣也勾動了同樣沒吃早飯的看守們的饞蟲。

送餐人走到了崗哨前。

「停一下，例行檢查。」

感受着五臟廟的抗議，斗笠男的直屬部下吞了吞口水，抬手示意。

揮手間，兩個部下已經湊上前，將餐車上對於早點來說堪稱豪華的菜品一一查驗。

例行公事，也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本就因一夜沒休息好而憊懶的他們立刻放行。

戴着橘貓面具的首領還不忘問一聲：

「哈特，今天餐廳都有什麼菜式啊？老帕里斯不會又拿那些洋蔥比肉多的玩意糊弄我們吧？」

「帕里斯廚師長要是聽到你這麼說，你的午飯我看就很難保障咯，伊恩隊長。不過如果你去晚了的話，最愛的牛仔粒大概率就要被搶光啦！」

送餐人語調輕佻地說着俏皮話，眼神也充滿玩味的色彩，打量著周圍站崗的人。

「去！臭小子，你當我不想趕緊嗎？」笑罵一聲，伊恩一腳踢上送餐人哈特的屁股，揮手放行，「記住，不能和他說話，放下東西就出來，不然挨罰我可救不了你。」

「放心吧！趕緊完事我也吃飯去了，一路聞着味，我都餓了！」

笑嘻嘻地應了一聲，哈特小跑着穿過走廊，走進冷清的房間。

進屋之後，他也確如隊長伊恩所說，在阿克羅瑪的冷眼旁觀中一言不發把餐食放在桌上。

離開的路上，他腳下一滑，一個踉蹌撐在餐車上，險些跌倒，引來門外圍觀人的一陣鬨笑。

也就在此時，面無表情的阿克羅瑪突然眉頭一挑，旋即恢復了正常。

故作無趣地斜躺在床上，目送哈特走出房間，他伸手在床單下一摸，幾顆縮小之後的精靈球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掌心。

這便是將來逃生的「鑰匙」。

而另一邊，存有阿克羅瑪精靈球的屋子裏，幾顆嶄新的紅白精靈球已經悄然完成了狸貓換太子的戲碼，靜靜放置在桌上。

「做得好，小夢妖，完美的潛入。」

「瑪奇~」

送餐的青年迷迷糊糊地走遠，囚室外的崗哨依然百無聊賴地磨洋工，菲利奧揉搓著夢妖的腦瓜，稱讚一聲，躡手躡腳地離開。

在將阿克羅瑪的精靈球偷梁換柱之後，了解情況的菲利奧不再逗留，而是沿着一條隱秘的軌跡向基地更深處走去。

他已經能隱約察覺到黑衣人和裝甲超夢的超能力波動。

越深入，越是人影稀少，且個個行色匆匆。

清一色的白大褂上能看到暗影隊的標識，這個在歐雷地區作威作福多年的邪惡組織雖然潰敗，卻保留了大半的力量，金蟬脫殼，加入了永夜組織。

同時，一種有些危險且令人生厭的氣息也變得愈發濃郁，讓菲利奧汗毛倒豎，由內而外地抵觸。

身後的超夢和夢妖同樣如此。

按捺住心中的不適感，他們緩緩上前，直至走到一扇漆黑的大門前。

前方已無路。

隔着這扇空前厚重的鐵門，他和超夢都能感覺到，就在這後面，不僅有着黑衣人和裝甲超夢的氣息，還隱藏着極為深邃，充滿了負面情緒的黑暗。

――

一門之隔，巨大的實驗區里，人來人往，忙碌異常。

等待一夜的黑衣人絲毫不顯疲憊，反而興緻勃勃，正看着巨大容器里的洛奇亞，不時點頭。

深邃的黑暗與徹骨的寒意不僅沒有讓他感到不適，反而帶來愜意的感受。

看着源源不斷的能量在管道中交匯、融合，又在基因之楔的作用下升華，他臉上喜色漸濃。

許是感覺到首領的心情不錯，不分晝夜忙碌多時的厄帶着幾個暗影隊高層湊上前，名為彙報實則邀功地獻媚，也不出所料地得到了黑衣人的稱讚與許諾。

【等到技術成熟之後，永夜組織將全力協助他們重返歐雷】

想到遺失的基業有朝一日可以奪回，甚至可以在原有的基礎上更進一步，厄喜形於色。

但對於他們的舉動，這個實驗區真正的負責人斗笠男卻有些嗤之以鼻。

看着厄小人得志的模樣，他不屑一顧地冷哼一聲：「就憑你們這些傢伙的科研能力，要不是有我們的技術支持，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突破呢，現在倒是知道邀功請賞了。」

毫不留情的譏諷讓暗影隊的幾個科學家面面相覷，厄和身旁的邪厭更是漲紅了臉，卻受迫於斗笠人壓倒性的實力，敢怒而不敢言。

這時，黑衣人才緩緩開口：「注意你的言辭，暗影的同伴也是我們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沒有什麼你們、我們之分，這個事情我說過很多次了吧，你記不住嗎？」

語氣平淡，卻讓斗笠男渾身一顫，忙不迭地躬下身，訥訥不言。

「道歉，然後自己去領罰。」

看也不看斗笠男一眼，深諳紅臉白臉要義的黑衣人熟練地收買著便宜人心。

哪怕是厄這樣當過多年市長的老油條，見身旁的部下大多面露感激，也只能從善如流，與斗笠男虛與委蛇地客套一番。

他很清楚，自己這樣半途加入的幹部，自始至終，都不在黑衣人這個首領的核心圈子，而寄託了身家性命的暗影隊，自從死金總帥被捕之後，也始終是許多人眼中的肥肉。

但他也只能如此，展示自己的價值，避免被拋棄，還要做出感激涕零的模樣。

他的想法，黑衣人自然也是心中有數，卻不點破，反而轉移了話題，問起黑暗球的改良。

厄也樂得如此，興緻勃勃地將黑衣人帶到一個封閉的實驗區里，不乏賣弄地介紹起自己引以為傲的新實驗品。

憑藉反轉火山精純能源的支持，他們大幅度改變了比夏斯的設計，重新塑造了黑暗球的構型。

如今，得到了反轉之楔神力的引導，這個設計方案也是水到渠成。

按照黑衣人的計劃和要求，現在已經有了一款實驗性質的產物。

一顆通體漆黑，只有兩條金色紋路的精靈球。

「看起來還不錯，那就現場試一試吧。」

接過厄獻寶一般遞來的精靈球，黑衣人也不含糊，直接放出自己的葉伊布，旋即丟出這顆看起來就頗為不凡的黑暗球。

漆黑的幽芒閃過，哪怕沒有放生，葉伊布依舊被收入其中。

但當它再度出現，傳奇的氣勢卻不覺間萎靡了三分，跌落下來。

「BOSS，這是…這是因為黑暗能量的規模減少了，所以實力上可能……」

感受到黑衣人面色的微微不虞，厄慌慌張張地解釋起來。

原來，新品類的黑暗球也並非萬無一失，而是減少了黑暗能量對寶可夢的刺激，轉而將更多的能源用在強化操縱性的領域。

如此一來一往，本就是通過外力獲取傳奇之力的寶可夢自然無法維持微妙的平衡。

葉伊布尚且如此，其餘的幾隻寶可夢比它或許還要略遜一籌，就更是不言自明。

「……這樣啊。」

黑衣人眯起眼睛，細細打量著葉伊布。

被黑暗球操縱的它雖然依舊神色木然，卻比此前好上許多，特別是那種精靈球隨時可能破碎的感覺已經蕩然無存。

毫無疑問，這種新品類的黑暗球足以掠奪冠軍層次的強大寶可夢，甚至……傳奇的層次也未嘗不可嘗試一番。

有利有弊，權衡之下，黑衣人的眼中現出三分笑意。

「做得不錯，雖然有些局限，但仍然讓我很滿意。」親切地拍了拍厄的肩膀，黑衣人稱讚道，「希望你們可以繼續努力，不久之後，說不定還會有一位天才的合作者加入你們。」

「那就太好了！我們正發愁人手怎麼都不夠用呢！多謝BOSS！」

厄表面上驚喜萬分，內心卻多少有些忌憚。

他很清楚黑衣人冷酷無情的性格，卻也是被綁在戰車上，無從選擇。

就在他連連吹捧黑衣人高瞻遠矚之時，完成了實驗的葉伊布卻並未返回精靈球。

黑紅相間的色彩充斥着它本應清澈的眼眸。

無人注意的時刻，它緩緩扭過身，定定地看向容器里的黑暗洛奇亞。

一片漆黑之中，這隻幼時就被擄走的氣旋與洋流之神同樣睜開了雙眼。

四目相對，漆黑的能量瞬間擴散。

「轟――」

一聲爆響，黑暗洛奇亞身邊的玻璃護罩頓時化作漫天碎片，深邃的洪流席捲而出。

突出起來的變故讓原本離得很近的研究員遭了大難，有幾人當即被捲入其中，哪怕是僥倖站得遠的，也有些被氣流捲起，飛向遠處。

倖免於難的眾人發出驚恐的呼喊，落荒而逃，偌大的實驗區頓時兵荒馬亂，緊閉的大門也被慌張逃離的人群打開，四散奔逃。

見此情景，剛剛還笑容滿面的黑衣人神色一肅，並不慌亂，只是抬手揮出一道雄渾的超能力，將飛向自己這邊的碎片盡數阻攔，而後篤定地看向暴走的黑暗洛奇亞。

超能力的光芒瞬間激蕩開來，在空中毫不留情地對撞。

比先前更為壯絕的爆裂聲在空中回蕩，冗餘的能量化作強有力的衝擊波，將少數未能得到妥善保護的設備器材衝垮，勁風呼嘯，吹動着人群的衣衫。

似乎是感受到了超能力的刺激，風衣的一角泛起微弱的光亮，一閃即逝，卻被黑衣人隱約察覺。

不動聲色地退後半步，他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面無表情地抬起頭，看向厄。

「您放心，交給我！」

嚇了一跳的厄趕忙行動起來，一顆早有準備的特製精靈球趁著黑暗洛奇亞全力以赴的時機飛速丟出，將還在裝甲超夢的鎮壓下掙扎的黑暗傳說收入其中。

「呼……」長出一口氣，拭去臉上的汗水，厄支使著部下取回精靈球，自己跑到黑衣人身邊，諂媚地解釋道，「BOSS，這是黑暗洛奇亞體內的能量太多的緣故，只是一點小小的意外，您放心，我會立刻組織人手修復設備，完成最後的防凈化改造，到時候，它會是您最好的武器！」

「嗯，可以。」黑衣人並不在意，微微點頭，召回了裝甲超夢，看着前方的狼藉，故意提高了幾分音量，「按照最高標準把傷員和死者安排好，今天所有在場的研究員都多領一個月的補助，走我的賬，晚上我來檢查。」

說罷，在轉危為安的研究員們的歡呼聲中，他大步流星地走出大門，頭也不回地消失在拐角。

而與此同時，角落中，目睹了這一切的菲利奧沒有發出絲毫聲響。

他只是靜靜地觀察著這座規模空前龐大的實驗室，藉助一片殘骸的掩護，四處尋覓有用的信息，隨即在牆角處留下一個難以察覺的超能力印記，隨即隱藏在角落，定定地看向厄。

很快，再度被厄放出的黑暗洛奇亞開始了掙扎，黑色的氣旋從體內湧出，四處破壞，卻再沒有先前那般威力，在同源能量的侵蝕下，它的神志漸漸淪入混沌，平復下來。

不出所料，作為暗影隊科技的結晶，這隻強大的傳說寶可夢身上留着後手。

將所見所聞暗自記下，悄悄順走了幾份被研究員在慌亂中遺失在角落的筆記，菲利奧毫不拖泥帶水地退後，悄無聲息，離開了這處危險的是非之地。

十五分鐘后，達芙妮的房間。

行色匆匆的菲利奧剛一進門，就看到了已經等待多時的達芙妮。

二話不說，一本記錄了多個區域構造與機關武器設置的簡易結構圖被他塞進對方手中，隨即關門上鎖，一氣呵成。

「先聽我說。」不等達芙妮發問，菲利奧的聲音短促有力，「阿克羅瑪在本上標註的C點，看守有十二個，崗哨位置都標出來了，晚上你去救。另外，實驗區在B點，那個人的住處是A點，現在有一個重要情報，傳說中的黑暗寶可夢被他們製造出來了，是洛奇亞。」

達芙妮眉頭一挑，聲音抑制不住地揚起：「洛奇亞？」

「沒錯，洛奇亞，但不是在關都和城都的那一隻，看起來年歲不大，但力量也很強。」菲利奧用力點頭，伸出手來，「事不宜遲，儘快動手，最好趁夜，今天就干。你現在把外圍的結構圖給我，我去確認機關位置，晚上聯繫好赤紅，等大部隊進來之後你來安排，我們直接去突襲斬首。」

「啊……喔，好的，在這呢！」

習慣了對部下發號施令的達芙妮一時也有些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選擇了遵從菲利奧的安排，一把抄起桌上的簡圖，折好之後遞給了他。

直到這時她才回過神，一把拉住說完就要離開的菲利奧，說道：「小心點，注意安全。」

「放心吧，倒是你自己多保重，我稍晚就趕回來。」

洒然一笑，菲利奧打了個清脆的響指，消失不見。

――

與此同時，黑衣人的密室里。

薩奇和斗笠男比肩而立，身旁還有幾個或陌生或熟悉的身影。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黑衣人的身上，帶着不明所以的困惑。

他們都是被緊急指令從各處喚來的，還有些人正在路上。

而黑衣人自己，正仔仔細細地端詳著桌上剛剛送達的情報。

這是斗笠男按照他的指示敦促各地區據點第一時間搜集而來的信息。

【反轉山附近的一處外圍據點被破壞】

【卡洛斯的多個新建情報據點也遭到了打擊】

【卡洛斯東北部沙漠出現聯盟直屬部隊「暴風」的行動蹤跡】

短短一天時間，各地就出現了格外密集的遇襲事件，且多半集中在已經風平浪靜多日的卡洛斯。

一切都順理成章，將聯盟的動向清晰地指了出來。

【聯盟正醞釀着在卡洛斯的大規模行動，作為核心戰力和執行人的幾人也集中在那邊。】

這是個從邏輯上準確無誤的判斷。

只是還有唯一的異常之處。

鷹隼般銳利的目光看向牆角的衣架，帶着冷峻的自矜。

燒毀了衣角的風衣就掛在上面。

運氣似乎站在他這一邊

「差不多了，剩下幾個人薩奇通知。現在，所有人按照我接下來說的計劃進行安排。」

當他抬起頭，語氣是不容辯駁的強勢與威嚴。

整個基地還在有條不紊地運轉，每個人各司其職，繼續著與前一天別無二致的工作生活。

但也只是外圍的區域如此，戒備森嚴的內層已是暗流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