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光明正大的不幹人事兒

第十一章 光明正大的不幹人事兒

確定了要去,林滿月和雪玲就開始忙著給秦嫿準備衣服首飾,太子府宴請,穿得太好不行,太差也不行。

當然,最主要還是得低調,最好讓太子壓根兒看不見她這個人。

林滿月操心得上火,就連雪玲小丫頭也如臨大敵,反倒是秦嫿這個當事人最為悠閑。

她們忙著選首飾,而秦嫿卻做到隔壁茶樓喝茶聽書。

說書先生講著天下時事,風流趣聞,秦嫿聽得正起勁兒呢,旁邊幾人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你們說這金家到底能不能把金兗撈出來?」

「呵,那禽獸不如的畜生,就該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那可不僅僅是李侍郎的嫡女,還是四皇子預定的側妃,被他這麼糟蹋虐死,簡直就是在挑釁皇家威嚴,就算他家又再多的錢,皇上也不會饒了他。」

「活該,看他還敢猖狂?簡直就是老天爺開眼。」

「......」

秦嫿抿了杯里的茶水,對一側跟著的少年霍櫟招了招手:「金兗怎麼回事?」

霍櫟自幼跟在秦嫿身邊,在家中是小廝,在軍中可是斥候,打探消息不在話下,不過這消息用不著打聽,都傳了滿神都,也就不愛出門的秦嫿不知道。

「七日前,金兗對戶部侍郎家的姑娘起了歪心,綁架到他經常玩樂的宅子,將人玷污不說,還活生生虐待至死,拋屍野外。」

「報官的是一個農戶,屍體送到府衙才認出是李家之女,幾番查證,最後確定兇手是金大公子,人證物證俱全,無從抵賴。」

「提審的日子就在明日,金老爺這兩日多方遊走,企圖叛得輕一點,據說為此已經散了不少家財,可李侍郎那邊死盯著,皇上也不可能讓人徇私,十有八九是得砍頭。」

秦嫿怔忪片刻,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之見了金兗一面,他就得死了。

等林滿月她們買好了東西準備坐馬車回去了,半路卻被堵在了路上。

一輛低調無比的馬車被一群人堵在中間,不少人拿著石頭泥土往車裡丟。

從眾人義憤填膺的怒罵中聽得出來,車裡坐著的是金家老爺。

素來奢華鋪張的金老爺坐這麼樸素的馬車還是被認了出來,被眾人圍堵討伐。

一群人一擁而上,很快就把金家的馬夫和護衛打敗,金老爺被人從車裡拉了出來眾人衝上去拳打腳踢,人多得將他淹沒。

「別打了,別打了,啊啊......」

金老爺哭喊著求饒,卻根本無濟於事,直到一群巡邏的官兵衝過來,一群人一鬨而散,只餘地上被打得哀嚎的三人。

林滿月不忍心看,還捂住了雪玲的眼睛。

秦嫿倒是從頭看到尾,眼睛都不帶多眨一下。

金家父母並不無辜,金兗從小就是小霸王,囂張跋扈、無法無天,都是他們縱容的。

種其因,必食其果。

現在,報應來了。

不過,那日金兗說他沒有害人性命,不像是說慌。

他們並未有太深的交情,那日詩會之前他都不知道她回來。

況且就算知道,怎麼會寄希望於一個武將之女?

所以,他犯不著故意說給她聽,到像是心裡苦悶,無處可訴說,又恰好遇到她。

說完也沒等她回答,也沒有執意要讓她相信什麼。

直覺告訴她,也許金兗這次真的是無辜的。

他飛揚跋扈,橫行霸道,但這並不代表他會邪惡到把人糟蹋虐待至死。

但他就算無辜,又與她何干?

非親非故。

心裡是不想管,但第二天提審的時候秦嫿還是去了大理寺府衙。

因為這案子極其惡劣,又是金兗這惡霸,去看熱鬧的人可不少,大理寺的門口都快被擠爆了。

秦嫿可不想被人推搡,飛身落在門口的房梁之上,極好的掩藏了身形,也能看清府衙。

威嚴肅穆的大堂,除卻大理寺卿之外,還有兩位身著官袍的官員。

一臉鐵青的是那戶部李侍郎,左側國字臉更嚴肅的是刑部尚書。

大理寺卿一拍驚堂木:「帶犯人。」

眾人的目光看向一側,都是一副嫉惡如仇的樣子,但他們沒能看到所仇恨的對象走上來。

兩個衙役抬著擔架,上面躺著的人看身形似乎是金兗,一身囚衣完好,但鮮血滲透出來,將他幾乎染成了血人。

臉上也有好幾道鞭痕,本來還算不錯的臉此刻腫得像是豬頭一般,猙獰可怕。

這幅模樣都讓人不敢認,這當真是那長街縱馬、作威作福的金大少爺?

官老爺一拍板子提審,很顯然,這就是金兗。

大理寺卿先是宣讀了李家的狀紙,然後傳一系列的證人。

小廝、隨從、丫鬟、妓女、以及金兗的好友,一群人各自說各自知道的,大概拼湊起來,就是金兗犯罪的全過程。

而後衙役向眾人展示他們的供詞,簽字畫押。

這樁案子幾乎沒有懸念。

今日的提審,其實只是走一個過場。

所有流程走完,判官上前宣讀罪狀:「犯人金兗,持惡行兇,於辛丑年九月初一......上稟聖上,依法審判,斬立決!」

「好!」

「好!」

「大人英明!」

判決宣告,一眾人叫好,若非金兗看起來出氣多進氣少,他們怕是得狠狠砸一頓才痛快。

「退堂。」

塵埃落定,十日後,金兗人頭落地,一代惡霸即將伏誅,真是大快人心。

聽著底下百姓高興的議論,秦嫿說不上什麼感覺,突然有些索然無味,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腦子抽了,為何要來看堂審。

目光往躺下掃一眼,衙役抬著金兗下去,因為他躺著,這個角度恰好能看到樑上的秦嫿。

四目相對,本來宛如死魚一般的金兗突然掙扎了起來,直接從擔架上掉下來。

衙役臉色大變:「你幹嘛?」

「快,捉住他!」

其實金兗哪兒用捉,丟他到地上他都跑不了,更別說還一身鐐銬。

「我......沒......有......我......信......我......」

金兗被抓住拖走,大罪之身,衙役是一點兒不留情,地上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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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太子今天也在演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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