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秘密被熊孩子發現了

第17章 秘密被熊孩子發現了

第17章秘密被熊孩子發現了

鶴白如此抗拒回去,明嵐鶯和冬夏也沒在提,等到了午飯的時候,明嵐鶯再次被鶴白的食量給驚到。

明嵐鶯自己淺嘗兩口就專心烤給三人吃,冬夏和寧兒倒還好,吃的斯文,鶴白這丫頭左右一把,右手一碟,嘴裡鼓鼓的不停的咀嚼著,就沒停下來過,她烤得速度都要趕不上她吃的速度了。

看著菜碟子里五人份的肉和菜迅速揮霍,明嵐鶯感覺頭有點痛。

等烤完最後一份菜,明嵐鶯揉了揉酸痛的手,寧兒乖巧的擦了嘴,幫她揉手。

「寧兒吃飽了嗎?」

「嗯!」寧兒用力點頭,笑的眉眼彎彎,「娘做的燒烤好好吃!」

冬夏也摸了摸胃,打了個飽隔,慢悠悠的晃到廚房,熟練的找到壁櫥里的藥包,「我去煮點消食的涼茶。」

鶴白不解的看了看廚房裡的冬夏,又看了看累的不想動彈的明嵐鶯,嘴裡嚼著口齒不清的說道:「我還沒吃飽呢,在烤點嘛。」

明嵐鶯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沒有了,地主家被你吃得沒餘糧了,趕緊吃完,把這裡收拾了,碗和架子拿去洗了。」

鶴白一噎,不滿的拍了拍桌子,「喂!我還沒吃飽就叫我幹活!我不洗!」

「你吃了三個人的分量。」明嵐鶯瞪著她,「在這裡,誰吃得多誰刷碗,你哥在家都是你哥刷碗,你沒得挑,不刷碗也可以,晚飯沒你的份。」

鶴白沒想到她那大哥軟飯吃的這麼透徹,竟然被明嵐鶯這個壞女人壓得死死的!

氣呼呼的吃掉最後一串菜,委屈的收拾碗筷,冬夏本來想幫忙,被明嵐鶯拉住,「讓她自己來,別插手。」

冬夏擔憂的看著鶴白笨拙的打水刷碗,「我擔心她把碗給打碎了。」

明嵐鶯剛想說不至於,廚房那邊就傳來啪的一聲,冬夏和寧兒連忙去看一眼,驚呼一聲。

寧兒:「鶴白姑姑沒事吧?」

冬夏:「哎呀!這新買的青白釉瓷碗……」

明嵐鶯:「……」那一聲清脆的碎碗聲,好像砸在了她的腦袋上,頭痛。

等鶴白刷完碗,明嵐鶯失去了一個五文錢的青白釉瓷碗,兩個十文錢的陶瓷盤,還折了兩雙筷子。

鶴白心虛的帶寧兒去隔壁找趙太醫玩,冬夏陪著明嵐鶯,繼續教她縫衣裳,「嫂子,鶴白還小,你別跟她計較。」

明嵐鶯捏了捏她的臉,「她還比你大一歲呢,哪裡還小了,在你們這都是要議親的年紀了,也就她活的隨心所欲。」

這樣一說冬夏也沒法替她求情了,無奈的笑了笑。

晚上又飄起了小雪,葉絕律回來時沒看到寧兒和鶴白,疑惑的看向明嵐鶯,明嵐鶯抬了抬下巴,「在趙老那呢,躲著不敢回來。」

葉絕律下意識的皺眉,「她又做了什麼壞事。」

「中午吃了飯讓她刷碗,刷沒了一個青白釉的瓷碗,兩個十文錢的陶瓷盤子,你明天記得買回來。」

葉絕律忍不住無語,「我去收拾她。」

晚上臨睡前,寧兒躺在葉絕律的胳膊上問道:「為什麼爹老是在打姑姑?」

明嵐鶯笑道:「因為你姑姑每次要變壞的時候,你爹都會出手把她打乖了,不乖的小孩就會被打。」

「寧兒知道了。」寧兒認真的點了點頭,「寧兒會聽話,不會變壞。」

隔壁鶴白大喊「你胡說!」

明嵐鶯:「……」差點忘了鶴白也是習武的,一牆之隔還是聽得見的。

「對了,舊屋被雪壓塌了,好像東西被偷了,太重了我收不來,你改天去看一眼,把那邊收拾一下。」

「好,明天我帶鶴白去收拾。」

一牆之隔的鶴白一臉生無可戀的躺平放空,她從來沒見過她哥這麼聽話過,還是聽壞女人的話,可她又不想回遊家,那不是她家……

想著想著,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第二天被葉絕律匡匡的敲門聲吵醒。

「哥,你覺都不讓人睡!」

葉絕律拿著兩個鐵鍬,「都卯時三刻了,你在游家就是這麼過日子的?武功都荒廢了!」

「才沒有!」鶴白撅著嘴不滿的哼了一聲,不情不願的跟葉絕律出門了。

等明嵐鶯醒來做好早飯,兩人剛好收拾完回來了,鶴白哀怨的乾嚎了兩聲,一進院子,鐵鍬一扔,整個人癱在涼亭下的板凳上。

葉絕律對明嵐鶯說道:「沒丟什麼,都不是值錢的東西。」

明嵐鶯哦了一聲,那沒事,舊屋那本來就破舊,值錢的東西都被她搬過來了。

鶴白癱在板凳上哀嚎,「我好歹是個姑娘,竟然讓我去干這種重活!」

寧兒躲在她旁邊,天真無邪的看著她,「娘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鶴白姑姑肯定很厲害,才會讓鶴白姑姑去做這件事。」

鶴白一下就精神了,伸手揉了揉寧兒的腦袋,笑眯眯的說道:「還是寧兒說得好聽。」

鶴白在家裡安分了兩天,被葉絕律教訓老實了,乖乖吃最多的飯,乖乖划水幹活,但沒老實兩天又想上躥下跳了。

「哥,我們去抓金雕吧!能免你的罪,這樣我們就能回京了!」

明嵐鶯:「你是覺得金雕跟你一樣只知道吃嗎?」

「你又不是金雕!何況我的身手,也就比我哥弱那麼一點,區區金雕而已,我們兄妹倆出馬,手到擒來!」

「不許胡鬧。」葉絕律默默收拾地上的鴨糞,「老實待著,我已經寄信給游家,你可以在這裡待到開春,他們開春了就來接你。」

「什麼!我不要!哥我不回去!」

鶴白撒潑打滾鬧的半天,最後被葉絕律一頓收拾又老實了,但那一臉不服的樣子,還是讓明嵐鶯想到了一種名為哈士奇的機靈狗狗。

雖然葉絕律嚴令禁止她進山找金雕,但是鶴白是天生反骨,你越不讓她做什麼,她偏要做。對金雕念念不忘了幾天,從冬夏那聽過明嵐鶯見過金雕王,還從金雕王爪低下救出寧兒,頓時對她有些刮目相看。

厚著臉皮用各種方式想從明嵐鶯這挖到一點關於金雕王的信息,明嵐鶯都敷衍過去,但還是怕這個死心眼的小姑子折騰進山裡,偷偷讓麻一去給金雕王報信,讓它在山裡躲好點。

誰知這大膽的金雕竟然大白天的就飛來了,把明嵐鶯嚇一跳。

「你怎麼又白天過來了?!」

金雕王驕傲的挺著胸脯,「本王都看過了,你家現在人沒在,你以為本王會跟你們人一樣愚蠢嗎?」

明嵐鶯翻了個白眼,「是是是,我只是讓麻一讓你躲遠點,你倒好,大白天的來尋刺激。」

金雕王不屑的晃晃腦袋,「本王知道你家來了個大膽又愚蠢的人,叫囂著要抓本王給你相公免罪,但是本王豈會是你們凡人說抓就抓的。」

「知道你機靈,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明嵐鶯說道:「既然來了,那我就想請你幫個忙,你有沒有辦法讓鳥啊或者松鼠、魚之類的,去京城幫我打探點消息,幫我盯著我祖父那邊。」

京城離邊塞十萬八千里之遠,騎馬不眠不休三個月才能到,明嵐鶯不確定能不能有小動物能幫忙,但是要面子的金雕王不會說。

「本王知道了。」金雕王展開翅膀撲棱了兩下,「本王先走了,傻子回來了。」

「嗯?」

明嵐鶯還在疑惑,金雕王已經展翅飛走了,鶴白突然跳了出來,指著金雕王大喊。

「金雕!是金雕!別走!金雕別走!」

明嵐鶯看著鶴白跳來跳去的追了金雕王一段路,最後還是被金雕王甩掉,沮喪的跑回來。

明嵐鶯:「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帶寧兒去釣魚了嗎?」

「沒魚上鉤,寧兒和冬夏去採藥了。」鶴白看見明嵐鶯站那無語的看著她,動作一頓,「你!你是不是能驅使金雕?」

明嵐鶯打了個哈欠,「天還沒黑呢,就開始做夢,今晚你還是早點睡吧,本就不太聰明,在胡亂做夢傻了該怎麼辦。」

鶴白瞪圓了眼睛,「我都聽到你和金雕說話了!」

「是嗎?」明嵐鶯面色如常,「我怎麼不知道?」

鶴白跺跺腳,「你信不信我跟我哥說!」

明嵐鶯叉著腰冷笑,「你去啊,你看他是信你的胡話,還是信我。」

「你!說就說!」

明嵐鶯不怕她去說,葉絕律又不信這些怪力亂神的,心裡穩的一匹。

鶴白氣呼呼的去鐵匠鋪找葉絕律,神神秘秘的把他拉到鋪子外面的角落裡。

「哥,我親耳聽到,那個……我、嫂,嫂……」讓鶴白叫明嵐鶯一聲嫂子,她雞皮疙瘩都能起來,但是不在葉絕律面前做個樣子,又會挨一頓打,忍著渾身的不適,硬著頭皮繼續說,「嫂子她和金雕說話!你信不信我!」

葉絕律兩眼看傻子的眼神看著這個傻妹妹,鶴白又氣又急,直跺腳。

「真的,你信我!我親耳聽見的!她還讓金雕小心點,什麼小心使得萬年船。」

葉絕律無奈的嘆氣,「你是不是又皮癢了?」

「沒有!我是你妹妹,我說的話你怎麼不信呢!」

鶴白一股腦的把她今天乾的事全交代了,試圖增加可信度。而葉絕律的重點是她大冬天的帶著寧兒和冬夏去冰凍的河邊釣魚,二話不說先是一頓打。

「你竟敢帶寧兒去河邊釣魚!我看你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哎呀哥!你聽我說完,別打我頭!」鶴白委屈巴巴的護著頭,「真的,我回家的時候就看到她在和金雕說話!我今天總算明白了她為什麼可以引來那麼多野鴨,還成天喂鳥喂松鼠,還給松鼠做小衣裳,而且寧兒身邊總有兩隻小松鼠……」

鶴白突然一頓,驚恐的說:「哥,你說,她是不是要害寧兒和你啊?」

葉絕律緊抿著唇,對這個沒多少心眼甚至有時候不太聰明的妹妹無話可說,但有時候她又運氣好到很巧就親自撞見了。

「不會,她要害我們都不必等到現在,她有的是機會。」

鶴白的話讓他有些想不通的事全連上了,他恍然大悟的接受了這個超出他認知的事。子不語怪力亂神,但是這一切的怪異都從她性情大變的時候開始,半夜奇怪的對話,從金雕王爪下逃生,自信引來野鴨子,屋檐下的麻雀和寧兒身邊的松鼠……

「這件事,你給我爛在肚子里,不然就是我們所有人的殺生之禍!」

鶴白雖然憨了點,容易衝動上頭,但是關乎到身邊人的性命大事,她還是很靠譜的。

錘了捶胸脯,以自己的性命擔保,「哥你放心,我會把這件事跟我的身份一樣,爛在肚子里。」

葉絕律眼裡有疼惜之色,「鶴白,上一輩的事就讓上一輩的人來結束,我們不一樣,你要為自己考慮,多愛惜自己,你可以多跟你嫂子學著點,我們活著不一定要為了別人。」

鶴白收斂了笑容,面無表情的樣子沒了憨傻之氣,反而多了些冷硬的英氣,就像哈士奇蛻變成了雪原孤狼。

「哥,有些人一出生就是錯的,錯的就是錯的,怎麼樣都不能洗乾淨它身上的恥辱和罪孽。」

「我們都選擇不了出身,我們不可以選,你嫂子也沒得選,但是我們可以選擇成為什麼樣的人。」葉絕律雙手沉重拍在她肩上,語重心長的說道。

「就像你嫂子,我知道她之前不是多好人,但是她現在不一樣了,她變了,她就像重新活了一次,現在的她已經不是從前的她了。她開始學會了做飯賺錢,她為了寧兒撐起了這個家,她愛寧兒,她尊重我,她尊重趙太醫和冬夏,她隨心所欲也熱愛生活,你明白嗎?」

這些鶴白都看得到,她承認這樣的明嵐鶯很耀眼,但是換作是她,憑心而論她可能做不到。

葉絕律長嘆了口氣,「你有很多時間跟你嫂子學,慢慢來,不為別人,為了自己。」

鶴白定定的看著他,「哥,你喜歡她嗎?」

「不討厭。」

不討厭,但也沒說喜歡,葉絕律自己也說不清楚,但是鶴白懂了,默默的回去了。

明嵐鶯還不知道鶴白已經把她賣了個乾淨,也不知道葉絕律迅速的接受了這個超出認知的事。晚上做飯的時候,依舊是奔著心疼心疼這個沒過一天甜日子的大男人,做了一桌子好菜,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一家子都吃的開開心心的。

吃飽喝足,明嵐鶯帶著寧兒在院子里散步消食,鶴白依舊委屈巴巴的去刷碗。

白天的事好像對誰都沒影響,導致明嵐鶯差點忘了這茬,臨睡前,鶴白突然問她。

「嫂子,你喜歡你祖父嗎?」

明嵐鶯一愣,「你叫我什麼?」

鶴白不自在的挪開眼,「你先回答問題!」

明嵐鶯笑眯眯的看著她,「你在叫一聲,我就回答你。」

「你!」鶴白跺了跺腳,「嫂子……」

輕如蚊子般的呢喃,明嵐鶯還是滿意的笑了,「嗯,不喜歡。」

鶴白低頭看腳尖,變扭的問道:「那你有沒有控制不住想起他的時候,會不會難受?」

「不會,不喜歡我的人,我從來不回去想,會讓我難受的人,我從來都不會讓他好受。」

鶴白長嘆口氣,還想說什麼,葉絕律就走了過來,「你睡不著就去外面把雪鏟了,在倒立兩個時辰。」

鶴白立馬捂嘴跑回隔壁,明嵐鶯也不在意小姑娘的睡前聊天,打了個哈欠回屋睡覺。

早上明嵐鶯又是被屋外的小動物吵醒,兩隻小松鼠趁著葉絕律在院子里鏟雪,急忙扣門。

「明娘子明娘子!你暴露啦!」

寧兒被輕微的敲門聲吵醒,沒看見身邊的葉絕律,疑惑的爬起來去開門,兩隻小松鼠就順著門縫留了進來。

「小松鼠!」

明嵐鶯打著哈欠煩躁的起身,「怎麼了怎麼了?誰又擾人清夢!」

「明娘子!明娘子!你暴露啦!你相公知道了!」

棕色小松鼠跳了好幾下引起她的注意,「叫鶴白的人去告的密!」

明嵐鶯低頭靜靜的看著兩隻小松鼠,灰色小松鼠叉著腰,「你相公鋪子外面的壁虎告訴我們的。」

寧兒過來驅趕小松鼠,他知道娘愛乾淨,就算在喜歡小動物和它們說話,也不會讓屋子裡出現一隻小動物。

明嵐鶯揮了揮手讓它們出去,揉了揉臉起來穿衣洗漱,「寧兒,你爹呢?」

「爹在院子里。」寧兒乖巧的給她到了杯熱水,「娘要在睡回籠覺嗎?」

明嵐鶯揉了揉他的小腦袋,「不用了,去把你爹叫進來,你和鶴白姑姑吃飯去。」

寧兒乖乖的應了,小跑出去叫爹爹,片刻葉絕律就進來了,看見明嵐鶯一臉嚴肅的坐在桌前,就下意識的掩上門。

等葉絕律在對面坐下,明嵐鶯很平靜的看著他,「你是不是知道了,鶴白告訴你的。」

葉絕律點點頭,「我知道。」

明嵐鶯也不猶豫,攤牌了,「那我就直接告訴你,我這種能力是天生的,能聽得懂有靈智的動物說話,並且可以驅使它們。我沒有做夢,也沒有在說胡話,這種能力沒辦法給出去,也沒辦法教。但是如果你想用我去換你的自由,我勸你死心,我會在你動手之前讓猛獸殺死你。」

「我知道了。」

明嵐鶯又道:「你也不用擔心我別有用心,或者和我祖父暗中勾結之類的,我之前跟你說的很清楚明白,你應該沒忘。」

「沒忘。」

葉絕律心裡驚濤駭浪,明嵐鶯親口告訴他的真相比他的猜想還要大,信息量太大,他還在瘋狂消化,試圖讓躁動的心冷靜下來。

如果之前鶴白告訴他的,他認為是雖然超出認知,但是可以接受的範圍,那現在明嵐鶯告訴他的就是,即使異想天開不可思議,但是也必須接受的天馬行空。

面上依舊鎮定自若,還淡定的點了點頭,「這件事就我們兩個人知道,你也要守住這個秘密,否則,你會比金雕更吸引人注意,引來殺身之禍。」

明嵐鶯鬆了口氣,「那鶴白呢?她知道了會不會亂說?」

「我以性命擔保她不會,她在這方面還是懂得利害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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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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