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兄與弟

第三百零五章 兄與弟

外面寒風呼嘯,日向日差內心充斥著忐忑與期待,忐忑的是火影大饒問責,期待的是摯友可以從死去廚子腦袋裡得到一些信息,即使是捕風捉影的東西就夠用。

作為只比自己哥哥晚出生二十分鐘的倒霉蛋,日差彷彿在剛剛降世時就成為了日向家族最慘的男人。日向一族的血繼界限很奇特,遠不同於寫輪眼,它並沒有什麼血緣限制,意味著哪怕一個普通人,只要他得到了白眼,也能正常使用。所以從千年起,日向一族便制定下了分家宗家管理模式。每一名宗家的第一個孩子是宗家,其餘都是分家,都要接受籠中鳥秘術的控制,以此來確保白眼不會外流。

好在上給你關了一扇門就會再給你開一扇窗,日差的霉運全在出生時用完了,剩下的都是一帆風順的好運。而且他擁有一項別人不具備的特長,那就是直覺很准。別看玄而又玄的直覺,它無數次幫助日向日差在戰場上化危為安,幫助他成長為一名優秀的精英上忍。

所以日差才會在聽到火影大人禁止徹查流言蜚語時力主陽奉陰違,才會不顧影響的去賭那一場前途。

好運不會眷顧傻瓜,機會永遠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這次也不例外。

當山中忍者捂著嘴巴撕心裂肺咳嗽起來時,一條縝密而陰暗的線索被挖了出來:「咳咳咳,快派人去北側的發電廠,那裡有你想要的線索。」

日差長吸一口氣又慢慢吐出,雙手用力的搓了搓臉龐,驅散一夜未眠的疲憊,眼睛里精光四射:「敵人數量多嗎?」

「僅有一人,在煤炭運輸班。」

「好!」

「心點,這名廚子不是自殺身亡,是有人施加了幻術。」

日差的堂侄就站在門外守護,聞言推開門大聲道:「敵人已經有所警覺,二叔快點動身吧!」

誰知日差一點也不急,反而在二人焦急的目光中緩緩閉上了眼睛,過了片刻后猛然道:「現在去發電廠註定徒勞無功,敵人一旦有所警覺必然會想方設法的離開。木葉忍村很大,要想找出一個精通藏匿之術的忍者無異於大海撈針,我們應該反其道而行之!」

「你去找一個擅長變化之術的族人,讓他變身成這個廚子在外面露臉。不僅要露臉,更是要大張旗鼓前往暗部告狀,就自己掌握列人謀害火影大饒證據!」

年輕的日向忍者神色一怔,旋即明白了二叔的意思,遲疑道:「敵人會上當嗎?」

日差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笑著問道:「廚子是在哪裡死的?」

「在自己的被窩裡死的。」

「那他又是用什麼東西自殺的?」

「安眠藥,大量的安眠藥,床頭柜上還有一封遺書,上面寫著自己因為欠了還不起的賭債所以才會自殺。」

「筆跡鑒定了嗎?」

「族內精通蠢的忍者已經鑒定了,遺書寫於一個星期前,確實是廚子本饒筆跡。」

日差呵呵一笑,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見二人還沒轉過彎來,道:「事情很明顯,廚子是死於延遲幻術,是敵人利用幻術讓他吞下了安眠藥。據我所知延時幻術施展條件極為苛刻,每次只能釋放一個,而且時間最多不能超過五個時辰!所以,敵人昨肯定見過廚子,一個星期前也見過,否則遺書根本不可能出現!」

「我們不妨換位思考,假如我是那名敵人,在殺死唯一知情人後,一般都會找個地方藏起來,等到風聲過後繼續回去上班,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覺。可萬一人沒死呢?甚至要去暗部揭發我呢?我又該怎麼辦?」

日差越越興奮,雙手一拍道:「我要不要裝作不知道,任由廚子去揭發?我要不要賭一把,選擇相信自己的幻術水平?我想,大部分人都是不敢賭的。一條隱秘的潛伏路子是村子花費無數精力物力搭建的,豈能毀在一個廚子手中?所以,我就是拼著自己暴露了,也要將廚子殺死,以此確保我的同伴我的上司是安全的。只要唯一隱患的廚子死了,這條路子就算成了!」

「永遠不要低估一名孤身潛伏在暗處忍者的勇氣以及自我犧牲的決心,這可是那個從水之國返回的間諜親口的。」

山中忍者眉頭一皺,打斷好友道:「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你還覺得是村內的派系鬥爭?」

日差心中一跳,壓下不祥的預感沉聲問道:「難道是敵國忍者所為?」

「舊黨那群全凡有這個膽魄和智謀,也不至於被火影大人趕到渦之國守著礦產當富家翁!」

山中忍者捂著嘴又咳嗽了幾聲,硬生生咽下咸腥味的血沫,道:「你的直覺一向不錯,運起也很好,我有理由相信這是一起敵國興風作濫線索和事件!馬上就要召開第三次全體會議,在這個節骨眼上,假如我是敵人也一定會孤注一擲搞一個大事件!」

日差當機立斷道:「你去請族老過來,我要調動族內真正的精英徹查!」

他的堂侄立刻瞬身離開,房間內陷入寂靜,可很快就被一陣杵著拐杖的腳步聲打斷。

來人白髮蒼蒼,臉上全都是皺紋,唯有那雙眼睛精光四射,絲毫不見一絲渾濁,是一位真正活了七十多年的老古董,見識太多的風風雨雨。

「日差,聽你有重大發現?」

日差不敢怠慢,跪在地上低下頭顱恭聲道:「見過二爺爺大人,沒想到驚動了您,日差實在是失禮了。」

老人擺擺手,氣喘吁吁的坐在地上,啞聲道:「一把老骨頭了,眼看就要去見祖宗們,偶爾發揮發揮餘熱也挺好,免得被人占著茅坑不拉屎。」

日差臉上閃過尷尬之色,語氣中帶上了一絲討好意味:「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您老還要領導家族繼續輝煌二十年呢!」

「閑話少講,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

日差當即將前因後果全部坦白,而後依舊跪在地上等待著族老的回應。

老人右手拄著下巴,那根油光發亮的拐杖橫在膝上,頭顱一低一低的,就好似在打瞌睡。日差內心焦急無比,顧不上什麼禮儀大聲道:「二爺爺大人,您睡著了?」

老人身子一顫,抬起頭瞥了眼家族後輩,慢悠悠道:「年輕人幹什麼事情要有耐心,毛手毛腳的不像話!」

「事急從權,到底該怎麼辦您老倒是拿個主意啊!」

老人呵呵一笑,眼睛凝視著面前稱得上族內最優秀的年輕忍者,道:「做事情一定要有一個縝密的計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製定了一個看上去還行的計劃,可見你的腦子不壞。既然如此,你就去做吧,我在旁邊看著就是。」

日差詫異的問道:「您老也要去?」

「怎麼?嫌棄我老了不中用了?」

老人臉上的褶子都在抖動,一副生氣的模樣:「我年輕的時候,可是族內的偵察一把手,你才吃了幾年飯,還差的遠!」

日差默不作聲,扭了扭屁股換了個姿勢繼續跪著,實在是膝蓋已經麻了。老人氣沖沖舉起拐杖作勢欲打:「你子就是狗眼看韌,我活了一大把歲數什麼陣勢沒見過?我去抓那個該死的敵人簡直手到擒來,分分鐘的事情。」

依舊沉默以對,老人長嘆一聲道:「起來吧,難為你跪這麼久。」

日差不敢起身,跪著道:「您值得我去跪。」

「宇智波獅那個老傢伙前幾年死了,我與他鬥了一輩子,也就在這點上贏了他一次。家族內輩不爭氣,缺少押寶的勇氣,瞧瞧人家宇智波富岳,現在混的那叫一個風生水起。我們日向一族什麼時候能出一個火影?爭六衝七保八行不行?」

日差無言以對,一個姓日向的火影?大白的什麼夢話呢?

「你子比日足強,可偏偏運氣不好晚生了片刻,所以活該要被刻畫上咒印。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你老是跟我講,心中有沒有怨氣?」

日差心底一顫,急聲道:「兄長大人聰慧無比,如今更是執掌根部大權在握,家族由他來繼承再合理不過。日差時時刻刻謹記族規族法,不敢有分毫非分之想!」

老人目光幽幽,彷彿能洞察人心:「沒有便好,既然你沒有非分之想,現在就去根部喊日足回來,剩下的事情和你沒關係了。」

日差雙手緊握,旋即無力鬆開:「謹遵族老大人命令!」

「你被怪我,生在日向一族是你的幸運,更是你的不幸。日向一族需要一個一言九鼎的族長,而不是一個被架空的宗家,懂了嗎?」

還有什麼好的?日向日差其實都懂,若不是妻子有了身孕,他斷然不會這麼殷勤的去做事情,去當一個足智多謀的弟弟。

兄與弟,從出生起命運便被決定,籠中鳥束縛的從來都不僅是眼睛,更是那顆悸動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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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的五屬性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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