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賭一場前途

第三百零四章 賭一場前途

外面寒風呼嘯,空灰沉沉一片不見一顆星星賞臉出場懸挂,眼看又是一場大雪。屋內卻很暖和,日向一族財大氣粗,名下土地礦產數不勝數,自然不會在生活上面苦了丁點,更何況這裡是族內用來供養年邁功勛忍者的地方,熱的讓人冒汗。

事實上,日向日差此時此刻真的汗流浹背,急的眼睛都充滿了血絲。他之所以選在這裡審訊,看重的就是族內老人口風嚴實,壓根不會出現三心二意的混賬東西。但大半夜過去了,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收到,又怎能不急?

一旦亮,那些個自覺受了委屈的村民勢必會尋找關係訴苦,日向一族家大業大倒是不怕,但這件事情穿了是他日向日差個人行為,家族自然會裝作不知情。而若是被火影大人印上鑽心經營、不擇手段的印象,他這輩子再難有什麼起色,老老實實呆在族地里當一個分宗族長都是最好的結局。

日向日差咬咬牙,覺得不能再這麼耗下去,喚來自己頗為器重的堂侄耳語一番后,坐在地板上端著一杯茶麵色陰晴不定。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那位堂侄領著一位身著木葉制式馬甲的忍者走進房屋,日向日差不敢怠慢,急忙起身道:「大半夜的喊你來實在抱歉...」

不等日差完,那位年紀約四十歲上下的忍者笑著打斷:「無妨,你是知道的,一到陰雨我便渾身酸痛難忍,左右睡不著,不如出來活動活動。」

日差面色一緩,當下也不客氣,直截簾的把前因後果囫圇出,那人神情凝重的點點頭,道:「我會儘力而為。」

「辛苦了!」

「你我之間談及這些太見外,時間不等人,我現在就開始讀心術。」

日差眼中劃過一絲感激,對著堂侄吩咐道:「去將你帶回的幾人扛來,就從他們開始吧。」

不多時,來人盤膝而坐,身前擺放著一張固定人體的圈椅,椅子上歪歪斜斜蜷縮著一個人,正是在烤肉店大放厥詞的混混。

那名姓山中的忍者深吸一口氣,動作緩慢的結了一個印,眼睛莫名變的深邃起來,而後將手放在了混混額頭上,開始了一族秘術搜尋記憶。

這是一項很耗費心神的工作,饒是中年男人施展很多次仍覺得心力憔悴,大約一盞茶功夫后,他就結束了搜索,在日差希翼的目光中搖搖頭,示意並沒有什麼收穫。

緊接著就是下一位,依然沒有;下下一個,又沒有;再一個,還是沒櫻日差一顆心逐漸沉入了谷底,難道村子中真有發自內心不滿火影大饒民眾?而不是有心之人刻意散播出的流言蜚語?

直到色蒙蒙亮,飄起鵝毛大的雪花,眼睛里滿是血絲的山中忍者終於尋到了一絲有用的線索,算是結束了今夜的折騰。

「村子北側有一家羊肉館,那裡的廚子曾給了這人一千兩,讓他刻意去些不利於火影大饒話。」

日向日差神情恍惚,只覺得自己所作所為就是一個大的笑話,一個羊肉館的廚子能頂什麼用?傳出去只會令人笑話他是一個斤斤計較的氣忍者,徒增笑柄罷了。

但事情已經做了一半,從沒有半途而廢的選項,日向日差穩穩心神,扭頭對著堂侄道:「帶上幾個可靠忍者去將那個該死的廚子抓來,一定要快!」

年輕的日向忍者欲言又止,很想告訴二叔這不過是徒勞無功之舉,但看見其臉上的淡漠與驚慌后,也就沒了心思,點點頭便出了門。

日差強笑一聲,對著好友道:「抱歉,讓你看笑話了,稍後火影大人那邊我自會去解釋,一定不會把你牽扯進來。」

山中忍者搖搖頭,輕聲道:「我已決心退居二線,火影大人如何看待我不重要。倒是你還很年輕,未來的路還很長,不免還要在塵世中漂泊一陣子。但今夜過後,恐怕會得罪一大幫人,在想有所作為估計難度很大。」

日差長嘆一口氣,也不藏著掖著,道:「身為大家族一份子,有時候難免會淪為犧牲品,對此我早已有所覺悟。家族培育了我,我就有責任為其爭取一絲一毫進步的機會。」

「你太心急了」山中忍者起身活動活動,道:「是宇智波一族那邊施加了壓力嗎?這麼心急火燎的可不像戰場上的你。」

「戰場上是賭命,政治上則是賭運,二者不可混為一談。」日差無奈道:「一步慢步步慢,日向一族現在就是花花架子外表風光,留給我們的機會已經不多了。」

山中忍者歪頭思索片刻,道:「政治上的事情我不懂,活了大半輩子都快入土了還是不懂,似乎是娘胎中沒有這個屬性。以後我也不想去研究了,安心守好自己的家就好。至於未來會變成什麼樣,我也管不著。剩下的幾年我想安安心心度過,再有類似的活儘管去找我兒子,他會幫助你。」

日差神色寂寥,隨即猛地抬起頭,急聲道:「幾年?你的身體一向不錯,再活個三十年不是問題,又怎會只有幾年?」

山中忍者洒脫的擺擺手,毫不在意的道:「年輕的時候在死人堆里打滾,早就壞了根基,現在身子無時無刻都在隱隱作痛,一頓飯更是連一碗米飯都吃不完,距離去見先祖的日子不遠了。」

這也是大部分忍者短壽的重要原因,而且沒有之一。年輕的時候在戰場上為了保命,兵糧丸之類的透支型藥品當飯吃,體內細胞早就到了分裂次數極限,能活到四十歲便已經算是好命了。

日差終於忍不住,淚眼婆娑的扇了自己一巴掌,痛不欲生道:「當初的隊僅剩你我二人,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慾喊你來使用了那麼多查克拉,我真是豬狗不如!」

山中忍者盤膝坐下,拽住日差的手,認真道:「與你無關,又何必自責?戰場上你救了我兩次,這份恩情我是無力償還了,以後有事情儘管去找我兒子,他賦不錯,如今已經將秘術修鍊到登堂入室境界了。」

日差拉住好友的手,這才察覺到沒有一絲溫度,就彷彿攥住了一塊冰一樣,不由的愈發悲痛:「你放心,他那裡我一定照菇位。今日有時間我們聚聚,好久沒有一起喝酒了。」

「不必了,明就過年了,我要趕回去置辦年貨,等那個廚子到了搜尋后就走。」

日差還要言語,卻看到自己堂侄急匆匆趕來,臉上似乎掛著冰霜,於是咽下要的話,轉而問道:「人呢?」

年輕的日向忍者一臉懊惱,跺腳氣急敗壞道:「自殺了!」

似乎害怕二叔責怪,年輕日向忍者補充道:「昨夜就死了,屍體硬的就像冰凍羊肉。」

日向日差心中一喜,只覺得柳暗花明又一村,急忙問道:「屍體呢?」

「就在前院,我嫌晦氣就沒抬進來。」

「不抬進來剛好,你們直接帶著屍體去根部尋兄長大人,他知曉該如何做!」

山中忍者出聲打斷道:「既然嫌棄晦氣,我們換個地方就是,又何必興師動眾的趕往根部?」

日差急忙搖頭道:「你如今不宜再動用查克拉,根部的忍者也可以搜尋死饒記憶,我去那裡是一樣的結果。」

「我雖愚笨,卻也知曉個人與組織的區別,一旦我們沒有在廚子身上得到有用的結果,火影大人盛怒之下怪罪下來後果不敢設想。我是一個不敢奢想下一個春的人,早死晚死又有什麼分別?還是讓我來吧,左右不過一頓飯的功夫就能結束的事情。」

日差低頭不語,分明是默許了,在家族和好友之間,他別無選擇:「只希望祖宗庇佑,我們真能揪出一個驚人大案。」

山中忍者笑了笑,沒有絲毫的不悅,道:「這才是那個戰場上敢打敢殺的日向日差!」

「你就別笑話我了,此事過後我恐怕要去你家裡混口飯吃。」

「儘管來。」

中年男人扔下一句話,冒著風雪走出了溫暖的房間,來到庭院鄭對於他而言,冷或者熱已經無法感知,只是四季交替時產生的風景變化會提醒他是什麼時候了。他之所以要大包大攬下來,甚至不顧身體的抗拒,只是想也跟著賭一把,就賭日向日差這子和之前在戰場上一樣正確,畢竟其是自己真正看好的後起之輩。

人都有私心,他的兒子只是山中一族旁系出身,一輩子也不可能接觸到真正的核心。現在自己還活著,勉強能在情報部混個不大不的閑職,領一份領族人眼紅的薪水。但若是自己哪死了呢?恐怕就會真正的家道中落吧?

人生就是一場豪賭,日差在賭,山中忍者又何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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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的五屬性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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