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陰霾初現(全+迨慮篤保

第十六章 陰霾初現(全+迨慮篤保

待得鄭新辰趕去城樓困龍陣下,早就不見了劉洋的影子,懊惱地叫了一聲,暗罵劉洋居然收黑錢,連忙進入城樓搜索,現城樓內空無一人,城樓下有一大灘血跡,心中暗驚。

他不懂陣法,不由想到若是這是冷羽珏自行脫陣,殺了劉洋,背後不僅出了一陣冷汗,突然思及如果冷羽珏知道此陣是他派人所困,不知道自己是何下場,又是一陣后怕。

還有,凌家堡的人明日就要來了,人跑了,自己拿什麼去交待?

正在苦惱,鄭新辰突然感覺背後有人若有似無的呼吸,心思電轉,回身抽刀就是一劈,卻劈了個空,背後一痛,似是被人刺中,鄭新辰也咬牙,用肘向後撞去,那人一抽痛,狠狠用掌一劈,把鄭新辰劈倒在地。

鄭新辰轉過頭,頭頂上,少年俊挺而又略顯稚嫩的臉龐帶著狠辣的微笑逆著月光,漸漸模糊,直至一片黑暗。

「用陣埋伏我的就是他?這死胖子武功居然不錯。」少年抖了抖手,暗罵一聲,在鄭新辰搜索良久,卻沒找到靈劍,心思電轉,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刻站起,朝四周環視。

月光如煙,交織在淡淡的夜霧中。周圍寂靜如死,城樓巍巍地聳立著,猶如一座孤寂的墳墓。月光參差地投進城樓旁的樹林里,但黑暗張牙舞抓頑抗著,彷彿一隻的野獸躲在黑暗中舔舐著爪牙,對少年虎視眈眈。

少年幾度變幻了臉色,突然吼道,「出來,我知道你一直在這裡!」

一道黑影閃過,又隱藏進了影影幢幢的樹林后。

那人聲音柔和悅耳,似是一位女子:「小蕭,莫要這麼大聲,招來其他人可就不好了。」她頓了頓,「你找我家主子、?」

蕭清山冷笑:「我就知道你家主子對我不放心,派你跟蹤我。方才見我被困,你在陣外,幹什麼不救我?」

那人輕笑道:「我不是篤定你會自己出來么。」

「我正想找你們算帳。」蕭清山低聲道,臉完全沉入了陰影里,「我還在遭俠王府霽雲閣的追殺,做什麼都不方便。你家主子趁機擺我一道,幹得還真是漂亮啊。」

「客棧那事也是意外……」

「意外你個頭,除了你家主子,誰還會動靈劍,誰會用靈劍?當時還敢擺我一道,裝得真好。」少年抿起嘴,露出陰冷的表情,「交出靈劍,我就不計較這件事。」

躲在陰影的人輕笑:「靈劍是『引神計劃』的關鍵,這事我家主子也做不了主。」她頓了頓,「還有,你要是不想碰上凌清揚,就趕快離開這裡。他已經在來這裡的途中了。」

蕭清山揚眉,暗罵了一聲:「凌清揚怎麼跑到這裡來的?這陣是凌家堡設的?」

「這陣是青城派鄭新辰請人設的,也是他叫來人布陣等你。當時他跟蹤你到南城門,你沒有現……」

少年惱恨地瞪了地上的胖子一眼,冷冷道:「你是在諷刺我武功差么?」

那人的語氣柔和下來:「你十五歲才開始學武,能到如今這個地步,已經算是天賦異稟,何苦勉強。」

「別裝出高高在上的憐憫姿態,」少年驕傲地抬起頭,眼神堅定,「我要的東西我自然會自己去拿,待我成功的那一天,看你們哪個還敢瞧我不起。」

「何苦如此。」那人嘆了口氣,「我勸你放棄對冷羽珏的計劃,冷羽珏此人陰晴不定,太難掌控。」那人頓了頓,接著低聲道,「小蕭,我知道你羨慕她,但……」

「你家主子要算計蘇弈之,我不管。我的事,他也別想插手。」少年打斷他的話,抿起嘴,冷冷道,「你管我,把靈劍給我就是。」

「靈劍是不可能交出來的。你另想他法吧。」那人嘆了口氣,「小蕭,雖然主子對你的計劃極為激賞,但是你的想法太過瘋狂大膽,只要有一個不慎……霽雲閣那些人,你也了解——小蕭,你會死的。」

「滾。」少年罵了一聲,繼而冷笑,「女人就是女人,懂個什麼。」

那人也惱火起來:「所以你喜歡冷羽珏那麼狠辣的人?」

蕭清山漫不經心道:「關你什麼事情?」

那人靜默了一會兒,然後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蕭清山嘆了口氣,朝地上的鄭新辰的翻了個白眼,苦惱地猛抓了一把頭,又嘆了口氣,嘟嚕了一聲,把匕收回腰間,轉身走上了方才冷羽珏所走的路。

夜色中,濃重的陰霾翻滾而來,慢慢遮住了清亮的月色,少年的背影慢慢消失在了黑暗中。

眼前一片迷朦如夢。

青衣書生靠著小道旁的樹坐著,輕輕喘息著,傷口的血滲透腕上沖開了葯,染透了白布。

他下了劉洋的車,卻沒有說自己的傷勢。劉洋自然不會把這點傷放在眼裡。但他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體虛羸弱,平時甚少受傷,一旦受傷,竟是起了燒。

但他只是笑著下了車,在原地等著冷羽珏。

靳越知道自己在昏迷,卻虛弱地無法睜開眼睛,腦中混沌一片,心中卻依然冷靜淡然,像是篤定著那個看起來冷漠的紅衣女子會來找他。

然後蔓延過來迷朦混沌迅速淹沒了他。

「越。你想要什麼?」那人叫著他,猶如厲劍熨入鞘中,平和,又帶著一絲遲疑的生硬。

我想要你不要再考慮我,而是考慮你自己。

「靳越,你當真是沒心沒肺。」絕美女子笑得雲淡風清,但說出話的話卻猶如浸過了冰,「真想知道,當你最在乎的東西毀掉的時候,你又會有什麼表情?」

那麼,請你告訴我,我在乎的是什麼。

所有的一切流轉,猶如指尖一去不回的流年,唯有他立在其間,像是永恆不變的塑像,又像是被流水遺忘的棄兒。

眼前一切再次如潮水般退去,露出新的模樣。

修長的眉,溫柔的眼,白晰而俊美的容顏。

那是他自己。

他幽幽地看著這個自己。

什麼是真實?什麼是虛幻?

另一個他蜷縮在角落,惶惑而茫然,抬起頭,眸子漆黑如墨,空洞的眼神穿過所有障礙和幻夢,指著這個在旁冷靜觀看的他,說:「我才是真實,你不是。」

他說,這個溫文爾雅冷靜自若的書生,不是真實。

靳越平靜地看著,青衣飛揚,臉上的溫柔完美無缺。

只是多了一分惘然,多了一分哀痛,最後慢慢變得困惑。

他輕輕開口:「你知道什麼是真實么?」

迷霧湧來,遮住了一切,也遮住了兩個他。

一切都皆是虛幻。

「書獃子。」那聲音穿過層層迷霧,帶著熟悉的懶洋洋的語調與譏誚。

他側耳聽著。

小珏。

富有生氣的,純粹的,凌厲得容不下任何晦澀黑暗。

只有她是他所見唯一的真實。

他渴望著真實,恨不得用那些純粹凌厲的痛楚撕裂自己困惑混沌的內心。

然而,他猶豫著沒有上前,然後安靜地駐足。

畫面再度扭曲變幻,旋轉為一片黑暗。

「書獃子!」那一聲熟悉的聲音變大,冷漠的聲音中暗含了惱怒的意味。

靳越猛地驚醒,茫然地看著眼前的樹林。

他用力甩了甩頭,然後自嘲一笑,掙扎著撫著樹站了起來。

「小珏?」他虛弱地喚,聲音連自己都聽不清楚。

他深吸一口氣,忍著暈眩,扶著樹,一步一步往聲音所的方向走去。

遠處,一片黑暗中,有一點紅。

紅衣女子就在眼前,她似乎看到了他,迅速掠了過來。

書生踉踉蹌蹌地走了過去,像是從一片混沌中掙扎而出。

冷羽珏咬牙道:「你跑到哪裡去了?」

他做夢一般嘆息地說:「一不小心走遠了。」

紅衣女子低頭注意到他手上的繃帶,揚眉:「你的傷……」

靳越靦腆地笑:「……我自己不小心割的……」

處處語焉不詳,卻偏偏讓人生氣不得。

書生搖搖晃晃地走過來,臉色慘白得宛若白瓷,但他的眼睛卻明亮如星。

冷羽珏瞪著他,瞪著他的笑,瞪著他的傷,像是要生吞了他一樣。

「以後別再跟著我了,」她磨著牙道,「給我滾回你的筆墨紙硯中去!」

他的表情不再混沌模糊,他微笑著,在蒼白的臉色中那點笑意猶如雲中浮出的一抹煙嵐,溫柔的眉宇中帶著點狡黠頑皮:「可是,我逃出來了。」接著身子一晃,暈了過去,截斷了接下去冷羽珏所有質問和疑惑。

紅衣女子瞪著昏迷在地上的青衣書生,半天才氣結一般地道:「書獃子,你要是有武功,我一定要狠揍你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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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孤每日一囧(正在煩惱如何拉票,舍友用鄙視的眼光告訴我,你這麼囧,用你每天生的囧事情來拉票好了,於是……)

先,我得聲明,這些囧事純屬意外,與本人沒有一毛錢關係,口胡!

早上爬起來驀然現自己忘記寫作業,於是在匆忙中拿了舍友夾了作業紙的書來抄,念叨著要記得還回去,結果抄完后把紙張還了回去,把她的書帶走了……Orz……

出門時舍友讓我把門掩(!)上,我點頭,然後出門,關門,鎖門,把她鎖在了裡面……囧。

……=-=。於是,嘲笑之餘用粉紅票砸死我這個囧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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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寒蘭燼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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