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相逢就是緣
「三日之後，秦國太子和楚國公主立下賭約，勝者將拿下燕北十六州！」
「雙方可有異議？」
秘書監的秘書少卿親自出面，執筆寫下契約，只等秦牧和燕傾城落筆簽字。
直到此時，秦皇內心依舊起伏不定，幾次想要張口。
這可是燕北十六州，秦國輸不起，也不能輸。
一旦輸了這場賭約，那麼等待秦國的，必然是天怒民憤，整個秦國必然再次分崩離析。
到那時候，他秦無雙就是亡國之君，是個沒家的喪家之犬。
「文華公主，你可要想清楚，一旦你落筆，倘若你們楚國敗了，這燕北等地，盡數歸我秦國所有！」
秦皇目光沉穩有力，即便內心依舊舉棋不定，可面上看不出什麼膽怯的心思。
輸人不輸陣，面對燕傾城一介女流，秦皇還不至於自亂陣腳。
文華公主聞言，微微頷首，淺笑著回應。
「秦皇，本公主既然誇下這海口，自然是信守承諾。」
「倘若你們秦國輸了，可別忘記按照賭約行事！」
此話落下，滿朝文武心驚肉跳不已。
燕北等地，這是秦國的恥辱，如今舊事重提，楚國的來意已經昭然若揭。
楚國此次前來，就是圖謀燕北等地。
若是讓他們得逞，整個天下都會嘲笑秦國無能，到時候只怕四周列國紛紛伺機而動，那時候秦國就危險了。
「陛下，要不此事我們再商討一番？」
中書省的中書令葉文本走出隊列，低眉拱手面朝台上秦皇，悄然出聲諫言。
「如此之事，只憑藉太子一人直言，決不可輕易答應。」
「若是因此丟了燕北，只怕太子殿下也無法擔當。」
燕北關乎秦國的氣運，絕對不能聽從太子一人之言。
他話剛說完，二皇子秦文慶也跟著走出。
「父皇，此事雖對我秦國有利，可若是失敗，只怕會陷入萬劫不復，必須慎重考慮。」
兩人一唱一和，讓秦皇本就猶豫的思緒，變得更加的混亂。
人群之外，秦牧冷然看著這一切，嘴角不自覺的勾起。
豬隊友就是這種，秦文慶這跳樑小丑，拱火的是他，現在滅火的還是他。
「父皇，兒臣認為，我秦國不虛此戰！」
「我大秦有雄兵數十萬，我大秦兒郎更是悍死不畏，何曾有怯戰這個說法？」
「赳赳老秦，慷慨赴死，復我河山，雖死猶生！」
「若是能光復我大秦榮耀，只是一死而已！」
秦牧淡淡一笑，不屑的瞥了眼秦文慶。
「皇兄，你這是在胡攪蠻纏！」
「這是置我秦國百姓，與水深火熱之中！其心可誅！」
秦文慶深深的看了眼秦牧，眼眸之中浮現出妒忌的火焰。
按照秦牧的意思，此次不論楚國作何，大秦數十萬將士，將嚴陣以待，誓死與大秦共存亡。
什麼赳赳老秦，大秦還有這麼多老秦嗎？
龍椅上，秦皇聽聞兩人的爭執，眼眸之中浮現出不悅。
「夠了！」
「牧兒此話無錯，我秦國並非怯戰，只是不願將百姓推入火海！」
「若是楚國執意如此，我大秦百萬將士，將一同赴死，共護我大秦威嚴！」
秦皇一言落下，驚得滿朝文武全部抬頭看向他。
此話無疑是對楚國的宣戰！
可此刻秦國的狀況，只有他們這些文武大臣了解，根本支撐不了這一場戰鬥。
但是秦皇對此，似乎並未有任何察覺，抬眉掃了眼四周，淡淡的看向秦牧。
「文華公主，此次就按照你說的辦！」
「我大秦沒有懦夫，今日不會有，來日也不會有！」
聽聞這最後的嘆息聲，秦文慶剛才嫉妒的眼神，立刻變了色。
父皇如此之言，就是在表示，大秦沒有懦弱之人。
而他此前的表現，不正說明了，他就是那懦弱之人？
如此，他心中對秦牧的恨意，陡然升到極點。
這一切，都是秦牧這個廢物，要不是他的出現，今日絕不會這樣！
此時，沒人去在意他。
文華公主聞言，露出燦爛的笑容。
「秦皇大義，本公主佩服不已！」
「如此，那就三日之後，再見分曉！希望你們秦國，不會輸得太慘！」
淡淡的嘲諷之意，從她那涼薄的唇瓣中吐露，讓人暗生不爽之色。
說完，文華公主扭頭，轉身就打算帶著使者團離開。
卻沒想到，她腳步剛邁動，就見一人擋在自己的面前。
見到來人，文華公主瓊鼻緊湊，不悅的質問。
「秦國太子，你可還有其他話？」
秦牧擋在文華公主身前，淡淡的掃了眼，嘴角勾勒出一抹邪笑。
「文華公主果然是傾國傾城，當真讓人留戀不已。」
想到剛才秦牧的詩句，文華公主耳根飛速發紅。
傾城，正是她名字之中。
哪一首詩，也變成了表白之詩句。
若秦牧不是秦國太子，只是這英俊的外表和這才氣，文華公主都會忍不住同意他的追求。
只可惜……
「太子殿下，你我二人之間，緣分未到。」
想到兩人之間的身份，文華公主的語氣柔弱了幾分。
可聽到她的話，秦牧卻邪魅一笑，強硬抓起她的柔荑，握在自己的手心。
「三日，本宮不相等！」
「緣分未到？本宮今日就告訴你，相逢就是緣！」
如此霸道的話語，讓文華公主腦袋發懵。
「殿下，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下一刻，她面色頓時變得無比嬌顏，眼眸也瞬間瞪大。
「啊！」
尖銳的叫聲，延遲了好幾秒，這才在殿內迴響。
做完這一切，淡然的收回手的秦牧，將左手湊到自己的鼻翼下，淡淡的聞了聞。
「文華公主絕色天香，果然連這胸口，都有一股香味。」
「你！登徒子！」
文華公主氣蒙了！
誰也沒想到，她堂堂楚國公主，居然在秦國殿堂之上，被秦國太子襲胸！
但是此時的文華公主瞬間反應過來，急忙衝出殿堂。
她怕繼續留下去，秦牧的話語會變成真的！
這個登徒子，她絕對不會放過！
「文華公主慢走，三日之後的賭約，你可不要忘記。」
「到時候記得洗白白的，本宮喜歡你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