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以暴制暴
今日的事情，給秦牧敲了個警鐘。
以老祖之名，這可不一定是長久的事情，最少眼下可以矇騙過去。
手握虎符，又有調令，他背着手悠哉悠哉的往校場走去。
秦國國力衰退的厲害，十二支鎮國軍團，傳承到現在，也只有兩支存在。
北校場駐軍是其中的一支，朱雀軍。
只是等秦牧抵達校場，就連門口值崗的兵卒都沒看到，他就這樣隨隨便便進入校場之中。
校場中更是讓他無語，放眼看去，居然看不到幾個活人。
記憶中，朱雀軍可是有用十五萬人，難道這些人都是假的？
「王小福……」
環顧四周，見到沒人，秦牧冷然喝了一聲，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見到一人飛速本來。
「卑職蘇定方，拜見太子殿下。」
秦牧抬眼看去，眼神有些詭異。
這蘇定方名字很厲害，可生的也太年輕了，不過二十歲的年紀，臉上卻有一道猙獰的傷疤。
這傷疤配合他那苦大仇深的表情，搞得就和誰拋棄了他一樣。
見其身上裝扮，是一名牙將，秦牧就按照自己的習慣開口。
「蘇將軍，朱雀軍呢？」
蘇定方神色微微一變，拱手彎腰回應。
「啟稟殿下，昨夜嶺南等地傳來急報，有山匪作亂。陛下下旨，讓朱雀軍大將軍左大將軍，率領朱雀軍前往鎮壓！」
這麼巧？
聞言，秦牧目光凝起。
今日剛定下的賭約，還有兩日就要和楚國比試，此刻朱雀軍不坐鎮京城，居然被調取鎮壓匪患？
這事是真的這麼巧合，還是說有人在當中故意作梗？
思索之中，秦牧抬起頭，目光中透露出冷色。
「朱雀軍中，還有多少兵馬留下？」
「殿下，朱雀大軍全軍被徵兆，所有將領皆奉命前往鎮壓匪患……」
「只留下末將和……和……」
說到最後，蘇定方的聲音越來越小。
秦牧看到他的神態，心中如何不清楚。這蘇定方名字雖然厲害，可只怕不受待見，故意被人留下擋槍的。
怪不得今天進入校場，甚至都不需要通傳。
這些狗東西，背地裏給他挖了個大坑。
沒有朱雀軍調動，另外一支玄武軍此時也不再京中，能調用的就是一群廢物禁軍。
這群老狗，為了讓自己死，什麼招數都用了出來。
也不怕到時候輸了，整個秦國被吞併，都成為一群喪家之犬。
「軍中還剩下什麼人？」
聽蘇定方的意思，軍中還有一部分人留下，同樣也是不受待見的。
蘇定方低頭，吶吶的回應。
「殿下，還有陷陣營。」
陷陣營？
聽到這三字，秦牧背後發涼，這些老狗真的給他留下個大炸彈。
這可不是什麼精銳，而是一群無法無天的死囚。
記憶之中，陷陣營是秦國死囚組成，只要活過三次衝殺，就可以流放到他國。
這群傢伙不僅無法無天，而且更是無人能夠壓制。
這樣的一群傢伙，讓秦牧都頭疼不已。
「去！把他們召集過來！」
沒辦法，現在能用的，就是這群暴徒。
蘇定方應聲而去，不多時，一群衣衫襤褸的人出現。
秦牧放眼看去，神色微微沉凝。
校場之上的陷陣營，至多也就八百來人，比起威武不凡的朱雀軍，這群人就是一群乞丐。
八百多人擁擠的站在一起，三三兩兩的毫無半點秩序。
其中有許多人，身上只有一件單衣，滿身傷痕，年歲都已經過了五十。
要不是對方是出現在校場中，又是蘇定方親自着急，秦牧都懷疑，這是不是一群乞丐。
不用說，這一切絕對和諫言的鎮國公周禮有關！
這個老狐狸，真的給他留下一個爛攤子。
「太子殿下，所有陷陣營全部到齊，共八百整！」
蘇定方面無表情的彙報。
此時也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秦牧眼睛微微抬起，心中已經有了計策。
他抬步上前，走到這群「乞丐」身前，緩緩低眉掃過。
「本宮要和楚國武鬥，需要在你們當中挑選出五百人，進行操練！」
此話剛落，這些「乞丐」頓時就議論紛紛。
「什麼？和楚國武鬥？」
「這就是太子？不去！」
果然，這群無法無天的，絕不會因為秦牧的身份，有任何的尊卑。
一旁的蘇定方，眉頭更是緊皺。
楚國公主出使秦國，所配備的護衛，定然是楚國的精銳。
這群陷陣營的暴徒，怎麼能和這些精銳相提並論？
即便不知道楚國的賭約，蘇定方也聽說過太子的「威名」。
好色紈絝，京城四大害之首。
如此「傑出」的名望，能收服這些暴徒嗎？
蘇定方心中嘆息，深深的看了眼秦牧。
「後日的武鬥，對秦國而言，就是一場豪賭！」
「勝，我燕北十六州重回！」
「敗，我秦國在也無燕北二字！」
「此戰關乎我秦國命運，絕不容有半點含糊！」
說到此舉，秦牧的語氣驟然拔高，聲音冷厲威嚴，凌厲的目光斜睥，如利劍出鞘。
「願戰者，出列！」
然而，他的話語落下，陷陣營當中露出陣陣嗤笑聲，並無一人走出。
這群死囚想要活下去，可也不是傻子。
一場武鬥，事關秦國未來，那肯定兇險至極。
在萬軍從中，他們尚且能苟活，面對比他們強百倍的敵人，只是區區百人，這必然身死當場。
讓他們白白送死，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早已猜到這結果的蘇定方，悄然抬眉看了眼秦牧，心中連連嘆息。
太子殿下不懂兵法，想要收服這群暴徒，非得強勢鎮壓才行，這麼直白，反而落了下風。
「呵呵！」
「果然是一群廢物，本宮果然沒看錯你們。」
此時，秦牧那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本宮以為，你們都是一群敢打敢殺的凶人，沒想到敢提刀殺人，越過律法界限的凶人，居然是一群貪生怕死之輩。」
「你等也不看看你們身份，今日你們能被大軍放棄，來日你們就能在戰場上被丟棄。」
「想要活命，唯有一條路！」
「跟着本宮，本宮身為太子，可以給你們指明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