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侃暈皇帝老爹
御書房。
秦牧對此沒有任何的想法，只是見到皇帝老爹正在批閱奏章，自己便乾脆走到一旁，隨手抽了一本奏摺翻看起來。
「淮海郡刺史上書，臣自治下發現祥瑞，其物悠長，似草根，卻生活在海中。放入口中，略苦，稍稍帶有鹹味。」
「臣見此，特意上書陛下，進獻祥瑞一條！」
看到這，秦牧還有些迷糊，啥玩意生活在海中，還能長得和草一樣，難不成是水草？
可水草也不至於，讓堂堂刺史，不遠千里修書一份，專門用來奏報吧？
待他定睛一看，後來還插了一張圖，見到這圖，他不厚道的笑出聲。
「奏章很好笑？」
冷酷的聲音響起，將秦牧的笑聲打斷。
「父皇？沒，到沒那麼好笑，只是沒想到，這些刺史，堂堂五品大員，居然連海帶都不認識。」
說着，秦牧將手中的奏章放回桌上，卻沒看到秦皇滿臉怪異之色。
他翻開手中奏章，入眼就是那稀奇的圖片。
「這就是你說的海帶？你是從何得知的？」
今日讓秦牧過來，秦皇心中就是打算驗真自己的猜想。
此次賭約事關秦國未來，可容不得他隨意冒險。
若是秦牧有能力贏下賭約，那他自然會拍手叫好。要是秦牧真的要輸掉賭約，提前廢黜他的太子之位，這也不是一個選擇。
雖然後者會背上無恥罵名，可那也比斷送秦國江山來的好。
身為當事人的秦牧，還不知道此時秦皇心中所想，聽到秦皇的疑惑，邊笑邊開口。
「父皇，兒臣此前受到仙人點撥，腦海內有了不少明悟。」
「這東西產自海中，多在沿海一帶，一旦漲潮退潮很容易見到。這可以當做綠菜，有防止大脖子的藥效。」
「宮中醫術也有記載，東海之濱，有一物，形似玉帶，可入葯醫治風邪如脖頸……」
秦牧說的這些，都是記憶之中所看到的那些，那淡然的表情，和這信手捻來的氣勢，無一不給秦皇留下深深的衝擊。
良久，秦皇放在奏章，也不想派人追究手中奏章是否是真的。
他抬起頭凝視秦牧，只感覺秦牧這個兒子，讓他多少看不透。
「牧兒，朕問你，此事你有多少把握！」
「父皇覺得，兒臣有多少把握？」
秦牧收起臉上玩味，表情一板，讓秦皇都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這話說的秦皇滿臉懵逼，事情是秦牧一人應下，若是他沒把握，那這個太子之位肯定保不住。
見秦牧不知道事情輕重，秦皇淡漠的瞥了眼。
「你可知道，今日鎮國公和朕諫言，欲廢除你太子之位？」
「楚國比秦國強盛，如今兵強馬壯，此次賭約，更是召集國內大國師和大將軍一起前往我秦國。」
「如此之下，朕看不出你有任何的勝算，你若不能給朕一個解釋，朕定然會依照鎮國公所言。」
這是不得已的事情，秦皇也不想失去鎮天城這依仗，導致秦國落入敵人的手掌之中。
聽到秦皇的話語，秦牧那淡定的面容並未有多少波瀾。
「父皇，鎮天城事關我秦國未來，一旦鎮天城丟失，燕北等地門戶大開，即便不輸這場賭約，楚國已然可以長驅直入。」
嗯？
這話居然是出自秦牧這逆子之口？
秦皇悠然瞪大雙眼，有些不敢置信。
不過秦牧的話還沒說完，接受了腦海之中的記憶，他可不想當個亡國的太子。
「如今想要讓楚國放棄鎮天城，放棄燕北這塊地盤，這絕對不可能！」
「我秦國唯一的辦法，就是贏下這場比試，徹底打消楚國的念頭！此次賭約，父皇不僅要昭告天下，還要廣耀周圍列國，一同來我秦國見證！」
「至於賭約，兒臣心中並不擔心。楚國國師雖強，可也年事漸高，兒臣有七成把握擊敗他！」
「兒臣現在擔心的是，楚國違背賭約，在武鬥之中暗動手腳！」
「你說的可當真！當真有七成？」
秦皇倏地從龍椅上站起，眼眸之中充滿震撼之色。
楚國大國師，乃秦國的夢魘。
驟然聽到秦牧的話，他已經徹底失神，甚至都沒去考慮，秦牧為何這麼自信。
秦牧十分的淡定。
「父皇，七成只是個虛數，兒臣可不想鬧得天下都知道，這楚國文斗必敗。」
「楚國大國師，擅長旁門左道，也最擅長蠱惑人心，兒臣倒想見識一下，看看他能不能蠱惑兒臣！」
這不屑的話語，讓秦皇回過神。沉思片刻，他臉上露出猶豫的神色。
「你若是能有七成勝算，那武鬥你打算如何？」
「武鬥對方肯定會邀戰，以你的身手，只怕會被一招擊潰。」
不是秦皇小覷，只是事實如此。
對此，秦牧早有預料，淡定的攤開手。
「父皇，這都小意思，兒臣需要一點人手，只要父皇同意，別說武鬥。就是整個楚國使團，父皇一聲令下，兒臣都能給你拿下。」
這話說的，秦皇人已經陷入深深的懷疑。
難道自己這兒子，一覺醒來，換了個人不成？
那雙冰冷之中帶着懷疑的眼神，落到秦牧身上，讓秦牧淡定的神色微微一變。
糟糕，裝嗶裝大了，差點忘記這皇帝老爹，也不是個等閑貨色。
「父皇，你可聽說過，仙人撫我頂，結髮授長生？」
秦皇眼眸瞪大，呼吸都不由的急促起來。
秦國上下，一直流傳秦先皇未曾駕崩，而是駕鶴西去，前往那傳說中的仙山。
難道說？
「此前兒臣誤打誤撞，和老祖在夢中結緣。老祖嘲笑兒臣無能，大秦江山即將毀之一旦。」
「兒臣氣不憤，就和老祖許下諾言，勢必會讓秦皇重振當年榮光。」
「老祖見兒臣狂傲無知，笑着賜予了兒臣一些見聞，還請父皇不要暴露。」
秦牧神神秘秘的表情，更加證實了秦皇心中猜想。
老祖親自降臨，這可是他秦氏的榮耀！
「准！」
「這是朕的手令和虎符，你且拿去，朕要去宗祠，叩謝老祖大恩！」
說完，秦皇迫不及待的往宗祠走去，也不管秦牧臉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