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松庄的故事之醬油師傅

第七章:松庄的故事之醬油師傅

次日,馬平還在朦朧中的時候,大鳳的大喊聲就傳了過來:「大愣子,大愣子,快起來,二狗子該等急了。」

身上一陣動作,隨即馬平就感覺壓力頓生,彷彿有一個一個上百斤的龐然大物在上面翻了個身的感覺,然後元武不清不楚的聲音傳來「我再睡會兒,頭疼。」

呃!馬平頓時感覺喘不過氣,胸口跟壓了大石一樣,趕緊開眼一看,原來是元武!

昨夜他倆居然在屋外小院兒就睡著了,元武一副把馬平當墊子的模樣,上百斤的身體一個翻動,頓時壓的馬平喘不過來氣。馬平不好說道,只好強忍著呼吸,心道:難怪昨夜夢到被蒸饅頭了,原來是元武搞的鬼啊。

雖然難受,但又不好說撒,只好在那強忍著,實在是胸悶難受,臉都憋的通紅。

大鳳一看趕緊過來救急,「死傢伙快起來,再不起來馬兄弟要被你壓過氣兒去了。」

「啥!」元武嚇得一驚而起,一看才發現尷尬,老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趕緊對馬平連連聲道歉。馬平也捂著通紅的胸口起了身,擺擺手表示沒事兒,大鳳趕緊招呼元武吃飯,吃了好去打獵。

元武頭一拍才想起來今兒和二狗約好了要去獵一頭黃斑豹子,立馬三下五除二的吃了飯,然後就一陣風般的跑出門了。大鳳笑道:「馬兄弟別見外,他就那脾氣。」

馬平也是理解般的訕笑,只是有點無語,估計帶自己見村長的事兒,又要泡湯了。

飯是湯加饃,湯是昨夜熬的兔肉湯,饃是自家做的鍋盔饃,馬平也是餓極,昨夜儘是喝酒了,東西到沒吃多少,也是三下五除二的吃了幾碗。吃了飯先來無事,馬平就問大鳳要了柴刀跟擔子,爭執著要挑水劈柴起來。

畢竟在借人籬下,總要做點事情,雖說大鳳攔著不讓做,但馬平也是執拗無比,硬說自己將來要跟元武哥學打獵的,現在不幹點活兒長點身體怎麼行?大鳳拗不過,只好給他找來柴刀擔子跟水桶。

劈了幾堆柴,馬平就是熱汗直冒起來,又扛起膽子挑著空桶,問清了吃水的地方,便扛著搖搖晃晃的桶出了門。

村東頭有一口井,馬平進村時見到過,還是那種老式的搖把井,井口砌了一圈土磚,上面橫了一個桶粗的圓木。纏著麻繩,繩上系著鐵鉤,將空桶朝上面一掛,使勁兒纏牢,就慢悠悠的放桶起來,來回走了幾趟,終於把半缸水填滿。

很久沒挑擔子,水漬都撒了一路,呼呼的坐在桶上面呼著熱氣兒,大鳳坐在門口哧溜哧溜的納鞋底兒,猛然抬頭一看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在朝這兒瞅來瞅去,正要喝斥,那人已經跑的沒影兒,只好疑問的擺擺頭,有繼續納鞋底。

要是馬平在這兒的話,定會認得那是昨天被他痛揍一頓的養雞人。但他此時已沒了囂張模樣,嘴上纏著白布,身上也是布滿疤痕,一副我系木乃伊的打扮。這要讓馬平見到了,恐怕又會笑掉大牙。

「啊哈~」馬平伸個懶腰,起了身,元武不在,只有自己去找村長了,畢竟不能老求濟人家不是,自己的事兒,還是自己做的好。

跟大鳳嫂招呼一聲,就朝村長家走去,路過負責人蒼狼的屋子時候停了一下,想了想,還是沒有進去打招呼,房子的事,還是以後再說吧,快步直奔村長家。

村長家還是那模樣:黃土院落,籬笆圍牆,那條大黑狗倒是有氣無力的,見了馬平,也是懶得起身招呼。馬平也懶得理會它,上前便敲響了門。

不一會兒,臃腫蒼老的身影出現在門內,打量一下馬平,見他換上粗布衣的裝扮,雖然頭髮還是短秋秋的看上去甚是怪異,不過也比昨天的紈絝子弟的形象還是好的多,咧開嗓子道:「有事?」

語氣慢悠悠的,一副你我不想乾的神態。

馬平趕緊拱手道了來意,村長聽了卻是又把他從頭到腳看了個遍,眉頭一皺,道:「你想修行?」

「是的村長大人,昨日我聽元武哥說了獸潮的故事,覺得村莊的防衛力量實在有些薄弱,如果我們也有修行的強者的話,就不會讓那麼多人平白死去了。我馬平雖然沒什麼力氣,但我有一顆修鍊的心,望村長大人能把張大道長請來讓他過目一番,若在下有修鍊資質的話,定當為村子效犬馬之勞!」

「哼,說的好聽,到時候還不是走的走散的散,不見!」

村長生氣的一把關上了門,砰了門外的馬平一鼻子灰,馬平正納悶兒,怎麼修鍊者不想元武說的地位很高的樣子。細想之下,估計以前修鍊有成的人走了不少,悉心培養的好鳥都飛走了,是個村長都寒了心,難怪不想搭理馬平了。

馬平正在門外籌措,不知道是求還是不求,在外面侯了一會兒,還是敲響了門。村長卻是連門都懶得開了,不耐煩道:「他在村北門最大的那間。」馬平趕緊答應了一聲謝過了村長,就急步朝村北走去。

來到村北,房舍卻是少見的鬆散,比起村南,那是高了好幾個檔次。而且大多都是磚瓦房,茅草屋一類的甚少,不過細看之下還是有一間。村北那邊兒是磚瓦房少見,茅草屋不稀奇;這邊兒卻是磚瓦房遍地,茅草屋倒顯得有點異類了。

不由的朝那茅草屋望去,只見佔地頗廣,約有上十丈見方。一圈茅草和上稀泥做成的圍牆,足有兩米多高,兩根粗長的竹竿一立,就成了門框,門框上又打了架子用上泥巴加草稈做了一個門蓬,還頗為講究的做成廟頂的模樣,只是吊著的幾根乾草,彰顯著它的破敗。

馬平見那門頗為壯觀,就走了過去,估計應該是這間了。

草牆雖有門框,但卻沒有裝門,連門帘都懶得放上去,估計居住之人頗懶。

進門一看,裡面是一個頗為寬大的黃土院落,一大一小兩間土房坐落其中,沒什麼雜物,僅在院內有一個粗布蒲團,早已被坐破的樣子,露出了裡面的鳥毛跟雜草。蒲團上盤坐著一個污臟道人,披頭散髮,像是正在修鍊,似乎感到來了人,嘴巴一張眼睛都不睜的道:「來.修.道?」語氣頗為緩慢,但又聽不出什麼喜怒。

馬平打量著此人,懷疑此人是不是張道長,不過剛才的那句:來修道,想必應該是了。

只是修鍊之人都是如此拉碴嗎?拉碴也就算了,但你拉碴成這個樣子就不好了吧…

一頭青灰色頭髮稻草般散落到腰部,一身青袍也是污垢不堪的滿是破口,居然是補都不稀去補似得。臉也不知道幾年沒洗,黑的跟黃土高坡的種田大漢一樣,細看之下眼角還有又黑又硬的眼屎…實在是讓馬平對他的道長身份大為懷疑,但想了想,還是覺得人不可貌相,還是恭敬的一拱手道:「晚輩馬平,前來向張道長請教修鍊之道。」

道人依然沒動,嘴巴一張道「過來看看。」

估計著是要測試有沒修鍊資格了,馬平便低頭走了過去,道人目光如電眨眼間就是捏住了馬平手腕,還在忐忑的馬平嚇了一跳,手一縮就想抽回來,但道人手掌奇硬,跟雞爪一樣又力大無比,抽了幾下也是沒有動靜,馬平只好認栽了。

道人閉了眼感應了一會兒,睜眼道:「叫什麼名字。」

馬平有點暈,感情自己剛才沒報名號似得,只好又答了一遍:我叫馬平。

道人一個沉吟,「馬平,好,我叫張輝,可以叫我青灰道人,從今往後,你我就是師徒了。」

馬平眼睛一個輪圓,這就成了?道人臉色一個不善,寒音道:「怎麼,還不跪拜師恩?」

馬平一愣,但還是跪了下去,正正噹噹的扣了三個響頭,叫了一聲:「師傅在上,請受弟子三拜。」

道人甚是滿意的點點頭,「既然拜了師,就跟你說說門規吧。」

「我青灰本散修一列,上無門派,下無弟子,本就打算從此了果了殘身。不過上天既然讓我遇見了你,那我就厚顏無恥一番。雖說為師家修為並不通天,底並也不甚豐厚,但也要傳承自己的衣缽,遺留自己的劍道。吾的道乃劍,名曰:青冥劍訣。為師無臉,修為還在上5層徘徊,恐怕此生突破無望,吾心已死,但觀你資質不賴,雜質不多,根基純凈,爾可願傳承我的意志,將我青冥劍訣,傳承下去?」

馬平有點無語,師傅都拜了哪還有不願意的託詞?只好點頭答應道:「晚輩願意。」

「嗯,嗯。」青灰聽罷也是甚為滿意,便從打坐中起了身,道:「好,乖徒兒,今後我青冥劍訣的意志,就傳承在你身上。(你一定要,保護地球啊!)」

….括弧內為瞎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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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蒼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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