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鋌而走險
五分鐘后，兩位女孩出現在顧嘉面前。
「這兩位是張婷和馮越，還有一位魯蓓蓓去拍片去了，還沒回來。」喬欣示意她倆坐下，然後跟顧嘉說道，「兩位警察不好意思，我那邊還有點工作需要處理，我就先失陪了！」
顧嘉起身點頭，表示感謝。
然後和對面的旁邊的兩位女孩詢問起何雅晴的事情來。
張婷開口，「我們其實跟她就是正常的室友關係，對她個人情況其實了解不是很多，也沒有什麼私交。」
「她平時是個什麼樣的人？」顧嘉問。
張婷想了想，「她的外形條件其實比我們都要好些，但聽說在外面接的活並不多，因為她性格有點傲慢，而且挺愛慕虛榮的，所以跟我們交流也很少，而且我們白天基本上都在拍片，也就晚上回來睡個覺。」
「晚上回來聊些什麼？」
「會聊聊拍片的一些事情吧，或者網上買買東西，然後就洗洗睡了。」
「你們經常網購嗎？」
「還好吧，我們干這行的都喜歡買些名牌。」
「看來掙得不少？」
「那倒是不是，不怕你笑話，我們大部分買的A貨。」
「何雅晴也買嗎？」
「她的好像都是真的，說是男朋友送的！」
「她男朋友是做什麼的？」
張婷搖搖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馮越，馮越也表示不知道。
「她和你們公司的同事有發生過不愉快嗎？」顧嘉接著問。
「這倒是好像沒有，工作上大家都是正常交流的。」
旁邊的馮越接著說道，「她男朋友上次來公司鬧的時候，你們倆在公司嗎？」
「我在。」馮越說道。
「能說下當時的情況嗎？」顧嘉問。
「當時她男朋友樣子挺凶的，進來就找我們公司的章總……」
「章總是？」顧嘉打斷她。
「就是商務部的總監，她男朋友說何雅晴被章總潛規則了，就在那大喊大叫，何雅晴過來把他拉走，他不肯，就把他拉到一個會議室，在裡面大吵了一架。」
「後來又來過嗎？」
「來過，基本上是每隔幾天都過來鬧一次，後來就聽說何雅晴離職了。」馮越說完，抿了一下嘴。
這時，老季發來信息，說何雅晴的屍檢報告出來了。
顧嘉起身，又看了看兩位美女，穿衣風格基本跟何雅晴也相差無幾，一個抹胸裝，一個大弔帶，然後眯了眯眼睛，向兩位道謝。
返回到警局的路上，接到林磊的電話，說另外一個外賣員在嘉銘灣小區門口被攔下了，於是顧嘉一個急轉彎，駛向嘉銘灣小區的方向。
來到小區門口，見一名外賣員穿著一件白色襯衣，騎著電瓶車，被把守的警察攔住，他表情略顯緊張，手緊緊握著車把。
「你叫什麼名字？」顧嘉問他。
「常勇。」對方回答。
「送的什麼外賣？」
「NOCO的奶茶！」
「送哪家了？」
「8號樓，601。」
「送完之後呢？」
「送完之後，我走到7號樓的時候感覺低血糖犯了，就把車子停在7號樓門口，在旁邊的亭子里坐了一會。」
「看到我們了嗎？」
常勇搖搖頭，「我趴在亭子里的石桌上睡著了，剛醒，就，就出來了。」
「工作服怎麼脫了？」顧嘉看到他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襯衣，而不是視頻里看到的穿著工作服。
「趴在石桌上睡覺怕硌得慌，就脫下來墊在下面了。」常勇回應。
「去7號樓了嗎？」顧嘉又問。
「沒有，一直在樓下。」
顧嘉扭頭趴到海露耳朵旁邊，「去問下在樓下監視的林睿，看他是從那出來的？」
海露點點頭，跑向林睿隱蔽的地方，五分鐘后，海露回來，「是從外面某個方向出現的，確認不是從7號樓里出來的！」
……
就在顧嘉和常勇對話的時候，蕭冰正好開車從外面回來，在門口緩緩駛入，然後開進了地下車庫。
打開房門，屋裡沒有開燈，蕭冰按下開關，看到陸旭蹲在陽台上暗自傷神。
蕭冰把一袋子麵包牛奶等吃的放到餐桌上，來到陸旭面前，「我想到了一個讓你出小區的方法，敢不敢試試？」
陸旭扭過來看著她，期待的眼神，「什麼方法？」
「你過來，看那？」蕭冰指了指樓下西側的方向。
「哪是什麼？」
「那片樹木後面是一個八角涼亭，一會我帶你從地下車庫出來，你溜到八角涼亭里，然後從那裡大大方方地去騎你的電瓶車，到了小區門口會有警察把你攔下，你告訴他們你送完外賣突然感覺到低血糖，然後就在那個涼亭睡著了……」
「這能行嗎，萬一有人在那沒看到我怎麼辦？」
「這恰恰是關鍵所在，剛才我在門口碰到有個外賣員就是用的這個說辭！」
「那你這不是讓我白白送給警察嗎？」
蕭冰搖搖頭，「不，我之所以讓你冒險，是因為那個外賣員在撒謊，我今天在陽台修洗衣機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那個涼亭里有人，而且一般也不會有人在那，所以一會你到了之後要在石桌上製造一個睡覺的痕迹。」
「萬一那個外賣員說沒看到我怎麼辦？」
「你也可以說你沒有看到他，因為我跟確定他在撒謊！」蕭冰自信地說道。
「冰姐，我真的沒有殺人！」陸旭咬了咬說道。
蕭冰點點頭，「我相信你，但是你不可能把電瓶車一直放在這，這樣警察就會一直監視這裡的。」
「為什麼要幫我？」陸旭弱弱地問道。
「因為我需要你幫我個忙！」
「什麼忙？」
「等你證明自己是清白以後，現在不著急！」蕭冰露出一絲微笑，眼神儘是溫暖。
陸旭定了定神，認為蕭冰說的有道理，便決定冒一次險。
「對了，你帶上幾塊糖！」蕭冰從茶几的抽屜里拿出一把糖果。
「不用了冰姐，我兜里有，」陸旭說道，「我真的有低血糖！」
按照計劃，蕭冰開車帶著陸旭駛出車庫，在車庫和小區門口的短暫距離內，蕭冰停車讓陸旭下車，然後自己開車出小區，在外面轉一圈后再回來。
陸旭則返回7號樓附近的八角涼亭，在石桌上做出一個睡覺的痕迹，然後徑直走向電瓶車，騎上車往小區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