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88 秘密

這裡是大都會的一座公寓,克拉拉用x視線和超級視力看到了外面的盧瑟大廈和《星球日報》大樓。卧室裡面的布置很整齊，蓋在男人身上的被子還是克拉拉的的品味，紅色格子的堪薩斯花紋彰顯著小鎮少女的審美。

哦,克拉拉略帶不安地朝窗戶那邊靠近,她淺藍色的眼睛快速掃視過衛生間，那靠在一起的兩把牙刷讓鋼鐵之軀有些胃疼。

【目前狀態：克拉拉（20歲）,2016年。】

克拉拉認識過很多黑髮藍眼的男人，但她絕對不會把現在躺在極有可能是未來的她的卧室的床上的人認錯。

好吧,她是該慶幸自己的攻略成功了還是心虛自己和蝙蝠俠的養子在一起了。管他的,克拉拉深吸了一口氣，她破罐子破摔地想，反正之前都有那麼多了,現在也不差迪克一個。

「你要先下來嗎,克拉拉？」

早就清醒過來的男人轉過身來饒有興趣地看著快把頭塞到窗戶外面的克拉拉，已經長大成一個成熟男人的迪克語氣裡帶著難以掩飾的笑意。他大大咧咧地敞開著胸膛,隨著呼吸的起伏克拉拉能清楚地看到他的肌肉是怎麼運動。

停止，克拉拉！克拉拉在心裡譴責著自己，她心虛地看向天花板，以對於超人來說過慢的速度飛到衣櫃旁邊頭也不回地抽出襯衫和褲子往身後丟去。

靈巧地躲過克拉拉丟來的衣服和褲子，基本上可以稱作什麼都沒穿的迪克大笑了出來,他一邊扣上扣子一邊說道：「抱歉,克拉拉，但過去的你實在是太可愛了。」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算了,你還是不用說了。」克拉拉泄氣道，她總算願意從天花板上下來踩在木質地板上了。

簡單套上衣服的迪克以最快的速度衝進廁所洗漱，他可不希望自己在過去的克拉拉眼裡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把昨晚新長出來的鬍子掛掉，滿意地看著鏡子里英俊的男人,他摸了摸下巴才匆匆走出廁所。

克拉拉正坐在客廳里的黃色沙發上，她坐立不安地看向四周，迪克注意到她一直在看架子上那些合影。頭上戴著米〇鼠情侶耳朵的迪克和克拉拉在鏡頭面前笑著，背後是標誌性的城堡。

儘管他和克拉拉都是超級英雄，但他們還是會在每個周末抽出時間進行普通人的約會，有些時候會在大都會，有些時候在布魯德海文，他們的約會地點可能是世界上的每個角落。

而在工作的時候，感謝氪星人的超級速度和飛行能力，他們總能在布魯德海文的某條小巷裡面呆上一會。

至於瞭望塔，自從上次被蝙蝠俠在聯盟會議警告以後，聯盟主席克拉拉嚴厲拒絕了迪克的任何關於瞭望塔的大膽請求，在蝙蝠俠的死亡注視和自己女友的警告之下，迪克只能不情願地同意了。

現在也是這樣，正義聯盟的主席超人和火星獵人一起去外星執行任務了，在休假時間跑過來大都會的迪克可沒想到自己會收到一個大禮。

他對走錯時間點的克拉拉非常熟悉，並從克拉拉尷尬不安的臉上判斷出他們現在還沒在一起。那應該快了，回憶起自己和克拉拉初見的時光，迪克再次露出了傻笑。

他從冰箱裡面拿出果汁，體貼地坐在和克拉拉對面的沙發上。克拉拉，遠遠比迪克的克拉拉更加青澀一些，以前的自己真膽小，迪克偷偷抱怨道，面對那麼可愛的克拉拉居然還拖拖拉拉半天，要是過去的自己速度再快一點，他就可以提前和克拉拉多呆一會了。

對面的男人眼都不眨地盯著她，就像想從克拉拉的臉上找出什麼一樣。克拉拉有些緊張地喝著果汁：「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不，當然沒什麼。」迪克立刻回答道，他對克拉拉露出甜蜜的笑容，「你真可愛。」

克拉拉：「……」這個時間點的迪克是撞壞了腦子了嗎。

「你們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反正都到了未來，克拉拉不介意抄一下作業。再說自己的未來，怎麼能叫借鑒呢。

「這個啊……」迪克假裝所處思考的表情，他歪著頭笑著拖長了語調，「是秘密。」

「你可不能作弊，克拉拉。」略長的黑色頭髮被男人撩到腦後，露出光潔額頭的迪克壞笑道，「好歹也讓過去的我有一些優勢。」

「但我現在就想知道。」克拉拉湊上前看著他，她故意在離迪克二十厘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淺藍色的眼睛是水汪汪的狗狗眼祈求地看著他。

理查德·格雷森大危機！

迪克動搖了一秒，他對從蝙蝠俠那裡繼承的意志發誓，真的只有一秒。他伸出手掐住克拉拉的臉頰，氪星人的皮膚在常態下和人類無異，手一掐就能陷進去。就像烤爐裡面翻滾的棉花糖一樣，比起地球人更溫暖一點的皮膚讓迪克有些念念不舍。

他有些想遠在某顆星球執行任務的克拉拉了。

「不行。」迪克放開了克拉拉的臉，「我是絕對、絕對不會透露發生了什麼的。」

他語氣強硬，手卻溫柔地撫摸著克拉拉的頭：「你撒嬌也沒用，克拉拉。我不會心軟的。」

迪克才剛說完，他就從背後抱住一大堆東西。克拉拉低頭一看，是標註著日期的各種各樣的相冊、遊戲機還有電影光碟。知道克拉拉一般不會在錯位的時間裡面暴露在大眾視線中的迪克摸了摸鼻子。

「你想玩什麼，我都可以陪你。」他熱情地介紹道，「遊戲機裡面有之前下載的最新遊戲，相冊也分好類了，超級英雄的相冊、我們兩個的相冊……電影都是最新才出的高分電影。」

迪克嘰嘰喳喳地說著，克拉拉從那個裝著這些東西早就被塞到沙發底下的箱子里意識到迪克已經準備好了這些，他一直為自己會穿越的時空的女友準備著這些。

他很喜歡未來的自己，但克拉拉卻無端地感覺到自己的喉嚨有些乾澀。她猶豫了一會，在迪克漸漸安靜下來之後才開口說道：「我以前和你說過那件事嗎？」

迪克一愣，他放下了手上的遊戲機，幾乎是在下一秒，他就明白了克拉拉要說什麼。來自堪薩斯的少女有著遠超常人的道德觀，如果她和一個人在一起了那麼久，更不要說他們互相知道對方最大的秘密，那她一定會告訴迪克那件事的。

其實迪克知道這件事的時間比克拉拉想象的要早，但每當他想起這件事的時候，他還是會鬱悶地在夜巡時間多揍幾個罪犯。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克拉拉。」迪克看著來自過去的愛人，他說出了未來的某個時間點。那是一個一直藏在迪克內心的數字，他每到深夜看著睡去的愛人的時候都會想到那個數字。

那是克拉拉死去的時間。

出乎克拉拉的意料，迪克充滿歉意地看著她：「我很抱歉，克拉拉。」

「什麼——」克拉拉訝然道，「你沒必要對我道歉，迪克。」

「不，克拉拉。」迪克搖搖頭，男人堅定地說道，「我第一次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其實很生氣，我還和你大吵了一架。」

迪克拉起克拉拉的手，低下頭，鼻尖的呼吸打在克拉拉的手心，英俊的男人親吻了她的手心：「我愛你，克拉拉。」

「他還沒對你說過這句話，對吧？」迪克狡猾地眨了眨眼，他輕笑道，「這次是我贏了。」男人像一個沒長大的小孩一樣和過去的自己比較到。

「記住，克拉拉，無論未來是什麼，我都會愛著你。」

在離別之際，來自未來的迪克和克拉拉重複道，他無比認真，就像在對著神像宣誓。

哪怕已經回來了幾天，迪克那時的表情都讓克拉拉無法忘懷。她能聽見對方在說話時快速跳動的心臟，她能看見迪克極力想向她隱藏的悲傷，克拉拉為此消沉了好幾天。

直到時間再次跳躍。

【目前狀態：克拉拉（20歲），2013年。】

堪薩斯，斯莫威爾小鎮。

馬戲團還沒開始今天的表演，現在還是早上，節日里人流量最多的時間是在下午和晚上，他們下午的票已經全部賣完了。一般早上的時候，馬戲團里的人都會做一些訓練，但今天有些不一樣。

馬戲團的演員丹尼看向站在團長面前的那個年輕人，年齡不會超過20歲的青年和馬戲團團長聊得有來有往。這個年輕人昨天就在早上的時間來到了馬戲團，團長說他的父母是曾經特別有名的雜技演員「飛翔格雷森」夫婦，他們以前在馬戲團里見過。

自稱為迪克的青年在團長的同意下，開始走到馬戲團中間的器材上。他沒有穿上任何裝備，拉著那條杆子在空中旋轉，他的動作非常熟練，就好像已經做了成百上千次一樣。

他在空中做出了一個完美的兩周後空翻，在眾人的驚呼里，迪克並沒有去拉住他身邊的那條杆子，正相反，他靈巧地向前一仆，拽住另外一根繩子從空中穩穩地落在了一個戴著兜帽的女人面前。

迪克勾起嘴角：「嗨，克拉拉。你覺得我的表現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