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68 正事
夜晚再次降臨大都會,這座在一天之內失去了太多的城市不再像以往一樣充滿歡笑，今天是大都會紀念在爆炸中不幸死去的人們的日子。街上的行人都穿著黑色的套裝舉著燭火慢慢地朝前走著，時不時還能在人群中傳來抽泣聲。
另一邊,盧瑟大廈。
「盧瑟現在還在廣場發表演講。」達米安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趴在通風管道裡面朝前移動，「快點，肯特。」他對後面的克拉拉催促道。
「已經很快了,你之前可沒說我們要走通風管道。」克拉拉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被狹小的空間門擠爆了,她不僅要縮著身體像條毛毛蟲一樣緩慢前進,還要小心不讓前面達米安的披風糊她一臉。
至於達米安，鬼知道以他的體格是什麼爬得那麼快的，他是從小就在通風管道裡面爬著長大的嗎,克拉拉在心裡吐槽道。
見鬼，黑著臉把達米安黑黃色的披風從臉上移開,克拉拉差點一頭撞上了達米安。
「噓。」突然停下來的達米安輕聲說道,他從通風口的縫隙中看到一排盧瑟大廈的保安朝這邊走來,「我先下去把他們解決了，你等一下跳下來。」
說完他就打開了通風口,黑黃色的披風在空中一落。達米安輕輕地落在地面上，他一腳踢在前面正在行走的安保人員的肋骨上，在他們想要按響警報器的時候用刀背往他們頭上一人來了一下。
「可以了,肯特。」早就偽裝好監控的達米安抬頭看向還在天花板的通風口裡的克拉拉,他伸出雙手理所當然地說道，「現在跳下來。」
克拉拉沒有猶豫，下一秒,她落在了達米安的懷抱里。達米安表情不變，把她放在了地上。從安保人員上抽出工作證，達米安和克拉拉朝大廈里的電梯走去。熟練地掏出小型電腦黑入電梯,達米安蹲在地上噼里啪啦地敲擊著鍵盤。
「還要多久？」克拉拉不安地問道，她總覺得盧瑟沒那麼簡單，和萊克斯相處的經驗告訴她他不會是一個粗心大意的人。
「起碼十分鐘。」達米安頭也沒抬，「你以為盧瑟集團的安保系統那麼簡單嗎？哪怕是蝙蝠俠在這裡他也需要那麼多時間門。」
「你在不安什麼？」達米安直接點了出來，「我以為肯特永遠都不會害怕盧瑟。」他在暗示超人和盧瑟的關係。
「不是害怕。萊，盧瑟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他是一個值得警惕的對手。」
「你認識盧瑟。」達米安肯定地說道，他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克拉拉，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深綠色的眼睛滿是探究，「我還以為以你那個世界的時間門線你還沒認識他。」
克拉拉眼神飄忽，她盯著旁邊的電梯按鍵：「這可能就是平行世界的多樣性。」她是不可能告訴達米安她之前和萊克斯有過一段的事情的，絕對不可能。
達米安緊緊地盯著克拉拉別過去的臉，直到電梯發出「滴滴」的響聲他才把視線移開。一直關注著他的克拉拉鬆了一口氣。
電梯很快朝更高的方向上升，達米安和克拉拉一路走走停停，大部分時候都是由達米安負責把路上看到的安保人員全部敲暈，然後克拉拉走上前從他們身上搜到新的通行證。
「後面的就是盧瑟一直隱藏的東西了。」一路上起碼敲暈二十幾個人的達米安握緊武士刀，他將克拉拉拖到身後，「跟在我後面，肯特。」
「咔嚓——」
門被打開了。
裡面是全部是純白色冰冷的科技產品，克拉拉還在遠處看到一些被泡在某種液體的外星人屍體。達米安在看到那些飛船殘骸的時候皺了皺眉頭，盧瑟果然瞞著正義聯盟偷偷走私了很多東西，蝙蝠俠早就提醒過超人多注意盧瑟的行動，但依然無濟於事。
超人總是把人類想的太過完美。
這點克拉拉和他一樣，達米安有些時候會懷疑難道氪星人有什麼輕信別人的毛病，但他不覺得這有什麼錯。
反正達米安永遠不會辜負克拉拉的信任。
「我的天。」
終於快要走到盡頭的時候，克拉拉停住了腳步，她震驚地看著中間門那個罐狀的儀器，綠色的液體在裡面冒著泡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泡在液體裡面的人身上插著長長的白色試管，他的身體似乎還沒有完全培育出來，腳的那裡有一些畸形。
他長相英俊的臉正對著克拉拉和達米安，頭上剛長出來的黑髮在液體里向上漂浮著，如果他睜開眼的話，達米安毫不懷疑那是一雙和克拉拉一樣的淺藍色眼睛。
「傻/叉盧瑟。」達米安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眼前這個明顯有著氪星人基因的實驗體一看就是盧瑟的作品，「真噁心。」
「在背後罵人可不是一個明智之舉，羅賓。」
一個冰冷的聲音從他們後面傳來，達米安在下一秒就將克拉拉擋在了身後，他的武士刀對準了剛剛出聲的盧瑟的投影。看來他本人還在趕來的路上。
「去盜取別人的基因人造人的你沒有資格說這句話，盧瑟。」達米安用刀指著他們背後的那個氪星複製人，「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招，否則我不保證你後面那個實驗品的安危。」他拿出含有小型炸彈的蝙蝠鏢在盧瑟眼前晃了晃。
「你不會這樣做的。」盧瑟的投影看起來底氣十足，達米安快要被他氣笑了。但他很快就從盧瑟看著克拉拉的眼神里反應過來這句話不是對他說的。
達米安可能不會在意一個還沒有產生自我意識的人造人生命體，但克拉拉可不一樣。以他對克拉拉的了解，她絕對不會讓達米安拿著蝙蝠鏢靠近那個實驗體的。
出乎達米安的意料，克拉拉推開他上前一步雙手抱胸看著盧瑟的投影：「我當然不會，盧瑟。但你別想用這個威脅我們。」
「不用那麼緊張。」盧瑟的投影輕笑了一聲，「我昨天就得知了羅賓殺死小丑的消息，雖然這句話站在我和你們的立場上有些不對，但我不得不說一聲『幹得漂亮』。」
「我還記得上次見到你的時候，羅賓。」他用一種頗為懷念的語氣說道，達米安的臉色越來越臭了，「那時候你比現在還矮一個頭，每天就只知道跟在蝙蝠俠身後……」
「說正事，盧瑟。」克拉拉一手扶住想要上前把盧瑟的投影儀器砍飛的達米安的肩膀，她頭疼地摸了摸額頭，為什麼每個世界的萊克斯·盧瑟都改不了喜歡在關鍵時刻喋喋不休的壞毛病，真的沒有人在他開口之前就阻攔他嗎。
「禁止引經據典，禁止懷念過去，禁止冷嘲熱諷。」克拉拉冷著臉把盧瑟想要說的廢話全部堵死在了胃裡，「我們想知道關於我來到這個世界的實驗是怎麼回事。」
「你就那麼確定我會告訴你們嗎。」
「如果你不這樣做的話，我實在是想不到你剛剛的開場白有什麼意義。」
克拉拉和盧瑟的對話過於熟練了些，達米安知道超人和盧瑟的關係介於朋友和敵人之間門，但他沒想到克拉拉會這麼了解盧瑟。鑒於克拉拉那個世界的蝙蝠俠也是一個男人，達米安開始重新考慮克拉拉和平行世界萊克斯·盧瑟的關係。
「離她遠點。」達米安一把抓住克拉拉的手將她拉了回來，他用刀尖在投影儀器上刻下了一道划痕。
「不用那麼警惕，羅賓，像肯特小姐說的那樣，如果我想做什麼的話，我早就做了。」投影儀器閃爍了幾下，真正的萊克斯·盧瑟從電梯里走了下來。
「這邊請。」盧瑟朝他們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
「我是從天啟星和氪星科技里得到的靈感。」盧瑟一邊走一邊解釋道，「你們知道我一直都和我的老朋友超人關係密切。」
克拉拉和達米安同時翻了一個白眼。
「但超人總有些時候無法及時趕來，他沒有辦法拯救所有人，就像昨天大都會發生的爆炸一樣。所以我開始思考，要是我有一群超人朋友就好了，他們可以每天都在世界各地巡邏。」
「你想從平行世界捉來一支超人軍隊。」達米安幫他翻譯到，克拉拉贊同地點了點頭。
盧瑟聳聳肩：「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但是實驗結果並不像我想的那樣，幾乎每次實驗從平行世界定位到的人都不是超人。」
「你是第一個。」盧瑟突然停下來看向克拉拉，「你叫什麼名字呢？克萊爾？克拉拉？」
達米安的武士刀刀尖指著不斷靠近克拉拉的盧瑟的鼻子：「保持距離，盧瑟。」他警告道。
「克拉拉。」克拉拉站在達米安身旁說道，「我是克拉拉·肯特。」
「是老肯特的審美。」盧瑟感嘆道，他指著那個檢測儀器說道，「躺下來吧，克拉拉。這個東西可以初步檢測出你的身體在量子傳送中到底發生了什麼毛病。」
「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羅賓。」盧瑟的禿頭在燈光下反射著亮光，智力在這個世界排名前十的男人說道，「我以為你們來找我就是為了找到消失的超能力。」
「tt。」達米安妥協地點點頭，他終於鬆開了一直拉著克拉拉的手，「你大概要多久才能檢查出來？」
「最少一天。」盧瑟回答道，「量子傳送會擾亂她身體內部的一些東西，哪怕是氪星科技也無法在短時間門內找到克拉拉失去超能力的原因。」
「那我就在這裡等著。」達米安抱著武士刀冷哼一聲。
然而，盧瑟的檢查持續了整整兩天。
就在達米安已經思考著把武士刀敲在他的禿頭上的第51種方法的時候，正義聯盟在凌晨拜訪了盧瑟大廈。
握緊手裡的武士刀，將帶著克拉拉從盧瑟大廈逃跑的路線從20條降低為0條的達米安掃過天空中的紅披風、戰機上的黑漆漆、閃著金光的真言套索、金紅色的閃電與綠得發亮的戒指少有地放空了一秒鐘的大腦。
這個世界是準備拍攝《羅賓大戰正義聯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