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65 盧瑟
達米安在說完那些莫名的話后就掛斷了通訊,被關在箱子里的克拉拉在用mp3打通了幾次他的來電又被掛斷以後就放棄了掙扎。
她在爆炸之前從路易斯那裡獲得了新的信息，她所在的這間實驗室曾經是盧瑟集團旗下的一間秘密實驗室。他們原本打算研究能不能控制從平行世界召喚來的人，但是在十年內都沒有研究出任何成果。
平行世界的穿梭技術在這個世界已經被一部分早有準備的超級英雄和超級反派掌握了,但盧瑟想要的不只是那麼簡單，他想要利用穿梭平行世界造成的那部分混亂的量子波動來控制平行世界的客人。
可惜失敗了，想要精準定位到盧瑟想要的那個人比他想象的要困難,每次召喚來的人都是一些普通人，而他想要的控制技術也並不完善，在實驗正式宣告結束前一次也沒成功過。這場平行世界的實驗本該結束了,直到路易斯發現盧瑟集團在碼頭掉包了這場實驗需要的特殊合金，他順著線索追查到了這裡。
克拉拉和路易斯的對話在這裡就結束,爆炸再次來臨,克拉拉護住腦袋熟練地在箱子裡面滾了一圈。和她聯繫上的達米安似乎有自己的安排,克拉拉只能期望他的計劃能靠譜一些。
她在箱子裡面呆了半小時，箱子內部的數字從「6」變成了「5」就在克拉拉以為她要和上次一樣等到神奇女俠發現她的時候，她感覺自己身下的箱子突然輕晃了一下。
「等等！」克拉拉急忙開口，「外面有人嗎？」
「意外驚喜。」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傳來,「我在這裡找到了一名倖存者,現在就把她送到正義大廳那邊。超人往你那邊去了，蝙蝠,你能搞定吧？」他對著耳麥邊的另一個人說道。
他在舉起克拉拉的箱子的時候踉蹌了一下，最後從腰帶裡面掏出特質的繩索拉住箱子往外拖去，有些尷尬地說道：「抱歉，小姐，忍耐一下。我們馬上就到安全的地方了。」
「你是？」克拉拉已經猜出了他的身份。
「我是夜翼。」穿著蝙蝠洞特質防護服盔甲在炸彈爆炸后產生的輻射和火海中來去自如的迪克解釋道，他原本是追著羅賓開著的戰機一起來到大都會的，沒想到大都會突然發生了爆炸,迪克便換上戰機上的防護盔甲跑下來和正義聯盟一起救人了。
迪克把裝著克拉拉的箱子拉到了備用戰機上，他回過頭看了一眼火光中一片荒涼的土地，曾經《星球日報》大樓的標誌已經墜毀在了火海之中，破碎的星球下面燃燒著的是大都會人民的鮮血。
迪克收回目光，心底更加沉重，他不知道為什麼達米安會知道小丑襲擊大都會的這件事，但現在正義聯盟比起達米安應該更關心他們的主席，那個差點被奪走了一切的人。他駕駛著戰機回到了大都會的正義大廳總部。
「c區我已經檢查過一遍了，只找到了一個倖存者。」迪克一邊用卡里棍撬開那個箱子一邊用通訊器和正在搜查的閃電俠說道。從箱子裡面冒出頭來的克拉拉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脫下了防護盔甲的夜翼拉住她的手將她拖了出來。
見到克拉拉身上沒有什麼明顯的傷口，夜翼說道：「小姐，你還記得你是怎麼進去……」
「嘿，先生，你不能進去！」工作人員的聲音傳來，皮靴摩擦在地板上的聲音啪啪作響，被打斷了對話的夜翼和克拉拉朝來人看去。在看到來人那個光禿禿的腦袋以後，克拉拉像一隻被抓住了尾巴的兔子一樣偷偷把自己藏在了夜翼身後。
「冷靜點，盧瑟。」夜翼翻了一個白眼，對氣勢洶洶地走過來的萊克斯·盧瑟沒好氣地說道。
這個世界的萊克斯·盧瑟比克拉拉記憶中的更要壯實一些，綠色的眼睛像禿鷲一樣瞪著夜翼，眼角不起眼的細紋擠在一起。他一把甩開工作人員，紅色的領帶因為著急著趕過來的原因鬆開了一些，讓他穿的有些死板的黑白色西裝看起來少了一些嚴肅。
「閉嘴，夜翼。」他指著迪克的手指微微顫抖，盧瑟問道，「超人在哪裡？」
「各位，這裡什麼事都沒有。」迪克對他身後那些有些惶恐的工作人員說道，「能給我們一點私密空間嗎？我想我能解決他。」工作人員對視一眼，點點頭離開了這裡。
「超人去哪裡了與你無關。」迪克語氣堅定，「你現在應該回到你的大樓去檢查一下你的財產有沒有更多的損失。」
「與我無關，哈！」盧瑟發出了一聲憤怒地尖笑，他咄咄逼人地說道，「你以為我沒發現大都會的爆炸和他有關。看看他做了什麼，夜翼。大都會有一半的城市都被炸彈波及，幾乎四百萬的人在這場爆炸下傷亡，現在你就用這句與我無關來應付我。」
「這不是他的城市，而是我的城市！」盧瑟走上前一步，用顫抖的手指指著自己的胸口，「我必須見到他，立刻，馬上！」
盧瑟並不是一個容易糊弄的傢伙，迪克在心裡暗罵道，他還套著大都會企業家的那層身份，他可不能向對待阿卡姆那些瘋子一樣對待他。
「他去找了小丑。」迪克最後承認道，「是小丑導致了這場爆炸。」躲在他身後的克拉拉目光一沉，達米安掛掉通訊器的時間和超人去找小丑的時間重合了起來，她總有種不詳的預感。
「小丑……」盧瑟只是稍加思索就猜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想到了自己在來的路上聽到的那則消息，《星球日報》的吉米在今早爆炸之前就重傷送進了醫院，而他的搭檔、超人的緋聞女友、克拉克的妻子露易絲·萊恩則失蹤了。
「她被小丑殺死了。」盧瑟攥緊了拳頭，他已經猜到了結果，「而你們卻沒有阻攔他！」
就在迪克以為盧瑟嘴裡的那個「他」指的是小丑的時候，一直不吭聲的克拉拉突然說道：「你知道了超人要去幹什麼。」她聽出來了盧瑟嘴裡的那個人是超人。
「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我遠比你們想的要了解他……」盧瑟的聲音在看到克拉拉那雙如星空版閃爍的淺藍色瞳孔后減弱了，他打量著克拉拉身上的實驗服，綠色的眼睛在他們背後那個被燒焦了的實驗箱上方打了一轉。
盧瑟的眼神像草地里的蝮蛇一樣貼在克拉拉裸露的皮膚上，克拉拉挑挑眉，她毫無猶豫地回瞪了回去。在看到她的眼神后，盧瑟的呼吸突然粗重了許多，迪克厭惡地擋住了盧瑟投過來的視線。
「滴滴滴。」迪克的通訊器震動了起來，在場的三個同樣熟悉通訊器信號的看向他的腰帶。
「不打開嗎？說不定是超人那邊的消息。」盧瑟意有所指。
迪克點開通訊器，出乎他的意料，耳麥里傳來的聲音並不是蝙蝠俠或者芭芭拉，而是阿爾弗雷德。
「迪克少爺。」阿爾弗雷德的聲音很不對勁，向來冷靜的老管家聲音有些顫抖，「我想你需要馬上回來一趟，達米安少爺他……」
迪克掛斷了通訊，他現在需要立刻回到蝙蝠洞，他早就應該猜到達米安飛到大都會的戰機是個幌子，他本人居然偷偷潛伏在哥譚警局。但把克拉拉留在正義大廳並不是個明智之舉，她身上的實驗服和大都會聯繫在一起的話，十有八九與盧瑟有關。把她留在這裡簡直就是把她直接推給盧瑟。
「走吧，小姐。我們需要換個地方。」迪克攬著克拉拉的肩膀走向停在外面的戰機。克拉拉在路過盧瑟的時候警覺地看了他一眼，穿著西裝的企業家又恢復了以往風輕雲淡的樣子，他微微低下頭，在克拉拉耳邊低語。
「我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你，小姐。」
「是嗎？」克拉拉的聲音從風中傳來，她一腳踩在戰機上，「恰巧我也有一個禿頭朋友。」她特意加重了「禿頭」幾個字。
盧瑟的眼底冷了一瞬，克拉拉回過頭，戰機下方變成一個點的盧瑟一直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他一定知道什麼，以盧瑟的智慧不可能沒有發現她是他平行世界的實驗品，他想要操縱平行世界的人一定不會是普通人。克拉拉一頓，那些關於盧瑟和超人的報道在她的超級大腦里旋轉了一番，萊克斯曾經對她說的那些話又浮出了記憶的水面。
他從一開始就打算控制超人的同位體，克拉拉從那些證據裡面判斷。不愧是萊克斯的同位體，如果她的假設成功的話，那麼達米安之前提到的那個計劃的可行性就值得考慮了。
能阻止超人的只有另一個超人，克拉拉看向自己的手心，她必須弄清楚這個世界的盧瑟的目的，為此她需要達米安的幫助。
另一邊，哥譚，蝙蝠洞。
被綁在椅子上的達米安看向他面前的蝙蝠俠。多麼諷刺，他朝蝙蝠俠露出一個挑釁的微笑，在幾分鐘和蝙蝠俠對峙的還是小丑，結果現在變成了羅賓。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達米安說道，「剛剛那個局面你也看到了，父親。哪怕我沒有殺了小丑，超人也會殺了他。」
「我們選擇了與你相反的道路。而你誰也阻止不了，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