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59 離開

「你是……」

「高科技,高科技。」再次被綁起來的克拉拉在達米安說話之前搶答道，「別問我原理，我也不清楚。」

該死的肯特,達米安被她的態度氣得牙痒痒,但他又不能對克拉拉做什麼。克拉拉·肯特將是他向超人那邊展示的誠意之一。就在剛才，美/國官方逮捕了斯莫威爾小鎮無辜的超人父母,正義聯盟正在超人的求助下搜救他們,除了蝙蝠俠。

達米安已經從他父親的態度里猜到了他的選擇，如果他再年輕幾歲,他會去質問蝙蝠俠,問他為什麼不選擇自己的朋友而是那些在他看來本就應該死去的罪犯。蝙蝠俠堅持著自己的原則,而達米安也不會改變他的看法——殺了小丑的超人沒有做錯，錯的是他固執己見的父親。

他決定選擇正確的道路，而不是一錯再錯下去。達米安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他推測正義聯盟會在今晚結束對超人父母的營救,和被激怒了的超人對話並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等到明天，他會和正義聯盟搭上線。

至於現在,達米安瞥了一眼鼓著臉頰的克拉拉，為了防止她再給他添麻煩，他最好今天就把肯特的問題解決了。他的腰帶裡面有一針麻醉劑，足夠克拉拉安靜地睡上一天了。

「你不能一直依靠把我綁起來來解決問題。」克拉拉抬起頭看著他抱怨道，她努力和達米安分析現在的情況,「你看，現在我有辦法從這裡出去,而你又不想讓我暴露。但我現在對這裡的情況一知半解，在不搞清楚全部事情的情況下我是不會放棄的。」

「我可以把你打暈。」達米安冷酷地說道，「這樣我們雙方都會輕鬆一些。」

克拉拉聽到他的話瞪大了淺藍色的眼睛。達米安覺得那蠢透了,平行世界的超人簡直就是個災難，她看上去什麼都不知道，他養的寵物都比克拉拉聰明。

「你不能這樣。」克拉拉的冷汗從她慘白的臉蛋上流了下來，她舔了舔自己乾澀的嘴唇開口道。

「你不會真的這樣做吧，看在這裡的我們可能認識的份上。」她總覺得自己面前的羅賓想要用他手裡的卡里棍對她的腦袋做什麼，她的腦袋總有一天會變成重度腦震蕩的。

「我覺得，我們可以正常交流一下。」克拉拉咽了咽口水，「我是說，沒有你手裡的武器，沒有我手上的手銬的正常交流。」

達米安沉思了一會，克拉拉在看到他的手從背後移開的時候鬆了口氣，他沒有解開克拉拉的手銬，而是直接坐在了克拉拉對面的病床上。

「說吧。」達米安杵著下巴，「你想知道什麼。」

他們的交流總算能高效一些了，克拉拉在心裡喜極而泣，她受夠了自己找資料然後被達米安發現的死循環。

「超人是什麼？正義聯盟是什麼？你說過的超人殺了小丑是怎麼回事？」克拉拉把自己的疑問全部說了出來，「你認識這個世界的我嗎？」

「tt。」達米安不耐煩地說道，「你的問題真多，肯特。」他就不應該坐下來而是一針打暈克拉拉的。

「體諒一下吧。」克拉拉的拳頭髮硬，她忍住繼續和達米安爭吵的想法，「你可以慢慢說。」

「超人是一個超級英雄。」他簡明而要地說道，「正義聯盟是一個超級英雄組織。」

「至於超人殺了小丑，就是字面意思。你昨天的瀏覽記錄裡面已經看過大都會發生了什麼了，小丑在那裡埋下了能引爆一整個城市的炸彈。而超人讓他為大都會陪葬。」

「我確實認識這個世界的你，肯特。」

「你的論文綜述一定是滿分。」克拉拉吐槽道。

「我在還只有你一半高的時候就拿下了三個學位。」他傲慢地開口，無視了克拉拉的那個白眼。

「詳細一點，羅賓。」克拉拉無奈地嘆氣道，「我們能停止這種無效的追問嗎？」

她說對了，達米安也不喜歡無效的對話，他整理了一下能告訴克拉拉的事情，重新開口道：「超人是大都會的超級英雄，前天早上在大都會爆炸以後他殺了小丑。正義聯盟是他所在的超級英雄組織，在爆炸以後就展開了救援，你就是被裡面的英雄救出來的。」

「你在這個世界是蝙蝠俠的朋友。我之前見過你。」達米安隱去了一些事實，和肯特解釋起來很麻煩，而且也沒必要。

「我能問一下你和布魯斯·韋恩的關係嗎？」克拉拉打岔道，眼前的羅賓一直沒有告訴她他的名字，哪怕克拉拉通過系統知道了他的姓氏，她也不好直接說出來。

「達米安·韋恩。」達米安慢悠悠地開口，「我是蝙蝠俠的兒子。」

原來這個世界的蝙蝠俠已經有了這麼大的一個兒子，克拉拉克制住自己在達米安面罩上不停打轉的眼神，他看起來絕對超過18歲了。她去的第一個世界是她原世界的過去，第二個時間門線和她原世界的相差不大，而現在這個應該是她所在的世界的未來。

「你在外面最好叫我羅賓。父親還不知道你的事情。」達米安警告道，「這個世界的蝙蝠俠和你原來那個世界不一樣，不想永遠被關在蝙蝠洞裡面的話你最好聽我的。」

克拉拉撇了撇嘴：「我什麼時候能出去？」

「今天和明天都不行，現在外面很混亂，你出去只會讓情況更加糟糕，肯特。」達米安看了一眼蝙蝠通訊器發來的訊息，超人父母已經被救回來了，「我後天會來找你，你好好獃在裡面。」

「別想著出去，我已經把你門口的鎖換了，現在蝙蝠洞的許可權對它沒用。」他打消了克拉拉最後的一丁點想法，「這幾天蝙蝠俠一直在蝙蝠洞里，你小心行事，不要給我添麻煩，肯特。」他從腰帶裡面掏出一個黑色的通訊器放在了塞在了克拉拉病服的口袋裡。

「有什麼事情在第一時間門聯繫我。」

達米安解開了克拉拉的手銬，克拉拉撫摸著那片已經通紅的皮膚回答道：「知道了。」

時間門循環的謎底還沒解開，克拉拉也知道這個世界外面的形勢較為複雜，羅賓是蝙蝠俠的搭檔，她當然可以信任他。克拉拉點點頭，聽從了達米安的建議。

兩天後，蝙蝠洞，克拉拉的病房。

克拉拉打了一個哈欠，她已經在這間門房間門裡面遊盪了兩天了，今天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五天，時間門循環依舊毫無反應。她用手裡的紙質勺戳著自己的早餐，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達米安把她的門從外部鎖了起來，克拉拉在他走了之後嘗試了幾次都沒有打開，現在她處於被動狀態。

「你是小孩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嘲諷道，「不要玩弄你的食物，肯特。」達米安從天花板上跳了下來，和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一樣。

克拉拉放下了手裡的勺：「我以為某個人沒有信守他的承諾。」

達米安抱胸。沒有理會她話里的怨氣：「收起你的小孩子脾氣，肯特。」

「明天我就帶你出去。」他猛地丟下了一個炸彈。

克拉拉驚訝道：「去哪裡？你和蝙蝠俠說過我的事情了嗎？」

「去一個更安全的地方。」達米安已經聯繫上了正義聯盟，他們對蝙蝠俠的選擇感到遺憾，但對羅賓選擇他們表示歡迎，「蝙蝠俠還不知道這件事，他要是知道的話你以為我可以在這裡和你閑聊嗎？」他不屑地反問道。

但他還沒有和正義聯盟提起過克拉拉的真實身份，他只是提到了盧瑟集團留下了一個實驗體，而他想帶著她一起離開蝙蝠洞而已。等到回到正義大廳或者瞭望塔以後他才會把自己的底牌全部盤托而出。

達米安看著克拉拉腦袋上纏著的繃帶沉思了一會，他突然扶住了克拉拉的腦袋：「不要動，肯特。」他沒有給克拉拉反抗的機會，一手就把克拉拉頭上的繃帶拉下了一大塊擋住了她雙眼的視線。

「你要幹什麼？」克拉拉一臉問號地抬起頭，她的眼睛連著大半張臉一起被繃帶遮住了。

「一點小小的偽裝。」達米安對克拉拉現在的裝扮很滿意，他還不希望那些眼尖的人一眼就看出克拉拉和氪星人之間門的聯繫，雖然他覺得他們一點都不像。

「明天晚上我和正義聯盟的人一起來帶你走。到時候什麼都不要說，什麼都不要問。」達米安說，「有什麼疑問等我們離開蝙蝠洞再說。」

就這樣，克拉拉在這個世界的第六天來到了。

達米安和他的父親再次吵了一架，依舊是老生常談的問題。他無法理解蝙蝠俠在這種時候為什麼還堅持他的不殺原則，而蝙蝠俠則用那套義警的準則來要求他。夜翼試圖插足他們的爭吵，但無濟於事。蝙蝠俠最後選擇了迴避這個問題，和以前一模一樣，他帶著夜翼一起開著蝙蝠戰機離開了蝙蝠洞。

達米安知道他們要去哪裡，超人和正義聯盟準備在今晚插足哥譚的罪犯問題，而蝙蝠俠是不會允許這件事發生的，這也是他選擇在今晚和蝙蝠俠爭吵的原因。他必須留下，因為——

「準備好了嗎，羅賓？」紅影一閃而過，閃電俠巴里·艾倫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他們約好了在蝙蝠俠離開后就在蝙蝠洞會和，羅賓為他們打開了蝙蝠洞的大門。

「走吧。」達米安最後看了一眼蝙蝠洞，他知道自己將和這裡的一切背道而馳，「再帶上一個人我們就離開。」而他會向蝙蝠俠證明誰才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