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交易
科赫把他們帶到了一處咖啡廳，對於這樣非正式的會面，伊凡並沒有放在心上。
「好了，你也該放下偽裝了。」李紳和科赫握了握手，「你這一次比以前更加小心了。」
科赫大笑起來，「當然，你的這位小兄弟，是不是沒有猜到？」
為何這個聯邦探員會無緣無故地出現在城外，現在看來也算的上是合情合理了。
「他是我在威斯特城的線人，我來向你介紹一下，伊凡，他可是高材生。」
李紳臉上的笑意浮出，「我的合作夥伴，科赫，他可是貨真價實的聯邦探員。」
伊凡也明白了科赫是李紳在威斯特的官方線人，只是他不知道李紳通過什麼樣的手段，讓他完全為李紳服務。
科赫點了兩杯珍珠酒，獨自喝著並沒有對李紳做出回應。
高雅古典的音樂、馨香的咖啡，伊凡似乎沉醉於這樣的環境。
李紳搭了一下伊凡的肩膀，調笑兩聲，「你要適應各式各樣的環境，但不要選擇沉迷。你如果想要成為一名掘金者，必須保持時刻的清醒。」
「你是在教徒弟嗎？你很看好他，對吧？」科赫向遠處的服務生招了招手，「這位女士，請你給我來一杯咖啡。」
遠處的服務生走了過來，用她細膩的嗓音回應。
「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麼品類的咖啡？」
「我要一杯寶石咖啡！」這一次是李紳先開口。
服務員先是一愣，隨後微笑，「這種寶石咖啡十分特殊，您若是需要的話，需要現磨，您若是有興趣的話，可以去后廚觀看手工的過程。」
「我自然十分感興趣。」李紳笑著說，順便看了一眼科赫。科赫也做出了回應，「我的任務也結束了。我們下次再見了。」
服務員仍是微笑著站在原地，像是等待李紳的下一個動作。
「伊凡，你把車裡面的箱子去取出來，這位女士請你在這裡等一會兒。」
這突然的變故，伊凡也跟著反應過來，李紳對交易的流程安排的極為謹慎。
或許是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流程。
伊凡從車裡拿來了箱子，李紳卻讓他跟著服務員走。
「我就不跟著去了，這也算是你第一次的任務，希望你能夠順利的完成。」
伊凡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一下心情，「女士，請你帶我去后廚吧。」
「好的，先生！」
他跟隨著服務員來到了后廚，這個后廚相比於酒店的后廚有些許的不同，沒有多餘的加工機器和廚具，有的只是幾面光潔透明的琉璃牆壁。
服務員走到其中一面牆的邊緣，在條紋的按鈕上輕輕一按，隔壁的牆面像是受到了牽引，緩緩向上升起。裡面透出一片漆黑。
原來透明的牆壁只是假象，真正的關鍵是在牆的裡面。
「你進去吧，裡面是一條隧道，等走到隧道的盡頭自然有人會來接應你。」
伊凡提起箱子，不做回復，徑直走入其中。
這個隧道看上去是純機器挖掘的，四周的牆壁十分光滑，隧道里的燈光十分微弱，為了徹底地保守秘密，隧道里沒有任何的指示標誌，連一點像樣的文字描述都沒有。
一路上，伊凡還在思考，李紳為何要他一個人去交易，難道僅僅是為了考驗他？
隧道的另一側傳來了聲音，「你如果到了，就抓住那根牽引繩。」
果然，隧道的盡頭泛出白光，一條白色的纖維繩直懸而下，伊凡抓住繩子，應和了一聲，「我已經到了，你們把我拉上去吧。」
隨著繩子的牽引，伊凡也出了隧道，強光幾乎讓他睜不開眼睛，等他的視覺完全恢復，他終於看清了眼前幾個身著正裝的人。
「李紳沒有來？」
「是的！」
「東西你帶來了嗎？」
伊凡指了指手中的箱子，「你們的東西帶來了嗎？」
為首的人從襯衣的內袋中掏出一張磁晶卡，丟給了伊凡，「你把箱子交給我。」
伊凡接過磁晶卡，做了確認，「你們倒是守信。」
「李紳為什麼沒來？」
「他沒有必要來。」
伊凡剛說完這一句，眼前突然一片模糊。
「什麼時候？」
等他發現的時候已經是為時已晚。他不知道他們是通過什麼樣的手段，讓他意識模糊。
「你們……」
他直挺挺地倒下，耳邊只能聽見嘲笑聲。
「這小子真傻，還一個人過來。他都不檢查一下繩子有沒有問題。」
「李紳怎麼會有這麼笨的手下。」
「這次，我們能白撈一筆了。不用多費力氣，這樣的生意的確好做。」
……
滿身的疲憊幾乎讓伊凡難以睜開眼睛，他不知道接下來，迎接他的會是什麼。
他的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響，那是李紳的聲音。
「你醒了，看來你恢復的差不多了，這一次要謝謝你。」
「我這是在哪裡？」
「自然是安全的地方。」
「交易完成了嗎？」
「已經完成了，你也順利的完成了我的考驗。」
經過幾個小時的休息，伊凡才徹底地恢復過來，李紳向他講述之後的經過。伊凡一邊聽一邊陷入沉思。
李紳從來沒有把他當作心腹，而是一個誘餌，地下交易不過是幌子，更多時候是為了引出幕後的大手。
只不過他這一次失敗了，此次的交易並沒有引來關鍵人員，李紳和科赫的合作也沒有抓住他們想要的人。而伊凡作為犧牲者卻得到了相應的補償。
「拿著吧。」
李紳把原本交易的磁晶卡遞給了伊凡。
「這是你應得的，而且這一次你也得到了聯邦警署的表彰，這為你在星河學院的學習又多了一份籌碼。」
「你是官方的人？」
伊凡陷入了深深地懷疑之中，他似乎有些後悔答應李紳的邀請。
李紳搖了搖頭，「我不過是他們的合作者，只是有的時候，我們有共同的利益。」
「那關於掘金你是不是在騙我！」伊凡顯得有些激動。
「我沒有騙你，我的確是一個掘金者，你不要懷疑，我知道你不願意成為一名掘金者，我也不會強迫你，你只想從我這裡拿到報酬，而我呢，只是把你當作一份投資，希望你在未來的某一天，能夠給我帶來回報。」
李紳像是安慰，又像是坦白，他覺得伊凡能夠理解他、甚至能夠利用他也好。
可惜伊凡並沒有想通，他還是有著一分未出社會的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