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禮儀培訓
回到天樞基地，伊凡受到了赫拉和希里的熱烈歡迎，好巧不巧，李紳也在這個時候來湊了熱鬧。
他對希里說，「希里，伊凡已經是我們素問小組的一員，他應該擁有基地的一間實驗室，你找個時間安排一下。」
希里點了點頭，「好的。」
李紳又承諾道：「赫拉，你給伊凡挑一個最好的房間，他這段時間需要好好的休息。」
赫拉搖曳著身姿，掩嘴咯咯直笑。
「老闆，我記得我們當初進來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好的待遇。」
「他值得我的投資，還有你有時間，也教一些基本的禮儀，他很快就能用得上。」
李紳又不忘囑咐，「你不要教他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最後，你不要叫我老闆，我不知道說過多少遍了。」
赫拉笑得更是開心，「那我該怎麼稱呼你呢，我都叫習慣了。」
「你就和其他人一樣，叫我的代號——奔狼就是了。」
伊凡聽到「奔狼」這個代號，整個身子就不收控制的沖向李紳，他揪住了李紳的衣領，咬牙道，「你是奔狼……那上次在家裡……」
李紳打斷了伊凡，勉強笑了笑，只是說，「我不想和你解釋什麼，我只能告訴你，老爹的離開和我無關。」
赫拉上前勸阻了伊凡。她不想伊凡此刻就與李紳作對，這不符合他加入素問的初衷。
「伊凡，你冷靜一下，老闆……不對，奔狼絕對沒有傷害你的想法。」
伊凡鬆開李紳的領子，連喘著兩口大氣，獨自坐到了沙發上。
冷靜一會兒，他才向李紳開始問詢。
「你能幫我打探老爹的消息嗎？」
李紳鬆了松衣領，也坐到了沙發上。他喝了一口水才慢慢說起。
「老爹是和你一樣神秘的人，至少是在我認識他的這麼多年裡，他從來都沒和我說起過他的往事，你是他的義子，他若是對你有所保留，那也沒有絲毫辦法，不過我會通過聯邦內的關係幫你找找看。」
……
短暫的矛盾過後，李紳離開了基地，但他走之前還不忘記叮囑赫拉，要讓伊凡把聯邦的社交禮儀學全。
伊凡對於這些還是有些抵觸，說難聽一點，他並不想成為那些所謂高高在上的貴族。
歸根結底他們不過是舊世界的殘黨，只能苟延殘喘地趴伏在聯邦這個高度運轉的機器之下。
赫拉卻告訴伊凡，他還是太過年輕，即使聯邦的興起，壓制住了舊貴族的絕大部分慾望，但隨著與帝國漫長的戰爭，新興的奮鬥者也成為了他們中一員。
屠龍者終成惡龍的故事總是在不斷地上演。這算得上是歷史的輪迴，也算的上是所謂文明的真理之一。
「所以我必須學這些彆扭的東西？」
伊凡穿著緊身的小禮服，對著鏡子，揪著脖子邊上的衣領吐槽，「貴族的衣服都是這麼正式嗎？還是你在消遣我？」
「當然不是啦，希里，來幫伊凡整理一下。」
赫拉一邊觀察著鏡子里的伊凡，一邊對希里說，「你看看還差些什麼。」
希里靠近伊凡，將伊凡的身子板正。
她左瞅右看，嘴角偶爾露出微笑，「他身材很好，這樣的塑形衣他都穿的有模有樣，衣著身形方面應該沒有大的問題。」
搞了半天原來是塑形衣，眼看伊凡就要發火，赫拉又和他開了一個玩笑。
她走到伊凡身邊，在伊凡的后腰處的紐扣處輕輕一按。
很快，這件塑形衣就開始緊縮，伊凡上半身像是被完全裹住，就連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
「保持呼吸，從你的位置走到那邊的沙發坐下。」
赫拉指著不遠處的沙發，「坐下之後，再端起桌上的咖啡，然後再慢慢喝，最好每隔一段時間喝一口。你要讓別人看到你的優雅，也要讓別人從你的行為舉止中感受到沉穩。」
「呀……」
伊凡慘叫一聲，感覺原本鬆弛的上半身，像是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道壓迫。
希里在一旁咯咯直笑，她是很長時間沒有見過男孩的衰樣。
「我……我能不能不坐呀，站著喝行不行。」
「不行！！！」兩女異口同聲地說道。
等伊凡坐到沙發上，顫顫巍巍地把咖啡端起來，赫拉又過來指導。
「咖啡端起來的時候，脊背不能彎曲，只能依靠手臂的力量，呈一個斜切45度角的圓弧……」
大約是過了十五分鐘，伊凡才算是把站、坐、食、飲的相關禮儀過了一遍。接下來的便是交際方面，比如交際舞。
「你跳過舞嗎？」
伊凡搖頭，「我不會跳舞。」
「那更好了，希里，我把這個機會留給你了。」
赫拉把希里推到伊凡跟前，「希里算得上是貴族的後裔，舞蹈這一塊她可比我熟多了。」
她又湊到希里的耳邊，「機會我已經給了，你可要好好把握。」
說完，她又搶先一步離開了房間。
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兩人，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
「我能教你嗎？」希里害羞地伸出了右手。
「我要學哪種舞蹈呢？」伊凡問道。
「聯邦的交際舞在不同的場合有不同的範式，比如在宴會廳則會選擇端莊一些的舞蹈類型，但在私人的會所就會奔放一些。」
「那就學一些端莊的。」
希里這一次教的是科靈學派的藝術舞蹈，伊凡一聽到科靈，不由地想起了不久前和他告別的兮然。
「科靈學派是什麼？是一個組織還是？」
「科靈學派其實算得上文娛藝術領域的領頭羊，他們有著悠久的歷史，從聯邦的誕生到如今，都有著他們的身影……」
伊凡挽著希里的腰肢，甚至能嗅到她發間的清香。
「科靈藝術舞最早是一位帝國宮廷的禮官創造的，他從帝國逃離到科靈，後來接受了聯邦第一任總統的接見，最後成為了編撰聯邦社交禮儀教育的官員，他吸收了帝國宮廷舞蹈的莊重典雅，舞步嚴謹規範的特點，又引入了科靈本地舞蹈熱情洒脫，優雅爛漫的特點，形成了全新的肢體形式……」
他不由自主地笑出了聲，說到底這個交際舞根本就沒有範式，希里更多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
門口突然傳來了掌聲，原來是赫拉在為他們鼓掌，她又回到了房間里。
「看來，你是學得差不多了。」
「恩。」
「這一次，奔狼帶來了全新的任務，你有興趣嗎？」
伊凡猶豫了一會兒，卻聽見赫拉似有似無的聲音。
「可別說我沒告訴你，這一次，我可是要去見一個大美女，某人不稀罕希里也就算了，要是連她都錯過了，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