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荒謬·真相
「所以，事情就是這樣。」符塵這麼說著，雙手攤開。
方才，符塵已經和琪亞娜解釋了自己在聖痕空間的全經過，至於之後的事情，倒也無需說明。
畢竟從掌握聖痕空間的那一刻起，符塵就急著出去救琪亞娜了。
「師弟！」林朝雨等人結束了與律者意識的戰鬥，一同向著符塵和琪亞娜的方向走來。
「師姐！師兄！」符塵臉上掛起了笑，也對著太虛七劍打起了招呼。
「阿塵……」琪亞娜趁著太虛七劍還沒走過來，悄悄拉了拉符塵的衣角：
「你這樣……沒問題嗎？」
「什麼意思？」符塵有些不解，但看見了琪亞娜臉上微微擔憂，並且帶著些許不解的神色，便明白了琪亞娜說的是哪件事。
太虛事變。
「怎麼說呢……」符塵撓了撓自己的頭髮，「我很清楚自己是個怎麼樣的人，所以對自己的事情，我也很清楚。」
「兩年了，我相信你們也看出來了吧，我雖然有時表面上很強硬，但其實很容易心軟。」
「所以，對待師兄師姐他們，我也一樣會心軟啊。」
「你要知道，太虛事變都過去五百多年了，五百年的時光，足以消磨任何一場恩怨。」
「更何況，師父現在也很好，雖然不如那時強大，但最起碼也能夠好好生活，所以我覺得這些事情已經可以過去了。」
「而且……他們也是我的家人啊。」
這麼說著，符塵臉上還依舊帶著溫柔的笑容，讓琪亞娜不由得微微低頭，想起了齊格飛。
「嗯？」片刻之後，琪亞娜抬起了頭，眼神有些疑惑地望向了符塵。
因為她的頭上，傳來了符塵那雙手的觸感。
「放心吧，我會把齊格飛那小子帶回來的。」符塵的臉上帶著笑意，「這是家人之間的承諾。」
「家人間的……承諾……」琪亞娜稍微愣了愣，隨後有些低落的情緒有了些許好轉。
「嗯！家人間的承諾！」琪亞娜的臉上又一次帶起了那略顯傻氣的笑容。
而就在這師徒二人閑聊時，太虛七劍也走到了兩人身旁。
「師弟，這就是你收的徒弟啊！」馬非馬上來就很親密地摟住了符塵的脖子，如同兄長一般打趣道。
「沒想到是羅剎人啊。」江婉如有些好奇地打量起了琪亞娜。
「好啦！婉如師姐你就別這樣啦，又不是沒見過羅剎人。」符塵的身形往琪亞娜和江婉如之間挪了挪，省的她控制不住過來揉琪亞娜的臉。
「羅剎人？」琪亞娜對這個稱呼有些不適應，「是說我嗎？」
「啊對。」符塵勉強攔住了江婉如，「我們那個年代，都管歐洲那邊的人叫羅剎人，習慣就好。」
這麼說著，符塵又稍微使了使勁，把江婉如按下去了幾分：
「師姐你別鬧了，都嚇到人家了！朝雨師姐你管管她啊！」
「嘁，小塵真的是，有了漂亮徒弟，就不要師姐了。」江婉如被林朝雨等人拉開后，有些不滿地鼓起了腮幫子。
「沒說不要師姐你啊……」符塵一時間又有些頭疼，「而且師姐你這意思怎麼感覺像是認為我會對琪亞娜做些什麼啊！」
「難道不會嗎？」江婉如有些不服氣地插起了腰，「你看看你！對師父抱的那是什麼心思！簡直欺師滅祖！」
「我那是真愛！」
「欺師滅祖！」
「那是真愛！」
……
看著符塵和江婉如拌著嘴，琪亞娜也有些傻眼了。
畢竟她對太虛七劍的印象，是隱居山林的高人啊！
不過這次倒是沒知道符塵是渡塵仙人這件事的時候來的衝擊力大，有可能因為符塵的關係，所以琪亞娜已經有些心理準備了。
「算了，不鬧了。」符塵擺了擺手，停止了和江婉如的胡鬧。
「來，師兄師姐們，這是我的弟子，琪亞娜·卡斯蘭娜，來琪亞娜，叫師叔。」符塵這麼說著，開始引薦了起來。
「師……師叔們好。」琪亞娜這時候卻顯得有些拘謹了。
「琪亞娜，他們是我的師兄師姐，名字……如果你把我教的東西聽進去了，你應該都能認識，大師姐林朝雨，二師姐蘇湄，三師姐江婉兮，四師姐江婉如，五師姐程凌霜，六師兄馬非馬，七師姐秦素衣。」
而太虛七劍則是對著琪亞娜，紛紛笑了笑，而馬非馬更是摟住了符塵，開口道：
「這個師侄我挺中意的，會好好教她的！」
「那就麻煩師兄師姐你們了。」符塵點了點頭。
而琪亞娜反而被兩人之間的對話搞得有些轉不過圈來。
「教我？什麼意思？」
「琪亞娜，這個聖痕空間是封印律者意識的場所，這點你是知道的。」符塵對此做出了解釋，「而這個律者意識，雖然看似和你是兩個人格，但是你們的『源』是相同的。」
「也因此，我只能將那個律者意識壓制在你身上。」
「這也就意味著，這個聖痕空間，也就是這個聖痕，需要一直在你身上。」
「所以……替我保管好，好么？」
「……」琪亞娜看了看周圍的鬱鬱蔥蔥，臉色似乎有些不安，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而符塵在這之後繼續說道：
「雖然由於律者的身體，你不能使用聖痕的力量，但是聖痕空間還是可以進的。」
「畢竟這個聖痕空間已經激活，你可以隨時隨地進來，而師兄師姐他們，也會一直在。」
「雖然我們是師弟的記憶所構建出來的，但是教教你太虛劍氣還是沒有問題的。」馬非馬接上了符塵的話語進行解釋。
「我知道了……」琪亞娜點了點頭，但隨後想起了什麼，開口道：
「難不成……阿塵你要走了？」
畢竟無論是『替我保管』的字眼，還是讓太虛七劍教她太虛劍氣，好像都在暗示著，符塵將會離開。
「嗯……我是有暫時離開聖芙蕾雅的打算。」符塵很乾脆的承認了，「畢竟要知道，我這次的做法，相當於直接將奧托的實驗提前撥到了第二階段，所以你們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了。」
「於是我就想，回去之後，就和師父回一趟神州，去看看太虛山。」
「當然不用擔心，主要就是去太虛山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東西能用的，順便看看有沒有我以前畫的東西……總之我們很快就會回來，你就當我和師父出去旅遊就行了。」
「嘁，說是旅遊，其實是度蜜月吧！」琪亞娜有些不滿地撇了眼符塵。
「喂，別亂說啊，這堂都沒拜，哪來的蜜月。」符塵果斷反駁了。
「誰知道呢。」琪亞娜頭上的呆毛晃了晃，「不過說起來……我很早就想問了，為什麼阿塵你會知道那麼多事情啊……」
「……」符塵看了一眼琪亞娜，似乎想要說什麼，但很快就嘆了口氣，又開口：
「也罷，反正遲早要說，正好這裡沒有人能監聽。」
「琪亞娜，做好心理準備，這個事情，可能有些荒謬，但那的確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