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祂在成長

「溫蒂！你怎麼了！」琪亞娜有些慌忙地喊道。

「說到底……你們這些人類做的都是一樣的事情吧……」溫蒂的語氣在此刻變的詭異起來，「裝作平易近人的樣子接近我……然後再用謊言欺騙我……最後又傷害我……」

「這不是你們人類慣用的伎倆么？」

「我已經看透了人類了，我也不會再對人類抱有希冀了……」

「所以……你們就死在這裡吧！」

隨後，聲勢浩大的氣流就夾雜著崩壞能卷了過來，似乎是要將琪亞娜等人撕成碎片。

布洛妮婭有些吃力地用重裝小兔護住琪亞娜和芽衣，似乎是盡了全力一般，大喊道：

「溫蒂！布洛妮婭和大家從來沒想過傷害你！快醒醒！」

「事到如今還打著這樣的算盤么！你們這群騙子！全部都是騙子！」

隨後，溫蒂用權能所颳起的風就愈發的大，似乎是要將整個紐西蘭吹走。

就在這時，一個有些帶著些許嫣紅的羽毛飄了下來，而在這片羽毛出現的一瞬間，溫蒂所掀起的風暴就削弱了下去，而溫蒂本人，也獃滯著緩緩掉落在地面上。

「呼……趕上了……」符塵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而符華則是和他一起走了過來。

「辛苦啦，師父。」

「沒什麼。」符華搖了搖頭。

「阿塵？！」一時間，一眾女武神都有些詫異，因為符塵的出現有些突然。

「阿塵，你的任務完成了？」記起德麗莎的話的芽衣如此問道。

「額……姑且算是完成了……」符塵尷尬地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事實上，他的計劃並沒有完成。

在通過符華確認了琪亞娜等人的任務進度時候，符塵就讓符華給天命總部發出支援申請了。

可結果是，天命總部拒絕了他們的支援申請！

也就是說，幽蘭黛爾不會來到這裡！

對於這種情況，符塵其實也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因為他知道奧托可以說是一直監視這裡的。

但是符塵依舊選擇了和符華說明這件事，將自己知曉一切的事實暴露給了奧托。

不過，還沒等符塵想好下一次該怎麼制定計劃的時候，溫蒂那邊就爆發了。

所以符塵和符華就只能慌慌忙忙地前往琪亞娜那一面支援了。

順便，因為長時間暴露在崩壞能之中，符塵身上又開始隱隱作痛了起來，尤其是溫蒂爆發之後，又再度掀起了一次崩壞能海嘯。

而且，這次符塵沒帶止痛藥！

「呼……」符塵壓抑了一下身上的疼痛感，之後儘可能平靜地開口道：

「走吧，師父已經用羽渡塵暫時讓這孩子進入昏迷狀態了，剩下的事情，回聖芙蕾雅再說吧。」

「……」琪亞娜幾人互相看了看，之後點點頭，紛紛隨符塵登上了休伯利安。

而等到符塵回到了自己的更衣室時，他壓抑了一路的疼痛感終於一直不住地出現了。

「額啊……」符塵儘可能壓低了自己的聲音，隨後有些吃力地脫下了自己的上衣。

上衣已經因為疼痛所引出的汗水而浸透，身上，那些僅剩的崩壞能紋路泛著淡淡的紫光，就連蓋著粉底的臉頰都看出一點，不過所幸沒有蔓延。

隨後，符塵掙扎著打開了自己的柜子，把瑪基博士在臨出發前交給他的應急藥劑拿了出來，可是疼痛讓他的手顫抖的如同帕金森綜合征患者一般，根本就拿不穩藥劑，隨後裝著藥劑的一次性注射器就掉在了地上，而符塵也只能忍著劇痛準備蹲下去去撿。

隨後，符塵撿起了地上的注射器，往自己的身上打了一針，之後又服下了幾片止痛藥之後，才有些虛弱的躺在了地上，喘著粗氣，哪怕是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但是現在，相比較自己的身體，符塵更關心的是溫蒂的情況。

因為符塵真的對這件事很奇怪。

符塵清楚的記得，溫蒂對琪亞娜她們動手的時候，可是沒有絲毫留手，哪怕對自己最有好感的布洛妮婭也一樣。

「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崩壞意志么……」符塵思考了一陣，但最後還是爬了起來，換上了別的衣服。

隨後，符塵走出了更衣室，前往了休伯利安的艦載醫療室。

「這孩子的情況怎麼樣了？」符塵一推門進來，就對德麗莎和符華如此問道。

「我暫時讓她昏迷了。」符華回應道，「不過我讀取了她的一點記憶……沒有讀取太多，只有爆發前五秒的。」

「看見什麼了？」

「是崩壞意志……」符華的視線移向了溫蒂，「是祂在蠱惑溫蒂，甚至……祂已經開始成長了。」

「成長？」符塵一愣。

「原本的崩壞意志，我是說前文明的，其實更傾向於一個AI，沒有自己的思想，只是單調地執行摧毀文明，選擇適配者成為律者這些事，這是我曾經通過羽渡塵確認過的。」

「但是現在不同了……祂已經學會了如何蠱惑，甚至能夠做到將人心中的負面情緒放大……」

「換句話來說……崩壞意志已經逐漸成長到擁有了『自我』，而因為這一份『自我』，祂的成長速度應該還會增加。」

「呼……」符塵呼出一口氣，臉上滿是凝重：

「切斷這孩子和崩壞意志的聯繫，應該做得到吧。」

「這個是可以的。」符華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那就先這麼做。」符塵揣起了手，「崩壞意志成長的事情，之後咱們再說，先把這孩子安置下來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