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只能怪你在平日里懶散慣了
擬境外圍。
樹鳥一族棲息之地。
樹鳥長老見到張秋鏡前來此地,急忙出來迎接。
樹鳥長老笑臉相迎道:「境主,你肯來此地,是對我們樹鳥一族的器重。」
此時的張秋鏡與平日里相比,穩重了許多,渾身散發著帝王氣息,一副威嚴之相。
墨春妧見到這樣的張秋鏡,心裏面多多少少會有些自卑感。
她此時在想,到底是什麼樣的姑娘,才能配得上他呢?
反正,她認為自己不配。
她想著這些。
樹鳥長老見到境主的身後跟著一位姑娘。
樹鳥長老是過來妖,一看便懂了。
「想必,這位姑娘就是境主的心愛之人。」
她怕自己這個樣子會失張秋鏡的面子,人長得不是很好看就算了,還是一百三十斤的胖子。
若不是身高高了點兒,恐怕要胖成一個球了。
她怕失了張秋鏡的面子,急忙否認。
「樹鳥長老,不是你想的這樣,我不是境主的心愛之人,不是的,你不要誤會了。」
她客客氣氣的解釋。
她越是這樣,在外人的面前不承認她和他之間的關係,張秋鏡心裡生著氣,他直接抓著她的手,不放。
他在眾多樹鳥面前道:「這姑娘是我張秋鏡的娘子,我和她已經拜過堂成過親。」
這個驚天的消息,樹鳥一族驚得說不出話來。
看它們一個個僵在那兒,一動不動的,就好似吃了個大瓜。
墨春妧此時害羞的躲在張秋鏡的身後,以此,來避開所有樹鳥的驚訝目光。
她在他的身後很小聲的埋怨道:「你…你怎麼這樣啊,什麼都說出來,也不給自己留面子。」
她是知道的,這個男人一向很要面子,他的尊嚴,她一定要留得。
可是,這回張秋鏡的做法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心想著,他不要面子了嗎?不要尊嚴了嗎?
她這麼丑的一個女人,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公布她和他拜了堂,成了親,也不怕在樹鳥族這兒丟了他曾經是境主的顏面。
張秋鏡說道:「你不開心,我的面子要不要又能怎麼樣?面子值幾個銀兩,只要你開心,面子我可以不要,再說了,你有這麼差勁嗎?」
他這麼一問,墨春妧表情懵懵的看著他,然後搖了搖頭道:「不差勁。」
此時,她更羞了。
羞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兩人沒話說時,樹鳥長老打破了這份尷尬。
樹鳥長老笑臉說道:「姑娘,老夫一看你就是個人美心善的好姑娘。」
被樹鳥長老這麼一誇讚,她都不知道該做什麼好了,低著頭很不好意思的道:「樹鳥長老莫要誇讚小女,小女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沒有什麼過人之處。」
「姑娘虛心了,依老夫看來,姑娘定不普通,境主看上的,定不會差到哪去,來,往裡坐,老夫盛宴款待二位。」
樹鳥長老很是熱情,墨春妧被誇的臉蛋兒通紅,張秋鏡看她嘴笨的樣子,竟有些可愛。
她膽子太小,張秋鏡牽著她的手,一起走進了樹棲殿。
這樹棲殿與傳說中的這殿那殿的不一樣,在她的印象中,妖王的妖殿應該是豪華壯觀的,乾淨整潔大氣些的。
可這樹棲殿卻與傳聞中的妖殿形成了很大的反差,樹棲殿沒有傳聞中的妖殿豪華奪目,就是一顆大樹挖出來的房屋。
不過,這顆大樹還是很大的,樹桿也很粗,樹屋裡面的面積不會小於平常妖殿的面積。
雖然,聽起來麻雀雖小,但是走進裡面親眼一見,確是五臟俱全,裡面的該有的東西一樣未少。
有一個很大的桌子,桌子是用此間最珍貴稀有的頑石雕刻而成。
看著樸實無華,實則很耐用。
樹棲殿很好,但是,有一點兒不好,那就是衛生有點兒差,不能說有一點兒差,是很差很差。
桌面上布滿了灰塵,不僅桌面上有灰塵,這椅子上面也有灰塵,還有地上,這裡全部都布滿了灰塵。
看上去,像是很久沒有人在這兒待過了。
有一個地方讓她很是懷疑,那就是這樹棲殿里每個角落都布滿了灰塵,可疑的是樹棲長老平常不住這兒嗎?
再怎麼這也是樹鳥一族的妖殿,這麼重要的地方,不該一直都在空著。
她懷疑的是,這兒這麼臟,別的地方連個腳印都沒有,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活物來過這樹棲殿。
樹鳥長老把她和張秋鏡領到樹棲殿坐坐,這又是什麼意思?
而且,這樹鳥長老看上去越來越奇怪了,它的笑臉看上去總覺得透露著詭異。
尤其是她和張秋鏡走進樹棲殿,樹鳥長老是越來越奇怪了。
「坐,坐,這個樹棲殿,老夫已經很久沒有來過了,灰塵有點兒多,境主和姑娘先湊合湊合,老夫這就出去吩咐下人好好的打掃這裡,境主耐心等待一下,待會兒好好品嘗一下我們樹鳥一族的奇特美味。」
說到吃的,墨春妧這個小饞貓已經饞的快要流口水了。
樹鳥一族的奇特美味,她能嘗到,這得多好的運氣,也就跟著張秋鏡沾沾光了。
「好啊,好啊,長老慢走,不要準備多了哦。」
樹鳥長老笑道:「老夫這就去吩咐它們,姑娘坐這兒歇歇。」
樹鳥長老走後,張秋鏡冷眼撇了她一眼。
說道:「你個小饞貓,一提到吃的臉皮比誰都要厚!」
墨春妧不服氣的道:「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你是妖,自然不會懂凡人的飢餓感,這滋味,很難受的。」
說完,她表現的像個餓死鬼一樣,喪氣纏身,是故意嚇嚇這個男人。
張秋鏡並沒有被她的表情給嚇到,對她很是無語。
「這能怪誰?只能怪你平日里懶散慣了,不好好的修鍊,沒有突破瓶頸,靠食物活著,我看你,是修不到只靠靈力維持生命的那一天了。」
她早就已經聽出來,張秋鏡又是在冷嘲熱諷她。
她不服氣的嘴犟道:「懶散怎麼了?靠食物活著怎麼了?你是不會懂美味在嘴裡咀嚼時的滋味,也不會懂美味在肚子里消化的過程,更不會懂美味有一天也會成為鮮花的營養。」
她說的頭頭是道,張秋鏡不想與她胡扯下去,不想再與她浪費口舌。
「算了,不和你這個凡夫俗女一般見識。」
「切!我還不和你這隻妖孽一般見識呢!我比你大度,比你見識多!」
在這時,樹棲殿里不知從哪兒傳來一聲異響,那個異響的聲音很小,如果不仔細聽的話,是聽不到的。
她說了這麼多,張秋鏡目光緊鎖聽那個異響還會不會再響起。
墨春妧見他不說話,以為他傻了呢。
「你怎麼不說了!」
張秋鏡用手捂住了她的嘴,不讓她再說話。
並小聲的告訴她。「小點兒聲音,這兒恐怕有不幹凈的東西。」
「什麼!有…有不幹凈的東西?」她嚇得渾身冒冷汗。
從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不幹凈的東西。
她很怕,但是,張秋鏡在身邊,她卻沒有那麼怕了,他在,她很有安全感。
「秋鏡,你剛才見到了,是嗎?」
張秋鏡搖搖頭,道:「沒有見到,聽到了。」
兩人很小聲的對話。
墨春妧突然想起樹鳥長老的笑容很是詭異。
樹鳥長老離開樹棲殿這麼長時間了,殿門關著,也沒有一隻小樹鳥來這兒打掃打掃。
她開始懷疑樹鳥長老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樹鳥長老了。
「你說,樹鳥長老會不會被食人妖給同化了?」
她的懷疑,張秋鏡沒有否決。
認同她的推斷是對的。
「看來,你也沒那麼蠢,還是有點兒腦子的。」張秋鏡這麼隨口一說。
她當真了。
很氣的道:「哼!不愧是你,夸人的同時也能損人!」
張秋鏡臉皮很厚。「過獎了。」
墨春妧已經被這個男人氣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本來,她就是一個愛生氣的人,再加上懷有身孕的原因,脾氣更好不到哪去。
她忍著,不能氣,對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在這時,這個殿里又響起剛才那個異響聲音。
這回,不知張秋鏡聽到了,連她也聽到了。
「剛才那個聲音…好像是從那裡傳來的。」
她看著樹棲殿里最黑暗的角落,用手指著。
她的手在抖,張秋鏡故意道:「膽子這麼小,今後如何生存?」
墨春妧低著頭,啞口無言。
張秋鏡得意的道:「看來,你沒我不行了。」
看到他得意,她便很生氣。
「用你管!」
「那好,我不管你,你走開吧,現在就走開,離我遠點兒。」張秋鏡是故意這麼說的,就是為了嚇嚇這個膽小如鼠的女人。
墨春妧看了一眼周圍,漆黑一片,再聽到那聲不知從哪裡傳來的異響,她這心裡更加的怕了。
她決定在張秋鏡的面前低頭,就像他說的,面子值幾個銀兩,活著比面子重要多了。
她學著他厚著臉皮道:「啊?你說什麼?離你近點兒?哦,我知道了,我這就離你近點兒,你看,這樣近不近?」
墨春妧雙手抱著他的大腿,無論如何都不會撒開,有他在,她就有安全感。
他這麼厲害,應該不會眼睜睜看著她在這樹棲殿里丟掉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