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你可能對我很重要

第二十章、你可能對我很重要

看著自己做的飯菜被小傢伙吃的一個精光,她心裏面很是開心。

作為一個廚子,做出的飯菜有人會喜歡吃,飯菜被吃的人一掃而光,不知是多幸福的事情。

她呢,長這麼大了,從未和家人以外的人做過一次飯,這隻小傢伙雖然不是人類,但是呢,也算是第一個。

她雙肘蹬在石桌子的邊緣,雙手放在臉的兩邊,眼睛一直看著小傢伙,等小傢伙吃飽喝足眯著眼睛一臉滿足的樣子時。

墨春妧開始唉聲道:「如果我有個男朋友,每天做一桌子的飯菜等他來回,然後就像這樣喜歡吃,把飯菜吃乾淨,這樣,那還有多美好。」

說完,她眯著眼睛開始了幻想。

幻想對面坐著的不是小傢伙,是真真切切的一個男人。

而這個男人的長相正符合她的一切要求。

長這麼大了,她還不知道戀愛是什麼樣子的。

她笑得美滋滋的。「我想…應該就是現在這樣的吧。」

張秋鏡看著眼前的花痴女子,一臉的尷尬。

如果他現在恢復人身,肯定會嘲諷女人幾句。

現在,他有什麼話只好吞進肚子裡面自己慢慢地消化。

突然,眼前的女人一驚一乍的,差點兒嚇到他。

「對了!現在外面的天快要黑了,這裡晚上肯定會很冷的,你現在受了傷可不能受涼了,我洞穴的柴火不多了,我得趕緊出去撿點柴火回來。」

說著,她就立馬站起來身,沒再啰嗦一句就離開了洞穴。

她離開以後,張秋鏡瞬間覺得這裡安靜了許多。

再也不吵了,這樣,也沒有人影響他休養身子,也方便為自己打坐療傷。

張秋鏡雙腿盤坐在大塊岩石上面。

閉著雙目,凝神靜氣。

開始為自己療傷。

洞穴外面。

墨春妧看洞穴的附近有很多的大樹,有大樹就代表有斷掉的樹枝,地面上的乾枯樹木枝會很多。

她沒有走多遠就已經撿了一堆樹枝。

她抱著撿好的樹枝,每走一步,都會響起噼里啪啦的聲音,這些聲音是細小的干樹枝與枯葉被踩到發出的。

黃昏已去,天已經黑了。

她準備回去了。

在回去的途中,看到了一隻母雞,看到母雞的她高興壞了,想著今晚有烤雞吃了。

如果有孜然的話,撒上孜然那美味兒簡直!

她來到這個異界已有二十年的時間,從未吃過一次烤肉,這回,她一定要吃上。

為了不嚇跑母雞,她動作輕輕的把抱在懷裡的樹枝放到地上,然後,腳步慢慢的靠近那隻母雞。

一小步一小步的挪。

等到她和母雞的距離只有大概兩三米時,她直接撲過去,地面上起了一片灰塵,她的臉上落得都是泥土,身上的衣服也髒了,這些犧牲算不上什麼,好歹,捉住了這隻老母雞。

喜悅立馬湧上心頭,這份喜悅想著趕快回去和小傢伙分享。

就這樣,渾身髒兮兮的她一點兒也不像個女孩子的樣子,一手抱雞,一手抱柴,回洞穴。

「回家吃肉!」

她走的太快的原因,再加上晚上的路不容易看清,右腳不小心給崴到了。

「啊…」

她所在的位置離洞穴只有百米遠。

所以,她的叫聲在洞穴里療傷的張秋鏡已經聽到了。

他本不想去的,這樣的聲音不用想就知道遇到什麼危險了,只要他一想到今日吃了那個女人做的飯,還有,被那個女人帶到了這個暫時安全的地方。

不去看看那女人情況,會顯得他忘恩負義,不記恩情。

所以,他決定去外面看看。

此時的張秋鏡已恢復人身的形態,不過只有很短的時間維持人身。

他聞著聲音尋去,只見墨春妧左腳被毒蛇咬傷,右腳被地面的石頭崴傷。

她中了蛇毒已經陷入了昏迷,張秋鏡找到時已經昏迷了,是張秋鏡把她給抱進洞穴的。

把她放到石床上,一向有些潔癖的張秋鏡看到她身上凈這麼的臟,然後,他怕女人髒了石床,閉著眼睛把她身上的衣服扯下來了。

為她蓋上了乾淨的衣服,他才肯睜開眼睛。

張秋鏡看著洞穴里的一堆柴火,是這個蠢女人撿回來的。

再看一眼墨春妧,臉上髒兮兮的,他一個男人都知道,身為一個女人,相貌上是很重要的。

也就只有這個蠢女人,不在乎自己的外貌。

他升起了火,燒了一鍋熱水,水沒有燒熱,摸上去溫溫的。

他親自動手為中毒昏迷的墨春妧擦手擦臉擦左腳上的傷口。

擦乾淨之後,他才肯用嘴去吸那個被毒蛇咬破的牙印口子,為她解毒。

毒解好了。

只是,能維持人身形態的時間不多了。

他倒在了墨春妧的身上,這一刻,他與這個女人臉對臉,雖然她還沒有醒來,但是,此時的張秋鏡心跳加速,心很慌很亂,他自己都不知為什麼會這樣。

等墨春妧醒來時,發現小傢伙正躺在她的身上睡著了,看樣子,睡得很香。

無論她怎麼晃,小傢伙都沒有醒來。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這裡的,明明腳崴傷了,另只腳被毒舌給咬了。

自己中了蛇毒昏迷過去,醒來怎麼會在洞穴裡面躺著?

自己身上的蛇毒是誰給解的?

小傢伙怎麼睡在她身上?

這種種的疑問沒人會給她解答,想到腦子痛的她也不想再去多想了。

反正,現在沒死就行,其它的管不了這麼多。

突然間,咕嚕嚕一聲,看著自己的肚子扁扁的,她餓了。

不知還沒睡醒的小傢伙餓沒餓,反正,她是真的餓了。

白天的飯都讓給小傢伙吃了,她沒怎麼吃,現在又是深夜,晚飯沒吃一口的她餓的肚子不好受。

想起那隻老母雞,她立馬就慌了。

「那隻雞呢?不會…跑了吧?」

她心裡很慌亂,一隻老母雞跑了,就好像丟了什麼很貴重的東西一樣。

但對於在野外生活,對她墨春妧來說,吃的確實很重要。

是任何的貴重東西都換不來的。

她在洞穴裡面找著,把這裡翻了個底朝天,最後還是在鍋里找到的。

雞已經退好毛了,什麼都收拾好了,乾乾淨淨的用蓋子蓋在大鐵鍋里。

墨春妧高興的同時又有些害怕。

心想著,這裡除了她和那隻沒了翅膀的小傢伙,是沒有其他的人存在。

這隻老母雞是誰處理的乾淨的?

一看就是個會做飯的人乾的,還知道洗乾淨放鍋里用蓋子蓋好,防止灰塵弄髒。

這些步驟,比她還專業。

她鬱悶了。

「到底是誰啊?」

此時的小傢伙早就已醒來,她說的什麼也都聽得一清二楚。

這一切,只要他不說,墨春妧永遠不會知道她體內的蛇毒誰解的,那隻老母雞誰處理乾淨的,這些,都是他做的。

就是不想讓這個蠢女人知道。

她不管這麼多了。

看樣子,真有別的人存在,也不像是壞人,不會對她怎樣的。

現在是安全了,反正,她是這麼覺著的。

她開始生起了火,將老母雞插在木棍子上,開始放進火裡面烤。

不一會兒的功夫,這烤雞的香味蔓延整個洞穴。

聞到香味的張秋鏡已經起來了,不再裝睡。

來到墨春妧的跟前,坐了下來等待美味。

墨春妧一臉好奇的盯著小傢伙看去。

問著:「你喜歡…吃同類?」

他竟然忘記自己已不是人身的形態面對這個女人,是一隻鳥的身份。

雖然,他現在看著與雞無異,但不是雞,是很高貴的鳳皇血脈。

吃雞,對於他來說可以吃,不僅可以吃,還可以經常吃,當飯吃飽吃撐都沒有問題。

也就只有這個傻女人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認不出他是誰。

面對女人的無意嘲笑,他沉著個臉,不願理會。

墨春妧將烤好的雞分給他一半。

「小傢伙,別生氣嘛,我跟你開玩笑的,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給我一種感覺,你對我來說可能很重要。」

聽這個傻女人這麼一說好像認出了他就是張秋鏡,事實上是,他高估她了,就是說著玩玩的,其實,墨春妧沒有認出他是誰,只把她當成一隻受傷的小動物。

「我忘了,你沒有手的,我喂你吧,來,張嘴,啊…」

他此時心裡在想,好在你懂得報答恩情,我的金羽也不白給你,喂我吃飯本是你應該的。

這些話,他說不出來。

對這個女人動了心還不自知,以應該作為借口,欺騙他自己。

他張著嘴吃著送入嘴裡的飯,一口接著一口吃著美味的烤雞。

她一口,他一口。

她笑得很開心,這個燦爛無一絲污染的笑容使他看得痴迷。

心臟又一次跳的厲害了。

他不肯承認自己喜歡上了這個蠢女人,接下來,墨春妧做的飯再好吃,他也不會再吃一口。

生怕自己陷入情劫,萬劫不復。

他的爹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說過,女人是男人的軟肋,是會害男人一生,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切記,等你長大了一定要遠離女人,尤其是會做飯的女人。

想起這些,張秋鏡起身出去了,為了不讓自己再對這個女人動心,決定女人睡著了他再回去,盡量減少在一起的時間,等傷好了,他就會立刻離開洞穴,不再與她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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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心難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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