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告別

崇禎14年1月下旬

上午騎馬訓練過後，周鉉來到坤寧宮裡，他要去開封了！

皇宮裡有他的親情，周皇后等；還有他的單相思，懿安皇后。

他帶了不少小禮物給太子朱慈烺、皇三子朱慈炯以及太平。

今日很湊巧，周鉉第一次見到太子；很明顯，兩人關係陌生。

在周鉉的歷史知識里，朱慈烺在原本的明末歷史並無特別地方，好像突然消失在歷史長河中一樣。

只有一件事他記得很清楚：北京城破后，他被俘，李自成稱朱慈烺無罪，當時他18歲；

朱慈烺要求李自成「不可驚我祖宗陵寢」、「速以禮葬我父皇母后」及「不可殺戮我百姓」；

同時，他稱呼現在投降的官員是不忠不義，應盡殺之。

看起來，朱慈烺也算很有節氣！

周鉉不敢跟朱慈烺多談；否則，一泄露到崇禎皇帝那邊，就有麻煩了。

這時候，皇三子和長平過來說道：「舅舅，你上次留下來的謎語答案是什麼？」

周鉉都已經忘記了這件事，於是，他笑著問道：「你們的答案是什麼，讓舅舅看看誰對？」

兩個人都搖了搖頭，因為想不出來。

旁邊的太子也過來，問道：「什麼謎語？」

長平將三個謎語說了一遍，太子朱慈烺摸著腦袋站在旁邊，冥思苦想。

周鉉笑著說道：「太子殿下將來是要做皇上，這些謎語是鬧著玩的，切不可認真。

第四個謎語中，小明是條狗，不是人；所以，它不會撿錢包，而是去撿肉；

第五個謎語中，天下最不聽話的人當然是聾子；

第六個謎語中，這東西就是葯。你們想想是不是買了就煮，煮好了就扔掉。」

皇三子和長平都恍然大悟的樣子，並直誇舅舅厲害！

周皇後過來說道：「太子，你舅舅可是很厲害。會詩歌，會謎語，還給皇上捐款，最近還要去開封做欽差！」

太子朱慈烺點了點頭，說道：「舅舅，路上注意安全！」

周鉉聽後有些感動！

他連忙說道：「等舅舅從開封回來，給太子殿下帶份禮物，保證你喜歡！」

太子有些欣喜！

周鉉看著皇三子和長平，也說道：「也給你們兩人帶禮物。」

這次，他也沒有機會見到懿安皇后張焉了。

臨離別時，周皇后讓他去開封的路上一定要小心，盡量早日回京。

周鉉則留了一首詩，他知道周皇后肯定會給張焉欣賞的，這叫「顯擺」。

周鉉這次留下的是《送別》：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壺濁酒盡余歡，今宵別夢寒。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問君此去幾時來，來時莫徘徊。

接著，周鉉又趕到了太康伯張國紀府上。

看來，洛陽失守的消息已經傳到了張國紀這裡；

張國紀原來就是河南開封附近人氏，在河南那邊還有一些親戚和朋友；

他顯然很擔心河南的情況。

但是，張國紀不知道皇上為什麼派周鉉這個弔兒郎當的紈絝子弟去河南做欽差。

周鉉說道：「國丈大人，晚生是過來看望你的！順便看看這次晚生去開封，您有什麼要帶過去的話或者禮物。」

張國紀一聽，這人怎麼還真的變了，講話都這麼彬彬有禮。

於是，他給了幾千兩銀票，讓周鉉帶給他在開封的親戚和朋友；畢竟，兵荒馬亂的年代，這帶來往都不是很方便。

隨後，周鉉又提到了張然。

張國紀這次態度比上次好了一點，說道：「老夫的女兒是一定要嫁給能夠蕩平建虜、掃平流寇的大英雄，這是她在觀音菩薩面前立下的誓言。

崇禎9年、崇禎11年，建虜殺入京郊，甚至攻打京城，他們殺人放火、**擄掠、強取豪奪，張然就對這些人面獸心的傢伙痛惡不絕；

崇禎元年後，河南的流寇不斷鬧事，老夫老家的鄰居親戚朋友死了不少，這也給張然帶來很大的衝擊。

她希望天下太平，希望老百姓安居樂業！」

聽完這些，周鉉說道：「國丈大人，這張然是女中豪傑啊！請您和張然放心，晚生一定掃平流寇，殺光建虜！

這次去開封，乃是晚生的一小步；以後，晚生再走一大步！

請您和張然一定要給晚生三年的機會！」

張國紀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隨後，他叫出了張然！

周鉉還是一副失神的樣子看著張然，張國紀咳嗽了兩聲。

周鉉這才說道：「張然妹妹，晚生要去開封了，臨走前，送你一首詩。名字叫《芭蕉情》：

芭蕉葉葉為多情，一葉才舒一葉生。

自是相思抽不盡，卻教風雨怨秋聲。」

張然聽后，很是害羞。

這首詩讀完后，張國紀先是讓張然離開了廳堂，接著開始趕周鉉走。

最後，周鉉去了一趟迎春院，他需要繼續穩住迎春院，以免繼續發生一些未可知的綁架、勒索、刺殺等事情，特別是他離開京城后。

於是，周鉉帶著三個錦衣衛來到了迎春園，見到了陳老闆。

陳老闆得知周鉉不與他們合作后，臉色很是不好！

他當然知道，周鉉合作對象是誰。

周鉉說道：「陳老闆，我這裡還有二宗生意，可專門與你迎春院合作，保證你收入至少增加三成！

但是，這項生意需要半年後開展；

因為本人被皇上口諭為欽差，最近這幾個月出京城有要事。」

陳老闆一聽，心裡忐忑不安。

他只是知道周鉉是皇親國戚，也是弔兒郎當的公子哥，最近一個月才合作做了點生意，那知道周鉉已經進入了皇上的法眼。

他心裡趕緊跟自己說，要報給後面老闆聽，千萬不要再與周鉉發生衝突。

周鉉增加三成收入的話又讓他心裡暗暗高興，他問道：「周少爺，這為什麼能夠增加三成，需要支付多少銀兩？」

周鉉回答道：「這個新生意絕對讓讀書人、有錢人、官員都喜歡；如果你不放心，以後可以讓你了解一些，你再做決定是否交易；

這項生意我每次要收2萬兩銀子，一個月可以辦3到5次；

它還可以帶動腳部按摩和你其它生意。」

陳老闆聽后，心中很是滿意；也就2萬兩銀子一次，如果達不到要求，那麼不繼續交易即可。

送走了周鉉后，陳老闆趕緊去定西候那邊報道。

出發之前，周鉉還到京城的錢莊。在錢莊里，他才知道自己手頭上的銀票在開封、濟南等北方各省都可以兌換成銀子。

同時，錢莊告訴他，開封和濟南最多能夠兌現只有三十萬兩現銀；但是，商人之間可以直接使用銀票交易。

聽到這些消息，他才放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