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居安思危謀後路，裡應外合立契約
待有容歸來，「公子有何要事？」
「夢悅閣的酒水從何處購得？」
「離州城有兩家酒坊幾乎佔據整個酒行，分別是城西的盧家酒坊和城東的茅家酒坊。夢悅閣的酒水也是由他們提供。公子不會是想自己釀酒吧？夢悅閣上上下下對釀酒可是一竅不通。」
「還沒到那一步，我是擔心日後同行眼紅，斷了咱們的後路。」
「公子想怎麼做？」
「明日我們去跟這兩家談個長期生意，目前咱們賬上有多少銀兩？」
「得益於公子和莫長老的比賽，這半個月不僅補足了上個月的虧空，還有四百八十八兩。」
「平常一個月購買酒水錢大概多少？」
「二十兩。」
賈昊在心裡嘀咕了一陣，對有容說道：「明日咱們去這兩家酒坊一趟，提前預定酒水。不過這事還得先給莫長老說一下。」
賈昊之所以主動要告知莫菲菲，一是不想讓有容為難，二是免得讓莫菲菲覺得夢悅閣剛賺錢，他就準備鋪張浪費或者與兩家酒坊勾結，從中撈取好處。
兩人來到莫菲菲處，告知了來意。
「什麼？剛賺錢就要在把錢浪費在酒水上？還是提前支出，何不補貼給宗門？」莫菲菲質問道。
「莫長老，最近夢悅閣的生意如何？」賈昊問道。
「還不錯。」莫菲菲繼續道，「不得不承認，尤其是東閣。」
雖然賈昊與莫菲菲兩人在賭，但賈昊的運營策略確實讓人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她本對賈昊無惡意，只是對賈昊的來路存疑，為了維護宗門利益，不得不防備。
「多謝莫長老稱讚。」賈昊道，「既然夢悅閣賺錢，那同行的處境可想而知。倘若日後夢悅閣一家獨大，保不齊會有同行使出各種招數。為了夢悅閣，為了宗門，不得不防啊！」
莫菲菲思考著……
「莫長老若不放心，可以派人隨時隨地調查在下。」
「不必了，已經調查過了。既然你主動過來商量，並且說的不無道理，姑且相信你，就照你的意思去辦。」莫菲菲道。
「明日還要勞煩莫長老……」賈昊對莫菲菲大概說了一下明日的安排，賈昊、有容二人離去。
次日，有容按賈昊的安排兌換了兩張一百兩的銀票，二人一同前往盧家酒坊。路上，有容喜上眉梢。
「公子，昨晚東閣又大放異彩了。」
「哦？昨晚姑娘們什麼專場？」
「修女宗。」有容道，「想不到扮演一下江湖角色，也能讓客人樂此不彼。」
「抓緊趕製其他裝束，要讓姑娘們參與創新，調動大家的積極性。」
說話間，到了盧家酒坊。盧掌柜瘦瘦高高，黑黑的臉，留著八字小鬍鬚，眼睛喜歡眨來眨去。有容向其說明了來意，只見他擼著小鬍鬚，踱來踱去。
「盧掌柜是對自己酒坊的產量不自信還是對自己酒水的品質不自信？兩個月的時間，這點酒水都值得盧掌柜踟躕不定，是不是盧家酒坊由尊夫人說了算？」賈昊不輕不重地刺激了一下。
「我擔憂的不是這個，只是賠償金……」
盧掌柜還未說完，莫菲菲出現了，悄悄對賈昊說道，「茅家酒坊……」聲音不大，正好能讓盧掌柜聽到茅家酒坊四個字。
賈昊笑著點了點頭，「盧掌柜不必猶豫了，我們走。」賈昊、有容和莫菲菲三人轉身。
「等等嘛，三位都是辦大事的，何必這麼著急呢？好商量好商量。」盧掌柜叫住了他們，「就按你們的意思辦。」
「這是契約，約定的期限、價格上面都有，尤其請盧掌柜注意最後這點，如若未按期提供或酒水有假，需賠付夢悅閣白銀千兩。」有容不失時機地拿出一紙契約，接著交給盧掌柜百兩銀票。雙方掌押，達成契約。
之後，三人在茅家酒坊以同樣的套路提前購買酒水，立下契約，唯一不同的是，茅家酒坊的掌柜矮矮胖胖，白白凈凈的臉，嘴巴不住地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音。
回夢悅閣路上，有容問道：「公子為何每家只支出一百兩？」有容言外之意，既然為了防患於未然，這批酒水之後，危機依然存在。
「主要是我對這世界的錢沒有概念，另外，夢悅閣吃穿住用都需要錢，況且，即使提前訂購了酒水，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
「公子還想怎麼做？」
「下一步就是安排心腹之人去離州城外提前尋找門路，就找那種不大不小的酒坊。介乎於夢悅閣可以助他們上一層樓，沒了夢悅閣，他們只能不好不賴維持現狀的酒坊。」
「公子真是深思熟慮，慮無不周。」有容稱讚道。
「還多仰仗莫長老的助攻。」賈昊對一路未開口的莫菲菲說道。
「不必！我只做對宗門有利的事！」莫菲菲接著又說道，「先前你提到同行，就不怕同行反應過來，抄襲你的招數？或者就眼前來說，你我正在競爭，你不擔心我比貓畫虎採用你的套路贏了你？亦或是夢悅閣學會了你的賺錢方式，你不擔心夢悅閣不再需要你？」
「當然，即使夢悅閣不需要你時，也不會讓你效忠於其他地方，聰明如你這般，不會不明白這其中利害關係吧？」
莫菲菲這段話比先前半個月和賈昊說的話都要多，有容聽得瞠目結舌。
「至於同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至於西閣，本就是夢悅閣的一部分。」賈昊覺得莫菲菲願意說出這些，已經是個友好的開端了，於是接著說道，「莫長老，其實在下做這些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活命。」
「你的目的確實很真誠，很純粹。」莫菲菲已經調查賈昊了近半個月，除了賈昊言談思維有點異於常人外，其餘並無異常，她對賈昊也由開始的戒備逐漸轉為留意觀察。
回到夢悅閣，莫菲菲找來西西，說道：「召集西閣姑娘們，我有事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