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萬事俱備欠承諾，居心叵測毀名聲

「爺是拿我尋開心呢？誰不願意當頭牌呢？只是得有這個實力才行。」

「我把話明說了吧，假如有地方想讓姑娘過去當頭牌，姑娘願不願意？」

「敢問爺尊姓大名？」

「在下排行第四，就叫我三爺吧。」

「爺可真逗，那不該是四爺嗎？」王小小覺得他是故意逗自己開心的。

「此事，日後若有機會，我再給姑娘解釋。」三爺繼續說道，「小小姑娘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王小小猶豫了片刻，道：「我自然願意，還請三爺明示。」

三爺示意王小小靠近一些，他壓低聲音，在王小小耳邊低聲說道：「春風樓想讓你去當頭牌！」

王小小一聽，嚇了一跳。春風樓可是夢悅閣最大的競爭對手，她立刻開門看看四周有沒有人，之後又關緊了門。「原來三爺是春風樓的人，三爺膽子可真夠大的。」

王小小不確認春風樓是真心實意要她，還是故弄玄虛只是為了調查夢悅閣，於是說道：「趁著還沒人知道三爺的身份，三爺請回吧。」

「小小姑娘不相信在下？」三爺說道，「這是春風樓的一點心意，請笑納。」三爺掏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

五百兩！這個數字對王小小來說，即使在夢悅閣如今紅火的場面下，也不是說賺到就能賺到的。王小小心動了。

「三爺莫不是許我一個空名頭吧？我可聽說春風樓的頭牌可是東東，有段時間她還仿照夢悅閣將名字改成了『西西』。」

三爺看王小小如此說，便知事情已經接近成功了。「小小姑娘剛剛也說了，能不能當頭牌是要看實力的，姑娘沒去春風樓前，東東是頭牌，可若姑娘到了春風樓，那她就不是頭牌了。」

王小小一聽，這話有套路，自己也是在這風月場合摸爬滾打一些年頭了。「她不是頭牌了，那誰是呢？」

三爺嘿嘿一笑，「小小姑娘果然厲害，當然姑娘是頭牌。」

「空口無憑，不知三爺能不能做得了這個主，我可聽說春風樓的掌柜不是排行老四，也不叫三爺。」

「這個好說，姑娘先把這個收下。」三爺把銀票往王小小身旁推了推。

王小小看著不斷向自己召喚的銀票，終究伸出了手，將其塞進自己心口。「三爺客氣了。」

「我這就回去找個做主的，給姑娘一顆定心丸。」三爺說罷，欲要起身離開。

「三爺，著什麼急呢？」王小小覺得此事若成，眼前這人就是自己貴人，對於貴人，豈可怠慢。「三爺來都來了，還差這一會兒時間嗎？夢悅閣近來的異域風情秀想必爺還沒看過吧？」

三爺樂了，自己來此一趟挺辛苦的，花點春風樓的錢供自己消遣一下也是應該的。「還是小小姑娘懂事。」

「三爺可看好了，今晚我把夢悅閣的異域裝束給三爺全都展示一遍，也算是一點心意。」

三爺明白了，這心意一是對自己的表示，二是對春風樓的表示，畢竟春風樓還不曾有這些奇裝異服。

......

三爺消遣娛樂之後，興高采烈地回到春風樓見到姬無法。「姬......零號，摸魚三號回來複命。」

他之所以自稱為摸魚三號，其實是姬無法的要求。姬無法覺得此次行動是上次摸魚行動的延伸，因此再次啟動此行動代號，並將其稱作摸魚三號。因此，加上姬無法，前後共四人。這也就是為何摸魚三號自稱排行老四，但讓王小小叫他三爺的原因。

「看你臉色紅潤、滿面春風，行動應該進展的不錯吧？」

「一點沒錯。王小小几乎算是答應了。」

「幾乎？還差點什麼？」

「她說空口無憑，還擔心我做不了主。是不是得讓肖爺出面？」

「一個風月場合姑娘，還用得著肖爺出面？我知道了，下去吧。」

「報告零號，還有吶！」

「還有什麼？」

摸魚三號將夢悅閣最近的異域風情秀的裝束給姬無法講述了一遍，姬無法大加讚賞。「不錯，真不枉我煞費苦心地起了『摸魚行動』這個代號！」

「領賞去吧！」

摸魚三號告辭之後，姬無法馬不解鞍般找到肖喆??。「肖爺，成了！」

「看你這眉飛色舞的樣子，王小小同意來春風樓了？」

「幾乎同意了。」

「幾乎？還差點什麼？」

「她說空口無憑。」

「這個好辦，筆墨伺候。」

姬無法準備好筆墨，肖喆??寫下承諾書，正準備按手印的時候，停頓了一下。

「你來。」

「爺，高明！」姬無法伸出大拇指。姬無法按完手印后，肖喆??說道：「馬上交給王小小。」

「爺，我們的人剛回來，為免引起猜忌，要不明晚？」

「你看著辦，儘快搞定此事！」

「好嘞，您只管等著好消息吧！」

「去吧！」

「爺，還有吶！」

「還有什麼？」

姬無法將摸魚三號轉述的夢悅閣近來異域風情秀的裝束給肖喆??重新講一遍，肖喆??大加讚賞。「不錯，真不枉我苦心栽培！」

「爺，我先下去。」姬無法轉身要走。

「等等。」肖喆??又叫住了姬無法。

「爺還有什麼吩咐？」

「我這一激動，倒把重要的事忘記了。趕緊把剛剛說的夢悅閣那些奇裝異服趕製出來，咱們也得推出這新鮮玩意。」

「我這就去安排。」

姬無法走後，肖喆??擼著小鬍子辮子，思來想去，暗暗讚歎能想出這些措施的人。夢悅閣最出名的除了西西外，無外乎路人賈了，肖喆??斷定肯定是路人賈出的主意。只是從未與路人賈打過交道，暫時無法接近，要是能把他撈到春風樓，那可比一個王小小甚至一個西西強上千倍萬倍。

肖喆??邊思考邊踱步，不知不覺來到了大廳處。本來春風樓降價迎來了一波客流小高峰，可如今顧客又被夢悅閣搞的那個抽獎活動給吸引過去了。肖喆??不禁暗罵夢悅閣，只希望暫時把王小小弄過來，之後再由王小小招引夢悅閣其他姑娘。夢悅閣再厲害，沒了姑娘，他們再有能耐也施展不出了。

肖喆??晃悠來晃悠去，突然又想到，如今春風樓總是處於下風，關鍵是一直跟在夢悅閣屁股後面。肖喆??豁然開朗，雙手猛地拍在一起，「哎呀，我知道了！」

「來人，把姬無法叫來。」肖喆??喊道。

「爺，他剛剛出去說是安排奇裝異服的事情了，現在還沒回來。等他回來，我讓他找您。」

肖喆??點頭，自己回房間了。

待姬無法歸來，找到肖喆??。「爺，您找我？」

「對，服裝的事情安排好了？」

「已經安排妥當，爺儘管放心。」姬無法回道。

「夢悅閣不是再搞異域風情秀嗎，我覺得咱們不能總跟在他們屁股後面，這樣咱們永遠也贏不了他們。」

「爺想到什麼高招了？」

「咱們來真真正正的異域風情秀。」

「爺莫非指的是來自異域的姑娘？」姬無法猜測道。

「你小子還挺有頭腦，沒錯！就是真正的異域姑娘！」

「可是離州城似乎還沒見過這樣的姑娘，不好找啊！」

「不好找也得找！這可是咱們制勝的武器！離州城找不到就去其他城去找，其他城找到不到就去皇都去找！」

「小的領命！」

「立刻去辦！這事比王小小的事重要多了！刻不容緩！」肖喆??不斷地強調，「還有，此事不可聲張，一定要找信得過的人！」

姬無法走後，肖喆??暢想著銀兩滾滾流入自己口袋的那一刻，不由自主地喜上眉梢。

……

次日，曹小娥的店鋪前行人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聽說了嗎？」

「聽說了，其實從她每日的著裝打扮就能猜測一二。」

「是啊！娶老婆還真不能娶這種如花似玉的！」

「可惜了趙小民，死了都不知道自己老婆跟其他男人……」

「聽說她分得朱剛強一半家產後，又養了一個！」

……

眾人的議論聲還是傳到了曹小娥耳中，曹小娥開始本沒當回事，誰知過往的行人一波又一波對著她指點。

「趙夫人，我去把他們趕走！」夢悅閣派來保護曹小娥的其中一人說道。

「不必了，趕走一波還會來一波，他們走在大街上也不犯法。」曹小娥說道。

剛說完，不遠處一群小孩子又開始大聲念道：街中店鋪一個娥，與人串通害民哥，奪取錢財養白臉，逍遙自在似神仙……

曹小娥的淚水在眼圈裡打轉轉，她想過朱剛強可能實施的各種報復手段，可唯獨沒有想過這種報復手段。一天下來，店鋪里都沒有生意，有的只是旁人的冷嘲熱諷。曹小娥內心感到壓抑、痛苦，如同五臟六腑死死地纏繞在一起，又無從解開！她希望能流出眼淚，這樣內心的苦楚也許就會隨著眼淚流出，可原先在眼中打轉的淚已經消失不見……

夢悅閣其中一人回去后，見到有容和賈昊，將曹小娥受辱的話轉告了他們。

「這朱剛強的手段也太惡劣了！」有容道。

「這可不一定是朱剛強的手段。」賈昊道，「也許是朱剛強的家人，找上了城主府的人。」

「公子為何這麼說？」

「不然就憑藉朱剛強的叔叔是朱八？一個鄒乾吾的僕人能有這麼大能力，搞得大夫人都要放人？」

「現在怎麼辦？」

「面對流言蜚語，只能自己足夠強大！」

「可是曹姐姐有那麼強大嗎？」

「走！去看看她！」賈昊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