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耳提面命述道理，揮金如土邀西西
「夫人可還記得前段時間離州城北的少女失蹤案？」
「自然記得，多虧公子斬殺攝魂獸，得以破獲此案。按理城主府應該賞賜公子，只是我一直沒想好賞公子什麼。」董慧慧繼續說道：「公子可有想要的獎賞？」
「在下好說，只是在來城主府的路上，偶遇一群老人在追逃因失去女兒應得的撫慰金。」
「追逃？撫慰金一事早在破案之日我就安排好了。」
「在下當然相信夫人所說，只是到下面的各級府衙難免不會剋扣。據老人所說，時至今日，他們才領得撫慰金，但也只有當初承諾的一半。」
「竟有此事！公子放心，此事我會立刻遣人去查辦清楚！」
「在下代他們謝夫人。」
「公子心繫百姓，真是我離州城之福，城主府之福。」這話明顯又在潛移默化地拉攏賈昊了。
「除了此事，另外一件事呢？」
賈昊來城主府不止一次，但一直未遇到過城主鄒備旺和二夫人，不知這兩人是不是遊山玩水去了。不過目前賈昊最關注的還是鄒乾吾。
「不知鄒公子近來可在離州城？」
「公子雖問鄒乾吾，實則想調查朱八吧？」
「夫人英明，看來在下被暗殺之事，夫人已經知曉。」
「既然要深入合作，自然得關注賈公子。鄒乾吾不在，朱八也不在，此事非他們所為。還有師爺年歲不小，已經還鄉。公子集中力量調查敖特誕的一舉一動吧。」
「多謝夫人。」
「我已安排廚房備下薄酒，賈公子和兩位姑娘一起賞個薄面吧。」
既然要合作，吃頓飯喝點酒是人之常情，賈昊自然沒有拒絕。有容、莫菲菲兩人見賈昊答應，她兩個人也答應了。只是莫菲菲心裡有點不平，自己堂堂幻渺宗長老，卻被認為是賈昊的跟班，全程城主夫人只順帶提了自己兩次。
賈昊未提及書生引導輿論的事，此事雙方心知肚明即可。
......
飯畢，三人回到夢悅閣，安排外出監視敖特誕的人來報：「敖特誕有與幾個陌生江湖人士接觸，形跡可疑。」
「是他無疑了，表面人畜無害的，原來是他搞的鬼。」有容說道。
「走，殺！」莫菲菲冷冷一句。
「姐、姐、姐，冷靜冷靜，畢竟因為我才導致他丟了官職，嚇唬嚇唬得了，沒必要殺吧，上有老下有小的，殺了不合適。」賈昊阻止道。
「你這種心理早晚會害了自己。」莫菲菲道，「你以為這個世界奉行你對我慈悲，我就對你慈悲的行事之道嗎？這個世界奉行的是強者為尊！」莫菲菲有點激動了。
「菲菲姐說的完全正確，公子可不要太慈悲了。」有容道，「公子要時刻謹記，當武力戰勝道理的時候，討論任何道理都是毫無意義的。」
賈昊沒想到自己被兩個姑娘輪番教導，在她們這個認知維度上，這就是生存法則，是靠打打殺殺生死無數得出的生存法則。
「額，你們說的很有道理，我一定謹記在心。只是還沒必要將敖特誕趕盡殺絕，先再探探情況，倘若他真不知悔改，一心要我的命，那就是他自找的，死有餘辜了。」
有容、莫菲菲清楚一下子說服賈昊有難度，尤其是他自己擁有獨特的思維，異於常人的思想。於是，不再強求，便依了賈昊，令人嚴加監視敖特誕，若他再有破格舉動，絕不姑息。
剛過了沒多久，負責監視的人又回來報告：「敖特誕因在位期間，巧取豪奪、貪贓枉法、強搶民女、私吞公共財產......已被查辦，送入大牢了。」
「這是城主大夫人所為吧？動作好快！」莫菲菲道。
「能夠如此查辦的，非她莫屬了。」賈昊道。
「這大夫人對公子似乎不僅僅是生意合作這麼簡單，難道是對公子有意？」有容道，「不管怎麼樣，倒是省了咱們的麻煩。」
......
春風樓。
「安排好人了嗎？」肖喆??問姬無法。
「爺，您請放心，這次安排的可是您大舅子夫人的外甥女的良人，絕對靠譜。」姬無法回道。
「是良是壞還得看能不能把事情給辦好，倘若辦不好，你脫不了干係，到時新賬舊賬一起算，等著吧！」
「是是。」
「哎，就你這幾次的表現，若不是看在你忠心耿耿，早年間鞍前馬後為我效勞，幫我創辦這春風樓，我早就讓你滾蛋了！」
「爺，勞您還記得小的當初的苦勞，小的真是有福氣。」姬無法有些被肖喆??的話觸動了，「為了把這次事辦好，我再安排一個人，確保萬無一失。」
「去吧去吧。」
姬無法馬不停蹄地去找了另外一個人，將兩個即將去夢悅閣打探消息的人叫到一起。「這次的事有多重要我就不重複了，下面我只簡單說幾句。」
「首先，記住你們的任務，不是去玩，但也不能表現的太明顯。其次，為了探得重要消息，不惜一切代價，費用都由春風樓替你們出，這個你們放心。一晚上由著你們兩百兩銀票，怎麼也得把夢悅閣給我搞得熟透了。最後，為了彰顯這次行動的特殊性，我給這次行動想了一個代號——摸魚。你的代號是摸魚一號，你的代號是摸魚二號。」
「那您呢？」摸魚一號問道。
「我……摸魚零號。好了，行動開始！」
……
摸魚一號、二號作為顧客順利被迎進夢悅閣。「爺，您兩位看著臉生，是第一次來咱們夢悅閣嗎？」
一號、二號搖搖頭。
「爺，您是想讓姑娘們陪著喝點花式小酒呢，還是要領略一下咱們的江湖專場秀？」
「爺想讓西西陪著喝點花式小酒，再看看西西的江湖專場秀。」摸魚一號道。
二號悄悄將一號拉到旁邊，「這會不會太奢侈了？」
「你擔心個屁，又不是掏你自己的腰包。」
「上面不會怪罪吧？」
「誰敢怪罪！我可是肖掌柜的大舅子夫人的外甥女的良人！」一號道。
兩人不再小聲嘀咕，再次問道：「爺的想法能實現嗎？」
「可以，只要爺銀子夠用，你瞧那邊，都是想要西西陪的。」
一號、二號轉身看去，一群人爭先恐後地喊著：
「八兩。」
「九兩。」
「十一兩。」
……
一號搖搖頭，「就這？一百兩！今晚西西陪我哥倆喝小酒表演專場秀！」
眾人回頭看向摸魚一號，紛紛豎起了大拇指。
「爺，一百兩隻能你們一位。」夢悅閣姑娘道。
摸魚二號懇切地看著一號。
「瞧瞧你那沒出息樣兒。」摸魚一號不屑地說道，「那就兩百兩！」
「成交，爺，您這邊交錢。」
在眾人羨慕的眼光下，摸魚一號將身上帶的兩百兩銀票拿了出來。原來成為全場的焦點就如同黑暗中只有自己周身發光，如同在寒冷的夜裡只有自己周身暖和和的。這種感覺真不錯，一號、二號沉浸在這種氛圍中。
銀票突然從手中被抽走，「爺，銀票我收了。」
摸魚一號、二號突然被驚醒。
「二位爺，請隨我來。」姑娘說道。
「哎，要是我王小小也能有這一天就好了！」這時突然從姑娘們中間傳來一個聲音，被摸魚一號聽到了，摸魚一號從人群中看了王小小一眼。
摸魚一號、二號被帶到二樓一雅間，推開房門的那一刻，花香迎面撲來，一浪接著一浪。摸魚一號和二號不自覺地張開嘴巴，深深地呼吸，猶如暢飲甘露。
「兩位爺，在外面傻站著幹嘛？快進來呀！」西西在房間內召喚道。
只見西西「揚眉轉袖若雪飛，傾城獨立世所稀」，摸魚一號、二號看到這一幕都痴獃了。這才是頭牌！這隻能是頭牌！
「兩位爺，咱們先來個高山流水。」西西站起來道。
「高山流水好，高山流水好。」
「走起。」
「二位爺，不知哪位想與西西來一個同袍交心酒？」
「我來我來。」摸魚一號急切地說道。
二號看著一號與西西玩得不亦樂乎，心裡痒痒的。「西西姑娘，咱倆來個交杯酒。」
不等摸魚一號阻止，二號已經和西西喝上了一個普普通通的交杯酒。
「好了好了，來專場秀吧！」一號把二號推到了一邊。
「二位爺，到底要幹嘛？西西都不知道聽你們誰的了，你們這樣子，人家會很為難的哦！」
「不為難、不為難，聽我的。」一號喊道，「江湖專場秀，一個門派也不許落下。」
「二位爺稍等。」西西轉身來到裡間，關上門。透過窗紙，模模糊糊可以看到西西的身影，兩個人不自覺地靠近窗紙，瞪得眼珠都要冒出來了，只是僅僅可以看到西西換衣的模糊背影。用手指捅了捅窗紙，竟然捅不破。
兩個人正著急得冒汗的時候，門吱扭一聲開了。
「逍遙門弟子西西給兩位爺請安了。」
西西繞著摸魚一號、二號轉了兩圈，只看這衣服，就知道這逍遙門得有多逍遙。衣服薄如蟬翼，白皙紅潤的皮膚清晰可見，但是不可見的地方卻又朦朦朧朧極盡誘惑。
「呀！爺，你們怎麼流鼻血了？」
「不打緊。」
「不打緊。」
西西再次轉身回到裡間，片刻之後又換了一身裝扮。
「修女宗弟子西西給兩位爺請安了。」
突如其來的畫風轉變，讓摸魚一號和二號有點措手不及，只得一邊稱讚一邊擦鼻血。
……
如此邊喝酒邊換裝表演，大概一個時辰后，結束了。「兩位爺流了這麼多血，慢點走啊！」西西笑嘻嘻地道。
「不打緊不打緊。」摸魚一號、二號互相攙扶著走出了夢悅閣。
有容進來，「怎麼樣？是那邊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