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敲骨吸髓傷老人，路見不平欲相助
「是關於春風樓，還是關於暗殺之事的消息？」賈昊問道。
「春風樓。」有容示意那人接著說。
於是，那人便將春風樓如何從別人口中調查夢悅閣、如何仿照夢悅閣一一說了一遍，包括那些酒水免費，頭牌將名字改回「東東」，置辦各宗門著裝扮演江湖人士等等，說到春風樓被各派宗門人士拆台的場面，引得在場幾位哈哈大笑。
「還是公子有先見之明，避免了跟其他宗門的紛爭。」有容道。
「有沒有他們那邊下一步計劃？」賈昊問道。
「沒有。」
「下去吧，犒賞一下那兩位姑娘。」有容道。
莫菲菲在一旁一直插不上話，終於有了間隙，道：「你們還真搞了不少動作，連江湖專場秀都有了。」
「菲菲姐若有其他想法，我們一起實施。」
「看來春風樓也不過如此。」
「還是不可大意，既然他們目前的方式都落於下風，下一步可能會直接來夢悅閣調查。」賈昊道。
「他們敢直接來，我們就敢直接趕！」
「若是他們找人作為顧客前來呢？」賈昊提醒道。
「這個確實不好辦。」
「公子覺得我們下一步怎麼做？」
「倒不擔心他們學這些表面東西，若他們進一步收買夢悅閣的姑娘，將激勵姑娘們的措施都學過去，可能會有一波激烈地競爭。」
「我們提前警告姑娘們，不得去春風樓！」
「那豈不是與我們當初激勵姑娘相背而馳了。此事防也防不住，況且即使他們學也不一定是真心給姑娘們好處，也許只是為了打壓夢悅閣。若想立於不敗之地，還是得靠姑娘、靠創新，兩者缺一不可。」
「看來公子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
賈昊笑了笑，「走，看看昨天的那篇文章反應如何？說不定還能把暗殺的人引出來，這次有容再加上菲菲姐，定萬無一失。」
賈昊並沒問莫菲菲有沒有事，何時走，便把她安排進去了。不過，這正合莫菲菲之意，保護夢悅閣重要人物，也是宗門的要事。
......
「牛兄弟一人帶兩個，著實讓人羨慕！」
「牛兄弟氣色不錯！」
路上不斷有人跟賈昊打招呼，賈昊一一拱手回禮道：「多謝多謝，常來夢悅閣玩。」
「有容，怎麼這麼多人稱他為牛兄弟，不應該是賈兄弟嗎？」莫菲菲不解地問道。
有容聽后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將關於「牛糞」的前因後果說了一下，莫菲菲聽后也嘴角上挑。「看來今天在他的襯托下，我也是一朵鮮花了。」
「菲菲姐不需要誰襯托，本就是一朵鮮花。」有容道。
「跟著他別的沒學好，就學會油嘴滑舌了。」
有容呵呵笑笑，轉身伸舌做出「略略略」狀。
......
「大人，當初說好的每人領取八十兩白銀，為何拖至今日才把銀兩兌現，況且只剩下四十兩？」前方有幾個老翁、老嫗哭哭啼啼道。
「為何？官府有官府的程序。」一個穿著官差衣服的人反駁道。
「可明明說好的八十兩呢？」老嫗抽泣著道。
「誰說好的！有什麼憑證！我和你們在這兒廢什麼話！」說著，官差模樣的人走了，留下這幾個老翁、老嫗哭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大伯，到底怎麼回事？」賈昊上前問道。
「我們都是前段時間失蹤少女的父母，當初城主府許諾每個家庭可領取八十兩撫慰金，如今拖到現在不說，還少了一半......我可憐的女兒啊！」老伯又抹起了眼淚。
「大伯，您先別傷心，在這裡哭鬧也不是辦法，他們人都走了。您先帶大家回去，我正好去城主府，我幫大家問問到底什麼情況。」
老伯看了一眼賈昊，又看了看身邊還一左一右跟著兩個漂亮姑娘，道：「你莫不是跟剛剛走的人一夥的，故意騙我們回去的吧？」
「大伯，您多慮了。我是夢悅閣路人賈，不是他們的人。」
「大伯，您放心吧。」有容上去攙扶起老伯，拍著他的手寬慰道。
老人別無他法，將信將疑地看著賈昊，卻對有容說道：「請姑娘一定替我們做主啊！」
「會的會的，我們家公子一定會為大家討回公道的。」有容繼續安慰道。
「大家先回吧，這位姑娘說幫咱們討回公道。」大伯對其他老人說道。
賈昊有點無語，明明是他準備拔刀相助，怎麼這老伯處處說是有容要替他們討公道。
在大伯勸說下，老人們離開了。
「城主府大夫人一向秉公執法、紀律嚴明，對百姓也是愛護有加，怎麼會這樣？難道是人前一套人後又是另一套？」
「她再厲害，還是一雙眼睛兩隻手，偌大的離州城靠她一人勵精圖治談何容易。」賈昊感嘆道。
不出所料，又走了一段路程，那一大波書生開始高談闊論「西西怒沉萬金」的文章。
「拋開路人賈前面的內容不談，單單最後的這首詞必能流芳百世。」
「是啊！只可惜此人心術不正，非要劍走偏鋒，往低俗趣味靠攏。」
「這也不能怪他，加了那首詞可以流芳百世，但有了前面的低俗趣味就有了市場。」
「是啊，他這是照顧了不同群體的愛好。」
......
書生們的爭論，也引起了其他民眾的激烈討論，賈昊看著這一幕，突然感覺這也許就是書生們的賺錢之道，引領輿論潮流，推動時事熱點。
誰有這個能力？賈昊腦海中立刻湧出了答案。
如果說這次是為了互相促進，合作共贏，那第一次呢？難道第一次就已經察覺賈昊此人可用，可相互成就？如此思維，細思極恐。
「公子，怎麼了？」有容看賈昊發獃，關切地問道。「你之前不是說這都是流量，都是錢嗎？怎麼沒看出公子開心？」
賈昊覺得沒必要告訴有容她們自己剛剛想到的，於是轉而一笑道：「幻想著發大財，走神了。」
不覺間到了城主府外，正巧碰到一書生裝扮的人從城主府出來，這無疑印證了賈昊剛剛的想法。有容敲門，「煩請通報夢悅閣賈公子求見大夫人。」開門的還是之前的人，待通報后，三人順利見到了大夫人。
「賈公子，氣色不錯，又多帶了一位美女。」
「夫人氣色也不錯。」賈昊恭維道。
「我已找好飯莊位置，萬事俱備只欠你的新鮮點子了。」董慧慧話鋒一轉，直入主題。
賈昊拿出自己之前準備的一張紙，遞給董慧慧，「夫人請看。」
董慧慧接過看了一會兒，道：「賈公子請明示。」
紙上畫的其實就是幾個人圍著吃火鍋的情形，賈昊道：「這是我想的一種新型吃法，稱為『火鍋』。大家可以圍在一起邊吃邊涮，隨吃隨涮，想吃什麼涮什麼。」
賈昊之所以給董慧慧介紹火鍋，主要覺得這種方式一勞永逸，不必經常想新的菜品。
「聽著似乎有一種熱氣騰騰的感覺，很容易增進感情。」董慧慧道，「只是都涮什麼呢？」
「只要是能吃的，沒有不能涮的。」
「眾口難調，涮出來的味道會不會太單調？」
「所以會有一種稱之為蘸料的東西，夫人請看這張圖。」說著，賈昊又遞給董慧慧一張圖紙，他繼續說道，「在公共區域放上這些配料，如蒜泥、蔥花、香菜、芝麻醬、辣椒油、香油、醬油、醋……每人根據自己的口味自行調配，將涮好的菜蘸著調配好的蘸醬吃。」
「有趣！何不現在嘗試一下？」董慧慧迫不及待地說道。
「夫人著急了點吧？要不先讓人準備好我說的這些東西，咱們下次再試？」
「既然如此，就依賈公子。」
「夫人，這個是我寫的詳細材料、準備步驟等，您只需安排人照此就行。」賈昊又遞給了董慧慧一張紙。
有容、莫菲菲不僅聽得目瞪口呆看得也張口結舌，這賈昊到底什麼時候準備了這麼多東西？
董慧慧命人將紙收好，「賈公子上次說分得的兩成利益的用途，不知公子可曾想過推行的阻力？」
這兩項工程，每一項的推進都會得罪一批既得利益者，如離州城的土地一直是掌握在幾個大家族手中的，繞過他們，幫農民開墾土地，這些家族首先會出來反對。還有建立免費的共享修鍊資源，這對現在那些靠倒賣修鍊資源的店鋪、拍賣行都會有衝擊，他們也會反對。
「有夫人在，在下相信車到山前必有路。」
「好，既然公子有信心，那就照公子的意思辦。不過這些都得等賺錢以後再說。」
賺不賺錢對賈昊來說都沒有損失，所以賈昊沒那麼在意。至於這兩項工程，能推進當然最好，不能推進，賈昊守著夢悅閣，背靠幻渺宗吳青青也不會差，尤其吳青青作為當世最強者，說不定可以……賈昊想到此，突然暫時打消了進一步的危險想法，非天時地利人和之時，自己一絲蛛絲馬跡都不能表露，一點念頭都不能有。
「夫人，在下還有兩件事請夫人幫忙。」
「不知賈公子所指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