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始料未及遇行刺,再接再厲推新作
罵人不帶髒字!賈昊一直不明白,這幫人整天遊手好閒,既不去考取功名,又不去修鍊,在這個武修的世界到底靠什麼養活自己,難不成一個個都是靠臉是吃飯的。
賈昊不解地搖搖頭,「走吧。」
「公子就任由他們罵?要不要我教訓一下他們?」
「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沒必要。等我回去,再編一個小故事堵上他們的嘴巴就行了。」
兩人行至一處偏僻的地方,有容突然感覺不對勁。
「公子小心!」有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賈昊推開,從天而降的一記重拳差一點砸到賈昊。賈昊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四個黑衣蒙面人已經出現,前前後後將有容、賈昊圍住。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否則姑奶奶對你們不客氣了!」有容呵斥道。
吳青青可是讓賈昊喊其為青青姐,整個宗門都未曾有人有如此待遇。今日倘若賈昊出事,自己活不成事小,整個江湖估計都會血流漂杵。
「呦呵!這姑娘好凶!」
「真不忍心下手!」
賈昊趁著蒙面人輕嘴薄舌之際,靠近有容,輕巧地握住有容纖細柔嫩的小手,摩挲了幾下。這緊要關頭,還有這興緻!有容有點搞不懂賈昊了。
四個蒙面人氣不打一處來,要出人命的場合,竟然還拉小手!
「兄弟們!上!」
四人一躍而起,四把刀齊齊地對準賈昊、有容砍去。
「走嘍!」賈昊輕輕一按手上的戒指,賈昊、有容立刻在打鬥場景中消失了,閃現在幾十米開外的一處隱蔽地方。
「這玩意還挺好用!」賈昊摸摸戒指說道,「感覺如何?」
「公子厲害!不對,宗主和公子都厲害!」有容笑呵呵地道。
「小調皮!」賈昊又在有容鼻子上點了一個贊,「看看他們幾個怎麼樣了。」
兩人悄悄探出頭,只見那四個黑衣蒙面人一人唱一人跳,另外兩個人抱在一起你情我濃。「不知道能困他們多久?」
「以他們的境界,困上半個時辰不成問題。」
「走,去瞧瞧。」
有容還未來得及阻止,賈昊已經拉著有容重新回到了那四人面前。只見其中兩個正在說話:
「哥哥,從我遇到你的那天起,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哥哥可知我最大的開心是什麼?」
「算了,哥哥答不上來的。還是我說吧,我最大的開心就是哥哥的開心與我有關。」
「都怪哥哥平日里粗心大意,今日起哥哥會好好護你疼你愛你。」
賈昊聽到那兩人的對話,差一點吐出來。
「拉走一個,問個明白!」有容準備把其中一個拽走。
「別,棒打鴛鴦可不好,還是把那個唱歌的帶走吧。」
「聽公子的。」有容將其帶走,賈昊隨後而至。
有容甩手給了唱歌的夢面人兩巴掌,那人幡然醒悟,看看眼前的有容、賈昊正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於是準備拔刀再戰,卻拔了個空,腰間的刀早已不知去向。有容順勢給了他一掌,使其動彈不得。
「你現在就是一隻小綿羊,她現在如狼似虎的,你還敢再戰?」
那人長吁一口氣,不再掙扎。有容將其面罩摘下,一個不認識的人。
「你是誰?為何刺殺我們?誰指使的?」有容道,「若想活命,如實回答!」
那人毫無反應,突然腿伸直了。
「死了!」賈昊上前摸了一下驚呼道,「這麼嚴明的組織紀律!」
「專業的!」
「現在回去再抓個?」
「來不及了,咱們先撤吧。」
「等等。」賈昊說著,開始亂扒他的衣服,查看脖子、手臂等處。「不對啊,怎麼沒有標記呢?」
「什麼標記?」有容不解地問道。
「殺手組織不應該都有個特定的符號嗎?」
「誰告訴你的!快走吧!」
兩人回到夢悅閣,有容終於放下了心。「公子受驚了,以後咱們還是少出門的好。」
「一次被魚刺卡了喉嚨,還能永遠不吃魚?正好驗證了一下這戒指,宗主給的東西,性能果然杠杠的。」
「公子先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前院情況。」
「辛苦了。」
有容離去,賈昊眯著眼睛躺了一會兒,夕陽的餘暉透過窗子,撒射在賈昊臉上。微微睜開眼睛,此情此景,突然有一種「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的傷感。來到這個世界一段時間了,雖然逃離了大廠的魔爪,沒有了職場PUA,但還是很懷念自己土生土長的那個世界。
不知不覺到了晚間,前院早已燈紅酒綠,靡靡之音不絕於耳,歡聲笑語飄蕩在夜空。
有容推門而入,借著微弱的燈光,看到賈昊獨坐窗前,不同往日,似有傷感之意,關切地問道:
「公子有心事?」
一語驚醒夢中人,賈昊抬頭看看有容,搖了搖頭。
「那公子為何傷感?」
「想家了。」賈昊脫口而出,這還是第一次在這個世界說出「家」這個字眼。
家,對於有容很陌生,似乎只有那些未入江湖的老百姓才擁有這個字的使用權。
「有容不知公子以前的生活,更不知道公子的家如何。不過,我會一直對公子關懷備至的,給公子營造一個溫暖的港灣。」
賈昊一把拉過有容,「真是體貼入微,不說這些了,先堵住那幫窮酸書生的嘴,拿紙筆來。」
有容立刻筆墨伺候著,賈昊心想,既然是一幫文人,那就繼續編排文人。思前想後,杜十娘的故事似乎還不錯,於是稍作改編,成了一篇「西西怒沉萬金」:
青樓女子西西美麗、熱情、心地善良,文人李四風流倜儻,遇西西姑娘,兩人情投意合。西西一心想要跟隨李四,李四日日在西西的溫柔鄉中享受……
享受的細節被賈昊刻畫的淋漓盡致,絕不輸上篇文章中的描寫。有容開始就知道賈昊肯定會有一些讓人面紅耳赤的描寫,即使自己做足了心理準備,還是沒能招架得住,體內熱流涌動,熱血攻心。
賈昊繼續寫到:
李四逐漸捉襟見肘,西西慷慨相助……西西每當提起婚配之事,李四就推推拖拖,擔心父母因西西的身份斥責反對……李四最終在鄒蠻兒的挑唆下,將西西重金轉賣於鄒蠻兒……西西得知后,萬念俱灰,當眾將金銀古玩珍珠翡翠投入江中,並留一下一首詞:
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
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隨後自己也抱匣投江,幸得路過的夢悅閣女孩救助,一番苦口婆心的規勸,才打消再次自殺年頭,自此與過往一刀兩斷,在夢悅閣展開人生新篇章。
文章最後依然署名「路人賈」。
吃一塹長一智,賈昊這次特意將夢悅閣加入,免得又被春風樓混淆視聽。
「公子寫的故事總是前面讓人面紅耳赤,後面淚流滿面,我們女子的命運真是凄慘,還好最終女孩救助了女孩。」有容感嘆道。
「以後你們只有面紅耳赤,沒有淚流滿面,這是我對你們的承諾。」賈昊信心十足地說道。
「以後容容就靠公子了。」有容繼續說道,「我先安排人去謄抄傳播,像上次一樣做到無孔不入。」有容拿著原稿轉身離去,關門后,突然又露出一個腦袋說道:「一會兒我讓人給公子送點心。等我忙完還有有重要的事告訴公子。」
說完,伸著舌頭做個鬼臉關門而去。
重要的事?難道是關於城主府的?
正思考的時候,有人已送來點心,先吃再看這小妮子玩弄什麼玄虛,賈昊邊吃邊思考今天的刺殺之事。
......
待有容歸來,賈昊問道:「餓了嗎?」
「多謝公子記掛,容容剛剛吃過了。」
「你怎麼看今天咱們被行刺之事?」
「會不會是春風樓乾的?」
賈昊搖頭,「夢悅閣與春風樓目前還屬於比較正常的生意競爭,春風樓的老闆應該還不至於圖財害命。」
「公子還得罪過城主兒子鄒乾吾,難道是他安排的人?」
「那四個人可是要直取咱們性命的,以鄒乾吾的尿性,不會取你性命,至少在得到你前不會。」
「朱剛強現今在大牢,只等被處決。朱八?」
「有可能,不過還有兩個人也不能排除。」
「請公子明示。」
「官府原來那一官一師爺。」
有容恍然大悟,這兩個人確實也有嫌疑。「我安排監視這三個人的動向,敢動夢悅閣核心人物,幻渺宗宗主器重之人,真是活膩了!」
夢悅閣核心人物,賈昊對此覺得算得上實至名歸,至於吳青青器重之人,賈昊腦海中還存在一個問號。
「容容怎麼看出宗主器重我?」
「宗主若是不器重你,能讓你叫青青姐?宗主從來都是孤傲、高冷,對公子卻是例外。」
「額……這也算是器重。對了,你不是說有重要的事告訴我嗎?到底什麼事?」
「城主府大夫人派人通知,要公子準備一下,明日城主府詳談進一步合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