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以假亂真改故事，事與願違失預期

「你是貝貝吧？」肖喆??一時想不起姑娘的名字，使用了自己經常掛在嘴邊的名字。

「掌柜的，昨晚被窩裡你還知道人家叫東東哪！」

「啊，原來是東東，我糊塗了。」

「掌柜的若喜歡，那我就改名貝貝。」

「真是個小調皮，把你留下是有件重要的事交給你。」

東東走到肖喆??背後，輕揉肩膀，道：「掌柜的請吩咐。」

「舒服……」肖喆??閉眼享受著，「我就喜歡你這聰明勁兒。」

「今日還確實是為了改名的事。一直以來，咱們春風樓都是百花爭艷，這種局面造就了春風樓，也限制了春風樓，百花無首啊！」

「掌柜的不就是百花之首嘛。」

「不一樣，如今我要的是一個如同夢悅閣的『西西』那樣的人物。」

東東一聽，倘若肖喆??讓自己做頭牌，日後對自己肯定是無本萬利的好事，於是貼著肖喆??，更賣力的揉捏起來。「掌柜的，您看我行嗎？」

肖喆??閉著眼睛未回答。

「掌柜的，若是你讓我當咱們春風樓的頭牌，除了吸引客人，您我也照樣會照顧得體體貼貼。」

「我就是因為這一點為難，若立你為頭牌，其他姑娘倒還好，畢竟你才藝技術都優秀。只是日後客人多了，你就無暇顧及我這邊了。」

「掌柜的多慮了，您忘記我最擅長時間管理了嗎？」

肖喆??微微睜開眼睛，笑眯眯道：「倒忘記你這個強項了，既然如此那就你來當百花之首，帶領春風樓姑娘們更上一層樓。」

「謝謝掌柜的！您是就想這麼坐著嗎？」

「坐著就行。」……

大概一刻鐘之後，「走吧，去宣布這個重要決定。」肖喆??起身整理了一下著裝，「有一點忘記說了，從此刻起，你就叫西西了。」

「西西聽掌柜的安排。」

肖喆??邁著自信的步伐在前，東東邁著小碎步緊隨其後。「諸位姑娘們，為了春風樓更上一層樓，經過我的慎重考慮，推出我們春風樓頭牌——『西西』。」

東東揮手致意，下面眾人很識趣地響起掌聲。

……

經過造勢宣傳，街上行人議論紛紛：

「看到最近春風樓到處張貼的文章了嗎？」

「看到了。」

「這吃相也太難看了吧？」

「是啊是啊！直接換了個馬甲就以為自己能成神了。」

「既然他們也推出了西西，也有新鮮玩法，要不晚上咱們過去看看？」

「看看也行。」

……

還有那一波書生協會反應也頗為強烈，不過都是罵春風樓的，罵他們下流、無恥，直接用路人賈的故事說成春風樓的。

……

春風樓上上下下準備著迎接一波客流高峰，甚至做了各種應急準備，可等了一天又一天，雖然多了幾個由於好奇前來的顧客外，客流情況並未見好轉，急得肖喆??又開始罵姬無法。

「你不是調查得清清楚楚了嗎？現在怎麼回事？也按夢悅閣的套路宣傳了，喝酒的花樣咱們也上了，為何生意不見好轉？」

「爺，小的確實調查過的。」

「現在生意真是不好做，讓民眾掏個錢真的是比登天還難！」

「是啊是啊。」姬無法附和道，「爺，昨我見一情況，想給您說說。」

「有屁快放！磨磨唧唧！」

「昨日遇到兩個顧客，本意欲進入春風樓，結果因為不喝攔門酒不得入內，白白失去了兩個客人。爺，是不是咱們策略有問題？」

「你他娘問我！不是根據你的調查實施的策略嗎？」

「可是爺，這也不能都怪我不是？您不是最終頒布實施的嗎？況且，這招也為咱們吸引了幾個顧客。」姬無法說完就後悔了，後悔自己幹嘛這麼多嘴！

「你還怪我！」肖喆??怒視姬無法。姬無法見狀給了自己兩個嘴巴子，表面是為了讓肖哲??消氣，實則是打自己多嘴！

「行了行了，不要再做樣子了，隨我看看客人情況。」兩人來到前院大堂，顧客三三兩兩，看得肖喆??直搖頭。正在此時，有兩位客人說道：

「哎，走了走了，毫無新意。」

「是啊，學夢悅閣還只學了個皮毛，連個專場都沒有，還想學夢悅閣的頭牌西西接客之道。」

「不說了，走吧走吧。」

肖喆??見狀，立刻上前，「兩位爺，稍等稍等。」肖喆??說著，姬無法上前拽住了兩位客人。

「哎，哎，你幹嘛？強買強賣啊！訛人我可告你們啊！」兩位客人見狀立刻嚷嚷道。

「誤會誤會。」肖喆??陪笑著說道，「還不快放手！」沖著姬無法吼了一聲。

「兩位爺誤會了，剛剛聽兩位說春風樓只學到了夢悅閣的皮毛，敢問是何意？」

「憑什麼告訴你！」兩位客人見肖、姬不敢強硬，頓時站直了身板厲聲說道。

「兩位爺，莫急躁。東東，哦不，西西，西西快來陪兩位爺喝酒。」肖喆??喊道。

肖喆??將兩位客人帶至一處雅座，「西西」聽到喊聲，立刻來到幾位面前，斟酒陪笑。兩位客人見不僅有美酒醬釀，還有美女相伴，放下了端著的架勢。

肖喆??又說了一遍：「還請兩位爺名言。」

「春風樓喝花酒的套路確實和夢悅閣如出一轍，甚至這位「西西」也不比夢悅閣的西西姿色差，可問題是你們的樣式並不比他們的多，除此之外，他們還有江湖專場。」

「江湖專場」這個詞是肖喆??、姬無法第一次聽說。於是問道：「這江湖專場又是怎麼回事？」

「看看，我說你們學了皮毛吧！」

「是是是。」肖喆??一邊笑著道，一邊示意「西西」。「西西」知趣地一邊斟酒，一邊擠到兩位客人中間，道：「請兩位爺明示。」

兩個客人哪經得住這架勢，你爭我搶地把夢悅閣的江湖專場所用到的服飾，無論是自己見過的還是聽說的都和盤托出。

肖喆??頓悟，「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兩位爺繼續，吃好喝好。」臨走還補充了一句：「『西西』好生伺候著。」

『西西』陪著兩位客人繼續飲酒作樂不在話下，暫且不提。

肖喆??帶姬無法到後院，姬無法自知又要被訓斥，首先開了口。「爺，我看咱們得改進一下策略。」

「現在知道了？當初幹嘛呢？你想怎麼改進？自己也寫一篇文章？你有那能耐嗎？」

「爺，寫文章小的肯定不行。但是，我覺得咱們也沒必要把東東的名字改了，這種做法太膚淺。」

「繼續說！」肖喆??沒好氣地說道。

「我也搞清楚了，夢悅閣的攔門酒其實是內部的一個小專場，不像咱們設置在大門口，這樣一來有的客人不想喝，那就不是攔門酒了，倒成了攔路虎。」

「有道理，咱們也調到春風樓內。還有呢？」

「剛才顧客不是說夢悅閣樣式多嘛，那咱們不比樣式，咱們讓利於客，給客人來點實惠，比如這攔門酒免費。」

「至於江湖服裝，小的上街多買一些各門各派的衣服，咱們也舉辦專場，咱們還可以搞大點，玩宮廷專場。」

「好主意，總算沒白養你！即刻去辦！自己去賬房支取所需銀兩。」

姬無法得意洋洋地拿了錢出門置辦衣物去了。

......

夢悅閣。

「不好了，不好了。」

「出什麼事了？」面對下人慌慌張張的樣子，有容淡定地問道。

「剛剛有位自稱曹小娥的姑娘送來了這個。」有容接過一看，吩咐下人退去，自己來到賈昊房間。

「公子，剛剛曹小娥送來了這個，你看！」有容說著氣呼呼地把一張紙遞給了賈昊。賈昊接過一看，原來是春風樓混淆視聽改他編寫的故事，賈昊將紙丟在一邊暫未理會。

「想不到曹小娥還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若不是公子出面，她怎麼可能得到朱剛強一半的家產，如此恩惠，誰都會知恩圖報的。」有容繼續說道，「公子，現在不是說曹小娥美好品德的事，是說春風樓的所作所為，真是可恥至極。我們要怎麼辦？」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賈昊早就料到這一天會到來，「記得我們剛來離州城的路上，你提到過一次春風樓，還有就是上次劍客門鬧的時候，姑娘們提過一次。」

「公子倒是好記性。」

「看來春風樓就是我們在離州城最大的競爭對手了。」

「是的。」

「他們既然已經開始從文章入手，那估計夢悅閣的其他新奇方式，他們也已經所有了解了。既然是仿照夢悅閣，他們也許會採取一些優惠策略，以此來吸引顧客。」

「那我們也降價？」

「不著急，先安排從春風樓過來的那兩個姑娘悄悄找一下她們在春風樓的朋友，打探一下，看看他們具體實施了什麼策略。」

「好的，公子還有其他安排嗎？」

「稍後咱們上街看看情況，了解一下大家對春風樓篡改文章之事有何反應。」

待有容安排妥當，兩人上街。

街上果然有一些人在議論春風樓的行為，總體而言對夢悅閣還算有利，甚至又帶起了原來那篇文章的熱度。有一個說書人，還在公開場合講賈昊的那個故事，四周圍了一圈又一圈的聽書人。講到精彩地方，還特意提醒大家買點瓜子、爆米花，一邊吃一邊聽更精彩。賈昊覺得挺有趣，只可惜故事比較短，要是把單田芳老師講的那些評書搬過來，那才有意思。

擂台旁邊，那幫文人又有了新話題。討論的內容跟之前一樣，無非是斥責春風樓不地道，但也沒有褒獎賈昊的意思。

臨走時，聽到有人說道：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這路人賈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確實如此，他也是江郎才盡，曇花一現，要不然這麼久怎麼就這一篇文章！」

「你們高看他了，要我說他就是『蝙蝠身上插、雞、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