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無孔不入貼廣告，沸沸揚揚賺流量
賈昊為之動容的是有容和西西臉上竟然都掛著晶瑩剔透的淚珠，讓人好生憐惜。不好意思的是一個毫無新意的故事，加上李清照一首凄慘的詞，有點欺騙兩位姑娘的感覺。
「想不到公子竟有如此才情，故事編寫得雅俗共賞，只是這路人賈的稱號很是隨意。」有容說道，繼而又安慰了西西，讓其不要入戲太深。
「一個稱呼而已。」賈昊漫不經心地說道。在這個武修的世界，倘若天降鴻福，遇到一個得道高人，傳自己一身武藝，那最好不過了。不過在鴻福降臨之前，只能靠這些小聰明苟活了。
「還記得我問過你怎麼讓一個故事迅速傳遍離州城嗎？」賈昊問有容。
「記得，原來公子是在等待今日。」
「接下來發動大家一起謄抄傳閱，無論大街小巷能張貼的地方都張貼上，一定要做到鋪天蓋地，無孔不入。甚至蹲在茅廁，抬頭就能看到。」
安排妥當之後，這一天跑東跑西的疲乏侵上心頭，賈昊伸了一個懶腰。
有容看出了賈昊的疲倦，「公子休息吧，後面的事一定會辦得妥妥的。」
賈昊點頭，「嗯，有勞了。」
「公子要不要有容陪著休息？」
一個有容在身邊，那還可能休息嗎？關鍵是只可遠近觀看，不可褻瀆也。再加上今天寫字，手也累了，還是算了吧，正好可以利用此機會安安靜靜地休息。
「夢悅閣的事重要，快去吧。」
有容、西西兩人退出，馬不停蹄地召集夢悅閣所有可用之人，同時又上街雇了一大波人一起謄抄、張貼文章。這忙碌的情景，像極了集體備考。
……
三天之後。
「現在西西的故事傳閱得怎麼樣了？」賈昊問有容。
「火了，徹底火了。就這兩三天時間，街頭巷尾都是在討論這個故事。」
「一些人覺得文章故事達到了難以企及的高度，絕對是大文豪所作，尤其是最後那首詞。」
賈昊內心嘿嘿一笑，那當然是大文豪所作。
「還有一些人覺得文章低俗不堪，說前面的故事與後面的詩詞不搭邊，那些低俗情節更是畫蛇添足，這文章也就適合在茅廁使用。」
「還有一波窮書生，覺得玷污了他們的名聲，已經聯合起來，組成了書生協會，要聲討作者。」
這就是賈昊夢寐以求的效果，開始覺得怎麼也得十天半月才能起效果，想不到竟如此神速。不過，他最關注的還是夢悅閣的生意。
「西西姑娘現在怎樣？前院的生意如何？」
「火得一塌糊塗，客人們個個說自己不是負心漢，爭先恐後地要保護西西，要打抱不平。因為太多客人點名要西西，現在她有點應接不暇。」
「酒水、小吃的收入，還有姑娘們陪聊的收入都水漲船高。公子真是夢悅閣的福星！」如此這般，有容興高采烈地談論著。
賈昊思考片刻，「這樣下去西西會吃不消，以後我們競價排號，每天只放三個號，出最高價的排第一，以此類推，西西只接待前三位。」
有容覺得接待這麼少客人，會少賺大把的錢，不過轉念一想，賈昊的每一步都超出自己的思維，便不提此事了。
這樣的市場，馬上會形成虹吸效應，不僅僅客人會越來越傾向於夢悅閣，甚至別院的姑娘們也會跳槽過來。夢悅閣把乳酪都吃了，樹大招風，暴風驟雨遲早要來的。
「現在閑著沒事，一起上街走走。」賈昊想到了以後肯定會麻煩不斷，但這種不可避免的事擔憂也沒用，還不如趁機及時消遣。
有容歡呼雀躍般地答應了，愛逛街果真是女生的天性。
……
兩人走在街上，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
「這不是上次遇到的鮮花和牛糞嗎？」
「估計是給她吃了迷魂藥。」
「要是真有這葯就好了，夢悅閣的西西姑娘也許就能對我死心塌地了。」
「就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你難道不想吃天鵝肉？」
賈昊聽著背後有人指指點點議論道，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牛糞這個帽子是摘不掉了。
「前面人多，過去看看。」賈昊看到前方一個擂台，走近的時候，正好有一人登台。
「路人賈編的這個故事，前面低俗不堪的細節描寫，雖然惟妙惟肖，讓人浮想聯翩，猶如身臨其境，但貽害心智，荼毒靈魂，說到底，這邊文章只適合放在茅廁。」
台下有贊同聲，有噓聲。
「上台之前，你為何還在問有沒有續篇？」台下有人鬨笑道。
台上的人頓時滿臉漲紅，憋足了氣，指著台下的人，「你血口噴人，你卑鄙無恥，你無事無非，路人賈肯定給你錢了。」
「我都不認識他。」
「不重要！」台上人繼續說道，「還有，這個故事嚴重詆毀了書生的名譽，路人賈用心險惡、無恥至極，必須公開向書生協會道歉，直至影響消除。」
「最後我要聲明的是，儘管路人賈卑鄙齷齪，但是西西姑娘是真的可憐，值得大家憐惜。」
賈昊越聽越開心，自己隨意編的故事，竟能給自己帶來如此「殊榮」。有容看到賈昊竟然嘴角上揚，聽得津津有味，聯想到之前在路上賈昊被罵時的表現，不禁懷疑賈昊有受辱傾向。以前聽姑娘們提起個別客人會有這種特殊嗜好，想不到身邊這個就屬於此類人，估計跟那類客人一樣，從小缺愛吧。
「公子聽他們說這些話，是不是無比興奮？」有容小心翼翼地問道。
「那是當然。」
有容確認了，果然如自己所想。
「想不到引起這麼大的關注，這可是滿滿的流量啊！」賈昊感嘆道。
「什麼是流量？」有容懵懂地問道。
「簡單地說，流量就是錢。」
要是這個世界可以直播，憑藉當前的熱度，絕對能撈上一大筆，西西、有容、夢悅閣，甚至是整個離州城指不定都能蹭上這個熱度，賺得盆滿缽滿。
有容聽了賈昊的解釋，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不好了，出人命了。」不遠處有人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