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暴風雪山莊11 二合一

第32章 暴風雪山莊11 二合一

這個暑假是在秦心的陪伴下度過的,可縱使再怎麼不舍,周瑛也必須和她道別去大學里報道。

西城師範學院距離周瑛的租房處比較遠,乘坐公交車也至少得兩個小時,他們的軍訓時長有三個星期,這也就意味著在接下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裡無法給秦心回信,為了不讓她擔心,周瑛提前給她寫了一封信:

「秦心你好。三天後我將去往西城師範學院報道,我們的軍訓時長有二十一天,從九月一日到九月二十一日,橫跨了將近一個月。

西城的夏季如此炎熱,但願我不會被晒成黑煤球。

我也想在軍訓結束后馬上回到這裡和你通信,但學校在時間上的魔鬼安排並不允許我這麼做。二十二日我們就得投入到課程的學習中,直到十月一日放國慶假,我才能回到這裡繼續和你通信。

望你一切都好。」

秦心回信很快:「周瑛你好。恭喜你進入大學,軍訓時間如此漫長一定要做好消暑的措施,特別是水分的補充一定要及時。

對了,去到學校后千萬不要嫌麻煩,記得買好蚊帳掛起來,這個時間點的蚊子很多,實在防不住還可以買點花露水和蚊香。還有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可以提前買好,正值開學季,學校里售賣的物品價格都是偏高的,而且人很多。

至於你所擔心的晒黑問題,唉,頂著大太陽曬這麼多天會被晒黑是肯定的,不過你年紀還小,恢復的也快。

我幫不了你什麼,只能在地下室里默默為你祈禱,希望未來的一個月里有很少的晴天,很多的雨天。」

周瑛臉上掛著笑,躺在床上讀這封信,感覺自己隔著時空有了親人,心裡暖暖的。

臨行前周瑛和房東說過,她還要繼續租這裡的房子。房東聽了當然是感激萬分,這間屋子發生了兩次命案,若是周瑛搬走,至少得空個把年等風頭過去了才能找到新的租客。

房東念及她是個學生,房租直接減了三分之二,還有租五個月送一個月的優惠。

到學校報道那天本該是個艷陽天,可等周瑛拖著行李箱下了公交車后,天色卻突然陰沉下來,接著天空中遊走過幾條藍紫色的閃電,然後是沉悶的雷聲。

周瑛感受到有雨點打在她的臉上,連忙悶頭找傘。豈料頭頂已經有人為她撐起了一把紅色的大傘,周瑛回頭,看到撐傘的人是誰后,驚喜地叫出聲:「院長!你怎麼來了?」

「我來送你。」周舒林笑呵呵地看著她,「雖然昨晚也通過電話了,但我還是放不下心。」

周舒林穿了件帶碎花的襯衫,不新但很乾凈,腳上穿的黑皮鞋也擦得亮堂,看得出是特意準備過的。

「大包小包的拿著很重吧,把肩膀上背的大包給我,我幫你背著。」周舒林對周瑛說。

「不用,你幫我撐著傘就好,這些東西我能自己拿。」周舒林的年紀大了,脊背倒是直挺,可身材太瘦小。周瑛覺得自己肩上的背包要是往她肩上一壓,會把她壓倒。

時間真是神奇。

明明小時候,院長在她的心目中高大又能幹,現在卻成了皺巴巴的小老太太。

周舒林沒拗過周瑛,最後只負責了撐傘的工作,索性這雨來的快去的也快,沒有為兩人的行進帶來太大的阻礙。

周舒林陪著她辦好報名手續,陪她去寢室放行李,布置床鋪,最後又去食堂吃了頓飯。

周瑛從早上開始就一直在忙活,中午也就吃了點麵包充饑,所以吃飯吃的特別香,猛刨了幾口飯後抬起頭來看見周舒林沒動筷子,只是微笑著看她。

周瑛咽下嘴裡的食物,問:「院長,你不吃嗎?」

「吃,當然吃。」周舒林慢悠悠地拿起筷子夾了點青菜,「和年輕人在一起就是好啊,吃飯都感覺香。」

周瑛嘿嘿笑了兩聲繼續低頭夾菜。

「我還記得你三四歲的時候比現在要沉默,也沒現在能吃,午飯時間總喜歡抱著個碗站在門口往外看。」倘若問小周瑛在看什麼,她總會回答在等媽媽。

周舒林覺得奇怪,周瑛被遺棄在孤兒院的門口時才幾個月大,按理來說完全沒有對媽媽的印象才對,可她卻總說在等媽媽,還能準確描述出媽媽的長相。

這樣的情況直到她長到十歲才沒有再出現過,也正是因為她小時候有點神叨叨的氣質,沒有家庭願意領養她。周瑛也順勢成為了留在周舒林身邊最久的一個孩子,還很爭氣地考上了大學。

周舒林從兜里翻出幾張錢,想塞給她,但遭到了周瑛的嚴肅拒絕:「做什麼呢?我都還沒給你錢,你倒是給我倒貼了。」

「倒貼這個詞哪裡是這麼用的,快拿著,別讓其他人看笑話了。」周舒林不容拒絕地把錢塞到她手裡。

兩人剛才推來阻去的聲響確實吸引到了周邊不少視線,周瑛只好把這皺巴巴的幾張錢收下,心裡發酸:「你又沒有多少錢,給我幹什麼啊,我打工掙錢了的。」

「你有錢是你的事,我樂意給是我的事。更何況剛開學時是最費錢的時候,我還不了解你嗎?扣扣搜搜的。」周舒林反駁完,繼續去掏兜,最後掏出一個小紅盒子,推到周瑛面前,「這個東西我早該給你了,但是怕你保存不好所以一直沒給。」

周瑛滿臉問號。

周舒林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打開看看。

周瑛放下碗,遲疑地拿起小盒子打開,裡面是個金色的平安鎖,正反面各刻著一個「瑛」字。

「你被遺棄在孤兒院門口時脖子上就掛著這個東西,當時照顧你們的員工里有個人手腳不太乾淨,這東西是被她偷了打算拿去倒賣,幸虧在倒賣之前被我給抓到了。拿回來后我想等你長大一點再還給你,可是雜事纏身,你表現的又很抗拒親人方面的話題,所以我一直等到今天。」

周舒林看周瑛神色微怔,又壓低聲音補充:「這個平安鎖放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掉色,我昨天特意拿到珠寶店裡找人問過,對方說這鎖是用純金造的,可值錢了。」

聽了周舒林的話,周瑛越發不明白了,既然她的父母都捨得用金子打個平安鎖給她戴,為什麼會狠心地把她拋棄在孤兒院門口?

「周瑛,你有沒有想過,當年你的父母把你遺棄可能是出於某些迫不得已的原因。」周舒林輕聲說。

周瑛把平安鎖放回盒子,「不管出於什麼樣的原因,在我這裡拋棄就是原罪,就算他們回來找我,我也絕對不會承認他們是我的父母。」

她的語氣之決絕,沒有任何勸解的餘地。

吃完飯後,周瑛陪著周舒林在大學里散了會兒步,最後送她坐上回孤兒院的短途車。

「生活上有什麼困難直接電話聯繫我就好。」離開前,周舒林這般對她說。

周瑛點頭。

但她們雙方都明白,今後的交集只能是越來越少。

周瑛望著車逐漸遠去,周舒林坐在短途車的最後一排,貼在窗玻璃上看著周瑛,作無聲的告別。

周瑛小時候覺得自己不幸運,父母不要她,領養人不喜歡她,總是在領養她幾天後就前來「退貨」,說她這個孩子很奇怪。現在她覺得自己又太幸運了,能遇到周舒林這樣的院長,能平安地長大。

走到寢室門口時,裡面的燈是亮著的。

周瑛想,應該是一整天都沒見過面的室友回來了。她扭開門,驀地對上一張大花臉。

周瑛啊地叫了聲,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

「抱歉,嚇到你了嗎?」話里有道歉這個詞,但語氣里分明帶著笑意。

室友把臉上的大花臉面具拿開,露出一張清麗的臉,緊接著很是自來熟地對她伸出手:「你好,我叫謝素素,你叫周瑛是吧?我已經在門上的貼紙上看到了你的名字了。」

「你好。」周瑛握了握她的手。

嘶——這個女孩子的手好涼,周瑛飛快縮回手,很快又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謝素素剛才帶著的面具正軟塌塌地拿在手裡,看起來好像是紙做的。

謝素素察覺到她在盯著自己手裡的面具看,驕傲地炫耀道:「漂亮吧,這是我的嫁妝哦。」

周瑛:?

還沒等她作出反應,謝素素突地湊到她跟前,近乎是臉貼著臉,空氣中沒有一絲一毫曖昧的氛圍,反而因謝素素那大而無神的眼睛顯得有些詭異。

謝素素定定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后笑起來:「果然是你啊。」

雖然這樣說很不禮貌,但接二連三受到驚嚇的周瑛還是嘴瓢道:「你腦子有問題嗎?」

「嗯,」謝素素後退到人與人間該保持的正常距離,摸著下巴,「很正常的反應。」

她並未回答周瑛的問題,而是跳轉話題道:「我學的是法醫學專業,你學的什麼?」

周瑛就讀的這所學校比較特殊,是由西城醫學院和西城師範學院合併組建而成,所以學校里有很多醫學生。她所在的寢室樓也是前年新建而成,是學校里難得的雙人寢室,但周瑛沒想到自己和室友的專業會差的這麼遠,她默了默后說:「我學的是學科英語。」

謝素素大驚:「什麼?!」

「這……怎麼了嗎?」周瑛沒想到她的反應會如此之大。

「之後適應起來不是超級麻煩?相差太多了啊。」謝素素咬著手指,表情焦躁。

周瑛:……根本聽不懂室友在說什麼。

這才和謝素素相處第一天,周瑛已經開始蠢蠢欲動地謀划著要換寢室。

出人預料的是,謝素素除了偶爾神神叨叨外,其實是個很合格的室友。勤於打掃衛生,懂得在別人休息的時候保持安靜,甚至還主動分了自己的防晒霜給周瑛用,去食堂打飯時還會順手給她帶冰鎮綠豆湯。

相處幾個星期下來,周瑛覺得不換寢室也沒什麼。

只是有一點,謝素素喜歡燒紙。

她有個單獨的小鐵盆,就是用來燒紙的,每天燒一次,還儘是燒些像給死人用的東西。

因為每次燒的東西很少,所以周瑛沒什麼意見,但她還是很好奇謝素素燒這些紙的原因是什麼。

終於,在軍訓臨近結束之際周瑛忍不住問她:「你是燒給自己的親人嗎?」

謝素素蹲在鐵盆前,火光把她的臉映得發紅,「不是,這是我的嫁妝,我燒給我自己用的。」

今天燒的是初次見面之時,謝素素戴的大花臉面具。

在三樓的陸之林聽到樓下的動靜,確認易霖死亡的事實后,第一時間就跑到四樓的展廳看畫框上是否已經粘著新的照片。

已經有了。

新的照片貼在《啞》的畫框上,陸之林憤怒地一把撕下來揉成一團緊緊捏在手心裡。

易渡死亡現場的照片貼在《嬰啼》上,易霖死亡現場的照片貼在《啞》上。

中間唯獨缺了章曉琴的照片。

這說明易渡和易霖的死都是蓄意謀划的,而章曉琴則是真的自殺。

這個女人真是個無可救藥的蠢貨,秦心都還沒找到她頭上,這麼急著送死做什麼。

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只有活著才有無限的機會。

陸之林走到窗前往下看,三個未成年圍在屍體周圍,小聲地說著話,不知道在商量些什麼。

陸之林的視線側轉上移,最終定格在白塔里明亮的燈光上。裡面的燈並非是靠電力供應才亮著的燈,而是謝無為做的不滅燈。

燈下壓著的是陸之林和易軒寫在黃符上的八字,而不滅燈的旁邊站著一個謝無為飼養的惡鬼,惡鬼被謝無為下了咒,他的職責就是守護陸之林和易軒兩人的八字不被秦心拿去。

所以說,當初修建白塔花費了這麼多錢,其實貴的不是白塔本身,而是謝無為花了很多精力才飼養出的髒東西。

白塔完工之時,陸之林曾經問過謝無為:「大師,萬一您飼養的那個惡鬼打不贏秦心所化成的髒東西該怎麼辦?」

謝無為笑:「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其一,秦心的屍骨已經被我作了法壓在白塔底,這本身就極大程度低削弱了她的靈力。其二,秦心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挂念的人,成不了惡鬼的。這世上,善人鬥不過惡人,同理,善鬼也鬥不過惡鬼。」

可惜,又是鎮壓屍骨,又是不滅燈。這樣的雙重保障都沒能抵擋住秦心繼續作怪。

樓下的三個未成年已經起身動作,看樣子是打算把易霖的屍體抬回來。

陸之林冷冷地俯視著,就在三人即將經過他的窗下時,抬著屍體的東野聲忽然抬起頭往展廳的方向看了一眼,這一看就正好和陸之林對上眼神。

東野聲若無其事地低下頭,彷彿什麼都沒有看見。

易軒去到陸之林的房間商量對策時還沒有完全從喪子之痛中走出來,他癱坐在沙發上,拿著謝素素塞給她的手絹抹著眼淚:「二兒子沒了,現在大兒子也沒了,我們易家的香火完全斷了,斷了啊!」

陸之林剛開始還強忍著不適安慰了他兩句,誰知易軒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而且越哭越是沒完,聽的陸之林磨光了最後的一點耐心。

「行了,別哭了,哭哭啼啼的有什麼用?你是女人嗎?遇到問題只會哭,不會動點腦子思考解決辦法。」陸之林厲聲道。

剛才的幾句安慰半點用沒有,現在火氣上來了一吼,易軒的哭聲倒是很快止住,不過嘴上還是不得閑:「死的不是你兒子,你當然可以風輕雲淡地說這種話。」

「死的就算是我兒子,我也照樣能說這種話。」陸之林斬釘截鐵地說,彷彿這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

「那是那是,畢竟你連親生女兒都可以丟在雪地里凍死,有什麼不能做出來的。」讓人可笑的是,殺死了妻子又殺死女兒的陸之林不但和外界宣稱自己的妻子是難產而死,還說自己死掉的孩子是男孩。

「你還活著,又不缺錢,到時候去國外找個孕母,老來得子是多輕鬆的事,到底有什麼可悲哀的。」陸之林毫不在意地說。

易軒把手帕折起來收好,「錢能買來小孩,又不能買來感情,他們兩個好歹是我帶在身邊長大的,這麼多年的感情——」

陸之林懶得聽他說煽情的言辭,立馬打斷:「打住,你這話留給外人說也許還能博得幾分同情,但你在我的面前說不覺得臊得慌嗎?我又不是不知道你那兩個兒子基本上都是放養長大的,就算是出力也是你的前妻在花時間花精力撫養,你跟他們兩個能有多深厚的感情?」

易軒臉上浮起被人戳穿后的羞惱,他深呼吸了幾口氣,勸說自己要淡定,把話題引到此次見面的目的上:「現在這個情況,真的沒問題嗎?」

「有問題的話,我們兩個現在該是死人了。」話是這麼說,但陸之林的語氣已經不像第一次和易軒討論這件事時那般肯定,略微能聽出幾分焦躁。

相處了這麼多年,易軒自然是能聽出陸之林語氣的不同,面上更是難掩懼色:「現在人死的差不多,若是依照順序,接下來就是到你或者到我了。雖說白塔里的燈現在沒滅,但難保之後不會出什麼紕漏啊,一想到自己的命要和一盞不知道會不會熄的燈掛鉤,我根本就沒法睡好。」

先前死的幾人都分別對應秦心畫的一幅畫,易軒的腦海里如播放幻燈片般飛快滑過秦心的畫作,不自覺地思考自己的死亡將會以哪幅畫為主題。

陸之林腦子一轉,靈光一現,語氣又恢復成從容自若的狀態:「慌什麼,現在在山莊里的,除了我們兩個外不是還有其他人嗎?」

「你是說那三個孩子?」易軒自動排除了謝素素。

陸之林點點頭,但對於他自動把謝素素歸為受保護的陣營有些許的不悅。

易軒不贊同道:「秦心和那三個孩子無冤無仇的,害他們做什麼?」

「秦心當然不會主動去害他們,但我們可以把這三個未成年當做替死鬼。」

易軒來了興趣:「怎麼說?」

「白塔的不滅燈旁不是有隻謝無為飼養的惡鬼嗎?它被下了咒只能守護我們兩人的八字,不能隨意傷人。」

易軒沒懂:「這我知道啊,你說這個幹嘛?」

陸之林一臉高深莫測:「我當初從謝無為的那裡求了一本修鍊道術的書,上面有說如果能開壇作法,餵給惡鬼三個未成年的魂魄,那麼惡鬼就能答應作法人的一個要求。」

「這是要化被動為主動啊。」易軒聽懂了陸之林的潛台詞。

「沒錯,等作法成功后就讓惡鬼幫助我們殺了秦心,讓她魂飛魄散,永絕後患。」說到這裡,陸之林露出陰測測的笑容。

秦心啊秦心,活著的時候死在他手裡,死了后還要在他手上再死一次。

擁有作畫天賦又怎樣?外界根本不會記住這樣一個默默無聞的女人,他們唯一會記住的只有年紀輕輕就成名的陸之林。

「你說的倒是簡單,現在我們被困在鄔里山莊中,裡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進不來,手機信號都沒有,你怎麼聯繫上謝無為開壇作法?」易軒跟著高興了半秒,很快就發現了這個計劃實施起來所存在的巨大漏洞。

陸之林白他一眼,「誰說要讓謝無為來作法了?我自己來。」

易軒傻眼:「你?!你會嗎?」

「我對這方面還是有幾分研究的,而且我看過書了,這個法術很簡單,只要給他們三個人換上喪服,貼上事先畫好的符紙送到惡鬼前就算完成。」陸之林對此胸有成竹。

「可我們去哪兒找喪服?」

「這你不用擔心,我自有準備。」

易軒懷疑地看著陸之林,他覺得陸之林這段時間的脾氣越發糟糕暴躁跟他私底下修鍊邪術分不開干係,可事到如今已不是糾結這種細節的時候,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打定主意要獻祭三個孩子來做替死鬼后,兩個人如同吃了定心丸,狀態都放鬆了不少。

放鬆后,不必要的擔心便有了冒頭的跡象,易軒假情假意地說:「這三個孩子的來頭可都不小,特別是那個叫東野聲的,是東野家的獨子,他要是死了,東野京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們。」

不過他的這份擔憂比起對自己生命安全的憂慮就小了很多。

「來參加畫展的人,他們的背景我都會進行詳細的調查。」陸之林站起身,走到書架前拿起放在上面的半瓶紅酒,順便還拿了兩個乾淨的玻璃杯。

「那個叫東野聲的,很有可能是東野京的第一任妻子和另一個男人生的野種。」

縱使是男人也愛聽八卦,易軒接過杯子,迫切地追問:「你從哪兒聽來的?不可能吧?」

「東野聲在五歲左右被綁架過,綁架后被綁架犯轉手賣到新疆某個窮旮旯里,整整過了五年才重新找回來。」陸之林給自己倒上酒,又給易軒倒了些。

繼續道:「你覺得,這孩子要真是東野京親生的,以他那種性格會拖到五年後才真正去找人嗎?我還聽說過另一種更荒謬的說法,東野聲根本就不是被找回去的,而是他自己主動找回去的。不管這兩種說法哪一種是真哪一種是假,都擺明了東野聲不受重視。」

陸之林和他碰了碰杯,抿了口酒後繼續道:「至於宋君賢家的那兩個小鬼就更不用說了,連血緣關係都沒有,就算死了,能傷心到哪兒去。」

易軒握著杯子,沉思片刻后說:「先從哪個小孩兒下手?」

「女生吧。」陸之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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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純愛漫畫的女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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