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暴風雪山莊4 二合一

第25章 暴風雪山莊4 二合一

隔天早上,姜郁頂著睡得毛毛的頭髮到大廳吃早飯。

因為昨晚陸之林提到自己今早想吃肉包,所以今天的早飯就是肉包加紅豆薏仁粥。

吃早飯的時間沒有特別規定,秉承著誰先到誰先吃的原則。姜郁來的時候長桌前只有快吃完的池嘉。

女管事在她面前擺好餐具,放下兩個大肉包,又給他盛了碗粥,問:「你的粥里需要放糖嗎?」

「要的,」她見女管事要往糖碗里舀白糖,忙阻止道:「我自己來就好。」

被別人照顧到這種地步怪不自在。

此時池嘉已經吃完起身離開,偌大的長桌前只剩姜郁一個人。

「其他人都吃過早餐了嗎?」姜郁吹了兩口燙呼呼的粥,問道。

女管事回她:「除了你和剛才那位離開的客人,目前用過早餐的只有陸先生,他一貫起得早,這個時間點該是在卧室里忙著創作了。」

昨晚鬧著要走的易霖竟然還沒下來吃飯,這點倒是出乎姜郁的預料。

這包子的皮薄,裡面的肉餡又香,姜郁把餐盤裡的兩個吃完后還有點意猶未盡。

女管事看她還沒吃飽,便主動問:「要再加一個嗎?」

「不用。」姜郁喝完最後一口黏稠的粥,看了眼時間,才8:40,四樓展廳還沒到開放的點。

她打算回到卧室讓2357陪她聊會兒天消磨時間,不想在樓梯上又又又一次和東野聲碰見了。

「你吃過早餐了嗎?」東野聲問。

他深黑色的頭髮依舊濃密蓬鬆,髮型是姜郁最初在卡牌上見到的「斯文敗類」型,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在卧室里藏了專屬自己的造型師。

「剛吃完,吃的肉包配稀飯。」姜郁說。

東野聲:「那你現在是要回卧室嗎?還是直接去四樓?」

「還沒到時間啊,我想去也去不了。」姜郁說完,東野聲就下意識看了眼腕錶。

「等我吃完早飯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可以直接來叫你一起去四樓嗎?」隨著笑容浮現,東野聲周邊出現了粉色的花花特效。

姜郁:……這遊戲挺會特殊對待。

「可以。」姜郁生硬地說。

「好誒!那我去吃飯了,待會兒見。」說完迅速地噔噔噔下樓。

如果說姜郁一開始還抱有懷疑,那她現在是真心實意地相信,對東野聲而言,僅為2的好感值是真的很高了。

看看他對姜郁與眾不同的態度。

這人果然有病。

姜郁蹲在卧室里玩了幾局植物大戰殭屍,敲門聲準點地響起,不過節奏有幾分急促。

她心裡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趕緊開門。門外的東野聲面色沉重,眼睛卻透亮:「有人死了。」

至此,暴風雪山莊的第一個受害者出現。

「是誰?」姜郁的反應比東野聲想象中要冷靜。

他沉默了幾秒卻沒有直接說出被害人的名字,而是委婉道:「在樓上。」

山莊的主別墅有四樓,一樓是眾人吃飯和閑聊的大廳,二樓住著東野聲,池嘉,姜郁和易家兩兄弟。至於三樓,則住著陸之林,易軒和謝素素三人。四樓自不必說,是只在固定時間段開放的展廳。

屍體若在三樓出現,那便意味著死的人是陸之林,謝素素以及易軒之中的一個。

事實證明,姜郁猜錯了。

死者是昨天還叫過她「小妹妹」的易渡。

易渡的屍體附近已圍了一圈人,姜郁試圖擠進去看卻被池嘉閃身擋在身前。

他臉色慘白,聲音略啞:「不想做噩夢的話就別看。」

「我心理承受能力還行。」姜郁撥開他,徑直走進人圈子裡,看到了易渡的屍體。

易渡上身未著片縷,下半身卻穿著一條紙尿褲。

姜郁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議地繼續端詳好久,真的是紙尿褲。

他的皮膚被凍成青紫色,眉眼間還有未化的雪霜。雙腿蜷縮,手握成拳放在頭的兩側,雙眼緊閉,嘴巴張大,表情痛苦,動作和神態都像是剛出生正在大哭的嬰兒。

謝素素戴著一次性手套粗略檢查了一番易渡的屍體。

昨日在飯桌上和陸之林侃侃而談的易軒此時看上去蒼老了許多,他抓著謝素素的手:「素素你快告訴我,易渡他究竟是怎麼死的?」

謝素素卻面露難色,「暫時不能確定。」

「你不是法醫嗎?怎麼就不能馬上確定了?法醫不就是干這個的嗎?」易軒心急地晃著謝素素的肩膀。

姜郁:你昨天還嫌棄人家是法醫來著……

「易渡的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外傷,我猜測他要麼是被活活凍死的,要麼就是突發了某種會猝死的疾病,或者是中毒。具體的死因只有通過解剖才能進一步確定……」

謝素素話沒說完就被易軒打斷:「不行!小渡都死得這麼慘了,我絕對不能容忍有人在小渡身上動刀!」

謝素素苦笑著沒說話。

「怎麼看都是凍死的吧?他的屍體都已經僵硬到這個程度了,而且易渡也沒什麼先天性的疾病,突然發病死掉的幾率也太小了。至於毒殺,撇開第一次參加這種聚會的三個小孩兒不說,剩餘的其他人都是熟人了,誰能有毒死他的嫌疑?」易霖突然說。

姜郁看他沒有一點悲傷的神色,似乎弟弟的死對他並沒有什麼影響。

「依照你的分析,易渡難道是自殺的嗎?是自己脫光了在雪地里打滾,快死的時候又跑到我的卧室里嗎?你覺得事實會是這樣嗎?!」顯然,易軒也被易霖冷淡的態度給刺痛,說話的語氣都激動了好幾分。

「爸!我只是說了自己的猜測而已,你有必要這麼急著反駁我嗎?易渡活著的時候你就只知道護著他,現在他人都死了,你還要護著他,只有他是你兒子嗎?我也是啊!」易霖受了易軒的情緒感染,言辭變得尖銳,字字戳著他的心窩子。

姜郁默默聽著兩人的對話,揣測這些話后隱藏的家庭的關係。

易霖:「再說了,要是真有什麼幕後兇手,他為什麼要在殺死易渡后又把他凍成這個樣子?擺出這麼奇怪的姿勢?還費盡心思地從犯案場地轉移到你和謝素素的卧室?」

易軒被他懟得啞口無言,只覺得自己氣短胸悶。謝素素忙給他順氣,安慰他不要太傷心。

姜郁從易霖這長長的一段話里讀出巨大的信息量,她剛才注意力全放在屍體上,現在才注意到謝素素和易軒的打扮。

謝素素沒化妝,頭髮散亂地披著,看起來是才起床沒多久。而易軒已經穿好了衣褲,頭髮也梳得服服帖帖。

姜郁按下疑惑,走到謝素素身邊,輕聲問:「素素姐,是你先發現屍體的嗎?」

謝素素點頭,邊說話邊給易軒順著背:「早上我迷迷糊糊醒來后本來是打算隨便洗漱一把去樓下吃早餐的,誰知還沒走到卧室,腳下就突然踢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低頭一看竟然是易渡的屍體,嚇得我趕緊叫醒了易軒。」

易軒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原來是這樣啊。」姜郁喃喃道。

這兩個人在說謊。

易軒絕對比謝素素起的的早,誰會在發現自己兒子死了后還有條不紊地梳頭,穿衣,打扮得油頭粉面。姜郁能看見易軒的臉上塗了防晒霜,連眉毛都是畫過的。

姜郁問過話后卧室里突然安靜下來,東野聲打破寂靜:「屍體四肢的彎曲姿勢和面部表情總讓我覺得怪怪的。」

他轉向一直沉默的陸之林:「陸叔叔,你覺得眼熟嗎?」

陸之林當即否認道:「哪裡眼熟了,你在胡說些什麼?」

他臉色發白,比池嘉還誇張,聲音也不似昨晚那般透著高高在上的神氣,反倒能聽出幾分驚恐。

「不好意思,是我冒昧了,我老覺得易渡哥的死亡狀態和陸叔叔您的作品《嬰啼》很像。」被陸之林冷言相對,東野聲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得更加和煦。

「這麼說,還真有幾分相像……」謝素素也轉過身認真打量起屍體,「穿上的紙尿褲就是在暗合『嬰兒』這個元素,連張著的嘴都像是嬰兒在哭……」

「夠了!」陸之林打斷道,「不要把我的作品和死亡掛鉤,你下一步是不是要猜測我就是殺死易渡的兇手?」

謝素素咬著唇,有點委屈地說:「我沒有這個意思……」

易軒任由自己的妻子被吼,也不出來幫忙說句話。

倒是易霖問:「陸先生,關於纜車出故障的事……」

「我已經給造纜車的工程師打過電話了,他說這兩天天氣惡劣加上鄔里山莊周圍的交通不便,不能及時過來維修,等雪小些了再來。」

易霖有些崩潰地喊:「所以我們要繼續呆在死過人的山莊里嗎?警察呢?警察也不能來?」

「你鬼喊什麼?」陸之林不耐煩道,「纜車都壞了,唯一的山路又險又滑,我們都沒法下山,你還指望警察上山來救你?何況你剛才不是說易渡是自殺的嗎?有什麼可慌的。」

易霖的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陰森森地說:「我可沒說易渡是自殺的,我只是覺得人類沒辦法做到這種程度的謀殺而已。」

姜郁被這句話點醒,問2357:「殺死易渡的兇手是山莊里的人還是山莊里的……bug?」

2357:【抱歉玩家小姐,我不能解答你的這個問題,有泄露劇情走向之嫌。】

姜郁表示理解:「好吧,我自己努力。」

陸之林讓人把易渡的屍體轉移到地下室的舉動遭到了謝素素的反對:「命案現場還是保持原樣的好,警察來了也方便取證,有利於他們偵破案件。」

「這是我的房子,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需要得到你的同意,」陸之林嗤笑一聲,「連易軒都沒意見,你算哪根蔥。」

謝素素正欲說些什麼,易軒拍拍她的手背,柔聲道:「你也別犟了,這卧室里人來人往的,現場都被我們這群人污染得差不多了,現在談保護現場也晚了,別太為難陸先生。」

謝素素紅著眼放棄了辯解。

徐志遠逃過了警方的追捕。

那個時候的刑偵技術遠不像現在這麼發達,再加上高溫和雨水的助力,女老師的屍體已經腐爛得不成樣子,不論是在現場提取證物,還是做屍檢都相當困難。

不過徐志遠還是接受了警方的盤查,他在心裡已經不知道第幾次模擬自己接受詢問的場景,有時候激動了還會對著鏡子來一段無實物表演,耐心糾正自己需要收斂的面部微表情。

所以他在面對警察時的表現得體而合理,近乎挑不出漏洞。給趙秀玲搬鞋櫃那件事也按照預想中那般成了不在場證明,加上他在殺害女老師后還一直打磨梳妝台的做工,種種證據和跡象都成功削減了警察的疑心,警察做完筆錄后便很快放走了他。

女教師的死在當地成了懸案,鎮上一時人心惶惶,這個案子對那批來支教的老師形成不小的心理陰影,特別是女老師,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不敢單獨出門。出去要買東西都是托男老師捎帶,實在抹不開需要親自去買時,也都三個五個的結伴出門。

徐志遠會特意到街上去看那些女老師結伴出行,小心翼翼的模樣,這讓他有種異樣的滿足感。

犯下這樁案子后的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很老實,倒不是說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而是出於謹慎的心態,覺得再在小鎮上犯下案子會打草驚蛇,有落網的風險。不同於影視劇中的神探所展現出的誇張的推演能力,現實中警方最擅長的就是通過一遍又一遍的排查來捕捉犯人留下的蛛絲馬跡,這種樸實無華的斷案能力恰巧是最難纏的。

在鎮上呆了好幾年,徐志遠通過做木工攢了不少錢,這時他決定轉移地點,到別的地方去尋找獵物。

他始終沒有忘記會綁紅頭繩的小鹿,那個讓他回想起來就忍不住春心萌動的小女孩。

世界之大,要找到和小鹿百分百相同的女孩很難,但只要有一兩個特徵附和也足夠徐志遠興奮好久。

所以他在別的鄉鎮里又接連犯下了好幾個案子。

每殺掉一個女孩,他會給她們的頭髮綁上紅頭繩,紅頭繩的末端還有紅色的小葫蘆做墜飾。這成了他的一種習慣,也是一種儀式,徐志遠每次給她們綁上頭繩,心裡就會湧現出無限的柔情,彷彿是在用這種方式來悼念小鹿,悼念他過早死去的愛。

他擁有了「紅頭繩殺手」的稱號,他被自己感動得不成樣子。

殺掉女老師後接連犯下的五起案子都是在鄉鎮,連著成功殺人但沒有被發現的滋味太美妙,他想挑戰更高的難度,或許這次可以到城市裡去尋找獵物。

運氣不錯,落腳沒多久就有獵物自動送上門來。那個女孩獨身一人搬到他的隔壁,白天經常不見人影,只有到了半夜才會回來。

她剛來的那晚,徐致遠掐著時間去敲她的門,聽見她隔著隔音效果不好的門板裝模作樣地呵斥,徐志遠心裡別提多舒坦。等回屋后,他還用一塊焊接剩下的鐵皮貼著牆壁,來回敲打,試探隔壁女孩的脾氣。

事實證明,這個女孩很聰明,很謹慎。

徐致遠不太滿意,她的身上少了小鹿的天真和嬌憨,太過謹慎的女孩子一副鬼精樣,不可愛,不好騙。

但這同時激起了徐志遠的好勝心。

這樣警惕性高,膽子小的女孩要是被抓住,被折磨,肯定會露出更加驚慌,更加美味的表情。

最近幾天,女生回家的時間提早了,作息和前段時間不同,徐志遠故意在門口和她搭話,嚇唬了她一番后,準備第二天早上動手。

他以前做過木工,做過鎖匠,拆卸這種防君子不防小人的鎖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女生的家裡很乾凈,地上光潔如新,一根頭髮也看不見。浴室里還掛著前晚上洗好的內衣,白色的內衣正往下滴水,滴滴答答。洗手台上的洗漱用品擺放得有規有序,被子疊得和豆腐塊一樣,上面還有驅蚊水的味道。

徐志遠把鞋脫掉,跳到女生的床上打滾,留下自己的汗臭和黑色的手印。

做完這些還不過癮,他到浴室里尿了一泡,故意不沖,還在蹲廁旁邊吐了好幾口痰。

看著原本被細心打掃過的房間遭到外來者的破壞,徐志遠心滿意足。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房間的溫度降低,手臂和後頸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而且有股讓人不寒而慄的視線正盯著他的後腦勺。

他猛地回頭,對上鏡子里的自己。

「呼——嚇我一跳。」徐志遠說著開始對鏡子練習自己的表情,設想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迎接從外面回來的女孩。

練習了一會兒后,他低下頭擰開水龍頭放水,準備洗把冷水臉讓自己清醒清醒。

可就在他洗完臉,抬起頭的功夫。

鏡面里反射出的已經不是他的模樣,而是一個穿著綠裙子,面目模糊的女人。

歲雖看不清女人的模樣,但總覺得鏡子里的女人嘴角上提,似是在微笑。

還沒等徐志遠做出反應,那女人就從鏡子里伸出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徐志遠頓時覺得喘不過氣,掙扎著,雙手一起使勁拚命地拍打著那隻握住他脖子的手。

然而沒有一點效果,那隻手冰冷堅硬,如鐵塊般紋絲不動。

開始手腳發軟,翻白眼,然而大腦卻能分出一部分去思考曾經被他掐死的受害人。

對方在面對這樣懸殊的力量差距時,內心也像此刻的他般驚恐和無助嗎?

在這樣的思考中,徐志遠的生命畫上句點。

綠裙子女人鬆開手,咚的一聲,屍體砸在地上,她重新隱沒入鏡子里。

房間里恢復平靜,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另一邊,周瑛在收銀小妹的介紹下看了好幾處的房子,天色黑了很久才回來。

其中她最喜歡的一處房源在小區,各種安保措施都很齊全,但是房租太高,周瑛沒法負擔,除非和別人一起合租。

對於好的合租室友可以說是可遇不可求,周瑛專門應付每天的工作都夠累了,實在沒法分出多餘的心思去找合適的室友,決定暫時先在原本住的地方將就著。

抱著這樣的心態回到家中,打開門,直走進浴室準備洗把臉。

哪想會看到徐志遠的屍體睡在洗漱台前。

周瑛愣了兩秒,尖叫出聲。

這個地方的出警效率意外很高,警察很快趕到現場。

門口拉起了警戒線,但仍然阻止不了看熱鬧的人在此聚集。

「你和死者認識嗎?」年輕的女警員拿著記錄本,邊詢問邊記錄。

「不認識,但見過一次,他住在隔壁。」周瑛精神恍惚,還沒從自己房間里死人了這個事實中緩過神來。

女警員看她臉色蒼白,乾脆合起本子來不再勉強,轉而問道:「你一個人住這裡?你的父母沒在身邊?」

周瑛把自己的基本情況和她說了后,女警員不由得擰起眉頭。

剛成年,孤兒,單獨租房在外面打工。

不管怎麼看,這些因素排列組合后都沒法將其和兇手應有的屬性對上號,不如說更容易和受害者這個身份吻合。

房東受到警方的傳喚后很快趕到現場,用備用鑰匙將隔壁的房間打開。

他心裡也苦,周瑛住的這間房子怎麼隔三差五就要出事。原本的夫妻兇殺案才過了幾年啊,這下可好又死人了,房子以後肯定會更難租出去。

等徐志遠住的那間房一開,眾人都不由得一驚。

這間房子明顯要比周瑛住的那間大一些,牆角處立著一個能容下一人大小的鐵籠,鐵籠里放著一疊顏色各異的女性衣物,似乎是在為某個見不得人的陰謀做準備。

警員們即刻在房間里搜查起來,很快在裡面發現了別的線索。位於床位旁的梳妝台抽屜里,有著好多根女生用來扎頭髮的紅色頭繩,而頭繩上還墜著紅色的小葫蘆。

主要負責這樁案子的梁言看著這些紅頭繩陷入沉默,旁邊第一次出警的小年輕納悶道:「言哥?這個頭繩有什麼不對嗎?」

「你聽說過『紅頭繩殺手』這個稱號沒有?」梁言答非所問。

小年輕搖頭。

「接連犯下了五起兇殺案,每件案子的受害者都是年輕女性,而且死者的頭上都會戴著有小葫蘆墜飾的紅頭繩。」梁言拍了拍小年輕的肩膀,「這可是關鍵線索,快點把這東西裝起來。」

小年輕眼前一亮,運氣還真好,剛進部門沒多久就攤上了大案子。他戴好手套,小心翼翼地將這些頭繩放進物證袋裡。

房東看警察在房間里忙來忙去,似乎沒什麼要用到自己的地方,他走到梁言面前,陪著笑臉道:「警察同志,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啊。」

「嗯,現在時間確實比較晚了,你記得明天中午抽空到警局來做筆錄。」梁言囑咐道。

房東面露異色,「警察同志,我跟這個案子沒關係啊,我這整整一天都呆在家裡沒出來過,更沒有和徐志遠打過交道,你可千萬別……」

梁言擺了擺手:「打住打住,只是找你大致了解一下徐志遠的情況,不用緊張。」

「哦哦,那行。」房東摸了摸鼻子,轉身要走時眼神在床邊的梳妝台上停了片刻,頓時驚呼一聲。

「幹什麼呢?一驚一乍的。」正在整理現場證物的小年輕被這聲驚呼打了岔,不滿地說。

房東定了定神,重新看了眼梳妝台上的圓鏡,心有餘悸道:「沒……沒什麼,剛才花了眼,不小心看錯了。」

鏡子裡面有個女人在對他笑呢,笑得又甜又驚悚。

她的雙手貼著臉頰,流露出半青澀半成熟的情態,可惜沒有手指,脖子上還有烏紫色的手印。

說起來,這個梳妝台好像是徐志遠帶來的。原本的房間里並沒有這麼個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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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純愛漫畫的女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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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暴風雪山莊4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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