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第7章 第7章

蘇嫿嫿心頭漾著三分雀躍,至院門前,見著面色不大好看的岳智,當即頓了步子,踱了兩步至他身側,意有所指地朝他眨眨眼,「小道長,日後你我同為仙君座下,應當守望相助才是。」

「哪個要與你守望相助?我御心修性,得聞正法許久才能入衍天宗,與你哪裡相同,」岳智年歲小,與陸舟子年歲相近,被蘇嫿嫿輕易一激面色便微微紅了起來,開口亦帶了幾分稚氣。

蘇嫿嫿按住逗弄的笑意,佯裝恍然大悟,「小道長竟這般厲害,先頭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長如何稱呼呀?」

那岳智頭一撇,唇口溢出一聲輕哼,自然不願相告。

可這時,院外石階上來了一行人,見著他,老遠便喊了起來,「岳智小道長!」

不偏不倚,正落在蘇嫿嫿耳畔,見著岳智一副被噎住的模樣,蘇嫿嫿笑意更濃,「原是岳智小道長,有禮了。」

言訖,也不管岳智面色如何青白,施施然便去了,待行了幾步,忍不住吃吃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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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了先頭的屋子,才剛闔上門,儲物袋中便是一陣翻江倒海,蘇嫿嫿隨即將陸舟子放了出來。

「姑奶奶,再造之恩,我一定湧泉相報!」陸舟子一現了身,連深吸吐納都不及做,雙膝跪地膝行至蘇嫿嫿跟前,險些將她跪上牆,抱著她的衣裙哭成了個淚人。

陸舟子多愁善感,平日里慣會自己腦補,眼下只當蘇嫿嫿不顧危險去尋江逾白全是為著他,為著他能吐納靈力早日入地府。

蘇嫿嫿何曾見過這樣的陣仗,睜著一雙杏眼,低頭望著哭得險些抽過去的陸舟子,斟字酌句得問道,「報的什麼恩?」

「奶奶為我涉險,為我與逾白仙君迂迴周旋,此大恩,如何能不報?」

聞言,蘇嫿嫿這才鬆了口氣,又有些好笑,「哦?你如何瞧出來我是為著你?方才你五識可閉了?」

「逾白仙君所在之處,五識不敢不閉。」陸舟子老老實實。

蘇嫿嫿心道一聲難怪,「既如此,倒不必急著承我的情,你又不是不知,我來人界皆是為著行善攢功德……」

「奶奶不必瞞我了,我全然知曉的!」蘇嫿嫿連話都不曾說完,便被陸舟子帶著哭腔的聲音打斷,只聽得他字字有力,激昂非常,「功德與福報何處都有,可逾白仙君,天上地下只有一個!」

對於陸舟子這樣清奇的腦迴路,蘇嫿嫿有些不及應,倒也不好去潑他冷水,訕訕道,「你既要報便報罷,卻不必正經來報,明日請我吃盞茶水也是一樣的。」

不想那陸舟子聞言,忙反駁,「姑奶奶哪裡的話,一盞茶水如何能抵奶奶的情,日後入了地府,我定要在地府中給奶奶立個牌位,日日為奶奶燒香祈……唔……」

陸舟子話都不曾說完,蘇嫿嫿卻不禁打了個寒顫,忙抬手死死捂住他那張要命的嘴,「莫要造口業咒我!什麼立牌位的,我先謝過你全家了!」

那廂陸舟子抬了袖襟拭淚,「先頭在家中時我爹娘便是這般為先人上香的,奶奶若不喜歡,我另給奶奶立個碑罷……」

蘇嫿嫿見著陸舟子言辭懇切的模樣,兀自翻了個白眼,敷衍道,「那日後待你入了地府,我也給你多多稍些紙錢。」

陸舟子又擺了擺手,「奶奶不必破費給我燒紙錢,我自己能給自己掙體己的。」

話過三輪,蘇嫿嫿便沒了與陸舟子相爭的精神頭,揮了揮手便從陸舟子環著的臂膀挪開,尋著貴妃榻靠著休憩。

陸舟子見狀,小心翼翼地站起身,行至屋內一角,盡量放輕了動作聲響,這才開始慢慢深吸吐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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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嫿嫿眼睛閉著,腦中卻在迴轉,方才陸舟子所言雖嚇人,可有一句話他不曾說錯。

這江逾白可不就是天上地下獨一個么,何處能尋來這樣活生生的天材地寶,憑著吐納他周身的靈力便能助修鍊,且背靠大樹行善也頗有底氣,那刻在心竅上的大寫加粗的「日行十善」便不必拘泥於人界,上界妖界皆能去的,至此,便更篤定了要跟著江逾白好好做人,可這般算來倒,倒又成了她佔了便宜,既如此,少不得適時還得屈節逢迎一番。

可江逾白瞧著什麼都不缺,這屈節逢迎要如何落到實處。

倏地想起江逾白,蘇嫿嫿的又生了毫無道理的親切之意,一蹙眉,坐起身朝陸舟子問道。

「先頭你說江逾白周身靈力充沛,在他身旁修鍊,一年可抵旁人十年,可還記得?」

陸舟子忙上前來,聽著問話,正經點了點頭。

「那……離他近些,可是會有神魂通暢之感?」

陸舟子復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這個是自然。」

聞言,蘇嫿嫿緩緩松怔了下來,想了想,又慢條斯理得問道,「既如此,也會生出親昵之感了吧?」

陸舟子又點了點頭,隨即一頓,慌忙搖頭,「姑奶奶在與我說笑,我如何會對逾白仙君生出親昵之感,每每離他五十丈起五識便自動閉了的……」

「竟不曾么?」蘇嫿嫿坐直了身子。

「絕對不曾。」語畢,陸舟子不明白蘇嫿嫿問話的用意,生怕她不信,直將他脖子上本就不怎麼牢固的腦袋搖出了撥浪鼓的架勢。

蘇嫿嫿眼波流轉,既如此,那便是她昨夜中的媚術還不曾清乾淨,「你可知,狐妖的媚術該如何解?」

「奶奶中了媚術?可是與那五尾相關?何時的事?」陸舟子緊張起來,可抬了眉眼細細瞧著蘇嫿嫿,也不像是媚術未清的模樣,卻不敢心存僥倖。

「聽聞狐妖的媚術霸道,須要與人交歡,亦或有修為強悍之人以術法解之,倘或皆沒有……便只能尋那五尾了……奶奶你確定中了媚術?」

她自然確定,她見著淡漠如寒冰一般的江逾白竟能三翻幾次妄生親近之感,這不是媚術未清又能是什麼?

蘇嫿嫿抬手扶額,可眼下頗是為難。

她自然不好再去尋江逾白,但她如今連五尾被關在何處都不知曉,如何尋得?

那陸舟子如今似做了蘇嫿嫿肚子里的蛔蟲,上前一步,垂首悄聲道。

「奶奶可是為著五尾的行蹤犯愁?我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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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道大佬總覺得我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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