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第一年。

中原中也回來以後直升幹部,成為了港口黑手黨的五個幹部之一。

但是他回來以後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去喝酒慶祝,而是去跟太宰治打了一架,兩個人都沒有用異能力,光靠體術打的你來我往。

中原中也的體術很強,但是太宰治對中原中也實在是太了解了,打到最後兩個人都沒有占什麼便宜,打的鼻青臉腫。

晚上一起去lupin的路上,太宰治跟中原中也說:「中也,你真的好無聊,這個時候不去跟森先生呆在一起慶祝,為什麼要來跟我打架。」

中原中也沒好氣的仰起頭:「你管我,還有你之前跟我打電話的時候明明跟我說的好好的,說是要幫我看住01的,你就是這麼幫我看住的嗎?」

太宰治此時聽見這個名字,他已經可以很坦然了,他看着中原中也說。

「他要走,我也留不住他啊?」

太宰治鳶色的眼睛在夜晚看着有點寂寞。

中原中也斜睨了太宰治一眼,他說:「你也要走了吧?」

太宰治唇角挽起一抹微笑:「中也,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好像聽不懂啊?」

中原中也看着太宰治的微笑就覺得噁心的要命。

在這個世界裏,他是太宰治的搭檔,如果說現在在世界上僅存的人裏面,一定要說出一個最了解太宰治的人,那那個人一定會是中原中也的。

第一個察覺到太宰治的各種變化的人,也是中原中也。

最近太宰治已經在脫手關於港口黑手黨的所有事情了,一副只要太宰治抽身,就可以隨時離開這個地方的樣子。

中原中也問:「離開了這裏以後,你想要去哪裏啊?」

太宰治看着直接打直球的中原中也,聳了聳肩膀,第一百次感覺跟中原中也對話真的是無聊,每一次他跟試圖跟中原中也玩計謀,中原中也都會無情的拆穿他的謊言,直接的說出可以直戳他的內心的語句。

太宰治歪著頭笑了一下:「……不知道,到時候可能會四處的呆一段時間吧?」

中原中也跟太宰治對視一眼。

然後利落的收回了目光,輕哼了一聲:「這種方式還真的適合你啊,你這個流浪漢。」

他是因為太宰治來到港口黑手黨的。

這個對於太宰治感覺到痛苦的地方,對於中原中也卻是好像是歸宿一樣的地方。

這是中原中也想要守護的地方,但是中原中也不會把這種守護強加給所有人,所有人都可以走,總之他會留在這裏就是了。

只不過或多或少的會有點寂寞。

但是,中原中也掃了笑着的太宰治一眼,總之還是希望太宰治過的開心一點。

畢竟這是那個少年很想要做到的事情。

身為少年親自的認定的,在這群人之中最成熟最靠譜的人的中原中也無聲的嘆了一口氣,真是過分的人啊,明明那個時候少年應該早就已經知道,那是跟中原中也的再見的最後一面了。

卻在離開的時候都沒有跟中原中也說一句再見。

·

第二年。

太宰治叛逃出了港口黑手黨。

逃跑之前還炸了中原中也的汽車,氣的中原中也暴跳如雷,帶着芥川龍之介去圍堵太宰治,卻沒有堵到太宰治,而是看見了異能特異科的人。

近幾年港口黑手黨跟異能特異科的人走的很近,就算是森先生都對異能特異科的人很客人,中原中也只能夠原路折返。

只不過在中原中也走的時候,直接打電話就把太宰治罵了一頓。

被罵的時候,太宰治悠悠閑閑的坐在咖啡廳,絲毫沒有一個逃犯的自

覺。

在他的對面坐着織田作之助跟坂口安吾。

坂口安吾在喝咖啡,一邊喝咖啡一邊處理著異能特異科的事情。

他離開了港口黑手黨以後反而變得更忙了。

在港口黑手黨卧底有功這件事情讓他在回到了異能特異科之後,直接成為了異能特異科的中流砥柱,每天晚上都在加班,工作幾乎堆成了山。

現在忙中偷閑來跟太宰治他們見面也不得空,見縫插針的繼續處理工作。

說來也奇怪,那次發現了坂口安吾是異能特異科的卧底。

按照常理來說,他們三個應該要很快速的分崩離析才對,但是坂口安吾在織田作之助準備離開港口黑手黨的時候,出手幫助了織田作之助一下,讓織田作之助以最快又最安全的方式離開了港口黑手黨。

從那之後,他們三個的情誼就變了。

好像不再是從前那麼輕鬆的共處的情景了。

可是又好像是比從前變得更加的親密了,從前哪怕他們徹夜喝酒聊天,但是時間也是歸於黑夜。

但是現在,他們再也不會拘泥於在晚上見面了,太宰治可以大大方方的身為港口黑手黨的叛徒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坂口安吾可以在他們的面前自然的處理異能特異科的工作,織田作之助也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他們的面前又一次的說起寫作了。

是的,寫作。

在織田作之助脫離開港口黑手黨以後,本來是想要找一個有海的地方隱居起來的。

但是在織田作之助去隱居之前,江戶川亂步卻出現了,朝着織田作之助伸出了手,跟織田作之助說,在之前01曾經拜託過他們,如果織田作之助沒有地方去的話,武裝偵探社可以在暫時成為織田作之助停留的港灣,讓織田作之助嘗試着去體驗這個社會。

織田作之助加入了武裝偵探社,然後就長長久久的留了下來。

在武裝偵探社裏面開始寫書。

寫的都是戲里戲外的故事。

近期的好幾個投稿都被出版社給接納了,過不久就要出版自己的第一本書籍了。

要從織田作之助變成大作家織田作之助了。

太宰治喝了一口咖啡。

苦澀的味道順着他的味蕾下降,他看着織田作之助說。

「這次準備寫個什麼樣的故事?」

織田作之助說:「還沒想好,可能會有空的時候出去採風一下。」

太宰治托著托腮看着他:「你都沒有問我以後要去哪裏呢?」

織田作之助笑了一下。

「無論去哪裏都可以。」

「反正我們會是一輩子的朋友,不是嗎?」

只要不是死別。

不管走出多遠,都仍然可以再見面。

·

第三年。

太宰治來到了武裝偵探社,在武裝偵探社裏面當一個無所事事的成員。

沒有人知道太宰治的過去,只覺得太宰治是一個慣常會偷懶,並且常年追求着自殺的奇怪同事,只不過這個同事跟織田作之助的關係出奇的好。

好像從前來自一個地方。

織田作之助此時已經成為了大作家。

成功的發售了好幾本書,成為了可以被人提起的人。

武裝偵探社裏面不僅除了全橫濱最偉大的偵探,還出了一個非常偉大的大作家這件事情一經傳出,就讓所有人都為之追捧。

織田作之助在狂追亂打之下,接受了一個記者的採訪。

織田作之助是一個很溫和的人,記者幾乎得到了自己所想要的所有的情報。

這個採訪進行的非常的順利,記者最後問織田作之助。

「織田先

生,你的讀者其實有一個很關心的問題,那就是你出道的第一本小說就寫的如此的出色,是因為從小就有寫作的天賦嗎?」

……

一直都很溫和的的織田作之助,在記者的回答以後,露出了一個記者看不懂的,帶着點難過又寂寞的微笑說。

「天賦嗎?我從來都沒有這種東西。」

織田作之助想,明明都已經過去三年了。

他怎麼還會這麼沒出息的在別人說起過去的時候,想起那個就好像是曇花一現一樣出現的少年呢?

想起他突然間對織田作之助說,要不然開始寫作吧。

想起他在織田作之助不知道如何開始的時候,坐在織田作之助的身邊說,要不然把你自己當成主角吧。

想起他在織田作之助伏在桌子上寫這些什麼的時候,在陽台上低垂的眉眼,月光盈盈的落在少年的身上,就好像是時間也在少年的身上徹底的凝固住了。

記者問:「那你是怎麼做到,第一本書就寫的這麼出色的呢?」

織田作之助說:「……因為那並不是我寫的第一本書。」

他寫的第一本書,寫的是他的生平。

那本書想要寫給看的人,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他自己。

織田作之助絞盡腦汁的想要把那本書寫的精彩一點,再精彩一點。

因為他希望第一個讀者讀到他的時候,是滿懷着開心讀到的。

卻沒有想道,在他寫完之前,他就已經徹底的失去了那個讀者。

但是沒關係,織田作之助想。

那本書永遠都不會發售,那本書永遠都不會再被第二個人看見。

除非,那個織田作之助唯一想要讓他閱讀的人再一次的出現。

出現在他的面前。

但是時隔數年,織田作之助已經知道。

這是一件那麼困難的事情。

於是久著久著,那就變成了一段。

稍微褪色的回憶。

·

現實世界。

——操,我之前就覺得水江已經再也不可能刀到我了!我已經百毒不侵了!我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吃刀人了!卻沒有想到最後我還是破防了!

——這個劇本真的是人可以寫出來的嗎!這個劇本真的是人可以寫出來的嗎!我再申明一遍我是人!再刀真的會被刀死的!

——如果說再給我一個機會,那我一定會後悔打開這個博客。

——之前不是有大人說去投訴水江江這個舉動了嗎!大人現在到底在這裏!這個傢伙又開始出現犯罪了!快把這個傢伙抓走吧!!!

……

水江譽躺在自己公寓的床上,施施然的刷著評論。

明明被辱罵,但是唇角卻掛着愉悅的不行的微笑,看得在旁邊的系統一陣又一陣的膽寒。

水江譽的任務當然是完成了。

並且按照任務的完成度來說,水江譽可以說是完成的非常非常好了。

但是——

這傢伙不僅把外面的觀眾給刀了一遍又一遍。

哪怕是故事裏面的人也被水江譽刀的痛不欲生,所以哪怕完成度已經很好了,系統也仍然遭受到了不輕的處罰。

就在系統猶豫着要不要上前暴揍水江譽一頓的時候,公寓的門鈴突然間響了。

看了一眼窗外更耀眼的陽光,這個時間點來找他的……

水江譽去開了門。

門口一個少年對着水江譽笑了一下:「水江先生,你今天在家啊?」

果然是夏目啊。

水江譽側開身對着夏目貴志笑了一下:「是啊,怎麼,你放學了嗎?要進來玩一下嗎?」

夏目貴志搖了搖頭,從自己的書包裏面摸出了一瓶果醬。

「謝謝水江先生,不過我之後還有需要去的地方,所以就不打擾你了,這一次來是塔子阿姨新做了果醬,委託我來給你送一瓶。」

在夏目貴志手中捧著的果醬泛著晶瑩的紫色,看着非常的漂亮。

水江譽從夏目貴志的手中接過了果醬:「真的是很漂亮的果醬,但是就非常的好吃,不過我這幾天都沒有出去採購,現在還真的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給你當作回禮……」

水江譽想起什麼似的,從身上的褲子口袋裏面摸出了一枚巧克力遞給夏目貴志。

「只能請你嘗嘗這個了。」

夏目貴志從水江譽的住所出來的時候,一隻招財貓一樣的貓咪就跳上了夏目貴志的肩頭。

夏目貴志感覺到自己的肩頭一重,他有點無奈的看着貓咪說:「貓咪老師,你最近真的是越來越重了,跳上來的時候我感覺我的肩膀都快要塌了。」

貓咪老師傲嬌的仰起頭說:「什麼叫做我太重了,明明就是你這個傢伙的身體不好,脆弱的就好像是一張紙一樣,不僅身體這麼差了,還總是爛好心的去靠近別人,完全都察覺不到自己什麼時候被危險包圍……」

在貓咪老師的碎碎念下,夏目貴志扭頭看了一眼那個公寓,問道:「剛剛在我進去的時候,你說不要繼續,要在外面觀察一下,因為那個公寓裏面住着一個很危險的生物,你不想要打草驚蛇,你有什麼發現了嗎?」

貓咪老師的神情瞬間就嚴肅了起來。

「說起這個我才要問呢,你到底是從哪裏認識的這個傢伙,這個傢伙雖然說遮遮掩掩的沒有跟我見面,我在他家的旁邊也沒有看見充斥着什麼很濃郁妖力的東西,但是從跟他見了一面的你身上我可是嗅到了一股很強烈的妖味,那傢伙絕對是一個很棘手的傢伙。」

「……水江先生竟然真的是妖怪啊?」夏目貴志有點悵然的收回了眼神,皺着眉詢問貓咪老師,「不過我記得妖怪雖然說可以化作人形,但是大多數都是沒有人類的身份的,可是水江先生是在三個月之前搬到了我們這邊的,搬過來的時候,可是有水江先生的親戚出現的!」

還有親戚?

貓咪老師打了一個哈欠說:「可能是在變成人形的時候跟人類結緣了,又或許那個親戚原本也就是個什麼妖怪吧,總有些妖怪是那麼奇怪的。」

是這樣嗎?

夏目貴志帶着貓咪老師朝着後山走去。

他昨天答應了要去後山跟妖怪們一起赴一場宴會。

但是走的時候卻忍不住的又一次想起水江譽。

他第一次看見水江譽,正好就是水江譽搬來這個地方的第一天。

那個時候還是冬天,簌簌的雪從街頭落下,夏目貴志在房間的窗戶看見了一個黑髮的男人從車子上面下來。

身上穿着精緻的馬甲三件套,黑色的長發被編成了馬尾辮垂掛在肩頭,看着就顯得格外的溫和。

在感受到夏目貴志的視線的時候,男人抬起頭,跟夏目貴志對視了一眼。

紅色的眼眸彎成了漂亮的月牙。

跟剛剛水江譽給他巧克力的時候,那雙挽起的漂亮眼睛重合在了一起。

夏目貴志想,如果說水江先生是妖的話,他來到這裏是為了什麼呢?

在夏目貴志走了以後,水江譽拿着果醬放在了冰箱。

系統就好像是一隻狗狗一樣黏上來,它從認識水江譽以後,水江譽的表情就一直都是淡淡的,但是在跟剛剛那個少年對話的時候,水江譽的表情非常的溫柔欸。

系統問:「宿主!那個少年是誰啊!跟你關係好嗎?!」

水江譽斜睨了系統一眼。

系統以

為水江譽要回復它的問題了,結果水江譽只是語氣很溫和的問。

「你現在都已經有閑心來打聽我的事情了,看來你的身體應該是已經好了吧?如果好了的話,那我們就開啟下一個世界的任務吧。」

系統哽住了!

它在系統界呆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見一個會催促着系統快開心任務的宿主!

系統委屈巴巴的看着水江譽說:「我好是已經好了,但是世界……」

之前已經綁定了水江譽所寫的馬甲。

那之後也就只能夠綁定水江譽所寫的馬甲了,已經被水江譽的馬甲給捅得透心涼的系統覺得這一次它必須要給水江譽打一個預防針,絕對絕對不可以再復刻上一個世界的悲劇了!

水江譽脾氣很好的點頭:「好,我絕對會好好的做任務的,把所有的痛苦都拉到風險最小的地方。」

——看着水江譽這麼信誓旦旦,系統又一次的蠢蠢欲動,拉出了下一個世界。

他們要去的下一個世界是【咒術回戰】的世界。

而水江譽,看着它的世界,抽出了一張卡牌。

那是一張精緻而又無敵灰敗的卡牌。

銀色的長發好像是荊棘纏身,冰藍色的眼眸明晃晃的映照着世人。

黑紅色的和服包裹一切,卡牌上的五條悟的腳下纏繞着無數已經死去充滿著怨恨的黑色冤魂。

這張卡牌的名字叫做——

絕世咒靈,五條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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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coser的我絕對不會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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