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利益最能驅使人心

4、利益最能驅使人心

大部分私鹽販子,都是為了賺錢生存,這才會鋌而走險,走上販私鹽的不歸路的。

在賺錢和活命之間,這些習慣了在刀尖上舔血日子的私鹽販子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前者。

要問原因,非常簡單。

窮,是原罪!

若是生活富足,誰會願意拿命去拼富貴?

沒有錢,他們就算這次能夠安穩活命,下次也要冒險賺錢。

甚至於,這次賺不到錢,他們逃回去后,能不能維持一家老小的生計,那也是問題。

因此,哪怕他們有的人本身是想跟着鄭飛混的,但現實讓得他們屈服。

他們的身體,非常誠實的選擇了跟着伏湶一起,把鹽給搶運走。

「對!伏湶哥哥說得對,咱們是有機會把這些鹽給搶運走的!」

「大夥的家裏人,都等着我們帶錢回去供他們生活了,咱們可不能兩手空空的回去!」

「有機會把私鹽帶走,傻子才不會帶了!」

……

眾人隨後紛紛選擇,跟着伏湶把鹽搶運走。

鄭飛見此,忿忿不平的看了伏湶一眼。

最終,他也沒有選擇直接逃跑,而是不得不和所有人一樣,跟着伏湶搶運鹽。

倒不是由於他也缺錢,導致他沒有逃跑。

能讓他留下的主要原因,是他即使逃了,手下沒有人跟着,那他還不如不逃跑了。

終究,他最初只是為了和伏湶爭奪周元死後,所留下的販私鹽組織的遺產,才會選擇逃跑,站在伏湶的對立面的。

現在,其他所有人都為了賺錢,而選擇留下。

這讓得鄭飛現在一個人都拉不到跟他逃跑,那他除非不想要再拉人了,否則,只能留下。

畢竟,他們這些刀尖上舔血的私鹽販子,最重視的就是義氣。

如果鄭飛現在不講義氣,一個人逃跑了,不和大家一起共患難,搶運私鹽,那就會導致其他人失去了對他的信任。

而沒有了信任,還有誰會願意把命交給鄭飛,跟着他去販私鹽?

說不得遇到危險,鄭飛第一時間就會甩鍋給他們,拿他們當替罪羊。

「果然……利益最能驅使人心!」

看到鄭飛也和其他人一起,加入了搶鹽的隊伍中后,伏湶眼中冒出一絲精光,喃喃自語。

隊伍既然暫時已經穩住了,那現下最要緊的事情就是抓緊時間運鹽。

他們原本裝着私鹽的三艘船隻,都被他們點上了火,去撞楚州巡檢司的船隻了。

現在,這三艘船已經和巡檢司的三艘船卡在一起,並且船身都在着火。

若是不及時滅火的話,恐怕伏湶還沒帶人把鹽運走,那三艘裝鹽的船,都會沉沒。

「受傷的人給我盯着四周,一旦有動靜就告訴我們。其他能動的人,都給我滅火救鹽!」

伏湶火速安排人手,開啟了這場搶運鹽行動。

眾人沒有反對,都趕緊拿着他們身邊能用的各種工具,從運河裏面,取水滅火。

三艘鹽船上的火勢都不小,幸好伏湶剛才出奇計,指揮眾人滅了官兵的同時,卻是沒有讓眾人再受到人員數量上損失。

否則,多死一個人的話,就會給伏湶滅火搶運鹽的行動,多增加一絲困難。

「能撐得住吧?武大?」

其他人在滅火搶運鹽的時候,伏湶卻是在替之前被官兵埋伏,受了重傷的人包紮傷口。

頭部中箭的伏湶,也是重傷員,因此他沒參與滅火搶運鹽,並沒有人說什麼。

武大的右胸中了一箭,傷口很深,好在不是要害部位,再加上他身材強壯,哪怕失血過多,但他依舊還能硬撐著,不然他必死無疑。

「還行!」武大躺在船上,臉色發白。

「好好撐住!等弟兄們把鹽搬完,就行了。你可是你家裏的老大,下面還有年幼的哥兒、姐兒要靠你養活,你可一定要挺住啊!」

「好的!」武大點了點頭,而後望向遠方,看着泛著波光的河水道:「伏湶哥哥,官兵真的不會來嗎?我們真的能帶着這批鹽,一起逃嗎?」

「不管官兵到底會不會來,我們都要帶着這批鹽,一起逃跑!你好好盯着附近,一旦發現異常的話,就要立即通知我們!」

伏湶沒有給武大準確回答,冷冷的回了一句,便直接向著下一個受傷的兄弟走去。

官兵的具體動向,伏湶本來就沒把握。

心裏面,伏湶也是希望官兵能像他預想的那樣,一時半會兒不會再過來增援。

當然,不管官兵會不會來,伏湶也是做好了現在就收買人心的準備。

之所以他會趁著這時候,關心那些受傷的人,自然是因為他要收買人心,好讓這些受傷的人對他產生更多好感,從而方便他以後拉攏這些人。

幸好伏湶傷了腦袋,卻並沒有喪失記憶,讓他對這些受傷的人的家裏的情況,記得非常清楚。

而隨着伏湶在本身就受重傷的情況下,還來幫這些受傷的人處理傷口,並且還關心他們家裏的情況,這完全讓他們在伏湶和鄭飛之間,更願意選擇以後跟着伏湶去販私鹽。

尤其是武大,他本名武志,是家裏老大,被人稱為「武大」。

原本武志受了重傷,就已經準備等死了,現在經過伏湶的簡單急救治療,還有用弟弟妹妹鼓勵他活下去,這完全就讓他對伏湶好感倍增了,主動願意以後跟在伏湶的手下做事了。

沒過多久,經過一干鹽販們的努力,三艘鹽船上的火勢,終於被撲滅了。

緊隨而來的,卻是運鹽出了問題。

「咱們的鹽用了三艘船才夠運的,現在其它的船都由於着火,損壞嚴重,運不了鹽。」

「只有官兵帶來的兩艘船沒着火,可以運鹽,但這根本不夠用運鹽的!」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伏湶哥哥?」

王大牛一臉憨厚的跑到伏湶身邊,說明情況。

「先讓大家把鹽搬到那兩艘可以運鹽的船上,其它的鹽,容我想想辦法再說。」

「好!」

得到伏湶的命令,王大牛趕緊去幫忙運鹽了。

伏湶在知道缺船的問題之後,腦中也是在飛速思考旋轉着,想要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雖然作為鹽販,又是楚州本地人,伏湶是可以找本地的熟人漁家,要來其它船隻的。

但現在時間緊迫,伏湶根本沒時間去找那些熟人漁家要船來運鹽。

有那一來一回的功夫,恐怕天都要亮了,楚州官府衙門估計也都派人來運河邊查看情況了。

目光所及,就見得遠方的運河之上,除了河水泛著月光以外,遠處還有星星的漁家燈火。

想到他剛才評價鄭飛留下來,和眾人一起滅火搶運鹽的行為,伏湶頓時計上心頭。

既然利益最能驅使人心,那伏湶就不怕招不到船隻來運鹽。

「孫鶴!給我過來!」

沒有絲毫遲疑,伏湶直接朝着正在搬運鹽的一干人等大喊。

「來了!伏湶哥哥!找我有什麼事兒吩咐?」

未幾,就見得一個精瘦的高個小伙,從河水裏面,快速的游到了伏湶所在的船隻旁邊。

他便是孫鶴,出身漁家,是伏湶的發小同黨裏面,水性最好的人。

剛才,孫鶴就是在水裏一邊游著,一邊舉着裝鹽的麻袋,和其他人一起把鹽從着火的船上,運到了其它沒着火的船上運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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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販狂飆:野性崛起,皇帝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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