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站隊

3、站隊

隨着一聲聲凄厲的喊叫聲響起,運河水裏掀起了一陣殺戮。

巡檢司的官兵們,平時十分擅長在陸地上緝拿盜匪,不懼與那些亡命之徒搏鬥,但如今在水裏,不僅怕水,而且也根本不是伏湶這些熟悉水性的私鹽販子的對手。

很快,六艘着火的小船之下,水面已經被血液染紅了。

遠處,有靠近的船隻,聽到這邊喊殺聲,又看見水裏的血液之後,嚇得頓時就不敢靠近這裏,甚至於在這裏多待,駕船遠遠的避開了。

當然,這些血液基本都是李超和他手下的巡檢司的官兵的。

儘管伏湶等十五人手上所持的都是像朴刀這種長武器,使用它們在水裏殺人,會非常的不方便,但伏湶這些水性好,在水裏如魚得水的私鹽販子,殺那些水性不熟的巡檢司的官兵們,還是輕而易舉的。

隨後,伏湶又帶領王大牛、鄭飛等人,把巡檢司官兵所乘的另外兩艘沒有着火的船,給掀翻了。

接着,他們又如法炮製,在水下將兩艘船上掉落的官兵殺死。

就這樣,楚州巡檢司自主將李超以下,共計百餘名官兵,盡皆都被伏湶等人消滅。

之後,眾人就在運河水中慶祝,他們完全不顧四周所縈繞的血腥氣味,還有運河水裏全是巡檢司官兵們的屍體和鮮血。

「你可真是厲害!伏湶哥哥!本來我都以為我們難逃楚州巡檢司的追捕了,沒想到現在竟然把楚州巡檢司的人都殺死了。」

王大牛暢遊在運河水裏,拍打着血水慶祝,還不忘稱讚伏湶。

「就楚州巡檢司的這些旱鴨子,想殺了我們,簡直就是在做夢!」伏湶隨口回了王大牛一句。

「有今日這一仗在,咱們以後就不用怕官府了。」王大牛經歷了剛才的勝仗,明顯有些飄了。

「千萬不要如此自大!」

「大宋朝巡檢司的官兵,也都是從各地挑選出來嚴加訓練的精壯。以後也是能有機會,編入禁軍的,可不是那些老弱兵卒居多的廂軍!」

「今日若不是楚州巡檢司的這些官兵,都是從中州調防來的,水性都不怎麼樣,否則,我們估計早就成了他們的刀下亡魂了!」

伏湶聽到王大牛的話,直接大喝,將他從各種暢想之中點醒。

「是我自大了,伏湶哥哥提醒得對!」王大牛連忙提醒。

「行了!現在不是聊這個的時候,你趕緊帶人把咱們船上的火撲了,把鹽救出來,然後把官兵那兩艘沒着火的船擺正,再把咱們的鹽都裝到那兩艘船裏帶走。」

「什麼?咱們現在不趕緊逃走嗎?還要把這些鹽都帶走嗎?」王大牛聽到伏湶的命令后,頓時滿臉不可思議的大喊起來。

而他的聲音,很快也傳到了其他還在慶祝劫後餘生的私鹽販子的耳朵里,這引起了一陣騷亂。

「你還想幹什麼?伏湶!你現在還想着把這些鹽帶走,你就不怕官兵的增援趕來,抓捕我們嗎?」鄭飛第一個出聲,質疑着伏湶。

其他人聞言,也都看向伏湶,希望伏湶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不然的話,剛剛差點死在巡檢司埋伏包圍之中的他們,顯然不會多待在這危險的運河上的。

「楚州現在除了楚州巡檢司的這一百多人,還會有其他官兵嗎?」

「最多也就是衙門裏的捕快差役而已,可他們人數不多,應該是不敢摸黑和我們一戰的。」

「況且就算他們得到消息敢來支援,那最快估計也得到天亮才到,咱們行動快一點的話,完全可以在他們趕來之前,把咱們的鹽都帶走。」

伏湶向眾人,說了他的想法。

眾人聞言,頓時沉默。

他們明白伏湶說得有些道理,但剛剛差點命喪黃泉的他們,還是有些害怕官兵能立即趕來支援。

「這些都是你的猜測,你怎麼能夠保證官兵不會立即趕來?」鄭飛回過神來,突然質問伏湶。

即使伏湶剛才的指揮救了他,但鄭飛現在想活命,不想冒險,因此並沒有完全相信伏湶的。

當然,這其中也有鄭飛自己個人的小心思在作祟。

如今周元死了,鄭飛明白周元的販賣私鹽的組織,現在是群龍無首,並且原本組織里的三十多人,拋除那三個中箭身受重傷的人以外,現在也就剩十五人了。

而原本周元的三十多個手下裏面,也就他和伏湶兩人得到了周元看重,當上了小頭目。

現在周元死了,那就只有他和伏湶,最有希望接替周元的位置。

鄭飛明白,如果他一直聽從伏湶的命令,被伏湶指揮的話,那無疑就是在變相承認伏湶接替了周元,統治整個販賣私鹽的組織。

這是心中有野心,想要接替周元,統治整個販賣私鹽組織的鄭飛,所並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只是,剛才伏湶指揮眾人,滅了楚州巡檢司的官兵,這就相當於伏湶已經在眾人面前立威了,讓得伏湶比他更有優勢接替周元了。

即使鄭飛比伏湶更早加入周元的販賣私鹽的組織,按理來說他更有機會接替周元,但伏湶剛才對戰官兵的表現,很明顯已經把鄭飛甩得遠遠的了,這讓得鄭飛明白他利用正常手段,是爭不過伏湶的。

特別是王大牛、錢進、孫鶴、顧陽,這四個伏湶的死黨發小,肯定也會支持伏湶的。

五個人一下子就佔據了現在販賣私鹽組織剩餘人數的三分之一,只要伏湶再樹立一些威信,多拉幾個人支持他,到時候,任憑鄭飛再有資歷,那他也得屈居伏湶之下,這顯然不能讓鄭飛滿意。

故而,鄭飛才會和伏湶唱反調,他就是想藉此機會,拉走那些不想冒險救鹽,想要直接就逃跑的人,和他一起離開單幹。

這樣的話,就算鄭飛不能接替周元,那他也能有他自己的組織。

反正,跟了周元這麼久,販賣私鹽的渠道和路線,所有人也都知道了,只要有錢和人,那他鄭飛就算是他自己單幹,也沒問題。

「我保證不了,我就是在賭楚州官府衙門的人不敢過來,或者不能立即趕來支援而已。」

「弟兄們都是窮苦人家出身,一家老小全靠大家賣鹽過活。現在要是捨棄了這批鹽,那大家以後一段時間內,都得過苦日子!」

「大家要是有膽子的話,那就跟着我伏湶一起運鹽。只要咱們趕在官兵趕來前,把這批鹽給搶運走,那大家就都不會有事的!」

伏湶對着眾人,大喊。

這話一出,眾人臉色,皆是一變,尤其是鄭飛。

畢竟,現在誰都聽得出來,伏湶話里的意思,就是讓他們選擇站隊,看他們願不願意跟着伏湶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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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販狂飆:野性崛起,皇帝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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